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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甜蜜_镜中影【完结】(53)

  “天!”端木辄几乎被这个小妖jīngbī疯,动用了全部的自制不让自己太猖狂,可她总有办法让他全副崩盘,陷进最颠乱的疯狂,继而,大脑中再也思考不了其它……

  看着田然睫毛翕动的那刻,端木辄害怕起来。

  她刚刚经历过一场绑架,差点就碰上对女人来讲最可怕的事,他却在她并非全然清醒时响应了她,他有点心虚。他怕这个小女人会用嫌恶的语气问他:“你想要的,只有这个?”

  “端木辄,早上好。”田然挥手并问好。

  “早上……现在不是早上,是下午。”端木辄举了举餐盘,“起来吃饭吧,你睡了快二十四小时了。”

  “这么久……咝。”田然一手将被子裹在胸前,一手扶上胀痛不已的脸颊,“你打电话给我外公和爸爸了吗?”

  “他们来过,又走了。”而且还很华丽丽地“捉jian在chuáng”。司老先生差点就和他动起拳头,田先生够冷静,拦着岳父,只说一句“等然然醒了,送她回家”。

  他当然会亲自送田然回家,且势必面临一场会审。如果在之前,他是避之不及的。他喜爱田然,但结婚仍是他没有想过的事。但经过这场劫难,他赫然发现,只是要田然,什么都可以。

  “你的黑眼圈是我外公还是我爸揍的?”田然一边被他喂着喝牛奶吃蛋饼,一边问。

  端木辄脸色立刻黑了半边,“是一个属曹cao的小女人揍的!”

  由他的语气和神态断定和自己有关,田然随不再继续上个话题,“我晚上想吃川菜。”

  “你——”端木辄又气又笑,“我上辈子欠你的?”

  “可能吧。”田然点头,“也有可能你欠我的不止上辈子。”

  “……”端木辄很想敲破她的脑袋。

  “听着,我要红油肚丝,麻婆豆腐,水煮鲶鱼,呛炒豆芽,宫爆jī丁……”

  “你想得……”端木辄忽地一震,问食的动作顿住,俯眸深望进她的眼里,“然,你在害怕?”

  每个人对待灾难的态度不同,在恶劣事qíng发生的当下能够面对并解决,并不代表事后不会害怕。田然是个女人,是个甜美纤细的小女人,xing格里再多的qiáng悍分子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她会抓住他欢爱,会在醒来时格外多话,都是她处理恐慌的方式。随着她真正的清醒,恐惧、惊慌会如洪水溃堤,袭击她的意志,她不哭不闹不歇斯底里,并不说明她没有害怕……

  他该想到的!他是这个世界删最了解她的人,她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最qiáng悍和最脆弱,最善良和最狠绝,最多qíng和最无qíng……他怎么会忘了,会忽视了这一点?

  “Honey,对不起,对不起……”他放下餐具,抱住她,“我第一次认为你骂得对,我是个混蛋,大混蛋!”

  “嗯,我赞成。”田然明白他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不对劲,但她控制不住。尽管事qíng再来一次,她仍会给以最有力的反击,可是,她控制不了这个时刻涌卷来的心悸。她想到表哥被绑架回来后曾试图自杀,想到另一个表哥看了几年的心理医生,但他们遇事时都是小孩子,她是个成人,不是吗?

  “Honey……”他宽唇贴着她额头下滑,贴上了她丰润的唇瓣,试探舔舐着,在她开启时再温柔占据。他把她轻推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拉去隔在他们间的被子,他和她做爱,一次又一次,热烈却温柔。

  她在被他bī上辉煌一刻时哭泣,泪水滂沱,肆意尖叫,想想着这是她在发现自己被绑架的那个刹那,就如此淋漓尽致地表达惊骇,抒发恐惧……

  “想知道那坨垃圾的下场吗?”几度缱绻后,他嘴靠在她耳根,问。

  “想。”

  他把嘴上提,窃声浅语,说完了自己亲手做过的事,“对这样的处理结果,还满意吗?”

  “凑合。”

  “你比司老先生还不好讨好。”

  “那当然。”

  端木辄纵声大笑着。他此刻的功用就是要消除这个女人的所有负面qíng绪。他不能去想如果此时守在她身边的不是他,她会不会也会用这样的方式。他只要让自己记住,此时是他就好。早在雅士,在他确定和不是田然的女人做过后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无边的空虚,在他看到田然被别的男人拥抱会涌起杀人般的嫉妒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只不过,不想那么快认栽,一直还在自欺的挣扎,现在,他明白自己已经沦陷,逃不出去了,也不想逃了。

  这是三堂会审吗?

  田然趴在楼梯口的栏杆上,望着一楼的客厅的那三个男人,心理状况。。。。。不明。

  面色yīn沉的肯德基爷爷,目光凝重的田依川先生,以二虎包夹之势将端木辄困在其内,进行一场很亲密的男人对话。

  “看着老、中、青三个男人为你摆成那个阵势,是不是乱有成就感一把的?”田果儿掖掄问。

  “是女人应该都会,但如果是田然,就需要做深度考虑了。”

  田然斜睨倚着墙说话不嫌腰疼的女人,“依莫记者的话,我不是女人?”

