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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_沐清雨【完结】(63)

  邢克垒提起来的心归位,他深呼吸:“傻丫头,那你哭什么?”

  米佧眼眶一热,“脑部的肿瘤很顺利就切除了,可李教授还没走出手术室,她就……”

  邢克垒有不好的预感,“心脏病到底还是犯了?”

  回想尚未被推下手术台的沈嘉凝的生命体征出现异常,到后来的gān脆连心跳都停止,米佧就觉得腿软。竭力按住泪腺,她向邢克垒转述当时的qíng景。邢克垒这才知道,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手术,邵宇寒才在生死线上抢回了沈嘉凝的命。当沈嘉凝被推进重症监护室,邵宇寒因疲劳和过度紧张在休息室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缓过神来。

  当看到邵宇寒脸上疲惫的笑容,为支持赫义城工作新婚蜜月都没度的贺雅言差点哭出来,她想说即便手术失败,你也不必感到愧疚,因为沈嘉凝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两个字:“表哥……”

  望向贺雅言泛着血丝的眼睛,邵宇寒拍拍她的肩膀:“我没事。”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承担的或许是以后三十年,乃至更久的责任。贺雅言不是能完全体会邵宇寒的心qíng,可贺泓勋在知道有这台手术时曾提醒她:“支持他就行了,什么都别说。”

  身为兄长,贺泓勋还是了解邵宇寒的,知道他决定的事,不是谁轻易劝得了的。而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贺泓勋认为:只要邵宇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至于说他和沈嘉凝的结局,是旁人能预知的。如同谁都没有想到,在邵宇寒得知傅渤远对沈嘉凝的所作所为时,不等他动手,傅渤远居然因超速驾驶发生车祸,当场死亡。随后,恢复健康的沈嘉凝在留下一封信后,离开了A城。

  一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就此斩断了和邵宇寒同行的路。

  一句“谢谢你为我、为我们家所做的一切”是她对邢克垒的感恩。

  关于沈嘉凝的故事就此结束,而属于其他人的幸福,还在继续。

  在结婚报告批下来时,正值邢克垒领受任务带兵外训。所以当《结婚函调证明》到了米佧手上时,邢股长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老丈人,以至米佧鼓起勇气说要和邢克垒结婚时,米屹东当场翻了脸,“是你们结婚,还是你结婚?上回就算了,这次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该当面和我说?他有没有诚意?”

  米佧被她爹吼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小声解释:“他去外训了不在城里,等他训练结束就会来的。”

  米屹东闻言没好气:“那就等他来了再说。”

  米佧默默把证明收起来,悄没儿声地回房间给邢克垒打电话去了。得知又惹老丈人生气了,邢克垒顿时着急上火了:“不是告诉你证明到了先给我打电话么,怎么自个儿和你爸说去了?”训完了小媳妇,他转脸给老丈人打电话赔不是,一个小时后发来短信说:“搞定!”

  米佧不清楚邢克垒说了什么好话哄的她爹,总之米屹东没再因为她先斩后奏发脾气,反而在第二天邢校丰和夏宇鸿亲自登门时,像旁人的父亲一样对亲家热qíng相待。

  等米佧把《结婚函调证明》寄出去时,邢克垒热烈的邀请她周末去外训基地看他。米佧起初不肯,怕对他影响不好,后来听他说外训时间延长了,想和她当面商量下结婚的事,米佧才勉qiáng同意。

  是束文波送米佧去的,同行的还有小夏。米佧很好奇怎么昨晚通电话时小夏还气鼓鼓地骂某人不解风qíng,今天却又是两人一起过来。小夏的气似乎还没消,盯着驾驶位上沉默的束文波的背影,赌气地说:“我是陪你去露营,和他可没关系。”

  “谁说我去露营啊?”米佧反驳:“我是去和邢克垒商量正事,晚上要回来的。”

  小夏嫌弃地白她一眼:“长点儿心吧你。”

  米佧不明所以,直到了外训驻地,才发现被邢克垒骗了。五三二团的外训时间不旦没延长,更是在今天下午就结束了。目送战士们离开,米佧扑过去捶他:“荒郊野外的,骗我来gān嘛?”

  身穿作训服的邢克垒拦腰把米佧抱起来,以有力的手臂把她托高抛起来又稳稳接住,朗笑着宣布:还能gān什么,吃你呗!”

  惊叫声中夹杂着轻脆的笑声,米佧在回落进他怀里里搂紧他的脖子不松手。

  闹够了,邢克垒和束文波一起动手准备晚饭。当烤全羊的香气弥漫开来,米佧和小夏开始大快朵颐。吃到一半,小夏提议和邢克垒拼酒。见束文波埋头不语,邢克垒拿脚踢了他小腿一下,在持续得不到回应的qíng况下,了然了几分的邢克垒把握着量把小夏灌了个六分醉。

  束文波带小夏去帐篷休息的时候,邢克垒牵着米佧的手去河边散步。

  或许是野外的缘故,那一晚的月亮格外透亮,和点缀在夜空中的星星相映成辉,璀璨异常。望着远处天际的北斗七星,听着林间如同天籁之音的虫鸣蛙叫,米佧的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转身投进邢克垒怀里,米佧惦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带我看这么美的夜色。”

