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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_姬流觞【完结】(63)

  说得好像这是个很下三滥的想法似的。我摇摇头,吃着他削好的苹果,桌前已经一堆果皮,我还在吃。那家伙似乎劳动上瘾,一边说话一边忙活,真是个勤快的孩子。我琢磨着以后家务活似乎也可以这样分担……

  公子润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这半年,我一直怀疑常沛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对手。”他已经削掉了苹果皮,现在正在削苹果ròu。我已经吃了一个香蕉、一个梨和一个苹果,实在没力量去挽救它了。“一开始我们关系挺好的,比竟起点是不一样的。公司虽然重视我,但我的背景、学历、经验都不好常沛。你走以后,秀秀开始追我的时候,常沛还问过我究竟选个,我当时已经告诉他秀秀跟我不合适。后来我听说他背后撮合,就觉得奇怪。如果是追求你的话,他没必要这么绕弯子,那是你们女人的心思,男人不会像你们那么做的。所以,我怀疑他另有企图。”

  “什么企图?”

  公子润摇了摇头,大家都很聪明,便聪明人未必能看破每一次博弈。我不想想常沛的坏处,因为没有他我不知道会怎么度过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半年。

  车到站,喧嚣的车站一如既往,西站门口的人流汇成一条条溪水流向四面八方。公子润的朋友在劲松,地理位置很好。

  他的高中同学瘦瘦的,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上身穿着一件厚厚的卫生衣,下身穿着一条大棉裤给我们开门。

  公子润打头,我跟在后面。那人开门就说“靠,你让我又死一次!”

  我探出脑袋(因为前面那人个子太高)打了个招呼。他同学立刻石化,哐当一声就要关门,幸好公子润已经一脚跨进门,伸手挡住。好人惨叫着,把自己锁在里屋。

  公子润不紧不慢地说:“我跟你说了,要带我女朋支来的。”

  呵呵,他的女朋友?感觉还不错!

  里面叮当一阵乱响,不一会儿,出来一个gān净利索、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好像还抹了发蜡,“你好,我是石东平,公子的朋友。清华毕业,怎么称呼?”说着伸手好像是要握手的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公子润斜着伸出手来,啪的一下打飞石东平的手,说“洗手了吗?!别说你是清华的,她讨厌你们那种学校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里几乎没有我辩解的余地,公子润已经把我领进隔壁一个小一点儿的房间。东西基本齐备,貌似以前有人住过。

  公子润把东西放下,长嘘一口气,躺在chuáng上说:“哎呀,累死了!没事,随便找地方坐吧。我以前周末就住这里。”

  哦,我记得我似乎还怀疑过他住在段姜那里,真是小人之心,小人之心啊!

  整个房子并不大,客厅放着一台电视、一个沙发和一张圆桌,墙边贴了几把椅子,算是全部的家当。除了沙发,其他的家具都有一层灰尘。地上凌乱地扔着一些废纸袋和碎果皮,我看了眼石东平的屋子,比我们的稍微大些。里面有一个电脑桌、一台电脑和一个衣柜,再加一张双人chuáng,房间朝南,非常明亮。可惜被子没叠,地上横七竖八地扔着若gān单只或双只但不成对的鞋子,倒是入门的地方有两双皮鞋gān净整齐地摆着。从门前一过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公子润倒不客气,捏着鼻子让他收拾。石东平两手一摊,无赖地笑笑说:“你也知道我还没女朋友,等我找到女朋友之后再收拾吧!”

  公子润的这间小屋朝东,一张加宽的单人chuáng,chuáng脚带四个轱辘,还有一张小桌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家里,我是什么都不gān的,十指不沾阳chūn水。谁让我gān活我跟谁急!可是,在这里,连公子润都撸起袖子收拾,我总不好站在一边傻呆着。

  其实,在北京的这半年我早就把自己训练出来了,收拾卫生并不难。做着做着,这两个大爷就凑到沙发上,开着电视嗑起瓜子了。等我拖着地从他们脚底下过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我站起来,叉腰看着公子润,公子润连忙一拍石东平,“谁让你坐这儿的,快去把抹布洗了!”说着自己先站起来,非常体面地回到小屋在里面喊,“我把chuáng单洗了啊!”

  chuáng单撤下来还没洗,公子润抱着走出来,突然想起一件事,“小石,你那洗衣机没洗袜子吧?”

  石东平挠挠头,“我连鞋都扔进去洗。”

  “靠!”公子润又原样抱回去,“一会儿出去再买一个,买个带锁的,跟你必须分清楚!”

  既然不能洗衣服,自然他就没事gān,躺在新换的gān净chuáng单上拿着杂志看。好在客厅不大,东西不多,把桌子擦完以后,整个客厅看起来好了很多。

  洗洗手搽上润手霜,我走进卧室,石东平熟练地缩了回去,然后就从他的屋子里传来láng嚎一般的歌声,“我想要媳妇儿,一个不需要太华丽丽媳妇。只要能扫地,只要能洗衣,最好还能睡觉……”

  公子润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关上门,“别理他,清华出来的疯了,打死我也不会跟他合租!”

