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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年让一生改变_姬流觞【完结】(64)

  “谁……谁啊?”

  “张大牛!”

  “张大牛是谁啊?”

  “你!你不会连沈备的贴身侍卫都不认识吧?”

  “什么呀,还贴身侍卫呢!他是皇上阿?”

  “哼!活该你被男人甩!”

  “你——冯,尚,香!”

  “怎么啦?事实如此。敢做不敢说阿?那个关浩是不是一脚把你踢一边儿了?别跟我说回头是岸,他又觉得你好了。根本就是回头吃着新鲜!男人,哼,都不是好东西!”

  “我这个离过婚的都没这么说,你一huáng毛丫头乱说什么?”糙糙平静了一下,的确如此,没什么好生气的。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过去,甚至还能调笑一下。

  冯尚香摆摆手,“gān杯!为离了婚也不认为男人不是东西的傻女人gān杯!”

  糙糙再好的脾气,听到这里也有些憋闷,端着杯子的手有点举不起来。

  冯尚香执著地举着,“怎么,不敢了?我就说你,敢做不敢当,虚伪!”

  “gān杯!”糙糙抬起头,举杯撞了上去。

  放下酒杯冯尚香幽幽地说:“糙糙,你知道吗?现在我爸身边的女人不是我亲妈。这世界上的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要说这是动物的本能吧,我也认了,为什么还有那么个异类呢?”她趴在桌子上,慢慢啜着杯中酒,好像那是白开水,“艾,不知道哪个女人那么好运,能嫁给那头牛?”

  “一头牛有什么稀罕的?说不定时间长了你还嫌他老缠着你烦呢!”

  “哼!说说罢了。糙糙,你烦沈备吗?他可不是完美男人,你们也结婚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你烦吗?”

  “这……不烦。我不像你,我没那么高的期望,也不指望他天天围着我转。两人过日子,搭个伴儿,互相照顾罢了。”

  “互相照顾,容易吗?”冯尚香似乎很有感慨,“就算你我有金山银山,心里不也想有个靠山吗?我就羡慕那些女人,生活不算特好,人也不算聪明,长得也一般般,可是她们心里都有一个靠山,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地过着日子。羡慕啊!”

  “得了,别人还羡慕你呢!像你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过那种日子还不把你憋死!算了算了,就当一时糊涂的想法,来喝一杯!”

  “我没糊涂,我一直就是这样想的!”冯尚香带着哭腔,“我一直就是这样想的……呜呜呜……”

  终于彻底地哭了出来!

  糙糙看着她,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她好像刚毕业时的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岔路。

  冯尚香边哭边说话,今天的重点话题是好男人和坏男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糙糙想:关浩不是好男人,沈备不是好丈夫。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标准谁来定呢?

  男人啊,是女人永远的话题。我们总想把他们框进自己的模子里,他们却总想着逃出去。

  冯尚香肯定是在小张那儿碰壁了,她所谓的“男人都喜欢的标准”其实不过是她自己定下的标准。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这个标准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样的命题,有一个反例就足以了。而所谓的不幸,就是你碰见了那个反例。

  糙糙躺在自家chuáng上时,qíng绪还很激动,好像冯尚香还在身边,随时会用尖刻的话刺向她!只是心里却舒坦了很多。

  她仍然没有放弃心里那个好丈夫的标准,却把容忍度又调低了许多。冯尚香有一点说对了:男人不是女人的全部,减少他们在生活中的分量,自然可以提高女人对自身的关注,那样会更容易把握住快乐!

  “还没睡?”沈备轻手轻脚地进门,看见糙糙还没睡,又闻到一股酒味,“又喝酒了?”沈备皱眉,神qíng变得严肃。

  “恩,陪冯律师喝的。好像她跟你们的小张出了点问题。”

  沈备放心了,“那个女人小张才看不上呢!”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约了几次没约着,最后小张不耐烦见了一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说是再也不会烦他了。”

  “阿!不会吧?”冯尚香真是跟军人犯冲。到底是那根筋不对,她一定要在他们身上出气呢?或许原因仅仅是不甘心?

  “我就是不甘心!”

  冯尚香固执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这样的执著已经很难归类于游戏了。

  “她不甘心?”沈备不屑一顾,“她喜欢玩感qíng游戏,就一定要别人陪着她玩?笑话!小张肯是当面回绝她算是给她面子了,换了我,我早就——”沈备戛然而止,“唉,你那是什么眼神?”

  糙糙想,要不要告诉他,冯尚香喜欢他的时候是真心的呢?

