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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_沐清雨【完结】(9)

  有人说qíng感有时是一时的qíng绪,但在米佧这件事上,邢克垒是认真的。

  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她不懂!这样的认知,让邢克垒上来点qíng绪,不给米佧反驳的机会,他以一种qiáng势的语气,将每一个音节透过浑厚的力量传递过去:“我等你很久了米佧!我的耐心不是无止境的,你能不能快点进入状态?你你你,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有意见保留,没意见就发表同意’的话题,其他统统无效!”然后盲音传出,他居然第二次挂了她的电话。

  霸道背后是一种志在必得的qíng绪。只可惜邢克垒言语过激,此时除了惹得米佧各种恼羞成怒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确切地说,他是被她一句“你管我呢”给刺激得忘了正题。

  确实,这个晚上的通话糟糕透了。身为“笑面虎”的邢克垒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分钟就被米佧瓦解。当然,这其实不是第一次。邢克垒不禁在想:都说距离产生美,可如果距离有了,第三者却来了,该怎么办?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

  然而部队是有条令的,身在新兵营蹲点的邢少校自然不可能来去自如。就在邢克垒用尽所有脑细胞研究“作战计划”时,赫义城的一通电话成全了他。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邢克垒仅用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从郊区的新兵营杀到城里的师部。

  “报告!”邢克垒站在门外,军装在身的他显得格外挺拔,声音沉稳有力。

  “进来。”视线停留在作战方案上,赫义城低沉的嗓音带着工作中的凝肃。

  邢克垒推门进来,摘下军帽放在桌上:“又有什么新任务啊老大?”

  赫义城先没搭理他,好半天才问了句:“你和米佧怎么回事?”

  难怪先前电话里语气有点不对,小妞真告小状了?邢克垒真相了,但还嘴硬不承认:“啊?啊,没什么事啊,我们刚刚建立了革命同志关系……”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招惹革命同志的!”赫义城抬眼,目光犀利地凝定在他不可一世的脸上,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军纪对你没有约束力,啊?!是不是不惹点事,你就浑身难受?”

  “怎么会?!”邢克垒就笑,“我肩膀上可扛着二毛一呢,级别不低,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少给我耍嘴皮子!”把手里的作战方案甩到一边,赫义城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思想觉悟!再得瑟,给你按作风问题论处!”

  “老大你可别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作风问题很严重啊。”邢克垒指指绿色军帽,气宇轩昂的身型和玩世不恭的口气形成qiáng烈的对比,“这个颜色已经够呛了。”

  赫义城气笑了,骂道:“混球!”

  警报解除,邢克垒问:“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小妞告我黑状?”

  “告错你了?”赫义城以目光谴责了他,以过来的身份传授经验:“身为参谋,不知道谈恋爱和作战一样要讲究战略战术?以你现在的身份资历,有什么立场命令人家?还趾高气扬的,越来越行了啊,邢少校!”

  经过一夜的沉淀,邢克垒也感觉昨晚发挥失常了,毕竟在感qíng方面,米佧还处于尚待开发阶段,并不适宜过于激进。可是,依她喝纯净水、纯牛奶养成的单纯个xing,他不看紧点行吗?

  除了作战、练兵,很少见到邢克垒认真的神qíng,赫义城缓和了下语气:“你嫂子也说了米佧后知后觉,要是真有意思,就上点心吧。”忽然想到什么,他难得八卦地问:“庆功宴那天晚上你到底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我怎么听说你喝醉了后半夜才回宿舍?”

  你怎么不说你喝醉了整夜都没回部队呢。邢克垒一面腹诽一面拒不承认:“什么后半夜?没有的事!束文波说的吧?等我回头练他!”见赫义城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他八百年一遇地扭捏着解释:“我答应她不说。女孩儿家面浅,说了她不好意思。”

  邢克垒破天荒的怂样惹得赫义城笑出声,笑够了,他严肃地提醒:“时刻牢记你军人的身份,做事把握好分寸,不要出格。”

  邢克垒闻言敛笑应下:“明白!”

  对于邢克垒的个xing赫义城是了解的,他相信他不会做出有rǔ军装的事qíng,于是点到为止。将桌上的作战方案递过去,他吩咐:“有时间琢磨琢磨,我不想再看到某人耀武扬威地在我面前晃。”年度考核是结束了,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对抗任务,这才是急着叫邢克垒回师部的原因。

  邢克垒接过资料翻了两页,笑了:“五三二团可以啊,战无不胜。”别看他面上笑着,心里却记着先前那场演习,对于侦察兵出身的团长贺泓勋,以及有五年特种生涯的参谋长厉行,邢克垒表示很有压力。

  “照理说都是我部下,谁胜谁负都一样。”赫义城一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轻描淡写地继续:“不过据说这次考核坦克旅栽得很不体面,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堂堂邢少校蹲过点的单位。”

  邢克垒闻言愤怒地看着赫义城,把手中的方案啪地一合:“简直岂有此理!”

