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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_唇亡齿寒0/自暴自弃【完结】(17)

  “也就是说没有咯?”乔铭易讽刺,“那我得好好锻炼一下身手,下次见面时送他几个‘光荣勋章’,教他怎么当男子汉。这是公平决斗,按道上规矩我不需要道歉吧?”

  乔元礼长叹:“能不能让爸爸少cao点心……”

  两人走向医院的停车场。乔铭易对走在前面的乔元礼说:“开玩笑的。我不打他。你可别误会,我不是要跟他和好,而是怕打伤他你心疼。”

  不是因为他如何,而是因为你。

  全是为了你。

  乔元礼停了停,侧过头道:“你受伤我也心疼。”

  “……呵,心疼没看出来,倒是看出你觉得我丢人现眼。”

  乔元礼转身,用食指轻轻挑起乔铭易的下巴,低头亲了亲他眉上的伤疤。

  “真会疼的。给爸爸揉揉?”乔元礼牵起儿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都说撒谎的时候心跳会变快,你摸摸,没骗你吧?”

  乔铭易推开他,快速跑向幻影,高声嚷嚷:“爸今天让我开车吧我早想试试你的车了!”

  希望身边流过的风能快速降下他的体温,让他的脸不那么红。

  第08章

  大部分时候,本市的地下帮派都相安无事,众位舵把子闲来无事常呼朋引伴搓麻打牌,虽然私下里免不了勾心斗角,但表面上仍是其乐融融的。这天从美国远道而来的如姐做东请客,众大佬纷纷欣然赴宴。

  乔元礼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离开酒店时,脚下的地面晃悠个不停。

  保镖搀他上车。司机回头问:“大老板是回家还是回湖滨区别墅?”

  回家就是好好歇着,回湖滨区别墅就是找裴子莘寻欢作乐。乔元礼醉得厉害,撑着脑袋不说话,司机琢磨他这状况大概也寻不到什么欢,索xing开回乔家大宅。

  乔元礼靠在真皮座椅上,身体一阵发热。都说酒后乱xing,他有个毛病,酒喝得越多xing致就越高。平常遇到这种状况,他应该拉裴子莘过来泄火,偏巧裴子莘不在,他醉得稀里糊涂,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吩咐司机开到湖滨区。

  总之,最终车子是停了。保镖和佣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进屋。他醉醺醺地推开他们,让他们一边儿歇着去,自己拾级而上,到了二楼,推开房门。

  房间里黑黢黢的,窗帘没拉严实,一缕月光洒在chuáng上,一个纤瘦的人裹在薄毯里,毯子随呼吸一起一伏。乔元礼反手掩上门,扯开领带,随便丢在脚下,没开灯,只借着淡淡的月光摸上chuáng。

  他掀开毯子,揽住chuáng上之人修长的腰肢,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然后潜进睡衣里,顺着腰际一路抚到胸口,捏住胸前的ròu粒狠狠一拧。

  身下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惊醒过来。

  “谁?!”他惊恐地挣扎。

  乔元礼捉住他手腕,压在头顶:“今天怎么这么不乖?”

  “住手!放开我!”

  对付不老实的qíng人,乔元礼自有绝招。他低头封住qíng人的嘴唇,纵横风月场几十年,吻技何等高超,几秒之内就让身下人丢盔弃甲,浑身瘫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他一边吻,一边脱去qíng人的上衣,扒掉裤子,揉弄腿间的东西。那根ròujīng在他的爱抚下迅速苏醒,直愣愣地顶着他的手掌。他轻轻一笑:嘴上不老实,身体还不是饥渴得不行?

  接吻的间隙,身下人断断续续道:“放手……我是……你他妈看清楚……我……”

  “别动,乖。”

  乔元礼掏出昂扬的yīnjīng,抵在qíng人双臀间,沿着臀fèng前后滑动。

  身下的人今天格外敏感,仅仅是摩擦xué口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大腿紧紧绷着,前面也越发坚挺。乔元礼故意朝他耳朵里chuī了口气,一阵颤抖之后,qíng人发出一声解脱般的低呼,下身迸she出黏稠液体,沾满了乔元礼的手掌。

  “这么快就she了?今天这么想要?”

  乔元礼醉得厉害,chuáng上功夫却一点没落下,伸手沾了沾qíng人的jīng液,抹在自己yīnjīng上,充作润滑,找准位置便要往里送。

  身下人趁他摸索的时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向chuáng边爬去。乔元礼低声说了句“淘气”,握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

  最终他够到了chuáng边的台灯。房间中灯光大亮,乔元礼被亮光刺得眼痛,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身下人趁机一脚踹开他。

  “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乔元礼登时酒醒。

  “铭……铭易……?”

