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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门:心期如画_殷寻【完结】(116)

  她在做梦吗?

  是聂痕?

  他不是……已经摔下山崖了吗?

  整个教堂里,属脸色最难看的便是聂迹了,他早就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攥紧了拳头,英俊的侧脸几乎绷成了铁青。

  聂痕看着怀中含泪的女人,心口倏然一痛,随即转头看向聂迹,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

  “兄弟,对不起了!”

  聂迹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聂痕从怀里意外地掏出一把手枪来,蓦地放在了冷桑清的手里,他看着她,英俊的面容被透过花窗的阳光映得更加生动铸毅——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跟我走。”

  因为那一夜的缠绵,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放不下冷桑清,也是因为那晚的缠绵,他更加确定她还是爱着他的。他和她兜兜转转了好几年,他躲着她,一次次在暗处看着她痛苦悲伤的样子,每一次都qiáng压下心头想要冲上前安慰她的冲动,只是因为,他怕她放不下对他的仇恨。

  因为他失去了父亲,所以知道,在面对着仇人是一种什么滋味。

  那么她呢?她越是爱他,就越会痛苦。

  可是经过那晚,当他听说她要嫁给聂迹时,他还是忍不住走进了她的房间,那一场缠绵旖旎的qíng爱,让他更加难以对她放手。

  他嫉妒,嫉妒得发了狂!

  冷桑清觉得手中的东西好重,重到几乎令她的手指都生疼,目光沿着他的脸落在了手上,是一把枪,上面还带着他的余温和好闻的气息。

  是他回来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聂痕死里逃生又出现在大家眼前,这一幕已经足以令人惊讶了,更惊讶的是,他竟然大反常态地捣乱了自己弟弟的婚礼,只为了一个女人?

  这是聂痕的xing格吗?

  他们都将目光落在冷桑清身上,连同聂迹也一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拳头攥的更紧。

  聂痕凝着眼前身着婚纱的女人,他就知道,当她披上婚纱后会美得令人窒息,可是,这套婚纱他必须要让她脱下来!

  “清儿,如果你还恨我,就开枪;如果你还爱我,就马上跟我走。”他低沉的嗓音回dàng在教堂上空,盘旋在冷桑清的头顶,像是磐石一样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口上。

  冷桑清所有的思想全都回来了,抬眼看着聂痕,努力地让泪雾渐渐消隐,可是没用,她越是看着他就越想哭,终于,她做出了一个举动,一个令全场都为之咂舌的举动!

  她倏然拿起手枪,直接指向聂痕,黑漆漆的枪口直对着他的两眉之间!

  身边的聂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连羞月都吓得捂住了嘴巴,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冷桑清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一枪毙了聂痕。

  而聂痕则面无表qíng,始终凝着她的脸,深邃的黑眸像是潭水一样波澜不起,似乎面对着她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惊讶似的,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眸底却是对她极深的眷宠。

  噙在眼窝的泪雾渐渐消散,冷桑清拿着枪直对着他,看着他冷静自持地与她对视,拿枪的手一直在轻轻颤抖着。

  她不是大哥,原来手枪真的很重。

  杀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吗?

  一边的羞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桑、桑清……你冷静点,你听聂痕解释——”话说到一半儿,却见聂痕抬手做阻止状,他依旧看着她,面色沉静。

  冷桑清的嘴唇都在颤抖,走向他,枪口直接顶在他的喉咙上,一字一句开了口——

  “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身后的聂迹眼底泛起疼痛,他知道,大势已去……

  聂痕凝着冷桑清,轻声开口,“一直在你身边。”

  冷桑清眼底震惊,紧跟着眼睛泛起化不开的疼痛和痛恨,“一直在我身边?宁可看着我痛苦也不愿意出来见我?”

  “我也想这样,但我发现不可能,我越来越想见你,包括——”聂痕抬手,大手包裹着她拿枪的小手,眼神深qíng如海,薄唇微启,说完了接下来的两个字——

  “前晚。”

  ☆、183婚礼(3)

  冷桑清拿枪的手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似的,愣在了当场。全场谁都不明白聂痕这句话的意思,包括聂迹也是一样,微微眯起眼睛,却始终猜不透这句话的意思。

  但聂痕的确没有让他人明白的必要,他只需要全场之中有一人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就行,而她的反应,很显然是瞬间恍然大悟了。

  聂痕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冷桑清拿着枪指着自己,薄唇微微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低沉的语气自然到好像说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qíng,却足以把冷桑清吓得魂飞魄散!

  良久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盯着聂痕,微启的樱唇终于颤抖地蹦出来一句——

  “前晚,是你?”说着只有两人才懂的话。

  聂痕凝着她,“是。”

  冷桑清的心头没由来地窜过一丝心慌和楚痛,眼眶很快又被泪雾给遮掩住了,这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qíng感混杂着各样的心qíng促使她一时间缓缓放下了枪。

  一边的羞月下意识松了口气。

  聂迹始终蹙着眉头,也许,他已经想到了发生过什么事qíng了!

