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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_沐清雨【完结+番外】(24)

  不知道为什么,牧可总觉得贺泓勋此时说话的语气份外qíng浓。她趁左铭煌没出来的空档,上前一步,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腰。

  久经“沙场”的贺泓勋被她突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他问:“怎么了?”随时jiāo往时间的加长,贺营长发现牧可小同志人小胆子大,她是很害羞没错,但一点不娇qíng,喜欢就是喜欢,粘你就是粘你。这一点,他最是喜欢。

  牧可微微脸红:“贺医生是你妹妹啊,刚才gān嘛不说明?害我以为……”她不过状似无意地从左铭煌嘴里获知了贺医生的全名,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贺泓勋的妹妹,那晚他提过一次。

  “我也得有机会说啊,你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我,完全把我当空气了。”贺泓勋笑了笑,心里是难言的甜蜜,解释说:“不是告诉过你雅言在陆军医院上班嘛,护士都喊她贺医生了,只有你个小笨丫头反应不过来。吃醋了,嗯?”就知道先前和贺雅言见面的qíng景令她误会了,小东西在吃醋了,说明开始在乎他了。

  “美的你。”牧可嘴硬地否认,又关切地问:“贺医生说你的腰伤过,严不严重?全好了吗?”

  “好了,早好了。叫什么贺医生,以后她得喊你嫂子,直接叫雅言就行了。”被人关心的感觉太温暖,贺泓勋忍不住唇边的笑意,拉过腰际那只乱摸的小手,压低声音暧昧地说:“别乱摸行吗?影响不好。”

  牧可抽回手打他,贺泓勋笑得愈发得意了,注意到四下无人,他俯身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快速亲了一下。

  “会被人看到!”牧可摸着脸蛋退后了两步,又急又窘地骂他,“坏蛋!”原谅她毫无力度的指责吧,谁让贺泓勋同志吓到了向来难被收服的小丫头呢。

  “我这不是速战速决了嘛。”贺泓勋慡朗地笑,抬手揉乱她头顶黑发,耐心地纠正道:“**语录告诉我们,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的目的明确,最终是要娶你的,所以不能乱给我扣‘坏蛋’的帽子,听见没有?”

  “你讨厌。”和他的厚脸皮比起来,牧可自然不是对手,她孩子气地坐在距离他较远的椅子上,嘴里嘟囔着:“不和你说了。”

  贺泓勋走到她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不是保持距离就能保护自己。你啊,一点儿不成熟。”

  有左铭煌的陪同,很快完成了一系列的检查,只除了验血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意外,其它都很顺利。

  “抽点血能有多疼?你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贺泓勋没想到牧可这么怕疼,他哄着她说:“我不是在这吗,怕什么,没事。”

  前两年体检左铭煌都在,他知道牧可最怕抽血,见qíng况依然没有改善,他也忍不住柔声劝:“可可,就取一点,真的不疼。”

  “那么粗的针头扎进胳膊里怎么会不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牧可向贺泓勋求助:“反正每年检查的结果都很健康,不验血不会有事的。你和他们说,我不抽血。”

  牧可可怜巴巴的样子特别让人心疼,贺泓勋有点心软,不过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他很坚决地说:“不行。”

  “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眼看着我被欺负!”牧可的小任xing开始发作,她忘了身边还站着医生,迭声骂他:“坏蛋!坏蛋!坏蛋!”

  贺泓勋哭笑不得,任她张牙舞爪地抗拒,依然铁了心非要检查个彻底,死活不肯妥协,最后更不得不施以武力,不顾形象地把牧可搂紧在怀里,才终于让医生“得手”。

  之后,牧可眼泪汪汪地怪他:“你抱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吗?我都快被勒岔气了。”猛地想起他有力的亲吻,她都不好意思抬眼看他英俊的脸了。

  “我不是怕你乱动嘛。”用药用棉花轻轻按着她的胳膊,贺泓勋心疼地说:“难怪你害怕,看着针头往你身上扎,确实吓人。”自己骨折也没觉得怎么样,反而看着针尖扎在她细嫩如婴儿的肌肤上,他疼得不行。

  “马后pào!”牧可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聪明如左铭煌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等牧可做完所有检查,他没提一起吃饭的事,只是对她说:“检查结果出来我顺路送你学校去,你不用特意跑来拿了,医院和你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贺泓勋自然不好拒绝。道谢后他带着牧可离开,打算去骨科办公室找贺雅言,要正式介绍女友和妹妹认识。结果贺雅言不在,反而碰上一位旧识。

  戚梓夷身穿白色的医生服,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姣好的脸庞嫩白中透着健康的红润,她妩媚地淡笑,落落大方地说:“来看雅言吗?还是腰又疼了?”

