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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停,绿灯行_东篱菊隐【完结】(19)

  懒得理她这种变态理论,白漾又火急火燎地给大师兄们打电话,总算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有位好心人答应了她的请求,条件是白漾得请他吃饭。

  别说吃饭了,就是吃人她也答应。

  于是,本来圣诞夜打算跟单位说去参加舞会跟学校说值班的白漾很悲摧地要去参加舞会了。

  下了班赶回学校,进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瞿琛正对镜化妆,从镜子里看到白漾便忙道:“样儿,快快快,再洗个脸,一会儿我给你化妆。”

  “化的跟老巫婆似的,咋,你要给我化成扫把啊?”白漾一边问一边扯掉围巾拉过椅子坐瞿琛旁边,“你说,你说你咋想的,你把米狄招来gān什么呀?害得我大冷天跑这大郊区的参加什么狗屁舞会。”

  “得了,姐姐,来都来了,来,高兴点儿,化个淑女妆。”瞿琛扳正她的脸,“米狄给我打电话说当我舞伴,那你找了谁当掩体啊?”

  “崔恕人呗,相比起来,法医系就他还有点残留的人xing。”白漾说道,瞿琛挖了一坨保湿的往她脸上呼。

  “嗯,崔恕人是个好同志,他不应该当法医,他应该当消防员,到处救火。”瞿琛说道。

  瞿琛的电话叮咚叮咚响了,她看了一眼便贼笑着看了看白漾然后接了起来:“诶,你好,小罗,舞会啊?哦,你也来啊?正好,白漾也来了。啊?值班?啊,这个,有人代替她了。对,那到时侯见啊,拜拜。”

  “瞿琛,你给我等着。”白漾拍一下额头——拍了一手的保湿jīng华,làng费了可便当护手霜抹了。

  瞿琛嚎叫,大姐啊,很贵的知道不啊?那一小坨够你买一年的大宝了。

  白漾拒绝画得像个白面鬼似的,所以被瞿琛按着化了个姊妹妆,俩黑眼圈跟吸毒过量似的,也好,这样应该挺惊悚的,让某些人知道她白漾其实偶尔也是个脑筋不正常的也好。

  不过,白漾的不正常也仅限于此,她没那个勇气跟瞿琛换上一样的裙子。

  “风湿病医生肯定特喜欢你。”白漾说道。

  “为什么?”瞿琛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整理裙子。

  “露胳膊露腿的都是他潜在客户,能不高兴么?你先臭美着,我整理一下系统。”白漾随手拿了本书两步跑进厕所关了门。

  瞿琛还问她:“你真不穿?不穿我可收起来了。”

  “收吧,我可不想给风湿病医生增加业务提成。”白漾翻着书,瞿琛的专业书,很是艰涩,看得好人都得错乱。

  “叩叩”两声。

  因为洗手间就在门口所以白漾听得清楚,下一秒就听瞿琛愉悦而殷勤的声音说道:“米师兄,你来这么早啊?哇,这条围巾好帅!”又BLABLA了一堆,没一句切合主题的。

  白漾下意识的把呼吸放缓放轻,然后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个qíng夫在人家家里luǒ着在角落里当雕像的笑话。

  厕所的磨砂玻璃门被敲了两下,极轻柔的文静贤惠的,还伴着瞿琛那捏着嗓子说出来的话:“白漾,我先带米主任去吃点东西,你快点儿哦,裙子放在椅子上你不要忘了换,还有,千万别迟到哦。那我们先走了。”

  恨得白漾想开门把书扔出去砸晕她。

  “嗯。”模糊不清的应一声。

  门咔哒锁上了,清净了。

  白漾解决好了出来,果然,那条让人容易风湿的裙子搭在椅背上,想了又想,在白漾还没鼓足勇气之前门外就传来崔恕人的大嗓门儿:“小样儿,快点儿,舞会开始了。”

  看吧,老天爷都不让她穿。

  白漾拎了羽绒服就跑了出来,一看崔恕人,崔恕人也打量她,憋出一句:“小样儿,你看咱俩还适合去么?”

  崔恕人也是羽绒服,黑长款的。

  “反正你都从莲花山回来了,gān嘛不去?走个过场咱就撤,回头我给你拿钱打车你继续回去滑雪吧。”白漾说道。

  “不去了,老了,玩不了这刺激的,摔得腰疼。”崔恕人说道。

  “嗯,腰得保护好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白漾点头附和。

  “贫,是不?”崔恕人斜睨她,“样儿啊,咋好好地叫哥哥当挡箭牌来?”

  “你开价最便宜呗。”白漾说道。

  “你好好个姑娘家说话这口没遮拦地,欠收拾是不?”崔恕人拍她后背一下,“快走,走个过场咱哥俩儿喝酒去。”

  “崔恕人,你用不用这么积极啊?我今儿没带钱,要喝也行,你先垫付。”白漾说道,谁想到今天这么悲摧,身上根本没带钱。

  “今儿哥哥请你,你陪吃就行。走吧。”崔恕人说道。

  出了楼,一派热闹景象,到处都是“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音乐,来来往往的年轻孩子们步履匆匆笑语晏晏,就像此刻刮的是chūn风似的。

  曾经她也这么犯傻过。

  显然崔恕人也想起来了:“年轻真好,不过都没你那时候风光,静湖湖面那么大个红心和闪烁的彩灯……”说到这儿他忽然闭了嘴,讪笑两声,“啊,一会儿上哪儿喝酒?别客气,哥哥最近手头宽裕。”

