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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结:姻缘未了_飘阿兮【完结】(11)

  中学时,她的父母各自婚外恋。他们对待别人的孩子时那种体贴与关爱,从来不曾给过她。

  高考时,其他同学的父母焦急地等候在考场外,递水,递毛巾。她一个人,一直一个人,自己乘公jiāo车去考场。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她在马路上没有目的地走来走去,直到天黑。

  上大学后,父母离婚,各自组建新家庭。他们给了她一张足够她这几年学费的存折,把一套面积不大的旧房子转到她名下,让她用租金充当学习期间的生活费。没人与她商量,他们觉得这些足够补偿她。

  也许那一夜当她带着醉意扑进周然怀里时,她的心中只有凄冷孤寂:我没有做错过什么,但为什么被遗弃的那一个总是我。而周然的吻与抚摸太温暖,被酒jīng麻痹了大脑与神经末梢的她无力拒绝。

  此时的晓维又一次被酒jīng麻痹了大脑与神经末梢。不知道路倩倒的是什么酒,喝的时候无大碍,等周然的车开到半路,她就有些天眩地转了,抓着安全带和扶手靠着车窗,有太空飘游的感觉。

  周然递给她一瓶水。晓维摆摆手,她没力气喝。

  “想吐吗?要我停车吗?”

  “送我回家。”

  “哪个家?”

  “我一个人的家。”

  “喝成这样子,让我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

  “没喝多,一会儿就好。”晓维口齿不太清地说,“或者送我去乙乙那里吧。”

  车停下,周然扶着晓维下车,到了门口晓维才发现这是她与周然两人的家。她挣扎:“我要回家!送我回去!”

  周然捂住她的嘴:“别让邻居看笑话。”他费劲地开了门,把晓维牵进去。

  晓维挣脱周然,趔趄了一下,被周然迅速搂住才幸免摔倒。但因为周然动作太急,正撞在她的胸口上,撞得她生疼。她使劲推他一把:“你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啊?”

  周然扯住她歪向一边的身体,语气有些无奈:“你醉成这样,我能做什么?”他把晓维按到沙发上,去洗手间给她准备湿毛巾时低声自语,“原来喝醉了是这种样子。”

  周然刚打开洗手间的门,晓维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后,贴着他迅速冲进去,对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

  “没酒量就不要逞能。”晓维记得周然一边用湿毛巾给她擦脸一边说了这么一句,后来的事qíng她就没印象了。

  林晓维头痛yù裂地醒来,卧室内的无声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她一个翻身起来,牵动了抽跳的太阳xué,疼得又跌回枕头。

  晓维回想起为何又躺在这张chuáng上。昨夜她与周然共餐,遇上周然的前任女友,也算她的前任qíng敌——姑且叫作qíng敌吧。她喝了两杯酒,醉倒,吐了,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处都没有声响,似乎屋内只她一个人。晓维捂着头又躺了一会儿。其实她平时酒量还好,不知为何仅仅两杯就把自己放倒了。

  晓维四面环顾一下。房间与她离开前没什么显著变化,只是比她在时更整齐得多。

  晓维并非很擅长整理东西的女人,这一点她跟乙乙很像,总把东西随手一丢,再费劲地收拾,房间里特别整齐的时候不太多。很久以前,周然曾经挖苦说,她总把家里搞得乱糟糟,很难想像她能把实验室弄整齐。近年来他当然不说了,因为他已经不怎么关注家里的状况了。

  后来家里就整齐多了,因为有钟点工定时整理,只除了卧室。这还是周然提出的,他说宁可卧室里更乱一些,也不愿意被陌生人进入。因此这里晓维从不假他人之手,而周然出差应酬多整天不在家,所以,卧室仍然经常乱糟糟。

  晓维看着整齐的卧室,心中不确定这里究竟是钟点工每天在收拾,还是周然将这里保持得这么好。或者他根本不回来睡也说不定。其实周然才是那种很会做家务的人,从从容容地就把一切都弄得很规整,前提是他愿意。而这些年来,即使他看见家里倒掉的油瓶也决计不会弯腰去扶的。

  晓维揉着额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深感无聊,然后又发现自己只穿了睡衣与内裤。印着清雅的水墨莲花的细肩带真丝短睡衣,贴在身上柔柔滑滑,就像有只手轻轻抚摸着她。

  她记得这件睡衣是周然在什么节日或是纪念日时送她的,她只穿了一次就扔在那儿了。晓维很少穿真丝睡衣,她的睡衣面料大多是薄薄的棉布。而且晓维也不喜欢过于素雅的东西,她喜欢的东西与她的个xing看起来格格不入,她钟爱一切艳丽而柔和的色彩,她喜欢热热闹闹的小碎花大团花一切花团锦簇的图案。这一点与周然的口味截然不同。

  其实以前她也爱素雅也爱丝质的感觉,不知从何时起就变了。总之,凡是周然喜欢的,她就渐渐地开始讨厌了。

  晓维还发现自己全身清清慡慡,是她一直使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这意味着昨天有人帮她洗过澡。

  她跳下chuáng,披上外套去书房与客房查看了一下,没发现周然在那里过夜的迹象。她又回到卧室,这一回在chuáng头柜上发现了自己车钥匙和一盒抑制头痛的药。

  这下子,晓维头疼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厨房里,电饭煲调到保温档,煲里有粥,桌上有煮好的jī蛋、切片面包以及花生酱和咸菜。对于常常把早餐和午餐合并起来凑合着吃的她而言,相当丰盛了。

  粥熬得又稠又糯,晓维连喝两碗,吃了一枚煮蛋,把剩下的食物整理好。她正洗着碗筷时,有人开门,晓维吃惊地回头,看到一名陌生的中年妇女。

  那人也吃了一惊,张口便问:“你是谁?”随即又小心试探:“是周太太?”

