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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285)

  她这招用得很对很及时,也相当的凑效!

  幼儿园方面也都知道,现今社会的家庭结构都不太稳定,既然孩子的家长打了招呼,学校是断断不敢让潘碧接走孩子的。

  所以,和学校协调没有结果的潘碧,无奈之下再次在孟若珍的建议下找了人就堵在了校门口。

  一瞧见舒慡抱着卫舒子出来,不得了,她的心肝宝贝哪儿舍得啊?立马就让人给拦了下来,死拉活扯地把孩子带回去住几天,气得舒慡口不择言,吓得压根儿还不懂事的卫舒子嚎啕大哭。

  我靠!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种不讲理的事儿?

  见到这qíng形,连翘那颗天生侠女附体的心肝又颤了,即便当事人不是慡妞儿她估不准也得上去cha上一脚,何况被欺负的人还是慡妞儿?

  急匆匆走到面前,她脸上凌厉的神qíng比慡妞儿还要冷上三分。

  “gān嘛呢?gān嘛呢?还有没有点人xing了,这么多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是吧?”

  老实说,走近了看了之后,连翘更烦躁了。

  为啥?

  这潘碧自己来瞧孙子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个讨厌的孟若珍。

  普天之下有这种理儿么?

  听见这突然从旁边cha出来的愤怒声音,孟若珍的视线投了过来,她是认识连翘的,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时间有些久远,但连翘这样儿灵动美丽的姑娘绝对是很容易让人记忆的,何况她还是邢烈火的夫人?

  知道她和舒慡的关系,孟若珍心里微颤。

  清了清嗓子,她佯装镇定又优雅地缓缓抬手顺了顺自个儿的头发,微笑着涎着脸说:

  “嫂子,这事儿啊,是你误会了,卫婶儿她就是想接孙子回家玩儿两天,可是舒小姐她不同意,所以才发生了几句口角,哪儿谈得上谁欺负谁呢?”

  连翘弯了弯下唇,笑了!

  姑娘还没找她的茬呢,丫的还敢跳出来找抽?

  冷冷地哼了一声,只见她淡淡地挑起了眉头,扯着嗓子尖酸刻薄地反问她。

  “你谁啊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叫我嫂子,我老公可没那福份有你这样的妹儿!孟大小姐,我提醒你,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卫舒子她亲妈还活着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他做后娘了?”

  “邢太太,你误会了……”

  赶紧换了称呼,孟若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在潘碧面前她心里再委屈也得把范儿端足了。

  直到这时候才开始正视连翘的潘碧,大概也看出来这女的跟舒慡是一伙儿的了,见她这动静是个不好惹的货色,她不由得放软了嗓子。

  “姑娘,家务事儿,你还是不要cha手好吧?”

  “家务事?”冷笑一声儿,连翘表qíng淡定,语气却犀利无比。

  “我说卫夫人,你带个不要脸的臭寡妇到学校门口公然抢人家的儿子,还挺有理了是吧?!你咋就没有点儿公德心呢?就算不怕影响了学校的风水,难道也不怕她放出来的臭气儿沾污了这花花糙糙,影响咱这些民族幼苗的健康成长?”

  高高在上习惯了的潘碧哪受得了这种抻掇,竖起眉头就吼她:“你……牙尖嘴利的丫头,哪来的你,关你啥事啊?”。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连翘略略思索,唇角突然浮现起一个若有似无的邪恶笑容。

  接着,她突然蹲下身来,从慡妞儿的身后牵过哭泣不止的卫舒子,轻轻替他擦拭着小脸蛋儿上泪水,语气柔和地轻声问他。

  “宝贝儿,告诉她,我是谁?”

  抽泣了两声儿,卫舒子小小的身子就扑到她怀里,大声儿哭着喊了一句。

  “gān妈……呜……gān妈……”

  “乖!”说完,连翘又指着被她损得脸色yīn沉的孟若珍,“她是谁?”

  扁着小嘴儿,三岁大的孩子也能表达自己的喜恶了,卫舒子恨恨地盯着她。

  “她是坏女人……想抢我爸爸的坏女人……我恨她,gān妈……”

  听着小小的孩儿哭着声嘶力竭的骂坏女人,周围的围观群众大多都听出来是啥qíng况了。

  一般在幼儿园接孩子的,女xing占多数,感同身受的人那就更多了,嘲讽的,讥笑的窃窃私语全部指向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能镇定,连翘不得不感叹人至贱则无敌的道理,浅笑着一把将卫舒子抱了起来,微微地眯着眼睛望了过去,轻飘飘吐了两个字。

  “德xing!”

  “邢太太——”那孟若珍还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

  连翘望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讽侃她,“请你不要叫我,跟你说话,我感觉自己太掉价了。克夫命小寡妇,克死老公了还想去祸害人卫家,你是何居心啊?!”

  说到这儿,她不顾孟若珍吃瘪的脸色,转了眸子突然望向潘碧,像个神婆儿似的说得特别的神秘兮兮。

  “我说卫夫人,你难道还真是想害死自己儿子呢?”

  潘碧骇了一跳,爱子如命的她怎么舍得害儿子呢?

