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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之瘾_意千重【完结】(13)

  廖皑皑咬了一口蒸饺,惊讶地发现里面多了点异物,一张粉红色的小纸条被拉出来,上面写着“从现在开始,天天快乐。”她迎面对上肖如卓期待无比的眼神,狐疑地问:“你要做什么?”

  肖如卓轻笑:“不做什么,逗你开心。”

  廖皑皑低下头,把剩下的半个饺子吃完:“谢谢你。”肖如卓的话不多,却每每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准确地猜中她的想法和需要。廖皑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吃完饭,等廖皑皑收拾完,肖如卓已经泡好了茶。等她坐下来,他递给她一杯,雪白半透明的小瓷杯里淡绿色的茶液飘着清新的兰花香,廖皑皑深吸了一口气,啜了一小口,享受地半眯着眼睛:“极品铁观音啊,我怎么发现你许多爱好都和我一样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调查过我,这后半句廖皑皑不敢说,怕被人嘲笑老孔雀站在蜂窝煤上——孔上加孔(自作多qíng加自作多qíng)。

  肖如卓轻轻一笑:“缘份呗!要不人们怎么总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嘿嘿,是冤家的缘份吧?”廖皑皑说了这句话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话容易引起误会,古代的戏文中夫妻qíng人间不就经常互称彼此为冤家吗?她偷偷瞅了肖如卓一眼,希望他没有注意到。

  肖如卓似笑非笑地往她杯子里注入茶水:“对,冤家,冤家,是冤家。”

  廖皑皑被他的几个冤家弄得有些尴尬,不过她廖皑皑是谁?不就是一句话吗?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她微微一笑,很煞风景地说:“今天的晚饭多少钱?我给你。”

  肖如卓眉毛都没皱一下:“六十块钱,茶就不收你的了。记得给我新钱和零钱,我没零钱也不喜欢旧钱,谢谢。”

  廖皑皑沮丧地从钱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符合肖如卓要求的钱出来,想给他一张一百的吧,她舍不得,只好收回钱包。“改天给你。”

  关于钱的问题就此揭过不提,两个人安静地喝茶,看报纸,廖皑皑的电话响起来,是廖妈妈:“皑皑,你还不回家?”

  她一看时间,原来已经十点半了,“我马上就回来。”

  肖如卓抢过电话:“阿姨,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晕,流鼻血,医生让好好观察一下,可不可以让皑皑留在这里啊?”

  廖皑皑低着头没吭气,看她看得这样紧的廖妈妈怎么可能答应他,简直是笑话啦。

  谁知道肖如卓得意地把电话递给她,“皑皑呀,既然是这样,你要好好观察一下,照顾好小肖,这是咱们应该尽的责任。你脾气不好,耐心一点啊?”廖妈妈语重心长地对廖皑皑说了一大堆话,得到她的再三保证以后才算完。

  廖皑皑看着那张躺椅皱起了眉头,很难睡啊,又冷,又硬,又窄,脚不能伸直,第二天早上小腿和脚铁定是肿的啦。都怪huáng深为什么要打肖如卓那一拳,不等她哀悼完,肖如卓大喇喇地把手伸给她:“扶我去卫生间洗漱。”

  明明可以用拐杖,他偏不用,什么事qíng都要她亲力亲为。就是上厕所,也是她把他扶进卫生间,她再跑出去,等他完事后,才又跑进去把他扶出来。她只要敢表示出丝毫的不满或不耐烦,他马上就会瞪着她,说拐杖影响他的形象并骂她没良心。一来二去,她已经麻木并习惯了。

  廖皑皑哀叹了一口气,先跑进去把他的牙膏挤在牙刷上,弄好热水和毛巾,才开始挑毛眼:“你又不早说,我毛巾没带,牙刷没带,洗脸的搽脸的都没带,还有被子也没有,明早上起来我一定又脏又臭,发高烧流鼻涕的,到时候看谁伺候你。”

  “你打开这个柜子。”肖如卓满嘴的白沫,指着他旁边的一个小柜,廖皑皑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满满都是新的洗漱用品,还有一套倩碧的基础护肤三部曲,洗面皂、2号水、huáng油,还有一瓶眼霜。就是她平时用惯了的东东。

  “你什么时候弄来的?”廖皑皑瞠目结舌地抬头看着肖如卓,不防他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充满牙膏泡沫的吻,眼睛里全是她看不懂的qíng绪,廖皑皑脸红耳赤地闪开:“你不要乱来,要不我马上就走。”

  肖如卓诚恳而无辜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突然听见你说话,一低头不小心就撞上来的,要不,你亲来还掉啦?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他高高地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体罩在她前面,挡住了灯光,挡住了空气,廖皑皑气得很,又找不到话可说,只好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你以后小心点。”一猫腰“刺溜”从他腋下溜出去,冲到外面才大声嚷嚷:“我没被子啦!”

  肖如卓在里面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她很自觉地在柜子里乱翻,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被子,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他不会要她和他一起睡吧?要是他真的提出这种要求,她要怎么狠狠地打击他呢?没等她想好,肖如卓已经在喊她:“扶我出来,我要洗脚。”

  卫生间太小,根本不可能坐在里面洗脚。而且肖如卓一条腿受了伤,不能沾水,让他拐着一只脚自己洗,非常不方便。廖皑皑认命地去把他扶出来坐好,去打了热水,蹲在他面前开始给他洗脚。

  肖如卓腿上的汗毛有点多,有点黑,廖皑皑一边细心地给他洗脚趾,一边开玩笑地说:“有点像猩猩脚啊。”

  肖如卓的心qíng很好,他得意地翘起脚:“难道你不觉得xing感吗?猩猩脚有我的这样生得漂亮吗?它只要能有我的十分之一好看,它必然是最帅的猩猩。”

  廖皑皑撇撇嘴:“是,你最帅。没被子,我怎么睡啊?”

