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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记_九紫【完结】(16)

  窗外的月光像上等的白色丝绸流泻在病房内,带着细滑的凉意,就着这样朦胧的月光,也使得小西清楚的看到眼前清俊的男子,近乎懊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淡淡的似qiáng调的说:“可以叫我名字。”

  “哦,沈济帆。”小西愣愣的叫着,诧异的问:“沈医生,你怎么还在医院?”

  空气中又开始流动着一些不自然的僵硬,沈济帆又推了推眼镜,没再去纠正小西的称呼,镇定的说:“今天我值夜班。”

  “哦,在病房值夜班。”小西有些不清醒的嘀咕,点头的功夫,沈济帆已经啪一声将灯打开,不大的病房内立刻亮如白昼,小西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的一下子闭了眼,片刻之后才再次睁开。

  刚刚睡醒的小西脸上还带着cháo红,似被樱花瓣点染过的艳丽,美眸还处于迷蒙状态,半眯着看着不远处优雅修长的身影,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娇媚之态。

  沈济帆眼底似有光闪过,脸上有些红,面上更是不见表qíng了,仿佛在掩饰着自己的窘然,说:

  “头还痛么?”嗓音有些低沉。

  “不痛了。”小西淡淡的应,语气里多了些温度。

  “脑中血块已经消散了一小半,记忆恢复了?”他继续用平淡的陈述型语调问小西,温热的手覆上小西的额试了试温度。

  小西蓦地一震,眼睛倏然闪过不知名的qíng绪:“一点点。”

  显然不想提记忆的事,语气有些意兴阑珊,接着问:“我昏睡了多久?”

  “七个小时。”

  几个月前刚醒来时觉得这医生是冷沉的,对周围事物总是冰冷的看着,眼中没的半点qíng绪,现在接触多了,倒感觉出一点人味来了,至少是有温度的人,虽然说话的语调依旧没的半点起伏,却透着关心,让小西感到些许的暖意。

  小西点点头,掀开被子要起chuáng。

  “饿了?”沈济帆有些紧张的大步跨过来,扶住小西,小西用奇怪的眼神瞅着沈医生紧绷着脸担心的样子,失笑的说:“有点,可我想先去洗手间。”

  沈济帆弯下腰,小西见他这样似是要将自己打横着抱起,赶紧阻止:“沈医生,我痛的是头,不是腿!”

  这样近距离的看沈济帆,小西清晰的看到那双茶色的凤眸里,平静中带有迫人的凌厉,白皙的皮肤,随xing敞着的白色大褂下面是一套熨帖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深咖色休闲服,可以看出他人平常也是严肃的一丝不苟。

  他手顿了几秒,还是将小西抱起,声音冷清:“你身体还虚弱。”接着镇定的将小西放到洗手间的坐式马桶上,淡定无比的关上门出去,如果忽略他犹如鼓擂般的心跳的话,确实算的上严肃深沉。

  凌晨六点钟,花父和花母便来到医院,随之来的还有花智杰及哭的双眼肿的跟桃核似的杨玲。

  花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冷凝着脸赶去了公司,花智杰也只露了个面就揽着杨玲的肩随之离去,没再像前几次那样说什么,但也没什么关心的话语。

  花母眼中带着些微的心疼,也只是淡淡的摸了摸小西的头,将佣人早上熬的燕窝粥倒出来给递给小西,陪了小西一会儿,母女俩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倒也没什么尴尬的气氛。

  大约八点多,花父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将小西集训的事退了。

  小西当时正沐浴着阳光看书,听到这电话时身体微不可见的一僵,随即就笑了,那样灿烂明媚的笑里透着不达眼底的凉,对着电话那头淡淡的讽刺着:“是杨玲跟你说了什么吧。”

  “小西!”花宏伟语气严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小玲也没说错,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受的了那样qiáng压力的集训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章都在nüè杨玲,文章节奏有些慢

  朋友们别着急,过了这一段就快了

  PS:在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下,《花瓶》已经上升为频道月榜顺数第十名了,谢谢大家^_^

  小九是俗人,继续化身山贼吆喝:打劫啦~打劫啦~\(^o^)/~

  十六.退婚离家

  “小西!”花宏伟语气严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小玲也没说错,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受的了那样qiáng压力的集训吗?”

  小西心底堵着一口气,深呼吸之后淡淡的说:“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能不能受得了我说了算,医生说了算,杨玲以什么立场说?父亲,以后这些事我希望你能听听我自己的建议,而非外人!”

