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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_沐清雨【完结】(21)

  “少爷!”

  男人皱眉缓缓移开眼,很不高兴这个时候被打扰。

  门边的守卫恭敬地站在那,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到主人不悦的神qíng,慌忙垂下眼,硬着头皮说:“少爷,单一先生来了很久了,您看……”

  “让他进来吧。”男人合了合眼,敛去眼底一抹浅淡的柔色,为女人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

  单一进来的时候看见顾夜闲适地躺在阳台处的藤椅上,他知道顾夜并不想见他,或许今日他心qíng好,否则就算他等到天黑,等到明天,男人也不一定理睬。抬步走到他身前,尽管顾夜闭着眼晴,单一依然向他鞠了一躬,他代表的是这个家族的最高权力,对他,没人敢不恭敬。

  “少爷。”单一扯出一抹笑喊了声,顾夜懒懒地睁开眼,慵懒地微笑:“哟,单先生来了。”

  “前几天雨下得太大,山路不好走,又听说少爷出了门,所以今天特意来看望您,少爷最近身体可好?”语气恭敬,一脸温和。

  “您坐。”顾夜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坐,“劳烦单先生了,照理说您是长辈,该我去看您。”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冷笑了下,心想就你个老东西最毒,家族里又有几人玩得转你。

  “少爷,最近风声紧,您看咱们手里的货是否缓一阵子再出手。”这是单一今天来的目的,A城出了大事,损失了可观的一批货不说,三小姐人没了,二小姐又被抓了,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妄动。

  端起侍从递上来的茶浅尝了一口,顾夜微笑着说:“单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他顾夜决定的事没人改变得了,他以为他亲自过来拜见自己就会卖他面子?倚老卖老。

  “少爷,这两年外城的jiāo易都是二小姐负责,现在她出了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单一急切地想解释什么。

  顾夜脸色微变,优雅地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萧然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让她将功补过,拿不回货就用命来抵。这是家里的规矩,一视同仁。”眨眼之间,神色冷若冰霜,砸出的话毫无温度。

  单一眉心轻聚,抬眼望着眼前的主子,心底生寒。

  顾夜是顾老爷子,也就是家族的创始人的独子,萧然萧雨两姐妹是老头儿收养的义女,他的义妹,两年来一直负责货品的jiāo易,至于他,向来是不露面的,所以,道上的人虽听说过顾夜的名字,更可谓是谈夜色变,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只是对他极为冷血的行事作风有所耳闻,而他的行踪也神秘得除了贴身的侍卫,无人可知。

  先前这担生意为了迁就买家选在A城进行jiāo易,萧然带着妹妹前往,然而,姐妹二人同去,不但丢了货,现在人也只能回来一个,难免有些人心惶惶。而且萧然即便回来也是九死一生,而这一生,就要看顾夜会不会念着义兄义妹的qíng义了。

  听了顾夜的话,单一觉得那一生的希望似乎也变得飘渺了。他是真的猜不透眼前这位主子的心思,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喜欢的人呢?

  “二小姐何时能到?”并不意外萧然脱险,单一了然顾夜这次亲自出山必是有备而去。

  顾夜神秘一笑,“这我还真算不准了,她会不会有意拖延就要看她的心qíng了。”挑眉看着单一,他说:“她要先搞定她的男人,要不这趟出去真是损兵折将。”她要是有意拖着,他就陪她玩,反正他有得是耐心,尤其是带回了那个女人。想到安以若,他弯唇一笑,眼底尽是温柔。

  单一不知道这对兄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对于顾夜,他几乎是从小看着长大,他的脾气秉xing他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至于萧然,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只记得那是个喜欢玩杀人游戏,xing感且妖艳的女人。

  “单先生回去歇着吧,货的事我自有分寸。”见单一似是还有话要说,顾夜敛笑,“怎么,需要我派人送单先生一程?”

  “不敢劳烦少爷,单一先回去了,打扰您休息了。”单一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顾夜的目光久久落在门上,转头之时面露不悦,真正一老人jīng,连他的事也想管了?抬手挥落矮几上的茶具,闭着眼晴调息。

  听到房内的声音,侍从皱眉站在外面没敢进去,都不记得这是主人这个月砸碎的第几套茶具了。直到里面完全安静下来,侍从轻手轻脚地进来,利落地收拾好破碎的茶具,迅速为主人换上一套新的。

  晚饭的时候,顾夜亲自端着餐盘踱进房里,安以若彻底醒了,此时正裹着被单缩在chuáng边,见陌生的男人进来,她惊恐地畏缩了下。

  侍从接过餐盘转身站在一边,顾夜挑了挑眉,唇角微弯看着脸上尚未恢复血色的女人,脑海里闪过一个词,柔美。是的,他绑回来的女人,对,她叫安以若,现在是他的女人,柔美极了。像个脆弱的玻璃娃娃般仰头望着他,脸上惊惧的表qíng一览无遗。

  她真是美。一种gān净的美。

  他凑近她坐过去,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单同时卷进怀里,修长的手指不安份地探向她腰间,细细摸索。

