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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背后_木兰花开【完结】(50)

  “以函,不关从容的事,你不要bī我们。你答应过我的,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会把孩子生下来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阿琦,这是你的孩子。”乔以函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像对待一个绝世珍宝,“上午我去医院了,医生说她很健康,我都看到了她的手脚,阿琦,这是我们的孩子。”

  “不,不是。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韩琦慌乱的抓紧从容放开的手。他忽然意识到他就要失去她了,就要……

  “从容,你看到了吗?你正在拆散一个本该幸福的家庭,你要像你母亲一样吗?”张岚大声质问,那尖利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凌迟着她。

  “乘客们,11点45分,飞往丹麦的班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到检票口检票登机……”

  悦耳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韩琦紧张的盯着从容,期待而恐慌,他在等待宣判,一个有关他幸福的审判。

  从容惨白着脸,僵硬的转头看着韩琦,多么熟悉的脸庞,那永远温暖如旭日的脸庞为什么此刻染上了如此绝望的神qíng,他的绝望是否也传进了她的眼眸,最后一眼,从容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颤抖着从韩琦手里拿过他的机票,那张飞往他们幸福的机票。创造了无数美丽童话故事的丹麦容不下他们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爱qíng……妈妈,对不起。我努力了,但是我还是无法幸福……机票在从容化作碎纸,风穿过指fèng,chuī起那已破碎的幸福,散落一地……

  “韩琦,再见!”转身,从容没有看韩琦也没有看乔以函,她的眼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母亲最后凝望她的眼神。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韩琦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也轻的从容以为那不是出自自己的口里。再见,那一切的一切,幸福的,不幸的……

  “小容,不要……不要……从容……从容……”凄厉的哀喊响彻机场,而他却被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走出他的生命。

  从容走了,一个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只有泪水在寂寞的飞。是谁说的,眼泪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我极度崩溃,要把太多东西往一章里塞

  几人的关系恩怨算是jiāo代清楚了没

  当然还有些伏笔是要到后面才能揭晓的

  其实我在做人物设定的时候是挺同qíng韩琦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形象总觉得不够立体。韩琦哥哥呀,我对不起你呀

  凌子墨的爱

  城市的夜永远有着不逊于白昼的喧嚣、浮华,五光十色的霓虹下有多少红男绿女以及他们冷漠面容下躁动不安的心。

  车流中,抒qíng的蓝调在夜空中轻轻飘dàng,凌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也随着音乐打着节奏,看上去心qíng不错。而他的眼角并没有忽略从容僵硬的侧脸。

  “gān嘛这么神秘的生气,我犯错误了?”凌子墨嘴角轻扯,语气透着说不出的调笑与愉悦。

  谁的脸皮比得过凌子墨的厚度,对于他来说,无耻是没有底线的。从容转头,不怒反笑,“凌少什么时候犯过错来着,或者说谁人敢说你做的事是错的呢?”

  凌子墨点头,很是认同从容的高见。“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从大小姐身家如此丰厚,眼都不眨就拍下两千多万的东西。”凌子墨一手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端详着她。“对了,怎么不把那支2000万的破笔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呀。”

  “一支破笔,却让凌少刚刚如此大费周章,势在必得的,这支破笔还真该感到荣幸。”从容把玩着手里的‘神秘巨匠’,不无嘲讽。

  “它的价值多寡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被谁拿在手里。只要是韩琦想要的,我就不会让他得逞……”眼睛扫过从容,那紧咬的双唇让他徒生不悦,“其实区区几千万,他又不是付不起。你何必那么紧张的来救场。”

  “怎么可以以正常人的心态来揣测凌大少你的,我再不出手,最后要善后的就不止这2000万了吧?”

  “呵……”凌子墨望着前方,手指轻敲方向盘,“我只是说庆祝我们相识五周年纪念日,韩琦和高希文的脸色就变成那样,如果我说的是同居五周年纪念日,你说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我还真是好奇。”他的嘴角半弯,眼神深如渊泊。凌子墨永远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他不会在乎他所说的话会给他人心里投下怎样的波澜。

  “怎么,凌少终于决定把我们的关系摆上台,那这几年又何必撒那么钱努力遮掩呢?”

  “逞口舌之快很有趣吗?”凌子墨双眼微眯,有淡淡冷光掠过,“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年到底是我不愿把你摆上台,还是你不愿把我摆上台。”

  “……凌子墨,你这是在bī我吗?”说到最后,从容的声音已平稳到近乎冷漠,分不清是无奈还是愤恨。

  “是,我在bī你。我已经没有耐xing陪你们玩冗长的肥皂剧剧qíng,是你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选择?你有给过我选择的余地吗?”从容缓缓转头,彷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脸上是不遮不掩的自嘲。

  凌子墨那半弯的嘴角刹那间上扬,似乎被从容这句话极度愉悦到了。“从容,我有没有称赞过你,你跟我越来越像了。”

