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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习惯对颜值的影响_细品【完结】(43)


看不到男人的长相和年龄,但仅凭那双眼睛和堪称优美的手就让谭熙熙瑟缩了一下。
男人开口了,不出所料,他有着一副充满磁xing的嗓子,“你怎么样了,我的帕花黛维,已经过了十个小时,再过两小时就到我们约定的时间了。”
谭熙熙听见自己很冷淡的回答,“罕康,那只是你规定的时间,不是我们约定的时间。”明明周身都在叫嚣着痛楚,心里更是瑟缩得厉害,但口吻里硬是一点都听不出来,要是看不到她赤身luǒ体又伤痕累累被捆在chuáng上的láng狈样子,这种口气更像是在坐在长桌前和人进行面对面的谈判。
被她叫做罕康的男人很轻地笑了一声,笑得很好听,但绝不会让人错过他语气中的责备,“帕花黛维,我允许你在我们私下相处时称呼我的名字,但不是现在,现在你在受罚。”
谭熙熙觉得自己低下了头,很恭敬的应道,“是的,罕康将军。”对这个人的服从和忌惮已经深入骨血,她不敢也不能和他对着gān。
修长的手伸过来摸摸她的脸以示嘉许,手指温暖gān燥,摸在汗湿冰冷的脸上竟然有一丝舒服,不过接下来的话却绝不会让人舒服,“来吧,我们继续,还剩两个小时,应该够我们在你身上再完成一副作品了。”
谭熙熙看到盘子里除了一杯红酒还有一套刺青的工具,心里打个颤,明白了他说完成一副作品的意思。
那只手又伸了过来,在她已经遍布细碎伤痕的胸口很技巧地摸了一把,不重但十分qíng色,“在这里怎么样,刺一朵美丽的玫瑰,在这种敏感的地方刺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疼,但也会非常的美,最后完成时我会浇上一杯酒在上面,然后去品尝它的滋味,那一定会美妙无比。宝贝你忍不住的时候可以叫出来,这里隔音非常好,不会有人听见。说实话,我很期待你痛苦的表qíng,你叫的声音,还有你的哀求,那一定会很好听,能——”停顿一下,忽然附下身,把热气喷到了谭熙熙的耳畔,耳语一样暧昧低语,“能让人无比兴奋!”
谭熙熙听见自己冷冷地回答,“我不会!”
不会叫——;不会哀求——;不会痛苦——那不可能,但起码不会把这种脆弱写在脸上!
“我亲爱的,你就是太倔qiáng了,偶尔示弱更能得到男人的怜惜。”
谭熙熙感觉自己在面无表qíng地看着对方,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从来就没有弱的权利,敢弱她就会被人啃得渣都不剩。
特别她还是女人,弱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男人审视着她,明显是不喜欢被忤逆,“也许我该给你用一点增加敏感度的药物。”
谭熙熙心里发冷,“你杀了我吧!”
男人啧啧摇头,“不,不,我怎么舍得杀你,我的黛维,你是我的玫瑰,我喜欢你,要不是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我一定会娶你的。”
谭熙熙艰难地问,“喜欢我就这样折磨我?”
动人的磁xing声音不紧不慢的解释,“帕花黛维,你知道莲花之罚对我们的意义,这些年罗慕斯花费了无穷的人力物力想要集齐四块莲花之罚,可你竟然在第三块已经到手的时候让我们又莫名其妙失去了它!按照规矩,犯了这种错误,你不但要被剁去一根手指,还要接受烙印的警示,在你那漂亮的后肩烙下一个丑陋的痕迹。宝贝,你应该很清楚,即便我一直非常器重你,但这种大过失也不能被轻易宽恕。”
谭熙熙轻声,“我知道。”
在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丢一根手指再烂一块皮ròu的准备了。
有清冷的唇轻轻吻了她,温柔而可怖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可是我舍不得。你看,就算是我,也会有忍不住想要包庇什么人的时候,我甚至连纹身的颜料都没有用,现在你虽然也会疼,但我保证两周后你就会恢复,甚至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不舍得我身上留下疤却舍得让我受这种能摧毁人意志的xingnüè待?
看着那双几乎和手一样优美的深邃眼睛慢慢亮起来,眸光深处闪动着兴奋和狂野的光泽,谭熙熙不再开口,只保持了面具一样的冷漠淡定。
这冷漠淡定大概也算她深植入骨血的一种本能,就和必须臣服于面前的男人一样,几乎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只不过表qíng控制得再好,心也还是ròu长的,该怕的时候一样会怕,当那双修长的手真的拿起了一支增qiáng敏感度的针剂时,她gān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
谭熙熙一声惊呼,猛得坐起来。对着chuáng前那黑乎乎的布帘拼命喘着粗气。
心在砰砰砰地跳,双手也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太可怕了!
可怕!不止是因为梦中那诡异痛苦的内容,——还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也是一段回忆,是一段真实的过往,那可怕的事qíng是她人生经历的一部分。
覃坤向来睡得轻,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没可能熟睡,谭熙熙一出声他就听见,跳下chuáng几步过来,掀起帘子,“你怎么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隐约看到谭熙熙缩在chuáng头,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顿时吓了一跳,上前轻轻拍她,“你怎么了?”
耀翔那边也跟着醒了,一起过来查看,站到chuáng的另一边去拍谭熙熙,“熙熙?怎么了?”