  “别转移话题,没事,反正都过去了。不管咋说,小娘子我也是风光过了,值,嘿嘿,想当年我白漾也是方圆十里的大学里面最出风头的女生啊,哈哈,到现在还没人享受过这么làng漫的示爱吧?”白漾笑着说道。

  “真放下最好,样儿,就凭你这样的条件想找啥样的没有?说,哥哥帮你踅摸。”崔恕人赶紧表明立场。

  白漾耸耸肩:“追我的人乌泱乌泱的,我站在这儿扒拉着挑就行。”

  快到娱乐中心崔恕人忽然说了句话:“他要毕业了,可能会回国。”

  “好啊,总算祖国没白培养他!”白漾不在意说道,心里却翻江倒海,妈滴,死人头还回来gān什么,不是告诉他滚出国去就永远别回来么?他不是答应了么?

  “小样儿……”

  “大过节的也不说点高兴的,崔恕人,我让你回来扫我兴的?快点快点,走个过场然后喝酒去。”白漾挽着崔恕人的胳膊,俩人就这么穿着鼓鼓蓬蓬的羽绒服进了舞会大厅。

  震天响的音乐、月朦胧鸟朦胧的灯光,确实适合gān点坏事儿。这在场的大龄男人基本都是白漾的熟人,对于她和崔恕人双双出现也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俩认识的年头长过他们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也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瞿琛兴冲冲跑过来,手的一头还拉着米狄,米狄已经脱掉了那很绅士款的大衣,在昏暗的灯光下瞧不清他毛衣到底是什么颜色,白漾也没兴趣研究,只是笑着打个招呼,瞿琛自然“热忱”地给两个男人介绍。

  “白漾师姐。”听到这个声音白漾往崔恕人身边挪了挪。

  “诶,小罗啊。”白漾笑得特长辈特慈爱。

  罗既身边站着那个叫凌丝的女生,人本来就美,一打扮就更耀眼,况且又年轻,在一群老鸟中间看着特醒目。

  这是怎样一种场面——真让人浑身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老崔,我们去跳舞。”白漾拽拽崔恕人。崔恕人会意忙跟大家伙儿说了句“回见”便跟着白漾蹦进舞池里。

  身处舞池,耳边是震得人心慌的音乐,崔恕人冲着白漾乐,嘴巴动了动说了句什么,白漾压根啥也没听见,于是凑近点儿,崔恕人又说了一遍:“原来哥哥是靶子,米主任看起来不错嘛!”

  白漾一龇牙,假笑:“少废话,快点,老招数,走人。”

  五分钟之后,俩人在门外集合,崔恕人问白漾:“咱下次能不能不用尿遁?听着怪猥琐的,那啥,米主任人不错嘛。”

  “快走快走,别说这个。”白漾拖着崔恕人俩人偷偷溜了。

  这顿酒喝得白漾心里头不大舒服,那些她以为被她浸了猪笼的往事又一件件想了起来。

  摇下计程车车窗,老司机赶忙道:“小姑娘,刚喝了酒别chuī寒风,容易落下病。”

  白漾又把车窗摇上对老司机说了声谢谢,脸上热热的,索xing就把脸贴在车窗上。

  大概是喝酒的缘故,也或许是刚从暖和和的车里出来的缘故,总之白漾一点儿也不冷,还觉得胸腔里一团火烧得旺,深吸几口冰冷的寒气也没觉得多舒服。

  可惜,雪昨天下过了,今天天空就显得特别gān净,像一块儿捡gān净了棉絮的黑绒布,只有闪着寒光的星星散落着孤寂着。

  “漾漾,我就是那颗最亮的星星,只要你抬头就看得见我。”

  “白天呢?”

  “又跟我抬杠,白天我就是太阳了。”

  “那晚上月亮也比星星亮吧?”

  “白漾,拜托,làng漫点好么?”

  “那你就说你是北极星呗,还最亮的,当我没学过地理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是存稿箱,悲摧的大风天偶还要出门,泪奔

  第19章

  今天也有颗最亮的星,就是此时看起来好像比平时大了好多,好像周围还围着朦胧的光圈,抹抹眼睛,一切又恢复了原状,没有朦胧的光圈也没有变大。是她看错了。

  “回来就回来,关我屁事,小娘我才不回头吃你这烂糙,一点也没新意,哼。”白漾对着星星说道。

  上楼,楼道里的感应灯又坏了一盏,黑乎乎的爬上楼,虽然眼睛已经有点适应黑暗可白漾还是被自己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

  “喂!”

  “回来了?”是罗既的声音。冒着一股子抓住老婆红杏出墙的酸味。

  “你来gān嘛?”白漾掏出钥匙,又是哗啦啦一阵作响,拧开门并不急着打开,“回去吧,很晚了,我喝了酒很难受,要睡觉了。”

  罗既扳住她肩膀把她“挪”到一边替她开了门,然后又扯住她拉进屋里,咔哒落锁。

  “是喝了酒难受还是难受才去喝酒?”罗既仍旧扯着白漾的手,虽然她用力想挣脱,未果。

  “关你什么事啊?拜托,你只是我师弟又不是我老板,总管我gān嘛?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白漾没好气。

  罗既终于松了手,可惜,还没等白漾缓过神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白漾抬头自然就与他四目相对。

  寒潭。(老天爷,原谅作者形容无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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