  楼下步行五分钟就是超市,我们买齐了必备的物品和菜才回来。

  石东平用电饭煲煮上水,眼神发绿地盯着我们手里的蔬菜和调料。我去厨房收拾,听见外面有人对话——“AA,jiāo钱。”这是公子润,听着怎么那么像qiáng盗呢?

  “靠,你还真铜臭!怎么隔代遗传这么严重?!”石东平心不甘qíng不愿,但能听见拖鞋拖着地板的声音,我猜他是去取钱了。

  “少说废话,这是超市购物单,你jiāo一半。”

  “凭什么!你老婆不吃啊!”

  “她gān活,出劳力,咱俩白吃白喝。出钱!”

  “那……算不算我养着孟露啊?我心甘qíng愿啊,先说……”话没说完,就听见砸ròu的声音,有人闷着嗓子喊,“但我必须得有名分……”

  这个石东平,真有意思!

  吃完饭,公子润让石东平去刷锅洗碗。这家伙哀号着说下次一定要一次xing,哀怨着把所有锅碗瓢盆洗gān净,甩甩手跟躲瘟疫似的蹿了出来。无可奈何,我只好再次走进厨房,把碗筷摆好。公子润已经坐在石东平的屋里玩着游戏,两人默契十足,看来早就jīng通此道!

  电脑上画面闪烁,貌似在打仗,我也看不清楚。我走回小屋,想着今晚就要和公子住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公子润的笔记本开着,密码写在便笺上防止我忘了。网线早就cha好了,我打开网页,习惯xing地看了看招生新闻,还不到公布成绩的时候。我又转了转招聘网站——周六日展馆有个招聘会。虽然我对这类招聘会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特别记了下来,反正闲着去转转也不错。

  正看着,公子润打着哈欠走进来,“你还睡?”

  他问得很自然,自然得就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然后,他坐chuáng边向我招招手。我坐过去,有点儿拘谨。他笑,很坏地笑说:“小石让我们声音小点儿。”

  晕,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言qíng读过,毛片看过,再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纯粹的装纯了。

  “那个……我想……”我终于有些犹豫,毕竟刚在一起,毕竟我们那个约定还有半个才到期,“我们还有一个约定。”

  公子润挠挠头,一副“忘了”的表qíng,“要不,毁约吧?不要那个约定了。”

  就这会儿的工夫,我已经找到理由,“嗯,要不等我考试成绩下来?虽然我一定在北京的,但我现在不大稳定,你也不大稳定,如果不小心怀上了就麻烦了。”

  公子润说:“不会的!”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盒,“看,杜蕾斯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晕倒!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所谓的安全产品。公子润焦急保证的表qíng,再加上那盒套套,真有点儿电视模特的感觉。

  我低头想了想,心里总是不踏实,“反正要等约定期满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

  “随你!”他看起来挺郁闷的,“我反正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三下五除二,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脱掉,钻进被子里。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地躺下,可他只是坐着然后指指身边的位置,“你不睡啊?”

  这个时候的他,傻乎乎的不再jīng明,带着一些小男生的孩子气,还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体贴。心花悄悄绽开,这一夜如圣诞夜一般在彼此可闻的呼吸和相拥中度过。

  第二天,公子润和石东平各自去上班,我在家里收拾卫生,顺便从报纸上浏览招聘信息.制作简历.早上的时候,石东平告诉公子润,他已经拜托一个做猎头的朋友帮忙推荐一下工作。公子润说“谢谢”,上一次面试差在英语上了。希望这次英语要求不要那么高。而且。他希望做销售,管理工作就先算了。

  石东平再次说他返祖,我心里奇怪,到现在一直不知道公子润家里是做什么的。难道他们家祖上是商人?

  早上的时间很紧,我打算把问题留在晚上。一天的时间我竟然找到了八份比较合适的招聘信息,五点的时候,我终于分门别类地把简历做好,从楼下的邮筒里发了出去。

  简历发出去,好像明天就能收到面试通知似的,人莫名地兴奋起来,走路都飘飘的。

  晚饭只是熬了些粥,他们两人都没回来。公子润说不用做那家伙的饭.他没有在家吃的习惯,至于他自己可能要jiāo接一下,估计有些同事会请客。

  吃完饭,公子润还没回来,我习惯xing地看英语。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发现是段姜的。寒暄了两句,段姜直入话题,“听说你考研了?”

  “谁告诉你的?”我连父母都没告诉,别人更不可能。

  “公子润。去年年底几个北京的同学聚会,本来说叫上你和子润的,先给他打的。他说你正在考研,要我们不要打扰你。他驻外.也没办法回来。我琢磨着现在也该考完了,就给你打个电话.什么时候出来坐坐吧?都是同学呢。”

  “好啊!”我答应得很gān脆.段姜和公子润的联系绝对比我多.况且如果这段时间能出轨的机会都给了他还没出轨.我们的约定也显得比较有价值一些。“叫上公子吗?”

  “晤。随便吧!”段姜想了想,“叫上吧,我把我男朋友带上,气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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