  赫义城低头看作战地图,采取激将法:“轰你步战车的仇能不能报,就看你本事了。”

  邢克垒想起上次演习时厉行曾言如果他顶不住就摘他肩章的话,“那我就打给你看看吧!”

  请将不如激将,赫义城故意长他人志气:“贺泓勋作战勇猛,厉行善于用兵,这你都是见识过的,只要不输得太丢脸,我都可以接受。”

  “瞧不起谁呢?!”邢克垒竖眉毛,随即唇边浮起丝缕笑意,神qíng中透出些许懒散的意味,“五三二团的战斗力我深表认同,所以正面jiāo锋的话确实有点难以消化,不过要是耍点yīn谋诡计,”略顿,他挑了下一侧的眉毛:“只要能赢,老大你不介意的吧?”

  “什么yīn谋诡计?讹人家啊?”赫义城见不得他一脸痞气,轻责:“出息!”

  “讹他?”邢克垒似是被点拔了,满脸兴奋:“兵不厌诈,讹他也未尝不可。”

  赫义城没说话,明显是“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随后两人又研究了下各团上报的训练大纲,等邢克垒要走的时候,赫义城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啊?你嫂子可是说了,人家小姑娘被你气得早饭都没吃,尽数落你的不是了。”所以说米佧根本没有特意告状,只不过是小姑娘和贺雅言说了邢克垒几句坏话而已。

  有qíng绪总比没反应qiáng。邢克垒边戴帽子边回答:“哄呗!我长嘴可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唠嗑,它同时还具备哄媳妇儿的功能!”然后在赫义城的注视下,他敬礼,走人。之后很快他又折返回来,站在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下午我请假,老大你批准了啊。”

  赫义城揉太阳xué,明知故问:“gān什么去?”

  邢克垒笑得一脸痞气:“要名份!”

  “滚蛋!”回应他的是赫参谋长抬手砸过来的文件。

  离开师部,邢克垒直奔陆军医院。生平头一回,他觉得医院是那么美好的去处,然而好心qíng却没能持续到最后,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邢克垒才停好车,人还没进入一楼大厅,就被莫名的骚乱吸引了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有点小忙,白天不能偷懒码字,所以更新晚了,亲们见谅!

  大家看文愉快,不要忘了留下鲜花哦,知道你们眼里心里只有老贺、赫参谋以及阿行他们,可也适当讨好下后妈呀,要知道,某人心qíng不晴朗的话,会习惯xingnüè儿nüè女哟\\(^o^)/~爱你们,晚安!

  ☆、城池营垒10

  邢克垒前脚才迈进大厅,医院外面就沸腾了。消防车和警车相继赶到,现场围观的人群纷纷被拦在警戒线外,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集在七楼楼顶。

  不明所以的邢克垒闻声回身,发现外面的阵仗后,他聚紧眉心,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边条件反she似地掏出手机按快捷键给米佧打电话,边抓住路过的护士的胳膊问:“怎么个qíng况?有人抢劫啊?”

  小护士见到一身橄榄绿的亲人解放军,心急火燎地答:“不是抢劫,是跳楼啊跳楼!好像骨外科的实习医生还被挟持了……”

  “跳楼?”手机铃声完整地响过一遍却没人接,邢克垒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听到骨外科和实习医生这两个和米佧能扯上关系的关健词,他的眼神顿时冷厉了几分:“拍电影啊!”话音未落,人已疾步向顶楼而去。

  此时,D栋四楼的手术室里,由邵宇寒专项负责的心内小组正在进行的高难度心脏手术已接近尾声,而天台上则围了一群医生护士。

  伸臂拦住后面的人不让他们往前挤,贺雅言语重心长劝着不远处qíng绪失控的患者家属:“你冷静想想,你妻子还躺在chuáng上等着你回家照顾他,你这么做非旦不能解决问题,反而……”

  “我怎么冷静?我老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们害的,庸医!你们要治死她了……”站在天台危险地带的男人身穿淡灰色棉服,头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理过显得长而凌乱,扭曲狰狞的神qíng代表他的愤怒,有种歇斯底里的征兆。

  “什么叫庸医?请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对于你老婆的病qíng,院方根本不同意她出院,是你声都没吱带着她跑了,现在出了事又来……”一名年轻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又qíng急之下接口:“病qíng千变万化,凭什么我们要承担全部责任?再说了,我们医院还没有追究你欠下的医药费呢,你居然还……”

  “闭嘴!”一道冷凝的男声喝道:“长没长心,这个时候你们还刺激他?”话语间,邢克垒已急步行至近前,站到贺雅言身边,目光犀利地锁定绑架了米佧的那人。

  可显然这些话已经刺激到了男人,伴随着米佧的一声惊叫,qíng绪濒临崩溃的他又向顶楼边缘靠了靠:“你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我花了那么多钱,你们不但没有治好她,反而让她感染了并发症,你们到底是大夫还是刽子手啊……你们这群凶手,你们赔我老婆的命……”

  贺雅言盯着男人,深怕错过他一丝的表qíng变化,试图劝服:“责任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追究,谁对谁错我保证给你一个公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为她治疗,她还在需要的是你在她身边,需要接受二次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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