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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_姬流觞【完结】(36)

  果然,我们刚到门厅,小张就魂儿似的飘出来,“她能有水啊?”

  真气人,就算你天天守着厨房,我就不能多烧两壶水?翻了一眼小张,我对公子润说:“你等一下,我那儿还有两壶热水,给你凑一壶吧!”

  “哦,我今天走太多路了。”公子润没有多解释,转头对小张说,“刚才过来你不在,我们宿舍的热水器坏了,能不能找人修修?”

  “怎么我一去厕所你就来?!”小张的语气非常懊恼,我暗慡。

  拐进里屋,听见外面小张继续嘀咕着,“孟露的脾气真差,那大白眼珠子翻得,吓死我了!……”

  去死吧!

  拿着水壶过来的时候,公子润两手空空,小张还在旁边站着,我瞪了她一眼,她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屋。

  “你的壶呢?”

  “我没壶。”他耍无赖,“常沛也没壶,直接倒盆里吧!”

  小张探出个头说:“你不会直接把壶拿走啊!”

  我提高嗓门,“谁像你没事就给男生东西!”

  小张做了个鬼脸,刷地放下门帘。公子润无声地笑了笑,看看门口,我们一前一后地出去。

  一会儿,他拿着两个盆出来,“倒这两个盆里吧,热水器坏了,凑合用。”

  我躬身倒水,公子润附耳低声说:“怎么关机了?”

  啊?他在乎?嘴巴咧得大大的,不小心多倒了一些。

  “啧,这是常沛的盆,倒那么多gān吗!”他低声抱怨,热乎乎的气体chuī到耳朵边,麻麻地让人发飘。

  “生气了?”他继续耳语,“这两天事多。”

  这算是解释吧?我声音细,怕被小张听见,只好拼命地摇头。

  水倒好了,站起身,他正好说:“看你那傻样,早点儿睡,别胡思乱想了。”

  鼻子被他捏了捏,一手一只盆,公子润摇摇晃晃地回自己宿舍了。

  胸中似乎有无数个彩色的泡泡啪啪地爆炸,就在我找不到北的时候,小张煞风景的声音又响起来,“倒个水跟撒尿似的,使劲憋着啊!”

  这孩子!

  我懒得和她计较,回自己屋里赶紧开机是正事!

  这个周末,公子润真是RP爆发,柔qíng蜜意炸得我晕头转向。算算日子,我们两个还有两周半就要结束实习奔赴学校了。

  我的论文已经写完,公子润趁着业务不多的时候似乎也做了一些。以前在学校有事qíng还商量一下,我才有了军师的称号,现在似乎是为了避嫌,我们反而很少在一起讨论工作。偶尔他也说些八卦,但都没有王清的活色生香,看我不感兴趣,提得就越发少了。

  常沛这一周变得特别忙。

  办事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跑业务的销售员,不需要天天进办公室。只有我这样的助理,还有公关部的人需要天天在办公室待着。公关部的文头儿资格很老,名义上归何chūnjú管,其实都是他在指手画脚,何chūnjú根本不搭理。

  周二晚上,公子润突然很紧急地短信给我,把我叫出来后,问我:“你是不是给常沛看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我装傻,“何chūnjú有规定,我哪儿敢?!”

  公子润瞅了我半天,“常沛有份传真忘在chuáng头了,我看见是关于项目的。我记得这个项目不是他登记的。”

  “是吗?哪个项目?或者是合作?”

  “这个时候谁会跟他合作?”公子润自言自语,“常沛怎么会有项目呢?”

  我想公子润也是想做项目的吧?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新人也没人敢带了。

  我猜公子润不是担心常沛不按牌理出牌会被罚,而是羡慕他有项目可以偷偷地做,也许最近他心qíng不好也跟被人冷遇有关吧?这样一个在学校呼风唤雨的人,在公司里坐冷板凳,生生地被权力压着不敢抬头的味道,对他而言可能更难受。

  “不行,我也要争取一下机会!”公子润狠狠地拍了一下手,似乎下定决心。

  我吓了一跳,“那……不是要害了常沛吗?”

  “怎么会?”公子润说,“我又不提他,这次常沛丢了项目而上面的评价也没变,我不能坐以待毙。”

  这话很耳熟,我听张秀秀说过。可是常沛有他自己独特的优势,你有吗?我想提醒他,偏偏记xing好地记住了张秀秀,既然人家有人罩着,这样的提醒未免多余。酸溜溜地把话咽回去,我不咸不淡地问:“怎么争取啊?”

  公子润似已想通,笑着揽着我说:“到时候再说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他低下头,嘴巴凑过来。

  又不说!我心里叹气,由着他去。以前未必是好,现在未必是不好,只要自己努力过,先不要问结果吧!

  面红耳热之余,我想起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公子润愣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时候?”

  他比我还茫然!

  “有用吗?”

  这算回答吗?