谭熙熙刚做了那样的梦,对男xing都有点排斥,努力往后缩缩,想躲开他们的手,“没事,我——刚做了个噩梦。”
耀翔一听,“噩梦阿,我刚才好像也做了,主要是昨天到现在遇到好多事,神经绷得太紧。”很执着的又拍了拍谭熙熙的肩膀,和她互相鼓励,“坚持住,等见过你那个朋友,咱们就立刻回曼谷,坐最早一班飞机回C市,回去后好好睡一天就没事了。”
谭熙熙轻轻嗯一声,看看表,“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再去躺会儿吧,还能睡一个小时。”
耀翔大概是真累了,看她没事就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回去又扑倒在自己chuáng上。
覃坤没走,反而侧身坐上了她的chuáng,和谭熙熙并排靠在chuáng头,语调温和,“你呼吸有点不稳,来,放松,慢慢吸气——,对,再慢慢呼气——,嗯,再来一遍。放松,慢慢吸气——”
谭熙熙不由自主地依言做了几个深呼吸,听着覃坤那很有安抚xing的声音,慢慢放松下来,伸展开手脚,不再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刚想道谢,却听覃坤又轻轻和她说起了昨天路上的见闻。
一间当地的小学校,小小的,但很完善,车开过去就能看到里面一排有着大玻璃窗户的教室和教室外的小篮球场,几个当地孩子打篮球打得像模像样;……
路边一队赤脚走路的僧侣,听说这边的男子一生中必要出家当一段时间的和尚;……
郊外那些用竹竿和竹子编织物搭建的房子;
……
有臭味,让人闻到就想逃跑的美味鱼露;
……
谭熙熙最后竟然被他说困了,掩口打了个小哈欠,这样的深夜闲聊让她几乎忘记了覃坤还是她老板,敢于开起玩笑,“谢谢,看来你真是学心理学的,知道说什么能让人放松。怎么以前在家也不见你这么有耐心,总是凶巴巴的,搞得我一见你就紧张。”
覃坤有点不高兴的咳嗽一声,“谁凶巴巴的了,我就是比较严肃而已。”
谭熙熙在心里反驳,什么严肃啊!傲娇加guī毛还差不多,得把你顶在头上当大爷供着才行。
休息了几个小时又再上路,到中午时分终于赶到了隐藏在泰北山区里的罗慕斯基地——的最外围。
好在周的常驻地点就在这里,他们不必再冒险深入山区。
谭熙熙说她和周的关系很好应该是真的,他们一到达就被带去见周,没做丝毫停留。
周的工作地点好似一个高端的实验室,有着防尘设备和各种仪器,进出的人竟然都穿着白色的无菌服。
周自己也穿着一件长长的白大褂,清瘦斯文,如果走在大街上谁也不可能猜到他的身份。
“帕花黛维!”
谭熙熙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着几分熟悉,甚至亲切的人,并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看到周之后就会醍醐灌顶,想起一切,除了熟悉感,她依然想不起这是谁。
周清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还是不认得我对吗?”
谭熙熙挑眉,“还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去年的夏天我就来过你这里,当时我就认不出你对吗?那之前呢?”悄悄握起了拳头,在去年夏天之前呢?自己是否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和这个人很熟稔了?
周叹了口气,用和他身份几乎不相符的礼貌客气请三人先坐下,又让人送来了热茶,等送茶的人出去之后才开口,“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又出现了,那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在最快时间内见你一面。”转向耀翔,“不好意思,昨天一时着急,只好让下面的人见机行事。”
耀翔张口结舌,“是你让他们劫持了我?为了引熙熙来?”
周脸上不红不白地点点头,这时看着才有了几分武装基地里高层人物的风范,“不是针对你,那时候你们三个随便是谁出来都会受到相同待遇。”
耀翔吞口口水,硬是没敢再出声。
周再转向了谭熙熙,“亲爱的,还是让我们先来说说你吧。告诉我,你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谭熙熙张张嘴,“我——”失忆?双重人格?好像都不太确切。
最后还是覃坤替她做了概括xing很qiáng的回答,“她在去年秋天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第二人格,前几个月又发现自己失去了去年夏天七月和八月两个月的记忆,根据航空公司的乘坐记录查到那两个月她来了泰国,于是就想来这边找找原因。”
周对他十分客气的一笑,“我有点认识你,你是一个明星,帕花黛维还是那么的有魅力,你竟然会为了她来这里。”
谭熙熙心想这跟我有没有魅力有什么关系,他会跟着来估计主要还是看我妈的面子,很自然地敲敲桌子桌子,不客气道,“别跑题,现在不是说我的魅力的时候!”
周耸耸肩,显然是对谭熙熙很包容,一点不嫌她说话不客气,露出一股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的神气,“当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恢复了,所以让人给你做了一个暗示xing的催眠,让你彻底忘掉这两个月的事qíng,能够回去继续做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帕花黛维,我一直在想,这也许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苦笑一下,“谁知你这么快就开始恢复,按照刚才的说法,其实从第三个月开始你的意识就在慢慢的自我觉醒。”
谭熙熙坐直了身子,“麻烦你再解释清楚一点!另外,别叫我帕花黛维,我叫谭熙熙,你叫我谭小姐或者熙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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