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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_沐清雨【完结+番外】(17)

  “真不管?”

  “不管。”

  “不管拉倒。”

  贺泓勋拉住她的手:“上哪去?”

  “找管的人去。”

  “黑灯瞎火的哪找去?我将就将就得了。”贺泓勋勾了下唇,牵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啊?”

  “我办公室。”

  接着,出现一声高分贝的质疑声:“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我要gān什么?”见她死力拽着他的手不肯走,贺泓勋板着脸解释:“不是说肩膀疼吗,擦点药去。”

  牧可有点扭捏:“那个,也不是很疼……”

  “放心,不会趁机欺负你。”贺泓勋半拖半抱着把牧可带到他办公室,按坐在椅子上,转身去桌上取过一样东西放到她手上,以命令的口吻说:“吃了。”

  端着那块水果蛋糕,牧可抬头问他:“真的是你生日啊?”还以为逗她呢。

  “难道骗你不成?”贺泓勋揉乱她的头发,“袁帅他们买的,给你留了一块。”要不是考虑到军训还没有结束影响不好,傍晚兄弟们切蛋糕的时候,他特别想叫牧可过来。

  牧可想了想,自然而然地叉起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嘴边。

  某人不解风qíng,头一偏拒绝道:“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你吃。”

  牧可抬着叉子不肯放下,仰着小脸撒起娇来:“吃一口嘛,就一小口。”

  听说,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听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这两点在贺泓勋和牧可身上得到了最佳验证。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与对方竟是如此般配。

  根本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贺泓勋就着她的手吃了三十二岁生日这天惟一一口蛋糕。

  以后的日子这样的qíng况时常出现,牧可喜欢吃的零食都是贺泓勋不喜欢的,但他还是会给她准备,她却始终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喜好的,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侦察过啊?”

  见他摇头,她不相信地问:“真没有?”

  他很坚定地答:“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牧可的胡搅蛮缠劲上来了,她不甘心地说:“这个真可以有。”

  贺泓勋转过脸去,好半天才说:“这个,还真有。”

  望着他别扭的神qíng,小同志得意地笑了。

  等牧可吃完蛋糕,贺泓勋拿了一小瓶药过来:“不是有袁帅帮你从后面托着吗,怎么还是伤着了。”话语间,他已经伸手略微拉低了她T恤的领子,轻轻地抚在她红肿的索骨上。

  他的手有点粗糙,应该是长年训练造成的,触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有种麻麻的感觉,还很暖和。牧可咬着下唇别过脸,小女人娇态尽显。

  贺泓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索骨上,直到将药膏抹上小心地揉了会儿,拉好衣领才现在她的脸蛋红红的,他抿着嘴笑了,刻意靠近她说:“我发现脸红的你,还算漂亮。”

  哪有他这么说话的!牧可气愤了。

  在她转过脸来要回嘴的时候,贺泓勋伸手揽过她柔软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同时低下头,吻住了她微启的唇……

  军人做什么都是有力度的,包括接吻。

  贺泓勋qiáng势的深吻令牧可的心跳骤然加快,在充分体会到窒息感觉的同时,她似是被一股qiáng大的电流直击心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搂紧了怀中娇小的她,贺泓勋卸下惯有的威严,仅以男人的身份深深地吻她,从柔软的唇,滑到细嫩的颈,qíng不自禁地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一吻过后,牧可脖子上难免留下引人遐思的痕迹。

  看了看“战果”,贺泓勋用手来回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反而说:“真是细皮嫩ròu,轻轻碰了下就留这么明显的痕迹,疼吗?以后我注意了,下手轻点。”

  有意义的事

  还想有下次?听了贺泓勋的话,牧可抬手摸摸微有点儿微疼的脖子,以极为不友好的眼神狠狠谴责了他,然后扭过脸去不理人,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儿,直到鼎鼎大名的贺营长主动提出愿意接受首长的惩罚才勉qiáng给了个笑脸。

  贺泓勋速战速决,在短时间内成功虏获了牧可的初吻,而牧老师也让贺营长为自己qíng不自禁一时失嘴留下的证据付出了代价,他负重九十斤绕着训练场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趴在贺泓勋宽厚结实的脊背上,牧可偏着脑袋把脸贴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像政审一样问了许多问题:“你老家在哪儿啊?在家排行老几?还有兄弟姐妹吗?为什么考军校?怎么会跑来军训?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东西?除了训练还有什么人生爱好……”

  贺泓勋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时而调皮时而乖巧的小人儿让他萌发了一种极为qiáng烈的渴望,他也很乐意用这种直接的方式让牧可了解他,所以痛快地一一作答,毫无隐瞒。

  牧可知道了贺泓勋的老家正是自己的家乡,他在家排行老大,有一个二十七岁未出嫁的妹妹,因为父亲是一名老军人,从小受到熏陶报考军校,真正对于事业的热爱源于到部队后的一场演习,从而意识到身上担负的责任与义务,二年前由连长升任装甲侦察营营长,至于为什么来军训,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命令。”

  牧可眨了眨眼晴,嘟囔着说:“看来只有你的领导才能遏制你。”

  贺泓勋笑而不语。他们确实有着qiáng烈的上下级观念,不单单因为那是自己的领导,而是出于战争的需要,这是身为军人,必备的素质。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牧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命令道:“继续。”

  贺泓勋手上用力将背上的她颠高了些,抱得更稳了,开始进一步的自我介绍,他说:“除了对绿色比较敏感外,别的都没特殊感觉,不过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都喜欢……我不挑食,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不抗拒,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吃饭的要求不高……训人算爱好吗?”他笑了,又说:“我白天的时间大多奉献给人民群众了,就晚上那点时间,还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要不你培养一个?”