  “我的不幸!”从容咬牙,一个字一个字都彷佛从唇齿间撕扯着吐出。

  “在我字典里,选择从来都只是一个名词,而不是动词。不过你自是例外,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话音一顿,转头定定的凝视着她,彷佛要用如炬的目光把她吞噬。再开口时已是不容置疑的冷硬。“只是你选择的结果却只能有一个。……该是你跟他做彻底的切割了,我不能忍受未来的日子里,还始终有他们的影子。”更不能,忍受你对他仍有感qíng。醇厚低沉的男声在静夜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渗人力量,“你想不想看看我是如何一点点的让他失去,直至一无所有。”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了从容的四肢百骸,那是久违的危险气息。她都快忘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从容没有言语,漆黑铮亮的车窗倒映出此刻她惨白凛人的脸色,整个车厢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彷佛在瞬间凝固。只有车灯在静夜里发出刺眼的光……

  “凌子墨……”许久许久以后,从容终于淡淡的开口,“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们又何必再继续互相折磨……”

  剧烈的刹车反作用力凌乱了从容的话,不愧是好车,不到10米的刹车制动距离拉出了清晰可见的刹车痕迹,也让从容猛的一阵晕眩。

  凌子墨的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上面青筋bào突,他的脸绷得死紧,从容知道此刻他正在竭力压抑着怒气,如果眼神也有温度的话,此时她已经被燃烧沸腾。“你再说一遍!”凌子墨盯着她,一字一句,语气里奔腾着愤怒的暗流。

  从容轻轻眨了一下眼,转眸不再去探究他眼里的那炽烈的qíng绪,浓密的睫毛掩住了她所有思绪,“我累了,已经不想再跟凌少玩任何的游戏了……”

  “游戏?”凌子墨咬牙吐出这两个字,恨不得把它们拆骨剖皮咽下肚子里,“你认为这五年来都只是一场游戏?”

  从容低着头,认真凝视着自己的十指,纤长而瘦削,隐隐可见丝丝血管。如果一根手指代表一年,那她已经走过了十年。五年全心的爱得到的是全心的伤,那另一个五年她全然的不去爱是否可以全然不受伤?她缓缓的握紧双手,直至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

  “不是非我不可?互相折磨?”凌子墨yīn云密布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冷笑,那样冷冷的笑着,使得脸色更显yīn沉,所有的棱角都在昭示着他极度不悦的心qíng。“很好,非常好……但是如果我说我凌子墨就非你从容不可了呢?”有一种乖戾爬上了他的眼眸,掩住了那里面深藏的那丝痛。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不知是被凌子墨的话给惊吓到了还是被此刻自己内心涌起的波涛。轻轻松开紧握的手掌,极度的麻痹感从用力过度的手一直延伸到每一下心跳。她缓缓转头,对着凌子墨慢慢也绽放出了一抹微笑,不同于他的冷笑,从容的笑是淡到极致的嘲笑,嘲人也自嘲。“还记得五年前你跟我说过的话吗,我们只是在各自寂寞的旅途上相互做个伴,等走完了这段路就各奔东西。……就算我们这出戏,你即是导演又是编剧,但要改剧本是不是也应该告知一下我这个演员呢。非我不可?现在你是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这会不会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荒唐的谎言。”

  “真是个无qíng的女人呀!”凌子墨并没有从容预计般的bào跳如雷,而是如她般的笑,只是把她脸上的那抹嘲笑转移到他的嘴角。“我却还是该死的爱上你这个冷血无qíng的女人。”

  所有的氧气在瞬间消逝,刹那的窒息晕眩了她所有的呼吸。爱?凌子墨的爱……原来他也会说爱,可是他的爱又有谁承担的起呢?“一个最无qíng的人控诉我无qíng,不知道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荣幸。”看着他的眼眸带着这夜色无边深沉的黑,纯粹的黑,黑的让人看不透那背后的qíng绪。“……凌子墨,我是爱无能。我从没有忘记你对我的这句评价,也请你不要忘记好吗。”

  拉开车门,深夜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侵袭而来,空dàngdàng的立jiāo桥上,只有从容那如海般的蓝色礼服在夜色里泛着幽幽的冷光,明亮刺目的车灯照着她在深夜里渐行渐远。冷,从身上到心里,从指尖到血液……

  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凌子墨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如针扎般的疼痛从心尖传来,“早知道说爱你只是多给你一个伤我的利器……”只要他想要的,就必须得到,不择手段,而爱她何尝不是为了得到她的爱。五年了,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这个女人,是五年前在飞机上看到她流泪时还是在希腊街头救下时?当感qíng在无声的渗透进他的呼吸,那躲不了的桎梏也爬上了他的脖颈。……常说先爱者负,他凌子墨从未相信,可是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心却是如此的难受?

  从繁华到荒凉,一个人的夜,只有这萧瑟北风的陪伴,夜空的星辰即使耀眼无边也温暖不了此刻她冰冷的心。华丽的礼服,华丽的高跟鞋,还有她华丽的人生,就这样华丽的走在这寂寞的立jiāo桥上……没有镁光灯,没有尖叫,也没有完美四十五度的微笑,但她用完美的步伐制造着最完美的背影……至少她的背影不会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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