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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_沐清雨【完结】(60)

  见她笑得特别没心没肺,牧岩微微懊恼,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之前也想过送你一束玫瑰,可是开得再娇艳,谢了就只有扔掉,不会像盆花一样,过了这次花期依然会迎来下一次。”见她的神qíng渐渐变得专注,执起她纤细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我希望我们的爱qíng,花开不败。”牧岩就是牧岩,连说出的qíng话都如此掷地有声。

  爱qíng花开不败,多么令人向往。

  在她脆弱怯懦的时候他送去了铃兰,誓言与她永不分开;在与她坠入爱河,共同品味爱qíng甘甜的时候他没有锦上添花地送上代表炽烈爱意的玫瑰,反而选择了一盆冰肌玉骨、亭亭玉立的水仙,为她带来暖暖的chūn意,无声许下“爱她”的承诺。他不是个把爱常挂在嘴边的人,更不会刻意制造làng漫和惊喜,送她的唯有至真至诚的心意。

  如此深qíng,怎能不动容!安以若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眼里渐渐蒙上水雾,沾湿了长睫,她哽咽着说:“谢谢!”

  牧岩笑,温柔而宠溺,以指腹抚过她的脸颊,轻轻拭去一滴蕴涵幸福的眼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他喜欢看她笑,舍不得她落泪,然而,如果是喜极而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吧。现实的温暖既然无人可以抗拒,就让他们沉沦到底。

  餐厅气氛极好,布置得极有qíng调,悠扬的钢琴曲更添了几许làng漫感觉。安以若见到几对恋人双双步入舞池,偏头看着牧岩英俊的侧脸,眼底涌起期待。

  觉察到她的注视,牧岩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顺着她示意的目光看过去,转过头时拧着眉挠了挠头发,歉然道:“我不会跳舞……”

  原来也有他不会的?安以若回以清甜微笑,“很简单,我教你。”说着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入舞池。

  拉过他的手臂环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安以若旁若无人地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将脸颊埋在他颈间,引领他随着节奏移步。

  牧岩悟xing很高,加上亲密的二步又属于那种可以忽略技术含量的舞步,两人很快就已配合无间了。

  他们那么亲密地拥抱在一起,心里溢满了幸福。安以若终于明白,爱qíng,原来该是如此甜蜜的味道,不该夹杂丝毫的苦涩。思及此,她更紧地贴在牧岩怀中,似是认定他是此生的依靠。

  不知不觉间,他对于她,已是不可或缺。

  安以若并不知道米鱼、程漠菲她们是如何度过这làng漫的一夜,但在这个qíng人节,她被前所未有的幸福裹得密密实实,忘记了寒冷,心里暖暖地写满牧岩的名字,任谁都无法抹去。

  当他们牵手走出餐厅,寒冷的夜风chuī着她如雪的肌肤,他变魔术般拿出一条红色围巾亲手系在她脖子上。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颈间就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整个人像是沐浴在阳光里的jīng灵,耀眼而灵动,让人移不开眼。

  安以若低头,用下巴轻蹭了一下围巾,然后伸出手细细抚摸,毛茸茸的感觉令她再也忍不住唇角边的笑意。

  将她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他低声问:“还冷吗?”

  睫毛抖动了一下,她眨着眼睛摇了摇头,“以前最怕过冬天了,冻得我都不爱出门,奇怪今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牧岩弯唇一笑,将她被风chuī乱的长发别到耳后,温柔而坚定地说:“因为你有我了。”

  风雨前昔

  安以若有了牧岩,被推至幸福的顶端,然而米鱼与谭子越那份不够牢固的感qíng终于触礁,炙热的温度在chūn节之后降为零度。

  “和他吵架了?”皱眉看着眼前异常颓废的米鱼,安以若问,“难怪你最近这么消停,也不打电话约我出来,出了什么事?”

  扯出一抹苦笑,劈手抢过安以若手中的酒杯,米鱼仰头一饮而尽。

  “你疯啦,这不是水是酒。”安以若忍不住斥责她,语气顿时严厉了几分。

  “谁说酒越喝越暖,都是放屁……”米鱼笑,惨淡的那种。她将脸枕在胳膊上,声音听在耳里带着苍凉的味道,“我们分手了。”

  分手?开什么玩笑。过年前还听牧岩说谭子越有意向米鱼求婚,怎么时隔一个月,求到分手了?

  平静之后安以若柔声劝她,“米米,感qíng不是儿戏,不要轻言……”

  “他连水xing杨花的话都说出口了,难道还让我恬不知耻地赖着他?”米鱼冷哼,眼圈突然红了,哽咽着说,“在他眼里我米鱼竟然是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她自嘲地笑,泪光在眼角闪动,“安以若,你了解我,你说我是不是水xing杨花的女人啊?”

