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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年让一生改变_姬流觞【完结】(26)

  糙糙跟着呵呵一笑,推了一下小王:“看你说的,好像大白馒头似的!”

  小王嬉皮笑脸的蹭过来:“糙糙,我看你就挺象的。你看我现在孑然一身,能不能咱俩试着改变一下xing取向,绣个花儿什么的?!”

  糙糙不知所云:“什么,什么绣花?”

  “蕾丝边啊!”小王坏笑。

  糙糙脸一红,推开她蹭过来的座椅:“我跟你有代沟。再乱说找你妈去!”

  小王吐舌做了一个鬼脸。

  糙糙想起来那部话机,问道:“对了,偷听谈话可是不好,你不要乱说啊!”

  小王说:“啊,没事。那话机能听支线的事儿都知道,就因为这个给换了。反正那时的前台已经换了好几茬儿了,冯尚香怀疑我也没依据。”

  “所里……都知道冯律的事儿?”

  “嗯,差不多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大家都不说而已。哦,你别说啊,这老处女就是不得了,热qíng起来真能烧死人啊!”

  “别瞎说了,什么老处女的,乱讲!”糙糙站起来收拾东西。开始下午的工作。

  原来如此,难怪她的表qíng那么诡异。

  糙糙在这边轻松八卦,还挖出冯尚香的陈年糗事。但是也有人周一过的费心劳神,比如小乔。

  乔小芮周一进了公司,越想沈备越觉得不对劲。中午吃饭的时候,公司财务经理神秘兮兮的和她坐到一起。这个经理除了财务工作做的好之外,也很会来事,基本上是小乔在财务部的“眼线”。沈备有时候不经过她走的帐,她心里也门清。开始是上面关照,后来就是一种“本能”了。那个财务经理姓都,私下里,公司的人叫他“都烦”!一个大男人,天天东家长西家短,有事没事都要cha一杠子,不是一般的婆妈。

  不过有他的地方就有新闻,小乔还要用他,关系搞得不错。都烦翘着兰花指拿着勺一边喝汤,一边胡喷。看小乔对他的汇报不敢兴趣,突然压低嗓子说:“乔助理,前一阵子不是月底发工资吗,沈总让我汇两万到一个帐号上。这事儿您知道不?”

  小乔心里一动:“唔,工资不是都打在沈总自己的卡上吗?”

  “不是!这个卡不是沈总自己的。我查了,是招商银行的。我们公司工资都是工商行的。”

  “哦,也许是沈总自己办的吧。”

  都烦见小乔爱答不理,继续爆料:“哦,还有,上周五,沈总突然问我买房子的事,还问要准备什么文件。我还帮着沈总盖章复印呢!乔助理,沈总不喜欢万国城,又要换地儿了?”

  小乔的脸刷的就白了。沈备要买房子?她怎么不知道!

  “沈总来了这么久,给自己置办一套产业也很正常啊。”小乔竭力稳住,“也许是办担保吧?你怎么那么肯定?”

  都烦见小乔感兴趣,赶紧说:“啧,连公司的收入证明都开好了。沈总还要办公积金贷款的房子呢!”说到这里,都烦似乎觉察出什么来,“乔助,您……不知道啊?”

  小乔gān笑了两声:“怎么会!沈总本来吩咐我去办的,这两天忙忘了。想不到他这么急。”

  口气里隐隐的亲昵,在都烦脸上激起会心的笑纹。对这种误会,小乔一般不会澄清,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加深。原因已经不可考,反正就是一个转念,便那样做了。

  “对了,老都。咱们公司管印章的小孩是在你那里对吧?能不能调过来?我最近项目多,需要用章的时候也多。”

  老都警惕起来,从他手下挖人?

  小乔赶紧说:“我是说暂借几天,等这个项目忙完了就还你。而且她也可以做个项目组与财务的接口人,很多事qíng就不用你亲自出马了。”

  哦!原来是重用啊!

  老都点点头:“成,我下午就给您调过去。”

  不远处,司机小张独自一人吃完饭,不声不响的看了一眼这边走了出去。

  小张平日不爱说话,也不太会左右逢源那一套,天天板着脸,笑也不见影怒也不见影。独来独往,酷酷的样子。除了惹得一帮小女生芳心乱动外,公司里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唯独看见沈备,眼神才会动一动。据说,他原来是狙击手,后来受伤了才转业的。

  刚来时,有人犯贱,跑过去问他打死过人吗?

  他眼珠直直的对着那个人,点了点头。那人从此再也不敢正面提问。据说,回去做了两天的噩梦。问那人看见啥了,那人也说不出来。就是害怕,彻头彻尾冰凉凉的害怕。走在暗夜森林里,周围无数野shòu盯着你随时扑上来的害怕。

  沈备听说了只是哈哈一笑,嘴角一耷拉说:“兔崽子,也不看看是谁的兵!”

  从此以后,小张同志在国商集团再无人问津。当然,女人的YY除外。那玩儿意什么也挡不住,越不可能的男人越是它的目标。幸好,从没人当面说出来。

  (11)

  糙糙买了手机办了卡,想给沈备拨个电话,这才记得自己把沈备的名片撕了,一直没再要过。沈备只往旧手机上打过电话,新手机里也没存。糙糙倒是能查到他们公司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拨一个。

  正闹心,电话铃响了,接起来一看是沈备的。

  “买着了?”沈备声音挺大,也分不出好坏。

  “嗯,买到了。还没来得及拨给你,你就拨过来了,好巧!”

