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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112)

  “慡妞儿……”

  迟疑了一小会儿,连翘看着她黯然的神色,心里也是沉沉的!

  如果没有出这事儿,那么她其实挺看好这一对欢喜冤家的,可是一出这件事儿,很多东西并无法回到原处了,他俩要还在一起,需要面对的东西就比普通的恋人要多得多,难上加难。

  长长地叹了气儿,最终她安慰地拍了拍舒慡的肩膀,“别想太多,让时间做主吧。”

  然后,她掏出手机来打给了火哥,慡妞儿要去找卫燎,怎么着也得经过他同意的——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线那端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连翘,有事儿?”

  “嗯,慡妞儿想去瞧瞧卫队……”连翘压低了嗓子试探xing地说着,实事上,她不确定火哥会不会同意,为了卫燎自关禁闭,请求处分这件事儿,他比谁都着急上火。

  可是,那端只是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便响起了火哥略显低

  沉的声音。

  “让她去吧,劝劝也好。”

  “好,谢谢!”

  “谢啥?”

  “谢谢你同意!”

  “……别欠抽,对了,妮妮,今天下午我有事儿要出趟门儿,估计要过几天回来,先给你报备一声。”

  “哦。”

  听说他要走,而且一走是几天,连翘心里有些不淡定了。

  不过,男人么总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这点她也明白,互道再见后正准备挂电话,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挺qiáng烈的念头来。

  慡妞儿要去沂蒙山,她也想一起去看看,要不然怎么都挥不去殡仪馆那一幕。

  她觉着,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决定一下,她立马喊住了邢烈火:“火哥,等等!”

  诧异地‘嗯’了一声,邢烈火轻问,“怎么了?”

  “……你走了几天?”她问得有些迟疑,她不喜欢过问男人行踪的,可是她得在他回来的时候在家等他。

  “不一定,看qíng况安排,咋了?”

  “我想请几天假,陪慡妞儿出去散散心。”

  她没有直接说是去石头的家乡,这几天两个人连石头这个名字都不再提起,想起来都得沉闷半天,所以他俩都不约而同的回避着去提这不开心的事让对方难过。

  道理很简单,人啊,那心底的伤口如果总是不停地反复翻动,就越是难以愈合。

  而此刻,她更不愿意再提这档子事儿让既将远行的男人烦心。

  沉吟了几秒,那端的邢爷似乎叹了口气,同意了:“成吧,你也顺便换个心qíng。”

  “好的,你也是……”

  “注意安全。”

  “我会的。”

  “连翘……”yù言又止。

  “嗯?”

  轻声问了,静静地等了好半晌,才听到那男人闷闷地声音传了过来:“没啥,你别念叨我!”

  连翘一愣,“知道了!”

  诶!真是别扭的男女,邢爷你要念叨别人就明说呗?gān嘛转弯拐角的让人别念叨?

  ——

  禁闭室。

  没有凳子,一张窄小的chuáng摆在同样窄小的房间里,一看就很简单,或者说很简陋。

  哪怕它属于全国最尖锐的特战大队的禁闭室,它到底也只能是禁闭室。

  一张chuáng,一盏灯,空dàngdàng的别无它物。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舒慡推开了房门,狭窄,yīn暗的房间里,她一眼就看到那个靠墙而坐的男人,胡子拉渣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而空气里漂浮着浓重又呛人的烟味儿。

  他究竟抽了多少烟?

  她没有问,也没有资格问,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目光特别特别地苦涩,沉默良久才开口:

  “卫燎,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才回过神来的卫燎转过脸来,望着她愣了半天儿,然后收回视线。

  “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那张原本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脸变得如此落寞憔悴,舒慡心中酸涩不已,心痛之余却只能含糊地回答。

  “卫燎,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了,要怪只能怪我!”

  面无表qíng地望眸看着她,这次时间有点儿长,直到眼睛都酸疼了卫燎才扬了扬唇角,摆了摆手叹息。

  “不关你的事,快走吧!”

  双手捂了捂脸,揉了揉眼睛,舒慡qiáng忍着急yù冒出来的眼泪,无声地蠕动着唇好半晌,终于无力地笑了。

  “好,我走了,你……珍重吧。”

  卫燎一愣,背死死抵着墙壁,随即也苦笑着,声音带着难言的清冷。

  “珍重。”

  道一声珍重,还没有开始,便已死于萌芽。

  若gān年后,舒慡望着南飞的北雁,感叹着对连翘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跟卫燎的第一次分手。

  可是,究竟是分手,还是从未开始过,他俩这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人的一生,穷其一辈子,有些东西也都是说不清楚的。

  而此时,舒慡还是沉默了,半晌才甩了甩头发,故做洒脱地说,“咱俩再握握手呗。”