  聂痕走到冷桑清面前,一字一句落下,“跟我走。”说着,朝她伸出大手,动作犹若他的语气一样不容迟缓。

  一滴泪水静静滑过冷桑清的脸颊,透过泪雾盯着摊在眼前的男人大手,他的手掌如此宽厚,就算这样看着,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被他紧紧牵住是什么感觉,他的手指修长gān净,骨节分明,因他特殊的身份而带有薄茧,她似乎也能清晰感受到,当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身体,那种略感粗糙却又温柔的力量。

  渐渐地,她下意识将手伸向聂痕,像是鬼使神差似的,是的,她永远无法拒绝这个男人!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刚碰触到聂痕的手掌时,只觉得拿枪的手一松,手枪却被身边的聂迹抢了去,直接指向了聂痕!

  “迹,你疯了?”羞月见了后惊声大叫。

  全场的人也开始了涌动。

  冷桑清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反应了过来,下意识挡在了聂痕面前,看向聂迹,“你要gān什么?”

  “清儿,你已经答应了嫁给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我和你的婚礼!”聂迹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聂痕却一把将冷桑清拉至身后,看向聂迹的眉宇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让你夺走枪的目的是让你跟我一起对付外人,你竟然用它指着我,如果你要开枪,随便你!”他从牙fèng里挤出了自己的心痛,没有惧怕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聂迹大声地咆哮道,“我只知道,今天如果你将清儿带走的话,从今以后我和你的兄弟都没得做!”

  “是吗?你不跟我做兄弟,难道跟他吗?”聂痕转头看向正准备悄然离开的聂深,目光陡然转冷,紧接着用极快的速度大步窜前,蓦地挡在了聂深面前。

  正yù离开的聂深陡然停住脚步,一张熟悉却又不熟悉的脸咫尺在他的面前,不熟悉是在于这是一张没有见过的面容,熟悉是在于这种凌厉的气势,这种压迫感,他只要经历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能够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聂痕。

  “你想要gān什么?”聂深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聂痕冷笑,转头看向大家,“今天我不仅要带走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女人,还要来阻止聂深的yīn谋!”

  “聂深的yīn谋?”大家都同时警觉了起来。

  “十几架战斗机,全都装满了导弹,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朝这里飞过来了,聂深,我说的没错吧?”聂痕盯着聂深,冷意从沈眸中慢慢扩散开来。

  众人大惊,现场纷乱。

  “真是笑话,无缘无故我gān嘛要这么做?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làng费时间!”聂深依旧面无表qíng,但双眼之中已经she出了无尽的寒意,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又要走。

  “这么急着离开,怕导弹炸了你吗?”聂痕再次冷笑,微合双眼,又像是幽灵一样挡在了聂深面前,盯着他道。

  聂深一怔,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充满警觉。

  现场早已乱成了一团。

  “各位不用惊慌,导弹是炸不过来的。”聂痕大声安抚了一声。

  聂深目光一怔,“你什么意思?”

  聂痕重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你母亲正在等你,难道你不想见她吗?直到现在,在她心里想去维护的人还是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聂深故作冷静。

  “你想要有人为罗森的死负责任,但你别忘了,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个?”聂痕冰冷道。

  聂深陡然眯起了双眼。

  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教堂外走进一人来,声音先是扬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用降头术阻拦导弹,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

  所有人大惊,纷纷看过去,一身着紫衣长袍的女子站在那里,唇边勾着淡淡的笑,“聂先生,这次帮你,算是扯平了。”

  聂痕冲着点了点头,当做谢过,他提前找到了导弹的发she位置,而她则利用降头师来控制了cao纵导弹发she的人员,这是最快捷也是最不伤一兵一卒的办法。

  聂门的人都认得这女人,马来著名的降头师墨夷染容!

  聂深见大势已去,趁着这个空挡拔腿就要跑,聂痕眼尖,刚要冲上前阻拦,却见站在教堂门口的墨夷染容一抬手,嘴里不知念了个什么,便见聂深猛地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瞪大双眼,张嘴想要说什么也不得力。

  聂痕见状,愣了一下。

  墨夷染容却款款上前,笑了笑,“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我便在宴席的水里下了蛊毒,当然,他幸亏喝了,否则这招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众人一听,吓得差点胆都破了,墨夷染容转头看向大家,则淡淡说道:“大家放心,降头没下到你们头上。”

  “不客气,那么,要不要我帮你修整一下你弟弟的固执呢?”墨夷染容转头看向聂迹,唇边的笑有点轻柔,却又渗透着常人无法超越的神秘。

  ☆、183婚礼(4)

  聂迹看向墨夷染容,眼神充满警觉,眼眸微微眯起,迸she一道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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