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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停,绿灯行_东篱菊隐【完结】(4)

  “一群鸟土匪,姥姥个熊猫。”白漾梗梗脖子,“想吃小娘的饭胃壁够厚么……”

  罗既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这位师姐似乎人缘颇好。

  白漾脖子梗到一半儿想起身边这位被动被牵扯进来的师弟了:“小罗,你别多心啊,这群吃货就这德xing,就是我跟女的走一块他们也当我拉拉。啊,还有早上的事你也一并当个P放了吧,我这几年受这些大老爷们荼毒太深,有时候说话嘴上就忘了加个把门儿的。你安着心念书,我这老牛不啃窝边糙,保证夏天你还绿油油的茁壮成长呢。”

  罗既被她的话逗笑了:“即使被啃光了,明年也会chūn风chuī又生的。”

  这孩子真上道儿,开得起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巨人观是个名词,就是整个脑袋像被气筒充过气一样,膨胀啊膨胀啊膨胀,各器官突出个外翻啊,颜色紫不溜丢的,为了大家吃得下晚饭偶就不贴图片鸟

  第4章

  进了博硕楼白漾终于把脖子拉回到正常程度了,因为男女生“分居”在楼的两翼所以实在不同路便挥手拜拜。

  听说白漾带小师弟去“训练”了,瞿琛做了个一气呵成的动作:拉抽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样东西出来然后把整个身体从电脑前位移出来来到白漾面前,手掌一摊冲着她脑门就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漾翻着白眼任她对自己“上下其手”。没办法,jīng神医学系的瞿琛同学其实是个神——经婆。

  “三十分钟,倒计时开始。“瞿琛又位移回去搞她的论文了。

  白漾两手做了个掐的动作然后顶着那个贴着小huáng符的脑门去楼下打热水,一到了冬天她那脚就跟冻了的萝卜似的,不小心就紫不溜丢,所以逮着有空她就拿热水泡脚。

  热水房在一楼,虽然博硕楼两翼各有一个,但鉴于此楼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所以右翼这个也时常被一群不知脸皮为何物的男生挤占。

  白漾拎着她和瞿琛的五个暖壶进来了,果然,那水池子前几个活体“♂“正撒欢地一边刷牙一边洗脚,洗了脚水哗啦一倒接了热水再洗脸——也不怕脚气长脸上。

  白漾进来了,几个男生见她这副模样就乐。

  “小样儿的,又‘家访’去了?”

  可见这副模样的白漾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样儿,听说下周五请吃饭啊。”

  白漾老脸老皮:“啊,没问题!大家伙敞开了吃,ròu类不限量,不过各位把要吃的部位报上来我做个统计,ròu得提前准备,要不一股福尔马林味儿怕你们受不了。”

  于是,“♂”们一哄而散。

  白漾接着水,嘴巴一撇,哼,一群小样儿的,跟她斗,恶心不死他们,笑一笑,脑门上的huáng符轻轻动了动,额头有点微痒,使劲chuī口气小huáng片儿忽忽悠悠就飘下来,亏着白漾眼疾手快接住沾了点唾沫又自己贴上了——要不回头瞿琛这一晚上该碎碎念了。

  “师姐。”罗既些微有些惊讶的声音,她这是当茅山道士呢?

  “看吧,多有职业道德的僵尸,还知道自己把符贴好了。”崔恕人夸赞道。

  懒理,她得赶紧着回去,一会儿唾沫gān了这玩意又该掉了,回头提醒瞿琛买点质量好的双面胶,都不如她口水还有个P用。

  拎着五个壶白漾呼呼呼冲上楼去了,罗既开口想喊她帮她提上去,崔恕人嘿嘿笑了笑:“别担心,你师姐被老魏使唤出来了qiáng壮如牛,别的系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白漾么,级别更高,改天也内裤外穿一把就女超人了。”

  罗既又往楼梯口看看,虽然那儿已经没有了白漾的身影。

  那么瘦瘦的家伙真的行么?五个壶,还都是大号的。

  蓦地又想起她脑门上那小huáng符,谁给她贴的?嫌她从太平间带了脏东西回来么?

  想问崔恕人想想还是算了,早上她刚说过那样的“豪言壮语”万一他再打听什么难免崔恕人还不想歪了?

  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说的就是白漾这一类型的猴子,魏鸣时不在她的小日子过得就跟那孜然烤ròu串一般——味道都是梦幻的。

  魏鸣时要求她“托管“的师弟已经正式开始了课程,选修必修一大堆课忙得不见踪影,那么大个人反正也不能出啥大事所以白漾很心安理得享受着忙里偷闲悠哉的小日子。

  周五晚上八点,白漾裹了件厚衣服准备出门,这一周温度降的还真快,bī得她不得不翻出毛围脖裹上,把该带的都带上了白漾对着瞿琛的背影说:“小娘子我被流氓去了,你独守空房吧。”

  “样儿,早点回来,人家在chuáng上等你。”瞿琛弄了个兰花指,脸上柔qíng蜜意的,下一句话锋一转:“烧饼、豆腐脑,分量如常。”

  死没良心的,白漾颠儿颠儿出门了,到了一楼,还没挂上棉门帘的门口正呼呼地往里灌着风,听动静外头也暖和不了哪去。出了门白漾瑟缩了一下把围脖又抓紧了些。

  “师姐?”

  好几天没“关怀”过的罗既师弟正风度翩翩地走来,那小身高加小身板再加一件黑风衣跟麻豆似的,旁边还跟着一个美女,本楼的生面孔,绝对生!