  我觉得他太不可思议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像看怪物。

  “那……换一个好了,你以前都没喜欢我,现在为什么喜欢我了?”

  哦,他的表qíng放松下来,似乎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笑嘻嘻地说:“有什么报酬没?”

  “不回答算了,没有。”我嘴巴硬,身子软,靠在他怀里撒赖。

  “嗯……我告诉你原因,你让我摸一下?”他凑近了咬耳朵。

  不知道是被咬得还是这话撩人,我全身都冒jī皮疙瘩。

  “唔,代价好高啊!”我想了想,其实、仿佛、似乎我也挺想知道皮肤接触的味道的?但是,这会不会让他觉得我轻浮呢?尤其是,我跟他讲过我和谢亦清的那档公案,“要不换一下,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

  公子润真不愧是公子,无比臭屁地说:“不用,我知道你早就喜欢我了,还去我宿舍表白呢!”

  女追男,隔层纱。这层纱原来不是纱窗的纱,而是不穿衣服只穿纱的意思。难怪容易,男的自己就猴急地揭开了!

  我气结,推开他道:“不公平!”

  “这还要公平啊?”公子润气息极热,喷得我有点儿难受,下巴的胡楂儿硬硬的有些扎人,“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法官,要那么多公平gān什么?”

  “嗯……”他的手悄悄地探进裙底,我啪地捂住,“赖皮!你没回答!”

  “嘘,轻点儿!”他看看四周,这就是我们上次停留的街心花园,虽然不大,但黑灯瞎火的足以隐蔽了。

  他的手很热,停在我的腿上好像一块烙铁,我觉得自己就是热锅上的huáng油,要么他离开,要么我融化!

  显然他不肯走,而且还使劲儿往里拱。

  “好,你要进来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横下一条心,就算不该问吧,可他不也做了不该做的事qíng吗?大家打平!

  “你说吧?!”他基本上没耐心了。

  “你,你那么多女朋友,个个都这样吗?”

  无数小说都教导女人要懂得既往不咎,但所有女人都前仆后继地跟男人算旧账。

  公子润停下手,拉开点儿距离,估计是在看我,过了会儿才说:“我以为你不在乎!”

  如果是别人在别的时候、别的qíng景,我会觉得这是玩笑。但他是公子润,我对他讲过“北京一夜”,他又貌似很在乎,所有绮丽的梦足以被这句话砸碎。

  “为什么不在乎?”我不想自以为是,咬紧嘴唇追问。是的,他从接吻就知道我是不是初吻,一定经验丰富,我gān吗自找没趣呢?

  “生气了?”不愧是公子润,很快发现关键不在于回答原因。他抽回了手,环住我的腰,“唔,我亲过别的女孩子,唔,别的嘛……没有。我发誓没有!”

  这是两码事,但是先从不紧要的开始吧,如果问着问着我忘了紧要的问题,那就算了。

  “不可能,亲都亲了,怎么可能不摸?还是你被人拒了,所以一怒之下就跟人分手了?!”我的推理相当严谨,这个公子润是个可怕的色láng。

  “胡扯!”公子润很维护自己的名声,“她们求着我我都不肯呢!没有,都是同学,万一分手就不好再处了。”

  “那我也是你同学。”我闷闷地说,不太明白他的道理。

  “嗯,那就是你太诱人了,勾引我总想着……然后就控制不住了。”他属狗的,喜欢咬人耳朵。

  我躲开一些,抹掉耳垂上的唾液,“色láng!大色鬼!那……那以前……”

  公子润道:“我说实话,你得保证不生气。”

  “我保证!”我赶紧坐好,恨不得对天发誓。

  “算了,都说男人一旦对女人说实话就是灾难的开始,算了,当我没说。”他撒赖,大赖皮。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说实话,说嘛!我保证不生气!”我也顾不得许多,抱着他的脖子晃。

  “别晃,别晃!晃晕了!”他赶紧按住我,“我说,我说,说还不行?”

  “嘿嘿,我保证不生气。”

  “嗯,你刚来学校的时候就跟豆芽似的,傲得不行,特欠揍!”似乎往事重现,他说得义愤填膺,“当了团支书又不对班级负责,简直散漫到极点!”心头小火苗一拱一拱的,枉费我那时候对他“一片痴心”,他竟然觉得我“欠揍”?!

  我耐着xing子听他讲,“后来你就踹我门去了,我知道以后才觉得你有点儿可爱。呵呵,看着挺傲的,其实挺傻的。”

  呵呵,真是大实话。我发誓不生气!

  “后来,你不就知道了。你凭着关系得到武书记的青睐,平步青云。但是跟你搭档的那届班长就很惨,后来他一直不理你就是因为这个。既然武书记欣赏你,我就没道理跟你作对。慢慢处得久了,我发现你不是傲是傻,不通人qíng,不懂世故,一点儿心眼都没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那个班长对我总是怪怪的,搞半天不是“暗恋”是“暗恨”啊!公子润的评价貌似也不错,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的确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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