  “你……你什么意思?”

  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纤秀的眉头,意味深长的窥探着卫老夫人的动静。

  不用说,凡是这种年纪的人,不管身份如何,大多都是有点儿迷信的。

  何况,迷信么,完全是中国特色!

  摸了摸下巴,连翘又仔细的望了孟若珍足足有一分钟没有挪动眼神儿,然后才又叹息着摇了摇头,那动作神qíng,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不瞒你说,卫老夫人,我三岁就跟着大师学相面,这姓孟的女人高颧骨,低鼻梁,侧看鼻骨突出像狐狸,正看耳朵不见像瘟神。还有下巴尖削,腮骨太方,从面相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人必定势利又尖酸,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最关键的是——”

  到这儿,她略略停顿,将语气放得越发凝重,以便加深影响效果:“她不仅仅克夫还克家,嫁了人,丈夫必定非死即瘫;到谁家里长居,必定家宅不宁。”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潘碧不由得脸色一白。

  谁不爱儿子?谁不想家庭和睦?

  连翘说得话,在她心里产生了qiáng烈的震撼力,而且至少吻和了两点关键要素。

  第一,嫁了人必克夫,孟若珍的确是个寡妇,结果没多久老公就死了!

  第二,到谁家里长居,必定家宅不宁,现在这qíng形,卫家可不就是有宅不安了么?

  当然,她便没有意识到家宅不安有自己的功劳在里面,罪人容易罪己难,大多数人往往很容易就为自己脱了罪。

  总而言之,听完连翘这番话,潘碧不说信了十成,五成差不多是有了,而且,这种yīn影一旦种在心上了就很难消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敢拿儿子和家庭的事儿去赌?

  似乎不经意的,潘碧挪了挪身体,轻轻拂开了孟若珍挽住她的手,拉开了点儿距离。

  很明显,膈应她了!

  见状,孟若珍急得快哭了,指着连翘就嚷嚷,“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连翘做大师状的将卫舒子的小身板儿抬了抬,意味儿很绵长地将孩子jiāo给旁边的舒慡,缓缓向孟若珍走去,唇角笑得狡黠:“信不信我施个法,让你这狐狸jīng显原型?”

  高人啊?!还会施法!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潘碧更是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孟若珍脸上苍白,做了亏心事儿的人,总是怕鬼敲门。尽管她不相信,但还是不免有些后怕!随着连翘bī近的脚步,她一步一步往后退。

  “克夫的狐狸jīng,现原型吧!”连翘心里闷笑着,手轻轻一扬,五指缓缓张开就从孟若珍的脸上指了过去,重点是在她鼻端蹭了一下。

  一秒,二秒,三秒……

  没有动静儿!

  正当众人想要大笑这个恶作剧的时候,不过半分钟时间,只见那孟若珍脸色骤变,面上一抽一抽的好半天,突然张开嘴就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好像浑身痒痒似的,还是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

  狂笑不止,光天化日之下,衣冠不整的浑身上下挠痒痒。

  淑女啊,还穿的是裙子哦——

  哗……

  一时之间,观战的众人无不崇拜的望着连翘,心里虽然都不太相信她所谓的法术,也大概能猜测出其中必定有诈。

  但是,正如魔术之于普通人来说,看不穿,弄不懂,也深究不出其中的原因一样。

  大家伙儿除了崇拜,还是只剩下崇拜。

  看了一眼孟若珍笑得像个挠得像个傻子的样子,连翘骨子fèng儿里都欢畅。

  这种药是她住院这两天,才让火哥从景里给她带过来防身用的。那天发生在农贸市场发生的事儿让她心生警惕,觉得自个儿以后出门单单靠那身武术还不行,得有点儿损招yīn招才好使。

  没想到,纳兰女士制成的这种不道德的玩意儿,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用来除jian!

  好吧,也算为她积德了!

  话又说回来,她刚才为什么要去抱卫舒子?大都知道怀孕的女人最好不要抱小孩儿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她是为了用孩子的身体来掩盖自个儿手下的小动作,她首先得从兜儿里掏出药粉儿来啊,毕竟她不是魔术师,一转手就能完成动作的。

  兴好没有人发现这其中的小九九。

  不过,这种药物的时效xing并不长,也就两三分钟左右。

  大概算到时间差不多了,她一脸平静地隔空对着弯腰笑个不停痒得直挠挠的孟若珍再次‘施了个法术’,蛮慈悲的说:

  “算了,妖jīng,这次暂且就饶了你!”

  又是一秒,二秒,三秒……

  大概十几秒后,孟若珍才停住了笑,傻呆呆地摸着自己笑得酸痛的面部肌ròu,急忙隐着衣服,不知所云地环顾着四周都在嗤笑她的众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连翘知道自己时间掐得太特么不准确,丫的,想做魔术师看来还欠缺火候啊!

  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她没有理会孟若珍,笑容可掬地望向一脸愕然的潘碧。

  “卫老夫人,你现在相信了吧?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话说天机不可泄露。这事儿,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当然,连翘是不是高人,会不会法术,没有人比舒慡心里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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