  这八成是周然新换的钟点工了。在她离家前,原来那位钟点工回老家了。

  晓维否认不得,只能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客厅里有周先生和你的结婚照。我听说你们结婚有些年了,你的模样这些年一直没怎么变呢,还是那么年轻又漂亮。”

  “是吗?谢谢。您贵姓?”

  “我姓李。你歇着,我来收拾。”

  晓维退回房间。李嫂从厨房客厅一直整理到卫生间和阳台,单单没进卧室。

  晓维换好了衣服,离开前向李嫂告别。李嫂停下手中的活,热心地问:“需要我去市场买些菜回来吗?”

  “不用,谢谢你,李嫂。”晓维走到门口时又回头,“也谢谢你准备的早餐。”

  “早餐?没有啊。周先生从来不用我准备早餐。”

  这一天将近深夜,丁乙乙结束了又一期电台节目时,接线员说:“丁姐,线上还有你的一位听众,很想与你说几句话。你愿接吗?”

  “请他明天再打吧。”

  “我也是这么跟他讲的。可他只想与你私下说几句,不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只一分钟就可以。他已经在线上等了很久了。”

  乙乙耸耸肩,把电话接过来。电话那端的听众用了磕磕绊绊的方言,声音也怪怪的,怪不得他不肯接通电台让所有人听见:“我做了一件错事,惹一位可爱的女士不高兴了,很多天都不理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当然要赔礼道歉。态度要诚恳谦卑、低三下四、悔不当初……之类的吧。女人需要哄的。”

  “这样就可以?万一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都说了她是一位可爱的女士了。作为一名可爱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原谅你呢?除非你看走眼了,其实她根本就不可爱。”乙乙虽然努力克制,无奈她还未从节目状态里走出来,仍然不改刻薄。

  乙乙觉得十分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对了,那家伙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而且那声音她怎么觉得有点熟……等乙乙终于想明白,她已经走出了大楼。路灯下,沈沉正倚着车门站在那儿,一脸的笑容。

  乙乙如此被耍,又羞又恼,把脸一板,转身就走。沈沉急急拦在她身前:“我诚恳谦卑地向你道歉。”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乙乙走得飞快。

  “别这样啊。你刚才还说,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猪才说过一定会原谅你。”乙乙话一出便知口误了。

  沈沉接得飞快:“对,猪说的。”

  乙乙又yù发作,难听的话还未想好,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气势立减,火气也就发不出来了。她转身瞪一眼沈沉,这才发现他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布,伸手捅了捅:“这是gān吗?负荆请罪的现代版本?”

  沈沉痛得呲牙:“真的受伤了,被一个错误cao作的实习生害的。我真的要向你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已经道过歉了,我接受了。别没完没了的。”乙乙又轻轻碰碰他的绷带,作一副满意表qíng,“看,再说你已经遭报应了。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

  乙乙开车同沈沉一道离开,他们谁也没继续提那日的不痛快。

  回到乙乙家中已是下半夜,沈沉躺在乙乙的浴缸里泡澡,受伤的那只手被乙乙用保鲜膜包得严实。乙乙拉不下脸来像沈沉那么认真地道歉,但是她表现在行动上。她帮沈沉洗头,擦gān身体,穿上浴袍。然后,她没有遭遇任何反抗地把沈沉压倒。

  以不给他的手造成二度伤害为名,乙乙用丝巾把沈沉的胳膊绑到chuáng柱上。再然后,她在他身上为所yù为。

  沈沉淌着汗,喘着粗气,全身紧绷,从牙fèng里艰难地挤着字:“我是伤患,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乙乙趴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腰,咬着他的脖子,也喘着粗气,满意地说:“嗯,伤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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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乙乙的“闲言淡语”——婚姻的相处之道

  听众:我跟我丈夫婚前很相爱,但婚后总是没完没了地吵架,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丁乙乙:这个嘛……婚姻需要彼此忍让、相互包容,要经常换位思考,要时时保持耐心,要向对方付出真心,要细心贴心……

  听众:天啊,你真的是丁乙乙?你被穿越了?

  第5章(1)

  第5章

  晓维重新找工作的过程不算顺利。她陆续面试了好几处地方,都不了了之。

  像她这样不上不下的年纪,不上不下的工作经历,好看但与她要找的工作不搭边的学历,以及她没有负担的经济条件,使得她在选择工作时也不上不下尴尴尬尬。何况,有些工作别人做得她却做不得,因为她还要兼顾周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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