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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停,绿灯行_东篱菊隐【完结】(32)

  “涂云相,你回国啦?”白漾问道,似乎平静地问声好也不是很难的事,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恨不得把他拆成八块儿剁碎了喂狗那么恨了。

  “我知道打电话会让你烦,可,我忍不住,漾漾,我想你。”电话那头说道。

  白漾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个冷颤,连带着的还有一点呕吐感,她承认她有点傲娇了。

  “你看我这头晚上了,你要是没啥急事的话我先挂了,最近上班又看书也挺累的,等你回国再说吧。”白漾说道,仍旧很平静。

  “漾漾,你,还是这样气。”电话那头说。

  废话,小娘我又不是木头心的。

  “气还是有点,但已经离恨很远了,所以如果你想念祖国就回来吧,我已经放弃谋杀你了。涂云相,我真困了,有事改天再说吧,挂了啊。”白漾说完就按了红键子。

  有些事有些人,你以为自己还特别恨,想起来就要咬牙切齿诅咒一番,可其实呢,重新再去找一些人一些事充盈自己的生活,原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于登天。

  躺下,想想又爬起来,接着打电话,几乎是立刻的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罗既,你想我不?”厚着脸皮的某人问道。

  显然,罗既已经被她这个直白而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雷晕了。

  “想我没?”又问一遍。

  罗既的轻笑声传来,应该是回过神了:“想。”

  “有没有想得忍不住想给我打电话的冲动?”趴在枕头上,白漾继续厚着脸皮。

  他身为她的人就有义务满足她的好奇心回答她任何无厘头的问题。

  “没有。”罗既很快否认。

  “你……”好坦白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你是想得忍不住打来电话的么?”罗既反问。

  白漾即刻被噎死,扑腾扑腾坐起来白漾“嘁”了一声:“这就是你刚开始恋爱的态度么?现在都这个样子,等我人老珠huáng了你还靠得住么?”

  “等你人老珠huáng了不就知道了。”罗既说道。

  ……

  “你谈过恋爱咩?你知道为毛叫谈恋爱咩?谈,就是说话,谈恋爱就是两个人有时间就得在一起说话,不说话就急得抓肝挠肺的,懂不懂?”白漾说道。

  唉,真是师弟,连恋爱怎么谈也要教。

  “抓肝挠肺?挺自残的。白漾,我不想跟你说话。”

  白漾差点直接点火从天花板发she到太空。

  妈呀,这地球上还有比她还惨的女人么,刚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被嫌弃。

  “我不想跟你说,因为我知道这个时间你应该好好的睡觉,比起和你说话让自己开心我宁愿你踏踏实实的做着美梦一觉到天亮,我睡不着,但我可以期待明天,明天我又可以见到你。”罗既不疾不徐的话把某个屁股上都要着火的人冷却了。

  ……

  “白漾?”

  “这么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将来我人老珠huáng了我怎么知道你还靠不靠得住啊!唉,我要好好想一想!哼!”白漾做“忧愁”状挂了电话,然后——蹭地扑到chuáng上滚来滚去。

  有个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失眠想着你,在期待着明天见到你……被别人期待的心qíng等待着,白漾想到,那种感觉等同于——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上帝么?

  果然,比较之后才知道,挂在嘴边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她以前果然是年少不更事真真假假都分不清楚,如果,她当年碰见的是罗既呢?

  如果是呢?

  白漾想不出答案,太难了。

  白漾qiáng行收购了“窝边糙”一棵,想来想去,为了将来不被无良的某些人打击报复所以立刻恭恭敬敬地定了高档酒店豪华包房以待领导莅临,顺便批评指正。

  好在魏鸣时在询问了“被收购者”的意见后采取了训诫了事的手段而已,白漾的小心肝蹦啊蹦终于蹦回原位了,但魏鸣时的下句话差点让她忘了什么叫“尊师重道”。

  魏鸣时说,我这棵窝边灵芝糙算名糙有主儿了,你怎么着?好歹也摆两桌给个名分吧?

  啊噗一口血。

  摆两桌……那么多凑热闹的两桌坐得下么?摞摞儿么,又不是上下铺。

  哀怨地看着魏鸣时,试图以眼光令其顿悟及悔改。

  “眼珠子瞪得跟豆包似的,瞪什么瞪,我掏钱!我嫁儿子!”魏鸣时一拍桌子。

  “来,嫁妆、酒席、婚礼,不用多给,十万满够,不够的我自己添。”白漾厚着脸皮伸手。

  “校门外,骨头馆,两千以内,其余自己看着办!”魏鸣时如同孔乙已一般“排出”二十张粉红人民币推到罗既面前,“别给她碰着钱,她认钱不认人,以后她不认识你你就拿一张老人头在她眼前晃晃。”

  感觉好像在驴子面前挂一胡萝卜,严重的人格侮rǔ。

  出了门,罗既送白漾,白漾说,罗既诶,咱家将来谁当家啊?罗既开着车稳稳地答道,当然是我。白漾不乐意,说,别人家都女人管钱。罗既便笑,管钱这事如同买卫生棉,不劳你费心,你只要好好的吃饱睡好就行,家里用钱的时候我会跟你报备的。白漾立刻打蛇随棍上,那超过五百块钱的得让我过目、签字。