  “没什么,我开始还担心小张会爱上她呢。现在看来,是我瞎cao心了。”

  “那是!当兵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是个女人就喜欢。那也是要讲道德、讲理想、讲共同语言的!其实,我们的要求高着呢,不仅是jīng神层面的,对吧?”沈备的声音暧昧起来,不怀好意的蹭了蹭糙糙。

  “别瞎闹,还有正经事儿没说呢!”糙糙赶紧推开他。

  “什么正经事儿?”沈备抱着糙糙。

  糙糙挣脱开他,“你委托给南威的事,他jiāo给我了。”

  “阿!jiāo给你了?”沈备停下来。

  “恩,是啊!你看这……”糙糙犹豫着怎么劝劝沈备,好跟小孙说说。

  沈备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伸了伸懒腰,“这个鬼灵jīng!睡觉睡觉,最近太忙了,好久没有亲你了。”

  “还没说完呢,你怎么……”

  “专心点儿!晤……”

  沈备总是很有理,睡着前糙糙想,我只是选错了地方就让他堵住嘴了,下次换个地方,看你怎么欺负人!

  小乔休假,糙糙进驻公司,在有心人看来似乎是一种暗示。

  但是,沈备并没有对糙糙给予过多的关注,而糙糙也总是埋头文件堆里,并不与不相关的部门做更多的接触。只是与作为主管领导的鲁修承接触过,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鲁修承这一次非常抵触糙糙的入驻。明里暗里,甚至在会上也指向沈备——公私不分!所以,他那种明显的疏远也就顺理成章了。

  就算来的不是糙糙,这样一个带着审核xing质的彻查也等于是把沈备和路修承的矛盾摆到了桌面上。尽管沈备没有露出哪怕一点儿知qíng的痕迹,尽管对他而言一切似乎都是例行公事,但是大家都在猜测鲁修承要有大动作了,沈备要防范了。

  而实际上,鲁修承似乎也是发生了某些改变,他和沈备之间没有先前的那份默契了。

  与此同时,远在西藏的小乔也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鲁修承家里的确不简单!他的父亲是糙糙所在律所的大合伙人,部里有相当一部分人之所以反对沈备是看在鲁修承爷爷的面子上。这么有出息的孙子是一定要扶起来的,就算老爷子不发话,别人也要做出一份“贡献”。

  “鲁总,打扰一下,方便吗?”糙糙拿着一份合同,敲了敲鲁修承的门。

  “哦,邓律师,没问题。”鲁修承笑着抬起头,指了指靠墙的沙发,“请坐,什么事?”

  糙糙拿出合同说:“这份合同上提到我们还有一份分成协议,而且具体事项要参照那份协议。我找了一下,没有发现那份合同阿!”

  “是吗?我看看。”鲁修承站起来,走到糙糙面前拿着合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前面标着的合同号,“哦,2003年的合同了。不知道你说的那份合同是哪一年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同一家公司。”

  “那只能早不能晚了?”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

  糙糙笑着点点头,“理论上,的确是。”

  鲁修承把合同还给糙糙,“那家公司合同管理工作有专门的档案室,听说2003年左右,他们曾经因为经营不善有过一次内部调整,差点儿清算。据说管理也是相当的混乱。我把能找到的合同都找到了,如果你觉得缺什么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如果没有,我也爱莫能助了。”

  糙糙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其实这么久了,也许合同早就失效了,而且在此后的合同中也没有发现这家公司再参与到公司的业务中来,糙糙并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耽误了业务。

  晚上,沈备没有应酬,两人结伴回家。路上,糙糙提了一句。

  沈备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知道对方的名字,不妨去那家公司问问,也许他们留着呢?”

  糙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跟钱有关的事qíng没有大小,或者我们可以让小张去办。”沈备很严肃,糙糙亦不敢怠慢,赶紧说:“不用了,我可以办。”

  第二天,糙糙先打了个电话到目标公司,对方根据记录查到的确有这样一份协议,但是包括在提jiāo名单里。糙糙心里“咯噔”一下,额头隐隐冒汗。仔细追问合同中的另一方是谁时,对方根据简短的记录,只查到两个外国公司名。

  糙糙一听BVI,心里凉了半截,不知道又是哪个“聪明人”选择了这些离岸公司做勾当?只得继续追问合同标的期限。对方的纪录只是简单记的:8%的永久收益权,期限是100年。别的就没了。

  糙糙心里一凉,这个离岸公司真的很邪门,不知道沈备知不知道?

  沈备听了糙糙的汇报,说:“有这么个公司吗?你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

  糙糙深吸一口气,“最好能查一下被收购公司历年的财务报表,重点是和这家离岸公司的往来。”

  沈备看了看糙糙,“很费钱的,而且我们没时间了,况且对方的财务报表修承已经找过会计师看过了,报告都出来了,也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公司的影子。”

  “我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些工具抽gān公司,转移财产。”

  “这倒不会。我们收购的这家公司从2000年开始就没有盈利纪录,年年亏损。如果是收益权,至少应该有利润。”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合同的内容。”糙糙道,“如果收购之后发生收益,这家公司会不会跳出来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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