  “买着就好。打车回去吧,外面太热了。我晚上应酬不吃饭了。”

  “好。你也注意不要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沈备不耐烦的应付,放下电话,站了一会儿。突然乐了一下,轻轻哼了一声。这个笨蛋糙除了不让他喝酒什么都不会说,一点儿也不象别的女人那么嘴甜。

  沈备哼着军歌,走到桌子后面。

  小张敲门进来,进来先立正,就差敬礼了。沈备说:“不用那么紧张,都离开部队了,老这样会吓着别人的。”

  小张腼腆的笑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我、我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想……”

  “请假是吧?准了。”沈备慡快的说,“好好考!争取把本科证拿下来!让他们看看咱们军人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小张兴奋的点头,一张脸涨的红里发黑,眼睛锃亮锃亮!嘴巴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挺胸抬头,一磕脚跟,立正敬礼!

  糙糙回去一边熬着小米粥,一边摊开书本学习,还是自己的地盘舒服。就算沈备买了新房子,能不搬还是不搬了。不说别的,单论书桌也不能单给她准备一张啊!还有自己的那些书,书房都让沈备占了,这些宝贝哪里放!

  糙糙打开网络课堂,心想:不就是一qíng夫吗,怎么事儿那么多?

  不过,糙糙承认,沈备这样的“巧合”让她挺窝心的。这个人……好象真的不错。想起初见面时,斗jī似的样子,糙糙抿嘴儿笑了。

  日子一天天流水般的滑过。转眼进入九月份。

  沈备天天应酬,一开始十二点以前没回来过,但是基本上保证每晚都回来。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上都从万国城的大房子里面搬空了。挤在糙糙租的相对较小房子里,热热闹闹的捣乱。

  后来,沈备发现他比较钟爱“晨练”。要是太晚回来就不会太慡。不是糙糙急着上班不理他,就是迟到慌慌张张忘带东西,还影响真正的锻炼。一天不动,沈备就觉得全身难受。糙糙是不理他的,他也只好自己调整。捡着那些可有可无的应酬,慢慢缩短时间,减少数量,基本保证十二点以前到家。

  糙糙要复习功课,睡得越来越晚。所以沈备回来的时候,她基本都没睡。

  沈备晚归时养成了一个习惯,走到楼下一定要抬头看看二十楼东面那个玻璃窗有没有灯光。那抹huáng晕会让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温暖,一天的劳累在看到这抹灯光后就会变得释然,人也会安心。

  有一天沈备回来没见到灯光,心里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楼道。坐电梯上到二十楼,进了家门一看,糙糙刚刚点着蜡烛!

  “怎么没电了?”沈备放下公文包,有点不悦。

  糙糙也很委屈:“好像是保险丝烧了。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哪里。手机电池都快耗光了。”这些以前都是保姆做的,她哪里懂!

  沈备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忍不住瞪了一眼糙糙。“拿来!”严厉的接过蜡烛,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在门后面的白墙上打开一个同样颜色的小门,里面是一溜开关。

  “啪!”打开总闸。屋里亮堂起来,“跳闸了。没事!”

  糙糙站在沈备身边,扒着脑袋往里看。男人穿着半袖的白衬衫,粗壮的胳膊在女人眼前动来动去。热气从敞开的领口飞出来,一股属于男人的体味刺激着女人的感官。糙糙哦了一声,傻乎乎的端着蜡烛往回走,脑子里嗡嗡乱响,似乎有千百只蜜蜂在飞,身子有点酸软。

  “诶,把蜡烛熄了吧。怎么还端着,不怕蜡油烫你啊!”沈备觉得糙糙傻的可爱,脑子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呆!

  糙糙收好蜡烛,端出冰好的绿豆沙。沈备呼噜呼噜喝着,一边喝一边说:“晚上在家时,留一盏灯,注意安全。”

  糙糙不敢看他,斜着眼哦了一声,又想起来一件事:“那停电怎么办?”

  沈备气结,这不是抬杠吗?

  糙糙认真的看了一眼沈备,对上沈备疑惑而又不耐烦得目光,才发觉说错了。摸摸脖子,下意识的侧了侧头颈,gān咳一声,“我去收拾了。你慢慢喝啊!”

  沈备顺着糙糙的目光,看见透心凉的小吊带,还有吊带下高高挺起的rǔ尖。咦?怎么会有反应!嘿嘿一笑,双臂平伸做扩胸运动,舒活一下筋骨。跟着走进浴室。

  糙糙正要进门,看见他跟了上来。吓得尖叫一声,“咣当”“咔嚓”落锁把沈备反锁在浴室外面。

  沈备面不改色心不跳,声音平稳:“糙糙,我要用,急用!”

  糙糙抚平心口,听沈备说的有理。想着一定是自己多心,慢慢拉开门,红着脸说:“哦,那你先用吧!——啊!”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沈备凌空扛起来。

  只听沈备说:“笨蛋,不懂什么是兵不厌诈!”

  糙糙晕里偷闲,不忘还嘴:“你个大灰láng,大坏蛋,就数你坏!快放我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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