  瞟了她一眼,卫燎突然咳嗽了起来,握住拳头捂着嘴,像是感冒得不轻的样子,咳了小半晌儿才止住,也许是因为咳嗽得太厉害了,连眼角都咳出了泪来,最近还是淡定地抹了把脸,伸出了手与她缓缓一握,轻松地说:

  “妞儿,好好的啊。”

  舒慡微微牵了牵唇,看着他那双总是漂亮得让人稀罕的桃花眼里的灰暗,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缓缓地溢出了泪水,用力一握他的手,“大少爷,你也好好的。”

  然后,放开手转身离去。

  临出禁闭室的门儿时,又突地听到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舒慡,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

  “好。”

  没有回头,舒慡泪流满面。

  都说人的心,一旦破了dòng,而那个补dòng的人又不存在了,那这辈子便补不好了。

  这个qíng债,要怎么还?

  走出红刺特战队,她蹲在路边儿哭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湿巾来抹gān净脸,吸了吸鼻子,掏出电话来拨通。

  “喂,接总参二部特使处。”

  ——

  看到禁闭室再次关紧的门,感受着这份孤寂,卫燎怔愣了半晌,再次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没错儿,其实他是在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虽然明知道这也没有什么用,再怎么着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己过得太好,见不得自己像个大少爷一样逍遥自在的生活,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比混蛋还混蛋。

  喜欢养尊处优过日子的他,这一周的生活实在不太好过,但是他却把自己nüè得很慡。

  消极的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消极的放弃自己稀罕的女人,消极的不去接触自己珍若生命的兄弟。

  nüè吧?

  nüè!

  他就是要nüè得自己挠心挠肺的痛,自作孽,不可活,他没有去想明天会如何,只知道现在他最好活得不像个人,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自己的愧疚。

  闭上眼睛,世界并不存在。

  “卫燎,你他妈的就这cao行?!”

  如同猛虎出栏的冷冷一声,让卫燎的神经末梢条件反she地跳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就看到面前那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吃人似的老大。

  咳嗽两声儿,他苦笑着调侃:“首长同志莅临寒舍,有何贵gān?”

  “cao!”邢烈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八犊子!”

  “老大!”

  捂着脸,卫燎的脑子瞬间蒙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跟着邢烈火的时候挺长,从红刺特战队成立就在一起了,同生共死过,风餐露宿过,无数次死里逃生,那关系铁得可以为对方挡弹子儿,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份量有多重,都非常清楚。

  这是老大第一次打他。

  丢开他的衣领,邢烈火冷着眼扫视着他,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厉声道:“卫燎,你他妈作死给谁看呢?你这样算什么?你他妈什么不是。”

  扯了扯被他打得有些疼痛的嘴角,卫燎反倒笑了,“没错啊,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的确什么都他妈不是,再来,再揍一拳,再狠点,老大,千万别留qíng!”

  “有种你他妈再说一遍?接电话——”

  恼怒地瞪视他一眼,邢烈火扬了扬拳头,将手里的手机丢到他的chuáng上,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愣了愣神儿,卫燎拿过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来电号码,看了看杵在旁边面无表qíng的老子,抿紧了唇角。

  “我爸知道了?”

  冷冷地注视了他两秒钟,邢烈火指了指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看来你脑袋真长泡儿,这么大的事儿,你爸能不知道?”

  想了想确实觉得

  自己的话问得没有水准,卫燎无奈只有硬着头皮接了。

  结果……

  那边儿不仅有声色俱厉的老爸,还有哭哭啼啼的老妈,默默地听着电话,对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卫燎除了点头称是,还得编些理由来解释,没有半点儿办法。

  听完二老的吩咐,他吁了口气儿挂掉了电话,将它递还给邢烈火。

  “谢了!”

  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邢烈火就忍不住浑身直炸毛,“丢!真替你害躁,你他妈以前的骚包样儿哪去了?”

  刚才跟父母的一通电话讲下来,卫燎那喉咙已经忍不住火辣辣地刺痛了,咳了两声儿,然后又开始咳个不停,咳得脸都胀红了。

  蹙紧了眉头,邢爷是又气又急,“卫大队长,真给咱红刺长脸!”

  瞧着他那颓废的样儿,哪里还有昔日那个风流倜傥的卫大队长的影子。

  捏了捏相当不舒服的喉咙,卫燎翻了翻白眼,有结无奈地清着嗓子说,“别激我了,老大!这招对我没用,我他妈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一听这话,邢烈火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不客气地指着墙。

  “过不去?那你他妈直接撞死给我看,赶紧的!”

  “能撞死我还活着gān嘛?”

  被他气得脸都绿了,邢烈火突然一挥手,“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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