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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_沐清雨【完结】(59)

  把他们所经历的联系在一起,就会发现沈嘉凝和邵宇寒分手的说辞漏dòng百出。此时邢克垒和邵宇寒都明白,沈嘉凝必然是独自承受了什么,而她究竟爱谁,他们相信彼此心中已有答案。只不过,在经过五年时间的洗礼,事qíng的真相在沈嘉凝的健康面前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抬手搓了搓脸,沉默由邢克垒打破:“沈姨和嘉楠不同意手术是吗?”邵宇寒请米佧转达谢意背后的意思,聪明如他,已经猜到了,否则不会亲自过来。

  邵宇寒点头:“嘉凝脑里的瘤压迫了她的记忆神经,导致失忆,而她的jīng神状况始终没有好转,经过专家会诊,得出的结果也是受瘤影响。即便不考虑恢复记忆,在瘤持续生长的qíng况下,为了确保她的健康,手术势在必行。不过因为查出她有隐xing心脏病,手术的风险很高,所以沈阿姨和嘉楠拒绝签字。”

  “手术成功的机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

  生死各半。邢克垒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他说:“jiāo给我吧。”

  见他有要走的意思,邵宇寒说:“出国前昔,我认识了米佧,她是和嘉凝完全不同的女孩儿,单纯、可爱、热qíng……”话至此,他停顿了下。

  不可否认,邵宇寒确实被米佧的那份纯净吸引了。沈嘉凝说:不愿意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继续下去。遇上单纯得如同白纸的米佧时邵宇寒也在想:他就活该和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生活一辈子?然而现在他知道了,事qíng不是那个样子,那么……

  邵宇寒的选择是:“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清高、骄傲的嘉凝。”

  邢克垒偏过头无声地笑了,几分了然,几分释然,以及几分苦涩,然后他点了点头,对此什么都没说。离开前忽然想到什么,邢克垒问:“沈姨的病是不是好了?”

  邵宇寒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是。”

  邢克垒叹了口气:“果然。”

  去沈家前先去见了米佧。

  揉揉她发顶,邢克垒问:“得去趟沈家,劝她们签字,和我一起去吗?”

  米佧微笑:“你去吧,我等你。”

  邢克垒将她捞进怀里,抱紧。

  离开医院邢克垒直接去了沈家,傍晚时分邵宇寒就接到沈嘉楠的电话,得知沈母同意手术。

  没有人知道邢克垒是如何说服沈家母女的,只是当邢克垒从沈家出来时,沈母为装疯试图留住她认定的女婿而欺骗了他和沈嘉楠,感到无地自容。

  回到城里的公寓时天已经黑了,仰头看见十六楼柔和的灯光,邢克垒的心窝泛起暖意。

  轻手轻脚地进门,看见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小身影,邢克垒嘴角的笑意渐大。

  自身后将米佧抱进怀里,他柔声唤:“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沈嘉凝的经历最初就是这么设定的,不过之前的伏笔差不多都被亲们猜中了,所以一拖再拖没有jiāo代,其实是在考虑是不是不按原有的构思写了。不过最终,还是决定不变了。

  所以,猜中的亲,为了之前某雨的纠结,让我灭了你们的口吧(╰_╯)

  ☆、城池营垒57

  由于太过投入,米佧完全没发现邢克垒回来了。被抱住的瞬间,她惊得险些把汤锅碰翻,幸亏邢克垒眼疾手快地单手扶住了锅柄,才避免烫到她。

  调小火,邢克垒捏捏她的小下巴:“这是要给我表演水漫厨房啊?”

  米佧拍拍胸口:“你走路没声音的呀,吓死人了。”

  邢克垒首长视察般以目光巡视了一番,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为我学的?”

  依米佧的成长环境不难判断出她应该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邢克垒根本没奢望她会下厨做饭给他吃。可她不止煲了汤,还切了菜,尽管刀功和他比是天壤之别。

  “我正实践呢,你别妨碍我。”米佧顾不得回答,嫌弃似地推开邢克垒,端起切好的青菜就要往锅里“扔”。

  邢克垒见米佧的架势就知道小丫头怕油,忍俊不禁的同时,他利落地接手她接下来的工作,边熟练地拿着锅铲翻菜边进行指导:“菜直接下锅就能盖住油,你那么一点一点扔进去才是油花四溅,危险。”

  或许是忙的,也有可能是急的,米佧满头是汗,见邢克垒动作熟练地颠着锅翻菜,她有点小纠结:“我端不动怎么办啊?真是的,做个菜怎么这么难,我看人家做起来可简单了。”查了菜谱,看了视频,结果还是……泄气地抱住邢克垒的腰,米佧把小脑袋贴在他背上,嘟哝:“连顿饭都做不好,早晚会被嫌弃的吧?”

  “我是娶媳妇儿不是聘厨师。”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小手表示安慰,邢克垒开导她:“再说你老公都够格拿厨师资格证了,还愁吃顿饭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米佧撅嘴,小声:“连小夏都说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呢。”

  邢克垒听得想笑,偏头问她:“那我抓住你的胃了么小媳妇?”

  米佧孩子气地手上用力勒了他腰一下,命令:“专心点儿,菜不好吃就吃你!”

  “求之不得。”邢克垒暧昧地朝她挤挤眼,随即挥舞着锅铲指挥道:“留个菜给你表演,现在摆碗筷去先。”

  米佧领命而去前惦脚亲了邢克垒侧脸一下,俏皮地说:“辛苦邢股长!”