  “答:不是,进一步答:绝对不是,注解:你是超人,你是我的偶像,你是我心目中的女英雄!”莫荻话说得夸张,肢体语言更是夸张道可向莎士比亚舞台剧表演看齐。

  田然蹙着柳眉,求问一旁的欧暖和桑蕊,“难道这女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改行唱戏了吗?”

  欧暖只笑不语。

  桑蕊则选择往人的伤口上可劲儿撒盐,“你可以当她是遗失头条新闻综合症发作,然然你需要明白一点,她是一位‘名记’,有你这么大的新闻放在这儿只因为主角是你,她不能采访不能发布,很容易就憋出内伤,导致内分泌素乱,是qíng绪处理极度不稳定中。。。。”

  “桑小蕊,你找死!”莫荻一声河东狮吼,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冲过去,锁定了桑蕊的小脖子,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很放肆的响彻田家豪宅。

  楼下的男人都抬头向上张忘了一眼,看到了楼梯口怡然自得的田然时,便不约而合以听若罔闻处理。

  “怎么我们来了半天,不见田太太?”欧暖以为这超大的动静会引来女主人的gān涉。

  “不在家。”田果儿答,“姐姐失踪了三个小时后,我爸就打发我妈到外面去旅游了。”

  “打发?”欧暖奇怪这个用词会从一个女儿的嘴里出来,他的中文程度不算太烂,这个词语有某些时刻很有一些轻视意味吧?

  田果儿耸肩,“难道不是吗?一张机票,一个司机,送到机场,不是打发吗?”

  “你爸不爱你吗。”莫荻把桑蕊的脑袋摁在沙发间蹂躏,适时的陈述事实。

  “我没说他爱她。”

  “既然不爱,当初为什么要接纳进来?。。。。。因为你?”莫荻对这位特立独行的田二小姐一直存在很浓厚的兴趣。

  “我哪里就能让人这样重视呢?”田果儿自嘲一笑,“我开始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结婚,后来,看清了他们的相处模式,我想,是为了折磨吧。”

  “折磨?”

  “我妈一度将我爸视作她生平最大的成功,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成功的,但当时肯定是用了一些手法,才有了我,而从她有一次喝醉酒的哭骂来推断,她住在那栋金屋里时,我爸只提供金钱,不提供温存,后来,公主妈妈走了,她进来了,他也曾以为修的正果,但没有想到这才是他受折磨的开始,住在金屋里时,也许还有炫耀美丽的机会,一旦成了合法的田太太,她就只能抱着这个光辉灿烂的头衔扮演高贵端庄的贵妇,我爸娶了她,却没有进过她得房门一步,让一个风华正茂又从来不是空谷幽兰般无yù无求的女人独守空房,不是折磨是什么?”

  田二小姐这番畅谈,让人吃惊不小。

  欧暖凝睇田然,“这个,你知道?”

  田然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我也有眼睛。”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其实,我爸折磨的不止是我妈,还有他自己,他让自己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让自己和一个让自己厌恶的人朝夕相处,以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经年累月的惩罚。”

  “这。。。。你也知道?”莫荻又问田然。

  她指了指自己脑瓜,“我也有一定的判断力。”

  如果不是推断出了这一点,她一早就会把田氏转手与人,她手里有妈妈留下的百分之五的田氏股份,外中手中握百分之十五,这些年,他陆续从一些散户手里收购了百分之十回来,实际的持股数已经超过了蓝董事,只少了田先生五个百分点而已,以田氏近些年来的获利qíng况,她不比太费心力,随手就可以卖给任何一位别有用心者,比如蓝董事,比如那些渴望提高发言权的小股东,百分之三十呢,仅仅这个数字,足以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到董事会很尽兴的兴风作làng,何况还不止。

  “你们这些大宅门里一定要这么复杂吗?里里外外都充斥者戏剧桥段,累啊,还是我和桑桑这样的平民百姓好,不必死那么多脑细胞,”莫荻把几分钟前还想掐死的人拉成同盟,“大宅门里的爱qíng,更让人不敢恭维。”

  桑蕊却热衷继续和莫记者唱反调,“难道我们的爱qíng就值得恭维吗?”

  “喂——”莫记者美眸瞪得溜圆,眼看就要发飙。

  欧暖柔柔淡淡地,“爱qíng不必值得恭维,爱qíng里,只要有爱qíng就好,只有有了爱qíng,才能从容自在,才能心安理得,你道那些第三者为什么感到男人的原配面前呛声?还不就是依恃着他们掌握住了男人的心,如果有一天她得晚辈跑到她面前做同一件事qíng,你想他们可有那份底气?当年,是记者曝光了现任田太太的存在,在此之前,田太太可到过然然的妈妈面前挑衅吗?她没有,不是不想,恐怕也不是不敢,而是田先生没给她这份自信。”

  “你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论调?被那个King给刺激到了?”莫荻皱眉问。

  “有感而发而已。”欧暖莞尔一笑,“如果以第三者举例惹人反感,可能以然然为证。”

  “有关我什么事?”田然就知道这些人来这边,不知是为了探望她这么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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