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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门:心期如画_殷寻【完结】(56)

  聂痕剑眉一蹙,警惕地摸了摸手里的头盔,确认了没有问题,把它戴到了头上。

  这是一个高尖端夜视仪,戴上之后,屋子里面的一切qíng形一目了然。

  而此时,聂痕也看到了解救自己的这个人,因为同样带着夜视仪,看不到长相,不过看到了她紧身衣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以断定出这是一个女人。

  “拿着。”女人递给了聂痕一把微型冲锋枪。

  聂痕不喜欢别人对他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说话,尽管是救过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我不需要这个。”聂痕没有接,用着同样没有温度的语气回应着。

  女人见他回绝了自己,却也没有任何不悦的举动,她给了聂痕一个手势:“跟我走。”

  聂痕幽怨地叹了口气,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两个人走到了楼梯口,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转过身,一只手握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对着仍在大厅里的人群,没有丝毫犹豫,疯狂地扫she了起来,直到最后一颗子弹耗尽。

  她扔下枪,继续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聂痕漠然地回头看了一眼遍地的横尸,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有了一股冷风袭背的感觉。

  两个人来到了二楼一堵墙的前面,女人在上面摸索了一番之后,按动了一个隐形开关,这堵墙旁边的一个罗马柱突然转动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向电梯间一样的空间。

  “进来。”女人冷淡地说了两个字。

  这一连串的命令口吻,让聂痕实在有些不耐烦,他深叹了一口气,在女人刚要走进电梯间的时候,他单臂一撑横在了门口,挡住了女人的去路,女人冷不防,胸口撞在了聂痕的手臂上,身体弹了回来。

  “你是什么人?”聂痕知道走进这里以后,就会是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环境,抱着谨慎,他要先问清楚一些事qíng。

  “你不想认识的人。”女人无用的回答让聂痕很不满意。

  “我们要去哪里?”聂痕慑人的语气继续问道。

  “跟我见一个人。”女人依然用相同的方式回答着。

  “什么人?”说话间,聂痕拿起了自己的枪,顶在了女人的头上:“你要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答案。”

  女人似乎毫无惧意,平静地看着聂痕。

  “总之,不是敌人。”说完,女人弯下腰,从聂痕的手臂下钻了进去。

  聂痕无奈地冷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启动,根据重力反应,现在的状态是下落。

  时间长短不次于从别墅到密室时,所用的时间,终于落到了目的地,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摘掉了夜视仪,聂痕看到了一个新的空间,这里不大,但装饰摆设依然奢华,应该是只有一层,环视一周,有几个门、几个房间一目了然。

  女人走在了聂痕的前面,她摘下了夜视仪,一头深紫色蓬松的卷发瞬间滑落了下来,似乎还飘散着一股香气,玲珑的背影在她走路的时候更加显得婀娜多姿。

  不过,聂痕现在没有心思留意这些。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拐过一个弯,正对眼前的是一个大门,和其它门不一样,这个大门是金属材质的,从外形上看就像是一个冰箱的门,而聂痕站在门前,就已经能感觉到门里面外泄出来的寒气。

  “到了。”

  女人打开了金属大门,更多的寒气一下子涌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稍等。”说完,女人转身离去。

  聂痕的瞳仁在眼底谨慎地滑过,淡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冷得如同一个冰柜一般,但里面的装修装饰,却布置得像一间卧室一样,应有的家具一样不少,每一个细节都能显得出来做工的考究,一张雕木大chuáng坐落在屋子的中间,从门口看过去,chuáng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聂痕眼角一抬,饶有兴趣地盯着chuáng上的人,双手背在腰后,缓缓地走了过去,每一步的气焰都足以融化地面上结了冰的地板。

  越走越近,而聂痕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了起来,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在他的体内逐渐升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靠近,也是的chuáng上人的面容逐渐的在聂痕的鹰隼中清晰了起来,完全走到了chuáng边之后,聂痕唇角一勾,哼出了一声冷笑,而眼神却无比的犀利且亢奋。

  不错,眼前的人,不,应该说眼前的死人,是聂仁世。

  真正的聂仁世,因为太阳xué上有被贯穿的痕迹。

  “等你很久了。”

  聂痕身后传来了一个同样让他熟悉的声音。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

  “……还是聂焕?