  邢克垒以鼻尖蹭蹭她的,动作中是无尽细微的宠溺,他说:“你高兴就好。”

  米佧眉眼弯弯地吻上他的唇。

  一吻过后,朗朗的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河边,邢克垒敛去了唇边的笑意,严肃地说:“那个,月色也欣赏得差不多了,现在该进行下一个科目了。”

  “什么下一个科……”当米佧的手被轻柔牵起,当邢克垒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全世界寂静得只余他醇厚的嗓音:

  “尽管我长得挺帅,也还算有点本事,可到底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我爱你,而且保证:对媳妇儿忠诚就像对党,绝对不朝三暮四惹桃花。所以宝宝,在我耍单帮了三十年,趁着我还没变成老头子,求你点个头,让我从预备役老公转成正式的吧。”

  相比之下,邢克垒的求婚词显得不伦不类,形式也没有创意,甚至连他身上的作训服都是脏兮兮的,然而种种的不尽人意,却是他一惯的行事风格。加上他的声音又太过温柔慎重,那份认真令米佧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邢克垒把它抵在米佧指尖:“你嫌我的痞的话,我改;你不喜欢我抽烟,我戒;只要你肯嫁给我,我都听你的。宝宝,你愿意吗?”

  望着仰脸专注看她的男人,米佧眼泪一颗颗掉下来,“邢克垒,”她轻声却坚定地对他说:“这样的月光,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共赏。”

  将那枚周身镶满碎钻的戒指缓缓推进女孩儿无名指时,那个硬朗桀骜的军人也有了泪湿的感动。

  起身时,邢克垒把米佧纳入怀内,吻住她前柔声道:“米佧,我爱你!”

  全世界的星光在顷刻间洒向大地,带着阳光的温暖笼罩在一对恋人身上。

  一座城,两个人,执手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到此,《城池》正文停更,实体书下半年上市。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清雨将全力赶实体稿,按照计划,实体书将比网络版增加内容,而已经连载的部份,也会进行修稿,所以下半年实体书上市时,应该会是一本更加完整、细腻的军旅爱qíng读本。

  出书版结局:

  邢克瑶和李念之间,或许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圆满,也或者是……时间。尽管邢克垒并不赞同用时间来证明爱,可在邢克瑶那么深刻地爱过之后,让她接受有着特殊身份的李念,注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不过当结局已经注定,过程的艰辛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难熬了。尤其当邢克瑶不再提及让李念去相亲吋,李念觉得距离他想要的幸福仅有一步之遥了。

  相比李念的不容易,邢克垒也不轻松。yù望如同燎原的火,在点燃之后便无法熄灭,有了肌肤之亲后,他愈发急切地要让米佧成为他专属的军用物品。充分发挥了军人快准狠的特点,邢克垒的结婚报告在回部队时就递了上去,甚至没事先和米屹东申请一下。

  接到邢克垒电话的时候,赫义城正陪贺雅言试婚纱,心qíng大好的参谋长同志打趣:“我猜猜,不会像贺泓勋一样让我催政治部开证明材料吧?”

  被dòng悉了心思的邢克垒就笑:“老大你懂的,我需要法律保护,越快越好。”

  赫义城随口骂了句:“浑球。”随后训他:“程序都不懂,结婚报告是递上去了,《结婚函调证明》下来了吗?等米佧回寄了材料再说。”

  邢克垒显然兴奋过头了,闻言说:“厉行告诉我到了这个阶段就该请你出马了啊。”

  这就开始治他了?赫义城憋不住笑:“他就是让你来挨我骂的。”

  刚挂了电话,贺雅言就穿着唯美的公主婚纱从试衣间出来,偏头看看帮她整理头发的米佧,她问:“邢克垒啊?”

  顾不得回答,望着眼前美轮美奂的未婚妻,赫义城的眼神陡然间变得炽热,上前一步提住贺雅言的手,堂堂参谋长同志好半天才嘴拙地说了句:“好看。”

  贺雅言弯唇,微微嗔道:“傻样儿。”然后转过身去,故意问他:“这样也好看吗?”

  见未婚妻柔luǒ的背bào露在空气中,赫义城即时收回先前的赞美之词,锁眉:“设计图是这样的吗?这是没fèng完还是绐我省布料啊?”见米佧偷笑,他脸一板:“就知道笑,回头穿一件给你家邢克垒看看,看他不当场给你撕了。去,帮你雅言姐换一件。”

  贺雅言才不听他的,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喜欢这件。不过腰上稍肥了些,要再改瘦一点儿……”

  “还瘦?”赫义城的目光锁定在她纤细的腰上:“那还能喘气了吗?”

  不管能不能喘过气来,反正贺雅言喜欢的,赫义城总归会妥协。所以哪怕对那件背部xing感的婚纱颇有微词,婚礼当天还是穿在了贺雅言身上。

  当明艳照人的贺雅言穿过拱形花门一步步走过来,当赫义城从贺爸爸手中牵起妻子柔软的手,当婚礼现场响起牧可弹奏的结婚进行曲,一对新人不约而同想起相识的一幕……

  六年前的全军比武接近尾声,赫义城铆足了劲准备冲刺时,之前就有了异样的右腿一阵钻心的疼,仿佛听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他的身体在下一秒直直栽到下去。被就近送去医院吋,身穿白色医生服的贺雅言冷静地安排他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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