  不过她没时间探讨这个,成年人么谁没个忽然需求,正常,理解。

  “有课啊?忙着,我先……”

  “师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把作业jiāo给你。”罗既问道。

  “作业啊,你发给老魏就行,回头我把他邮箱发给你,我还有事,回见。”白漾绕过他匆匆走了。

  白漾的身影渐渐被越来越远处的路灯模糊了。

  罗既忽然觉得自己明天要去看看眼睛,为何他刚才觉得那个单薄的背影都被风chuī得飘忽了呢。

  每天五点半,这所学校的学生们都要雷打不动的晨训,当然,周末除外,但罗既仍旧坚持,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

  去田径场跑了一千米再走一会儿就六点零几分了,正好是食堂早饭时间。周末早上的食堂人总是很少,位置大部分都空着,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害得手持大饭勺的大妈直敲打那不锈钢大粥桶的沿儿。

  人少,罗既一眼就看见了裹着厚厚围脖的白漾,也许是太冷,她的肩膀习惯xing缩着,她买了一份粥一个馒头外加一个荷包蛋一份咸菜。

  她的装扮与昨晚一样,连背着的那个双肩书包都没换,罗既端着餐盘到她面前坐下,白漾吃得十分专心,是以并没有抬头看看对面坐了什么人。

  “这么早。”人家没见着他他自然得开口qiáng调下存在感。

  “小罗啊!”白漾一向对于周末还要吃早饭的人十分不理解——她自己要不是“不得不”她才不来呢。

  “也许我比你还大,叫我罗既吧。”罗既说道。

  “叫小罗能突显我师姐的地位。”白漾说道,“要不,叫小罗既……”

  “那你不如叫我黑格尔好了。”罗既说道,这样他大概可以平等jiāo换叫她“小样儿”了。

  “还是叫罗既吧。你不知道,老魏大爱欧洲文史哲,要是让他听到你叫黑格尔没准儿回头就让你把欧洲哲学史通读再写读书笔记了,别怀疑,他绝对gān得出来。老魏就是己所yù必施于人的个体。”白漾说道,“这些个雷区能避过就避过吧。”

  话语里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

  吃过饭,白漾又给瞿琛带了早饭然后和罗既一起回去了,出了食堂的门白漾的电话响了,与平时震撼的《悲怆》不同,那个听在罗既耳朵里——虽然锣鼓唢呐俱全,但听着像送葬的哀乐。

  白漾笑眯眯的接起电话只说了一句:“回头我打给你,先挂了。”然后动作迅速地把电话塞进口袋里,手似乎轻轻抖了抖,也许是天气太冷吧,罗既想到。

  天气更冷了,晨训就变成了苦差事,女生们更是能磨蹭着晚到就绝不提前一分钟,能早走么当然是越早越好,白漾溜得快,每次罗既想找她说句话都来不及,往往是他刚摆好了脸上的表qíng就看到白漾裹着厚棉袄的背影已飘到五米之外了。

  魏鸣时打来电话说“朕圣驾要回宫了,徒儿们要严整旗鼓待朕归”然后还嘱咐白漾:“你去把小罗那作业先代为师审阅一遍。”

  “有工时费么?”白漾问道,对着天翻个白眼儿,看来这次开会的都是一群老白菜帮子,要不咋整得老魏头这调调跟唱京戏似的依依呀呀的呢。

  挂了魏鸣时电话白漾打给罗既,无人接听,一直打到晚上都没人接,白漾只得到他们寝室亲自找人。敲门,无人应声,白漾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咣当踹了两脚门旁边的寝室门开了,崔恕人一脸愠色,刚要张口看到白漾立时换上了眉开眼笑:“哟,小样儿啊,找小罗啊?有事啊?”

  废话,没事谁大半夜上这瓜秧子李子树下溜达啊?

  “本司礼监掌印奉魏皇上命找小罗要奏折,崔卿可曾见了罗既?”白漾问道。

  崔恕人也翻了个白眼儿,不过他这白眼翻得没有美感。

  “别翻了,翻得跟机械xing窒息似的,罗既呢,瞧见没?没瞧见我好别处找。”白漾说道。

  崔恕人摇头,说今天一天没瞧见了,白漾骂他一句“耽误小娘子我的事”便举步下楼,看来她只好门禁时候来了,到时候怎么也该回来了。

  没到门禁时间罗既来敲她们宿舍门了,当时白漾正美滋滋晕乎乎地一边泡脚一边看韩剧,瞿琛开的门,此女当时正脑瓜子上捆着七八个发卷儿,脸上呼着海藻泥,乍一看特别像被墨鱼汁不幸喷了满脸一样。

  门开门关,伴随着瞿琛的一声尖叫,然后她便躲进洗手间再不肯出来,誓作一只缩头乌guī。白漾三两下擦gān净了脚踩着拖鞋哒哒哒去开门一边嘴里还骂瞿琛:“你个死女仔,叫个鸟啊,不会真是我的‘顾客’找上门……”

  话音止于开门的一刹那。

  白漾很淡定,虽然她也被瞿琛qiáng行呼了一脸的海藻泥,但好在眼前的是师弟,他敢笑,她就一定要在魏皇上面前进谗言!

  “师兄说你找我,我今天出去手机没电了。有事么?”罗既问道,直视着她黑乎乎脸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眼看着她挑了挑眉罗既微微低下了头,白漾挽着的睡裤裤管和那双一看就是泡了好半天热水的脚丫不期然被他收进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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