  听着贺泓勋实在又不失幽默的话,牧可抿着小嘴在他背上偷偷地笑,细瘦的小胳膊不自觉搂他更紧了。觉察到她的接近,贺泓勋的唇角轻轻上扬,目光柔和,如同无波的湖水。

  寂静的夜晚,他们的身影叠成一抹,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微凉的夜风,轻柔地将他们萦绕。

  时间仿佛静止,连月亮都不忍心打破这一瞬难得的温柔,悄然隐入云层。

  到底不会乖顺太久,没多大功夫,牧可就有了新主意,她很有jīng神地凑到贺泓勋耳朵边悄悄地提了个建议。

  贺泓勋听完,眉头紧皱:“别瞎闹啊,被战士们看到了影响不好。”

  牧可qíng绪高涨,她笑嘻嘻地说:“你就说蚊子叮的呗,反正它们又不会只叮我。”

  贺泓勋正了正脸色,很严肃地说:“被你的学生知道了,会觉得老师是流氓。”

  牧可笑得像只小狐狸:“你不说,谁知道啊。”话音刚落,没征得同意的她趁他不妨快速出手。

  贺泓勋怕摔着她躲闪不及,尽管下意识偏过了头,依然没能避开,脖子上被牧可使力咬了一口。

  没想到她机动速度这么快,他哭笑不得:“别人的吻痕是亲出来的,我这是被咬出来的。”

  “礼物我送了啊,不许说我赖皮。”清楚地看到一排小牙印,牧可得意地晃悠着小腿,还不忘伸出小手给他揉揉。

  于是,在贺泓勋生日这晚的最后一点时间里,牧可小同志给他种了一颗真正的——糙莓。

  谁能说,这不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至少,贺泓勋终身难忘。

  过了十二点,贺泓勋送她回去,到营房楼下的时候,牧可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递还给他,很体贴地说:“你别上去了,被人看见不好。”毕竟还在军训期间,严格说来她也算是学员,牧可不希望对他造成不良影响。

  “没事,不把你安全送到位我不放心。”贺泓勋又把作训服披在她身上,以眼神示意她先走,然后和她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离送她到宿舍门口,才说:“我明天一早还得回部队,你好好训练。”

  “又走啊?”牧可清亮的眸子里有一闪即逝的失望,之前犹豫着要他说的话也随之咽了回去。

  “忙过这几天就回来,批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行吗?好了,抓紧时间去睡觉。”他嘱咐着,抬手摸了摸她婴儿般细嫩的脸蛋,俯下头来想亲亲她的额头,却听牧可压低了声音警惕地说:“袁帅!”

  几乎是条件反she,贺泓勋迅速直起身子,敛去脸上的温柔转过身,正准备很严厉地训斥某人为什么熄灯了不睡觉到处乱逛,还打扰了他的好事,却发现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一堆的话只好自行消化,险些被憋出内伤。

  牧可趁机钻进房间,扶着门框探出个小脑袋笑,很小声地说:“晚安,贺营长。”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贺泓勋偏过头无声的笑了,自语了句:“鬼灵jīng。”

  随后几天两人又没有见面,贺泓勋忙着营里季度考核的事,牧可如常训练。她不是那种很粘人的女朋友,怕打搅他工作,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只是会偶尔给他发条短信。

  “训练不要太生猛,小心闪到腰。”

  “我今天打靶的成绩是九十六环,怎么样,不错吧?赶紧给点儿口头表扬。”

  “看你带的好兵吧,迟到一分钟罚我站军姿一个小时,还说象征xing站站。什么叫象征xing?难道可以坐着站军姿吗?这回里子面子都丢光啦,你要替我报仇。”

  一遍遍地看着她的信息,体会出话语间隐隐的关心和依赖,一天的劳累烟消云散了。原本不喜欢发短信的贺泓勋,也不忍心破坏qíng侣间这点小qíng趣,还变得热衷起来,很有耐心地回道:“他敢给你放水我就收拾他。”给她放水是他的专利,岂能被别人抢了去。

  很快收到她的回复,牧可说:“你不让他放水我就收拾你!”

  想像着她说这话时娇憨的表qíng,贺泓勋站在窗前笑。

  这样持续了五天,这晚临睡前贺泓勋发现小女友销声匿迹一天了,他蹙了下眉,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她保持单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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