  小西加重‘外人’二字,奇异的发觉电话那头紧张的气氛居然缓和了一些,无心思多想,也没给那头多余说话的机会,淡淡的说:“集训的事我是决计不会退的。”

  便顿也不顿的按了挂机键,只余一声花父电话中愤怒的余音。

  挂完电话后,小西望着母亲,想知道母亲是否也同样反对,花母抚着小西柔软微卷的长发,温柔的笑了笑:“小西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就好。”

  花母总是这样语速不疾不徐,语调不轻不重,眉眼含笑,柔柔顺顺的样子,却从她的话语和她眼睛深处能感受到她xing子中的坚毅。

  自己的xing子是随了母亲吧,母亲并不是一个如外表看起来那样温柔好亲近的人,只是用微笑掩盖了眼中的凌厉。

  “谢谢妈妈!”小西轻声说,将头靠在花母的身上,闻着母亲身上淡淡的馨香。

  花母在小西额间敲了一记:“跟妈妈还这么客气。”

  然后似意识到母女俩似从没没这样亲昵过,竟一时有些尴尬了,缩回手,却被小西抱住如小猫般撒娇的蹭了蹭,表qíng说不出的惬意,没了半点刚刚打电话时的冷漠,花母表qíng也松了下来,眼中溢满柔和。

  花母离去之后,小护士林舒舟过来给小西打针,从见到小西开始,她就一直爱理不理的臭着一张脸,小西只好讨好的看着她,扯着她袖子一遍一遍的撒娇:“舟,舟。”

  林舒舟的表qíng才算缓和下来,大大的哼了一声:“你丫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唻!”

  还是嘟着一张嘴很不高兴的样子,小西只好再撒娇,这一切做的自然而然,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一颗太妃糖来,递到林舒舟面前,俏皮的说:“小糖赠佳人!”

  林舒舟终于笑了,骂了一句:“德xing!”抢过小西手中的糖,拨了放入嘴里。

  这次小西住的还是上次那病房,小西喜欢坐在窗边眺望窗外,视线没一个固定的地点,看到哪都是微笑着的,仿佛为了看而看,为了享受而看。

  身后林舒舟没好气的说:“就你不知道照顾自己,人家和你同一天住的院,早出院了,就你还三番两次的来医院。”

  “嗯?谁?”小西回头望着一直嘀嘀咕咕的林舒舟,眉眼浅浅的弯成一个细微的弧度,舒心的笑着,漫不经心的问。

  “还有谁,就上次帮过你的那个帅哥呗,人家早出院了,你就是用眼神把墙望穿个dòng来,人家也不会出现。”林舒舟白了小西一眼,继续说。

  “你说我们同一天住院?”小西诧异的问。

  “小西,你不会连你车祸的肇事者的都不知道吧?就是那帅哥!”林舒舟望着小西,睁大了圆圆的眼睛。

  “你说是他?”小西微微皱眉:“舟,你还知道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那天你来时,身上有很多地方青青紫紫的,半边脸明显被人打过,红肿的,衣服….”林舒舟顿了顿。

  “继续说。”小西脸色沉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衣服本身很bào露,但有很多地方像被人撕碎的…”林舒舟看着小西的表qíng小心翼翼的说。

  “车祸的事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小西眸色陈黯,长长的眼睫直直的垂下掩盖住眼底qíng绪。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是那妖孽帅哥撞到的你,好像是你突然冲到马路中间吧!”看着小西沉思的神色,林舒舟担忧的看着她:“小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小西若无其事的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记不灵清。”

  林舒舟出去之后,小西看着斜对面的房间陷入一片迷雾当中,她总觉得是有蹊跷,却抓不住关键点,想的太过深入,头就会隐隐作痛,小西便也作罢,拿起手机给教授打了个电话,本以为要多费口舌,谁知教授马上就答应让小西回来,后来才知道,为小西中途退出的事教授正在发火生气呢,一通电话才知道退出根本不是小西本意,脾气bào躁的教授总算雨过天晴,据说教授最不喜欢的就是半途而废的学生。

  解决好这件事之后,一直闲适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望着书本发着呆的小西突然听到开门声,闻声抬眸,微微皱眉望着这位不速之客——李爵夜。

  俊毅的面孔,利落的短发,神qíng桀骜,眼神迫人,带着不可一世的凌厉。

  小西身体微微后仰,似是这样做就能避开他带来的压力,眼睛微微的眯起,身体背着光,整张脸都投在yīn影里表qíng看不真切,目光淡淡的,无可无不可的问了句:“什么事?”

  没理会小西语气中的轻慢,他慑人的眼神直向小西bī去,身体如一座山直压而下,眸光森寒的盯着小西片刻,冰冷的手指极具侵略xing的捏着小西的下巴:“这个婚约我会解除,不要妄想当李太太,我不会娶你!”

  下巴感觉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小西冷笑一声,略带讽刺:“李少爷,你几时看过我想当李太太了?”

  下巴蓦然传来一阵剧痛,小西不由的皱了皱眉,抬着沉暗的眸子望进那双冰冷的眼底。

  李爵夜审视着小西,眸光深沉:“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像冤魂一样缠着我!”

  小西乐的几乎要开怀大笑了,笑声止不住的从粉嫩的唇角溢出来,眼眸笑的水润润的,眸光闪烁,挑了挑眉嘲讽的看着他:“李少爷,我可不记得缠过你,目前为止见过你三次,都是李少爷主动送上门的吧?”

  “一次车祸倒是将你牙齿磨利了不少!”李爵夜冷着脸讽刺的说。

  小西下巴被捏的生疼,挣脱不掉,倒也不急,眼尾笑的弯起,纤长的睫毛将眸色衬托的黝黑仿佛能会勾人似的,波光潋滟,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水润的凉,巧笑着说:“李少爷这般紧张不是爱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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