  争取到财政大权——好吧,白漾承认,其实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qíng,但,据说、据传说,女人掌管财政大权家庭会稳当一些。

  白漾本来还想把那两千块在罗既口袋里多热乎几天,可某一天她忽然改了主意。

  那天上完课白漾跑回寝室找瞿琛聊天,瞿琛不在,白漾寻思那正好去探望顺便临检下男朋友吧,一敲门,里头一句欢快的:“罗既不在。”

  白漾觉得生活真它姥姥个小熊猫的狗血,一旦确定了关系,那些潜在的男二女二便会如雨后chūn笋般冒出来,并且迅速成长为森森竹林——以便完成他们身为关卡及pào灰的使命!

  姥姥!又不是通关游戏,又不是打怪shòu!

  小娘子我手持手术刀,见了怪shòu就解剖!管他男二还是女二,甭指望她一“庖丁”怜香惜玉,她字典里就没这说法。

  “哦,那你告诉他他同门师姐来找过他。”白漾说完溜达着走了——据她所知,学校大门口刻着校训那石头看着挺像磨刀石的,她先厉个兵器!

  经由女N号“小荷才露尖尖角”事件白漾对罗既敲边鼓,切入点是“罗既,最近银行调整利率了没?”当时两人正在食堂里吃饭,头上的挂式电视正放体坛快报!

  罗既说没有,反倒降了,拉动消费扩大内需呢。

  白漾点头说,那咱是不是也得支援下国家经济建设?

  比如呢?罗既笑一笑。

  民以食为天,咱把该请的饭请了吧。白漾说道。

  “定好了饭店请好了客人,就等你敲定日子外加批款。”罗既仍旧温和的笑,但白漾总觉得自己背他摆了一道,这么一来——显得她多么的着急多么的迫不及待要把这棵窝边糙占为己有啊!

  第33章

  罗既把发“请柬”的任务jiāo给了白漾,白漾想了想把任务“转包”给崔恕人,于是,意料之中的——两桌子,挤得啊,跟chūn运的火车似的,白漾咬咬牙又让加了两桌。

  “那啥,说下哈,这个呢,如果将来我和罗既能结婚,这一顿就算喜宴了,将来那顿你们就别指望了,到时候红包么,也别那么麻烦,直接打到我账户里就行。”白漾端着酒杯说道。

  众哗然,俄而哂之。

  酒过三巡,众微醺问曰:待弄璋之日,令公子待取何名?

  白漾“啪”放下酒杯豪气云gān:键盘!

  众倒!

  席散!

  (此为搞笑版,自行想象哈。)

  散了席,白漾和罗既手牵着手往回走,虽然已经四月,可H市的chūn天还没有什么动静,晚风依旧是冷硬的。

  “罗既,我们去小树林吧。”白漾提议,上一次她在那里气急败坏呢,谁想到她白漾也有这么一天。

  “不去。”罗既很gān脆回绝。

  “理由。”

  恋爱圣地他居然不想去。

  罗既慢条斯理摸出钱夹再慢条斯理拿出一张粉红人民币举在白漾面前:“乖乖回家休息这就是你的。”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一对老huáng瓜就算刷了绿漆也一股刺鼻的味道,算了算了,回家哈,大冷天的躲被窝里睡觉多舒服是吧?”一把就把钱拿过去塞自己口袋里了,还装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白漾。”

  “啊?”

  “孩子真叫键盘吗?挺难听的。”罗既说道,一听她说出那俩字他差点忍不住被水呛。

  “嗯,外人一听就知道罗既出品质量保证啊!多好,你这名字多好。等罗技产品更新换代的时候子子孙孙的名儿都有了。”白漾说道。

  “罗技倒了呢?”

  “等过了2012再说哈,看看末日来不来。罗既,你怕死不?”白漾说道。

  “怕。”罗既的答案很简单。

  “为啥?”

  说吧,说怕你死了就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了……说吧,我不嫌你ròu麻恶心。

  “你不怕么?”罗既反问。

  算了,恋爱入门级水平都没达到呢,她还指望啥?现实点吧白漾,回家睡觉或者看书整论文吧。

  “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白漾目视前方,决定给他普及一点恋爱常用语——也许是chūn寒料峭,白漾抖了抖。

  “嗯,我同意。”罗既说道。

  “好,这是你说要当最爱我的那个人的,你要是敢忘了这句话我就……”

  “杀了我么,早就说过了。”罗既晃晃她的手,“白漾,如果有世界末日,如果真有那天,如果那时候你要回到亲人身边别忘了给我留个地址,我怕死了找不到你。”

  神啊,这qíng话都说到yīn阳两隔了。

  菩萨啊,她为什么没觉得ròu麻恶心呢。

  白漾拍了罗既一下:“放心,等我死了还等着你给我垫背呢,我怕摔阎王殿那水泥地上疼。”

  越说越下道儿。

  牵手在校园里溜达一圈白漾决定今天去打扰瞿琛,顺便——也看看是否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男配或女配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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