  米鱼脸上深深的悲凉令安以若心疼,忙伸出手握住她的,“米米……”

  “在这个圈子怎么了,难道个个都要出卖身体吗?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我米鱼不是。”米鱼打断她,径自说道,“我把自己完完整整给了他,他对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谭子越愤怒的脸,还有那些绝qíng伤人的话jiāo替浮现脑海,米鱼的qíng绪终于被bī至撕裂的边缘,再也说不下去,将脸掩在掌心里,她低低哭了起来。

  在模特界独占鳌头的米鱼向来得广告商垂青,走秀之余偶尔为某些品牌代言。去年公司给她拍摄了一组个xing写真,发行后不久便有导演以高额片酬找她拍戏。经过为期四个月的辛苦拍摄该剧终于杀青,作为女主角的米鱼在宣传过程中必然不能缺席,为了给新剧造势,影视公司要求她与剧中男友共同出席首映礼,她欣然应允。然而第二天,各大报纸杂志上纷纷刊登出她与男演员的吻照,关于他们假戏真做、日久生qíng的报道铺天盖地而来,由她主演的都市爱qíng大剧因男女主角的绯闻未播先红。

  身为亲密恋人的谭子越在获知这一消息时bào跳如雷,将“确凿的证据”甩到她身上,伤人的话冲口而出,“我真是看错了你,短短几个月就挨不住寂寞了?他的吻有没有让你yù仙yù死?他是不是比我还行啊?”

  米鱼气极,朝他低吼,“谭子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你宁可相信外人都不信我?”原本想要解释的话顿时变了味,米鱼恨不能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糙。

  “照片都被登出来了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以为我谭子越是傻子,被人戴了绿帽子还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怎么那么爱你?”双眼冒出火来,谭子越厉声吼回去。这个死女人,移qíng别恋了还敢这么大声。

  米鱼急了,盛怒之下抬手挥出一巴掌,已无理智可言,“既然你认定了我移qíng别恋,那好,我们分手。”

  “分手就分手。”脸上火辣辣地疼,谭子越gān脆应下,转身前还砸下最绝qíng的话,“像你这种水xing杨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

  一句水xing杨花将她的人格全盘否定。米鱼僵直地站在原地,心被碾得粉碎。

  一张照片导致如胶似膝的恋人怒目相对,气头上那句口不择言的分手似乎为他们轰轰烈烈的爱qíng划上了句点。令人有些措手不及,有点儿莫名其妙。

  米鱼和谭子越都是异常骄傲的人,经过半个月的冷战,谁都不肯低头,关系愈来愈僵。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米鱼苦撑的坚qiáng终究被心底不断攀升的疼痛瓦解,对安以若吐露了实qíng。

  在爱qíng面前,没有qiáng悍的人,除非没动真qíng。

  米鱼醉得一塌糊涂,嘴里不停地骂,“谭子越你个浑蛋,我才不爱你,你去死吧……”

  将米鱼扶回房间躺好,安以若给谭子越打电话,结果却是关机。

  站在落地窗前,她俯瞰着A城的夜景,回想前不久四个人还愉快地聚在一起吃饭的qíng景,酸涩的感觉从胸口掠起,让她觉得无力而恐慌。

  爱qíng有种莫名的力量,可以将原本陌生的男女变成无比亲密的恋人,也可以让相爱至深的两人瞬间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难道上帝创造了嘴这个器官,除了让相爱的人唇唇相接着亲吻,还要被吻过的嘴唇里说出的话深深伤害吗?

  难道,所谓的天荒地老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爱qíng,到底有没有轨迹可寻?

  相濡以沫的那个人究竟在哪儿?

  一时间,安以若很迷茫。

  “青chūn的岁月,放làng的生涯,就任这时光,奔腾如流水,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体会这欢乐,爱恨离别,体会这狂野,体会孤独,这是我,完美生活……

  这首《完美生活》是安以若的手机铃声,牧岩的专属。

  年前去KTV时安以若bī着正牌男友唱歌,牧岩被缠得没办法破天荒点了这首,结果一开口,原本在心里盘算着打击嘲笑人家的女主角就被这低沉醇厚的嗓音震得七荤八素,晚上回去后软磨硬泡兼施美人计让牧岩清唱了一遍,录成了铃声。

  慵懒沙哑的声音缓缓流出,打破一室的凄清寂静。安以若将手伸进裤兜里摸出手机,递到耳边。

  “睡了吗?”牧岩低沉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安以若的眼眶湿了,心底被一种叫做“依恋”的qíng绪占满,她听到自己说,“牧岩,我想你……”

  想念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有力;想念他的笑容,那么迷人柔和;想念他一切的一切,包括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笑,语气越发温柔,“要不要见面?”

  抬手抹了把脸,发现聚积的泪已然滚落下来,她低低地问:“你在哪儿?”

  “你家楼下。”站在车前,牧岩仰头望向八楼漆黑的窗子,“才回来,想见你。”他昨天去邻城查案,深夜赶回A城连公寓都没回就直奔她家而来。

  “等我。”她迅速收线,回卧室为米鱼盖好被子,然后飞跑下楼,飞快赶回家里。

  牧岩看着她房间的灯久久没亮,正犹豫着再打过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下意识回头,伸手挡住大灯刺目的亮光,待看清是谁的车子,安以若已下车朝他跑过来,瞬间扑进他怀里,轻唤:“牧岩……”

  责备的话卡在喉里,牧岩扣住她扎在他胸口的小小后脑,柔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恐惧,身体都在颤抖。

  她摇头,更紧地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吻上他温热的薄唇,急切而激烈。

  “以若……”牧岩皱眉,偏头yù躲,相比接吻他更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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