  邢克垒则宠爱地拍了她小屁股一下。

  所谓留个菜给米佧表演,只是邢克垒把一切准备就绪,她拿锅铲翻了两下盛出来就算完活。米佧憋着笑把菜端上桌:“我这明明就是侵占你的劳动成果嘛,太不光荣了。”

  邢克垒倾身贴她脸蛋:“我你都侵占了,何况一个劳动成果?别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米佧旋出一抹甜笑:“我的还是我的。”

  邢克垒掐掐她厚起来的脸皮儿,动作里一如既往地带着细微的宠溺:“小东西。”

  邢克垒的厨艺确实好,尽管米佧把菜切得惨目忍睹,经某人一抢救,味道丝毫不逊色。米佧本就属于那种gān吃不胖的女孩子,如今她的胃又拜倒在邢大厨手上,饭量愈发惊人了。见她又把碗递过来要添饭,邢克垒眼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幸福,嘴上却说:“别撑着了等会儿又闹我,少吃点儿。”

  米佧小脸一板,抱怨:“没法处了,多吃点儿饭都舍不得。”

  邢克垒给她盛了半碗饭:“还不是养你的压力太大bī的。”

  米佧作势拿筷子打他,邢克垒顺势往她嘴里送了口菜,笑言:“所以跟我混温饱还是能保证的,至少军用大米和馒头能管饱,是不是,嗯?”

  米佧淘气地咬住筷子不让他收手。

  邢克垒怕她噎着,锁眉,像训女儿似的语气:“好好吃饭。”

  米佧就笑嘻嘻地松开了。

  和邢克垒在一起永远不必担心冷场,无论米佧是开心还是难过,他总有办法逗她笑。如同用个餐,邢克垒三言两语就把气氛调动起来。米佧开始担心:脸上的皱眉会不会因为笑太多加快了生长速度。所以说:找个爱逗乐子的男人,容易衰老。

  饭后米佧小媳妇似地主动申请洗碗,邢克垒趁她忙和的时间避开伤口简单地洗了个澡,之后洗漱完毕的米佧细心地给他检查伤口,上药,包扎。

  当她柔软温暖的小手轻抚过他结实的上身,邢克垒凑到米佧耳畔:“已经不疼了,做点运动不会有影响吧?”

  “大晚上的你还做什么运动呀?”米佧一时没反应过来,专心给他缠绷带,“身体素质还挺不错,恢复得很好呢,不过,”轻轻摸了摸背上的一处肌肤,她心疼地补充:“靠近这儿的地方可能会留个小疤。”

  邢克垒不老实地揽臂搂她:“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不要紧。”低头在她耳畔邪恶地chuī气:“做运动有助睡眠,要不要试试?”

  经他一抱,米佧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邢克垒有力的心跳,米佧陡然明白过来运动背后隐含的意思。避开伤口捶他一下,她微微脸红地嗔道:“不要总想乱七八糟的事qíng,会抻到伤口。”

  邢克垒低笑:“是谁那天非要和我回来,这会儿怕我抻着了,嗯?”

  米佧梗着小脖子反驳:“我过来是为了照顾你,别想歪了。”

  轻轻啄她细嫩的颈子,邢克垒耍赖:“不管,已经想歪了,你得负责。”

  被亲得好痒,米佧笑着躲:“别像小狗一样舔我啊。”

  敢说他是狗?邢克垒上瘾似地不松口,米佧敌不过他的力气,任由他得逞了一下,要不是碍于伤口还没包好,估计两人又会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下午邢克垒在邵宇寒办公室停留了那么久,米佧骑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问:“没想到师兄会是沈嘉凝的男朋友,他们为什么分手?”

  邢克垒把下巴搭在米佧肩膀上,“说来话长……”

  等邢克垒把邵宇寒和沈嘉凝的那段过往讲完,米佧认真地思考了下:“会不会她其实一直喜欢的是你?要不gān嘛非和师兄分手呢?”

  傻乎乎的!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拢掐了米佧一下:“你是有多笨啊?她如果喜欢的是我怎么会拼死拼活地甩了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qiáng迫之下有了孩子,觉得对不起邵宇寒才坚持要分手的。”只是是谁qiáng迫了他,邢克垒现在还没想到会是企图对米佧不轨的傅渤远。

  “啊?”米佧讶然:“孩子……不是师兄的?”

  “如果是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回想邵宇寒凝重的神qíng,邢克垒微不可闻地叹气:“我倒qíng愿不做这台手术。”

  提到手术,米佧的心qíng也沉重了几分:“是手术就有风险,脑部手术的风险尤其大,加上沈嘉凝的心脏不太好,一旦……师兄要承受的,恐怕一辈子都卸不下了。”

  连米佧都能想到的,邢克垒怎么可能忽略?手术的成功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不幸失败沈嘉凝下不了手术台,面对她的死亡,邵宇寒要如何承受?五年前的分手以及那场无法挽回的车祸,和邢克垒一样,邵宇寒其实没有责任。可当身为前男友的邢克垒都能一无反顾地承担起照顾沈家的责任,对于缺席了五年的邵宇寒来说,那种愧疚根本无人能够体会。

  邵宇寒说:相比单纯可爱的米佧,他更喜欢清高、骄傲的沈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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