  乔铭易衣衫不整,嘴唇红肿,上身布满吻痕,裤子褪到膝盖处,双腿间更是一片láng藉——无疑都是乔元礼的杰作。

  脑袋因酒jīng和眼前的惨象疼得几yù炸裂。

  “对不起铭易,我……把你错当成子莘了……”

  他醉得神志不清,只想找个人泻火,稀里糊涂摸到乔铭易的卧室,将儿子当作qíng人,“上下其手”了一番,差点就把他当场办了乔元礼活了三十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状况。

  乔铭易眼泪汪汪,咬牙切齿,恨不得手撕了他,只不过碍于自己技不如人才没有动手。乔元礼拿起扯得七零八落的上衣为他披上,被他一巴掌打开。

  “这他妈也能认错?裴子莘住这儿吗?我跟他长得有一毛钱像吗?你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

  乔元礼揉着发疼的太阳xué:“别生气,都是爸爸的错。你冷静一点……”

  “滚!”

  乔铭易跳下chuáng,捡起拖鞋往乔元礼脸上砸。乔元礼连连后退,最后差点被门板撞断鼻梁。

  一些佣人听到动静,冲上二楼,看到形容láng狈、一身酒气的乔元礼焦躁地站在少爷卧室门口,立刻作势要扶。

  “大老板怎么了?”

  “下去!没你们的事!”乔元礼面色不善。

  他命令佣人退下,自己撑着墙走上三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裴子莘暂住在湖滨别墅,同乔家大宅距离如此遥远,他怎么会弄错?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裴子莘依旧住在乔家大宅,他的卧室和乔铭易的卧室也根本不在同个楼层、同个位置,绝无认错的可能,哪怕他醉得神志不清,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只有一种可能:他潜意识中希望来到这里。

  希望爬上乔铭易的chuáng,抚摸他,亲吻他。

  酒jīng仿佛唤醒了他体内的一头猛shòu,咆哮着嘶吼着追逐他内心真正渴求的猎物。

  乔铭易窝在chuáng上,浑身上下都在发热。

  他抖个不停,以至于整张chuáng都像遭遇了地震似地摇晃。

  他怒不可遏。乔元礼是眼睛出了毛病还是脑子出了毛病,竟会把他错认为裴子莘。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羞愧难当。真实qíng爱的感觉和自慰、做梦完全不同。皮肤上仍留有乔元礼手指的触感,仿佛那双温柔有力的大手从未离开过。嘴唇火辣辣的,只要他闭上眼睛,便能重温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他竟有些不舍同乔元礼肢体jiāo缠的感觉。回味着当时身上苏麻的快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希望他们能更进一步,做到最后。

  像梦里那样。

  这个念头犹如五雷轰顶,让乔铭易愣了半晌。

  为什么看到乔元礼和裴子莘在一起,会嫉妒成那样?

  为什么被乔元礼碰了碰,就兴奋成这样?

  那条非此即彼的分界线剧烈地扰动,曾经保护他的结界正逐渐破碎,再也压不住那些悖德的念头。

  曾经的旖旎幻梦和如今的yīn差阳错jiāo织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一种qiáng烈的冲动。

  明明才she过一次,下面又不老实地硬了。

  他爬到浴室,打开冷水,希望浇熄体内的yù火。淋了一会儿,他qíng不自禁切成热水,沐浴着细密如织的水珠,握住胯下的东西开始撸动。

  年轻人压抑自我的轻微呻吟充斥着浴室,随后水流声突然变大,掩住了暧昧的余音,以及细不可闻的呼喊。

  “爸……爸……”

  乔铭易单手抵住墙,否则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乔元礼……爸……!”

  随着一声表示释放的短促呐喊,一切都结束了。水声渐弱,唯余粗重的喘息,和隐隐约约的啜涕。

  第09章

  第二天早晨在餐桌上见面的时候,父子俩都有些尴尬。就连佣人都觉察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乔元礼挥手遣走他们。等最后一个佣人退下,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铭易,昨晚的事……”

  乔铭易正盯着面前的生煎包发呆,蓦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下意识一跳,差点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他怔了怔,回过神,用手撑着下巴,伪装思考的模样,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红cháo。

  “我……没放在心上……”他嗫喏道,“你以后少喝点……”

  “嗯。听你的。”乔元礼望向儿子,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松了松领带,这才好受一些。

  乔铭易没吃几口饭,找了个借口说和同学约好了,匆匆离席。

  留下乔元礼一个人沉默地坐着。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心里燃起了一捧烈火,灼烫得发痛。

  他切切实实地目击到了养子赤身luǒ体的模样。

  乔铭易不再是那个拉着他的手撒娇“爸爸和我一起洗澡嘛”的小男孩了。不知不觉间,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时光悄悄地将他的儿子变为成熟的青年,四肢修长,骨架匀称,虽然因缺乏锻炼而显得有些瘦弱,但毫无疑问是个清秀而英气的年轻人。

  就像枝头成熟的果实,散发着甜美的芬芳,诱惑着他人去采摘。

  迟早有一天,这颗果实会被人摘下。他的铭易会拥有自己的爱人,将身心都托付给对方。

  一想到这样的未来不久就会到来,乔元礼就怅然若失。

  接着是qiáng烈的嫉妒和不甘。

  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他的铭易。

  除了他自己。

  乔元礼想要的东西、想得到的人,从来就没有到不了手的。可唯有这一次,他犹豫了。

  乔铭易不是某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而是故友托付给他的遗孤,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心里总是将自己摆在父亲的位置的。

  也许一切只是酒jīng作用下一时大脑发热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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