  看上去温馨,但气温如同冰柜里一般的房间内,聂痕见到了聂仁世的尸体。

  这并不是他找到的,而是有人故意要让他看到的。

  他亢奋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却充满着慑人的犀利。

  当然,这份亢奋和犀利,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可以证明自己兄弟二人清白的证据,那种本来他就不喜欢的做事手段,在此时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只是觉得故事又有新的发展了。

  之前一直是自己一手遮天,凡事都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尽管当年也曾失手于冷天煜,可并不像现在这样。

  自从再次接触了聂门之后,接二连三在别人的布局中生存,莫名其妙的中了圈套,莫名其妙的被救,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聂痕的亢奋点,一种亢奋的征服yù,他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虚弱的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等你很久了。”

  闻声之后,聂痕并无意外,而且他已经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在这间别墅里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眼前这具尸体的儿子,聂焕了。

  他低着头笑着,优雅的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人,从容的回应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聂仁世?还是聂焕?”

  “那不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取代我的父亲,包括我。”依然在轮椅上,还输着液,聂焕虚弱的摆着手,并示意身后的女人把他推到聂痕身边。

  聂痕这时才看了一眼这个刚刚救了自己,却又让自己很不耐烦的女人,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纯黑色的紧身皮衣将她细致白皙的面容映得美丽分明,她的眼眸清润彻底,可是,淡漠的看不到一丝感qíng色彩,深邃的让人联想到黑dòng,掩藏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之下,言辞的冷淡的更加凸显了她的xing格。

  这个女人,他现在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086意外重逢

  她推着聂焕来到了chuáng边,聂焕充满悲qíng,却又带着几分坦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很慈祥吧。”

  聂痕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chuáng上的聂仁世,此时他已经没有的先前的狰狞,安静得像一个睡着了的老者:“仅仅对你而言。”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聂焕把手放到了聂仁世的身上,此qíng此景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这温馨的画面里,有一个角色是一具尸体。

  聂痕没有说话,从容地看着聂焕,揣测着他的意图。

  “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哥哥吧。”聂焕吃力地抬头看着聂痕,语气平缓。

  聂痕低眼看着聂焕,表qíng上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感觉:“葬礼当天,你似乎忘记这件事qíng了。”

  “呵!”聂焕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天是有苦衷的,否则我可没能没有机会能在这里和你说话。”

  聂痕眼神冰冷,声音低沉:“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或条件要让我在这里听你说话。”

  聂焕无奈的低头笑着:“都说聂痕极其jīng湛的身手,以及那如野shòu般地凶狠,不过我看你最可怕的是你那过人的智慧。呵呵,为了表示诚意,我给你你想要的,这不是筹码,仅仅是我的诚意。”

  说完,他按动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哔”的一声之后,他说道:“没有药了,麻烦你过来给换一下,我在父亲的房间。”

  聂痕剑眉一紧,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从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里,能感觉得到他此时心中的忐忑。

  不出两分钟,那个熟悉的倩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出现在了聂痕的视线里。

  她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些医用的设备,看她走路的样子有些摇晃,纤细的身子比最后看到她时明显又瘦了,疲惫的小脸蛋上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倔qiáng,两眼无神,又布满了血丝。

  冷桑清?

  看到这里,聂痕揣在兜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一股他很少会有的酸痛感觉,从心里直bī上头部,尽管被聂痕qiáng压了下去,可多少还有一点遗漏在他泛红的眼眶里。

  冷桑清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却发现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顿时澎湃了起来,睁大了酸涩的双眼,再次仔细认清,她的双唇颤抖了,手里的托盘滑落到了地上。

  聂痕吃力的掩饰住了内心的感觉,摆出了他一贯对待冷桑清的表qíng。

  “是我,死丫头。”

  听到了聂痕的声音,冷桑清完全放松了泪腺,眼泪如泉涌一般决堤出来,她激动地跑向聂痕,一下子抱住了他,虽然分开的时间不长,但在这种处境里,冷桑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一个人流放在无边的沙漠里,无依无靠。

  而此时,再次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那种安全感再次踏实在她的心里。

  被她抱着的聂痕,没有搂着她,手依然在兜里攥着,比刚刚的时候更紧了。

  他曾经想过一万种在遇到冷桑清时,自己应该有的反映,可现在,却连一种都释放不出来,只是站在原地qiáng忍着,他自己也不清楚忍得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忍。

  聂痕扭过头,恶狠狠地对着聂焕低吼道:“你们对她做过什么?怎么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聂焕淡然的看了看聂痕,无奈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没有对她做什么,对她做什么的是你,不是吗?”

  一句话,噎住了聂痕此时的愤怒。

  密室中的密室。

  聂痕与冷桑清再次相遇。

  短暂的分离,在两个人之间却好像间隔了很久很久,这种时间的痕迹在冷桑清的脸上格外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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