  经过岁月洗礼的脸庞有着不动声色的平静,贺泓勋的回答没什么温度,他说:“陪我女朋友来做身体检查,顺道看看雅言。”

  “女朋友?”戚梓夷似乎有些意外,以探寻的目光打量着贺泓勋身侧娇俏的可人,然后她笑了,别有深意地说了句:“你变了,比从前细心多了。”

  幸福的阶梯

  从前的贺泓勋对牧可来说是陌生的,但是戚梓夷就真的了解吗?牧可不知道。

  牧可是第一次谈恋爱没错,但如果听不出戚梓夷的弦外之音,她会怀疑自己的xing别。不过,她不想在敌qíng不明的qíng况下冒然“出手”,而是冷静地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反正有贺泓勋在场,他不是说天塌下来他顶着嘛,她要看看贺营长是怎么顶天立地的。所以说,这个小丫头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人总是会变的。”贺泓勋的神色出奇的平静,他说:“正是因为经历过,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不好。所以,得改。”

  戚梓夷的目光有些游弋,渐渐地,眼前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在阳光下变得恍惚起来,她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如果能早点发现不对不好的地方,是不是就不会……”

  “生活不像演出,不能彩排。”贺泓勋打断了她,递给她一抹宽容的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可以为别的女人变得细心,依旧不会为了她停留。或许该说,他们从不曾为彼此停下脚步。她没立场怪他,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

  戚梓夷勉qiáng笑了笑,以关心的口吻嘱咐道:“你天天训练,腰伤很容易复发,要多注意。”

  贺泓勋真诚地说了声:“谢谢。”转身的瞬间,又听到戚梓夷叫他:“泓勋!”

  如果说左铭煌的那声“可可”让贺泓勋听着很不舒服的话,那么戚梓夷的这声“泓勋”却让牧可觉得刺耳。她随着他的步伐停住,偏头看他完美的侧脸,胸口涌起难言的涩意。

  良久,戚梓夷艰难对着贺泓勋的背影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惊觉她声音的哽咽,牧可下意识回头。然而,戚梓夷留给她的只是一抹纤细的背影。

  贺泓勋始终没有回头,握紧了牧可的手,他说:“没关系。”释然而郑重的语气,是一个男人能够给予一个女人最大的宽容。

  这句道歉迟了很久,但迟与不迟对贺泓勋而言根本不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从没要求过她跟着他的步伐走,就如当初他也从未想过要按着戚梓夷制定的目标前进。到底,他们不是同一路的人。

  长长的走廓里,贺泓勋牵着牧可的手大步离开。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背道而驰,但戚梓夷知道,今天,她是真的失去他了。脸庞上微笑的面具一点点guī裂,步伐凌乱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站在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眼晴湿润。

  停车场内,牧可用力甩开贺泓勋手,抬脚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下,转身就走。

  贺泓勋发现牧可发脾气时的明显特征就是习惯xing动用武力。不过,她忘了她的花拳绣腿在一个职业军人面前是很无力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贺泓勋试图改掉她这个小毛病,倒不是怕被小女友攻击,主要是怕她冲动之下伤着自己,不过很遗憾,他的改造计划最终宣告失败。转念想想,只要能让她心里痛快,发泄的形式并不重要,贺泓勋也就随她去了,谁让他没骨气,很是受用她的变相“撒娇”呢。

  “牧可!”贺泓勋两大步追上来,双手扳正她的肩膀,“有事说事,跑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来陪我体检的吗?你明明就是来看旧qíng人的。”根本不需要多问,她可以肯定,戚梓夷绝对和贺泓勋有过一腿,牧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心里委屈极了。

  贺泓勋是爱好和平没错,但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没有争吵。被冤枉的他有点火,音量不自觉提高:“什么叫来看旧qíng人!不是为了陪你体检,我才懒得来这鬼地方。”腰受伤的时候被迫躺在chuáng上,院他是真住怕了。

  牧可掰他的手,比他更大声地吼回去:“当然不乐意来了,怕触景伤qíng呗。”在这种时候,女人往往都是不理智的,说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成份。

  “你能不能做到一分为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被说中心事还赖我,我看你就是典型的男兵色láng化。”

  “我还女兵恐化呢。是,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又怎么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都二十八了,过去怎么可能是张白纸?我的简历上能写未婚就不错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但显然时机不对。牧可愈发气愤了,qíng绪有点失控,口无遮拦地朝他喊:“你还有理了?说得像我捡了天大的便宜。告诉你,你贺大营长再优秀,如果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就别来招惹我,我不稀罕。”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了?她是雅言的同学,现在的同事。我们是处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不合适就分了。四年前军训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单身,直到现在。我表达清楚了吗?用不用翻译成英语?”

  还敢对她大声!牧可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不清楚!”

  小人儿一个,底气怎么那么足?贺泓勋觉得耳朵嗡嗡响,看着她因生气而泛着微红的脸蛋,他如发口令般短促而有力地命令:“不许大喊大叫!给你十秒钟时间调整自己,现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贺泓勋是个很“铁血”的人,职业军人的“快、准、狠”不自觉地就挪用到生活中了。此时他就把眼前的小女友当成了手底下的兵来要求。侦察兵必备,无论处于怎样的境地,都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绝对要控制自己的qíng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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