  十四椅子也使坏

  更新时间2009-11-1710:02:09字数:2904

  肖如卓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你放心,难道我还会让你冻一晚上啊?你先去洗,被子马上就有人送来。”

  廖皑皑将信将疑地去洗漱了出来,肖如卓说:“拖鞋在鞋柜里。”

  廖皑皑打开鞋柜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双粉红色的小熊毛绒拖鞋。

  洗脚盆只有一个,她不嫌弃地将就用了。她背对着肖如卓洗脚,把脚伸入盆里,想起他的脚刚刚踩在这里,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脚传到了心里,她的脸有些热,偷偷骂了自己一句花痴。

  等她洗完,肖如卓从chuáng头柜里摸出一副新牌切好,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弄来的牌:“送被子的人很快就来了,你的脚冷了不好,坐上来,把脚伸进被子里捂着。反正都要等,我们俩一起玩牌好不好?输的在脸上贴纸条。”

  早chūn的夜里还是很冷的,何况这里是南方,医院早停止供暖了,廖皑皑也觉得有些冷,况且她体寒,如果脚冷了,一晚都睡不热的。她不客气地上了chuáng,坐在了他的对面。

  病chuáng很窄很小,两人不可避免地会有肢体接触,廖皑皑有些不自在,就有些不专心。肖如卓则一副无所谓,泰然自若的样子,他打牌很厉害,能算出廖皑皑手里有些什么牌,她很快就输了第一盘,肖如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在嘴里舔了一下就要朝她脸上贴。

  廖皑皑大叫一声,“不行,你怎么能用口水呢?恶心死了。”

  “愿赌服输好不好?我要输了你拿520瞬间粘合剂给我贴都行。”

  “是502啦,你说错了。”

  “就是520。”肖如卓固执无比,如láng似虎地扑上去,廖皑皑忍着恶心贴上了第一条口水纸条。

  廖皑皑出师不利,挫了锐气,兵败如山倒,连输了几盘,鼻子上的几条白纸条一呼气就被chuī得上下飘忽。

  肖如卓开始无qíng地嘲笑她笨,贴了纸条的样子很丑。廖皑皑看着他gān净的脸,而自己则是纸条翻飞,一脸都是他的口水臭,心里酸溜溜的,忘记了不自在,开始耍赖。她发现肖如卓拿牌很不小心,总爱把牌歪到一边,她只要偏偏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牌。

  她开始偷看他的牌,很快赢了两盘,成功地在他嘴角两边贴了口水纸条。她贴纸条的时候,得意得几乎把舌头伸得和狗一样长,口水都要滴到chuáng上了。肖如卓吵得比她还凶,一副嫌弃的样子,廖皑皑不由分说,严肃地给他贴上。

  好景不长,再贴了肖如卓几张纸条之后,廖皑皑又开始输,然后成功地抓到他作弊。肖如卓故意把大牌藏在小牌下面,误导她之后又偷看她的牌,然后把她打得惨败。他贴纸条的时候变本加厉,口水更多,恨不得直接把舌头伸到她脸上去舔。

  廖皑皑不gān了,扔了牌,指责他太jian诈。

  肖如卓说:“你不偷看我的牌,怎么会上当?”

  “你不也偷看我牌吗?”

  “我没看。”他坚决不承认。

  “你看了,我亲眼看见的。”

  “你知道我看gān嘛还给我看啊?除非你想输。”他抵死不认。

  “男子汉大丈夫打牌都耍赖,你gān嘛这样啊?”

  “男人就不是人啦?就兴你耍赖呀?”

  两人吵得一塌糊涂。不知不觉间,时间到了午夜十二点。廖皑皑刚想起这被子怎么还没送来呢,门就被敲响了。

  “一定是小陈送被子来了。快去开门。”

  廖皑皑伸手要取纸条,肖如卓说:“就这样去开,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取你才能取。”

  “那你的呢?”廖皑皑眯起了狐狸眼,恶狠狠地瞪着肖如卓。

  “我的自然也要你答应才会取。”

  “好。你记着。”当着他的下属,他都不怕她怕什么?廖皑皑跳下chuáng开了门,一个带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讶异地看着满脸纸条的廖皑皑,很谨慎的问:“请问这里是肖董的病房吗?”

  “小陈来了?进来。”肖如卓在后面喊。

  小陈进去后,看看满脸纸条的肖如卓,又看看廖皑皑,想笑又不好笑,脸都憋红了,递上手里的袋子:“肖董,这是您让送的被子,还有睡衣。我来时车半路抛锚了,所以耽搁到现在。”

  肖如卓泰然自若地伸手把脸上的纸条取下来,廖皑皑说:“我让你取了吗?不是说要一直贴到我答应取才能取下吗?我的都没取呢。”

  “好,我不取。”肖如卓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廖皑皑的头发,看得小陈眼睛都直了。

  廖皑皑一看小陈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她恼羞成怒地瞪了肖如卓一眼,“唰唰”把脸上的纸条撕了,转身去接小陈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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