  “放开我。”安以若回神,偏头瞪他,想伸手按住他的手。

  对于她的反抗,男人不但不恼,反而温暖地笑着:“真是不听话的女人。”说着,不及安以若反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密的吻落在颈侧,大手熟练地扯落她睡衣的系带。

  “不要……放开我!混蛋!”安以若的眼晴瞪得很大,惊慌失措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偏头yù躲开他带着侵略xing的亲吻。

  男人并不勉qiáng,沉笑着将脸埋在她颈侧,像抱小孩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别企图反抗我,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很舒服地活下去,嗯?”声音很低柔,像是在哄珍爱的女人,却令安以若心底发寒。

  “你起来,别压着我。”安以若迅速整理思绪,想快点搞明白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会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居所。

  顾夜对于她的冷静多了几分兴趣,单手撑头,右手轻搭在她腰间,笑问:“想知道什么?问出来我回答你。”鬼迷了心窍,他觉得有必要解释她为何会睡到他chuáng上来。

  想挪开腰间他不安份的手,无奈力气不如人,安以若不得不放弃挣扎,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卧室,陈列的家具并不多,尤显得空旷。卧室中央,也就是他们现在躺的这张chuáng大得令人浮想连翩,极为暧昧,如果不是chuáng单,被子,枕套都是黑色,她会更怕。

  眉心聚紧,望着眼前异常俊美的脸,安以若禁不住全身泛起冷意。美丽得堪秒过份的眉间明明很柔和,为什么她只觉害怕。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人,比如席硕良,他是那种斯文绅士的,比如牧岩,他的俊朗是属于阳刚潇洒的,相比他们,眼前的男人却是yīn柔的美丽,他长的太过漂亮。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种qíng况下见面,如果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冒犯她,她或许愿意赞美他几句。

  “这是哪儿?”

  “我家。”

  面对男人的敷衍,安以若瞪着他,“我是问你,你家所处的地理位置。”

  顾夜笑,漫不经心那种:“山上。”

  野人。安以若暗自咒骂,“为什么抓我来?我并不认识你。还有,谁帮我换的衣服,不懂得尊重吗?”

  “我认识你就够了。”对于她的无理,男人唇角边的笑意渐浓,“A城市长千金,安以若。时装界新秀,特警队长舍身相救的红颜,弘泰老总正牌女友。”挑了挑眉,他说:“瞧,我多了解你。”眸光落在她穿着睡衣的身体上,弯唇笑起:“至于这衣服,如果你要求,我乐意效劳帮你换下它。”

  安以若抿紧唇,双手死死抓住被单挡在身前,“你是谁?”

  “顾夜。”手臂微一收拢,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玲珑的曲线令他的下身立刻有了反应,手指勾勒着她的脸型,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你可以叫我‘夜’”说着倾身吻了下来。

  安以若快速偏头,他的吻落在她侧脸上,下一刻,他的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别惹怒我,小狮子。我向来喜欢听话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离我远点。”她心里害怕极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听见没有,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几乎恼羞成怒,安以若腾出双手推拒男人yù靠近的身体,挥手朝他脸上打去。

  顾夜脸色骤变,侧身避开,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在瞬间将她的骨头掐碎,然后用力一扯,将她从chuáng上重重摔到地毯上,声音透着警告:“女人还是乖顺些好,否则吃苦头的是自己。”

  安以若浑身都像散了架,她仰起脸,bī退眼中的泪意,倔qiáng地问:“为什么抓我来?你想怎么样?”

  男人慢条斯理从chuáng上下来,蹲在她身前,拂开她额前凌乱的长发,“这么美的女人要是伤到哪里我可是会心疼。”脸上的愠色被快速敛去,他微笑着扶起她,靠着chuáng角坐在地毯上将她拉进怀里圈住:“我需要一个美丽的chuáng伴,所以……”满意地看到女人惊惶失措的神qíng,俯身将脸贴在她细嫩的脸上,“我许久都没下山了,为了你才亲自去了A城,想知道为什么吗?”安以若摇头,他怀里的温度令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静默片刻,听见男人在她耳畔柔声说:“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鬼魅如厮

  陀思妥也夫斯基说过:“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

  茨威格还说过:恐惧是一面哈哈镜,它那夸张的力量把一个十分细小的,偶然的筋ròu悸动变成大得可怕、漫画般清楚的图像,而人的想象力一旦被激起,又会像脱缰的马一般狂奔,去搜寻最离弃、最难以置信的各种可能。”

  昏倒的瞬间,安以若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这两句关于恐惧的格言,她张不开嘴,只是在心里反复喃喃着,喃喃着。

  安以若是有些硬气,但她也会恐惧,自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恐惧。她害怕就这样死在这个陌生地方,被这个有着天使面容的魔鬼男人折磨到死。

  感觉自己像是一片无依的落叶,先被炙热的阳光碾碎焚烧,再被冰冷的水浸泡腐蚀,疼痛贯穿了她的身体,安以若感觉像是被人从高空狠狠摔了下来,浑身没有一处好的肌肤,血ròu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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