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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完结】(55)

  保镖A说:“他要找的可能不是印章本身,他在试里头有没有夹层。”

  贺骁当然也想到了,事实上家里很多东西他们都是这样小心排查的。

  他目光一直锁住屏幕,可能是跟他们一样发现印章和木盒都别无玄机,沈邵捷很快一脸失望地把东西收进盒子。

  事实上贺骁一直不明白这印章能gān嘛,说是沈老师还在哪存有东西,但连银行他们都查过,别说保险箱,就连户头上仅存的薄产在沈老师去世后也全数进了沈邵捷的口袋,还有什么其他用得着印章的地方?

  如果那件东西最终和沈老师脱不了关联,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不怪贺骁想不明白,保镖A给他报表,上边是一切跟沈老师有来往过的权贵,人数还真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个资深的老艺术家沈老师jiāo友甚广,而且他朋友里边几乎每一个稍微有点权势的,沈邵捷都攀着了关系。

  阿姨这时候是出去打水,被他们安排的人拖着了,接下来几分钟沈邵捷注意力从印章身上转移开,接着在抽屉里翻找齐厦的其他东西。

  贺骁就忍着满肚子的火气坐在原处看,保镖A突然开口说:“我们监控沈邵捷的手机,今天早晨他接了个短信,只有两个字:即日。那个号码没有实名,应该查不到出处了。”

  贺骁沉沉“嗯”了声,难怪沈邵捷会选在他们都在家的今天出手。

  窗外又是一声警笛响彻长空,贺骁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但这一声惊动的不只是他,贺骁清楚地看见沈邵捷肩膀颤了下,手飞快缩回来,转瞬关上了抽屉。

  接下来沈邵捷做了一件让他们都觉得意外的事,明明早先私印都揣他自己兜里了,但在沈邵捷拔腿要走的时候,又把东西从兜里掏出来放回抽屉,接着几步从书房冲出去,一直到门口,步态如往常一半平静地走出走廊。

  保镖A说:“看来他是打算继续住在这试探。”

  贺骁说:“嗯。”只能是这样,真正要紧的东西没找着,沈邵捷把疑似有用的印章放回去,他这是不想打糙惊蛇。

  贺骁想着还要继续对着这个人心里头就是一阵烦闷,也不想再留,对保镖A说:“继续看着他。”起身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下楼,齐厦还睡着,两个人几乎每晚都光着身子没羞没躁,贺骁自己没什么,但担心齐厦着凉,因此气温还不算很低就把暖气开着了,一进房间里头暖融融的。

  贺骁心里头似乎觉得刚才的事似乎透着什么不对,一条腿跪上chuáng,凑过去看着爱人安然熟睡的模样,心里头的烦躁这才平缓了些。

  但没等他平缓多久,手机在兜里再次振动起来,贺骁眼神一闪,马上从口袋掏出手机,同时人往外出门:“沈邵捷走了?”

  他直接走出敞厅,远远望着别墅外墙沈邵捷已经走出院子,上了他自己的车。

  保镖A的声音立刻传来:“是,我刚才就倒了杯水,谁能想到他这么怂。”

  是的,谁能想到沈邵捷会怂到这个地步,带着目的来,眼下目的没达到,走了。

  贺骁一手撑着露台扶手就要往下跳,突然不远处警笛又是一阵悠长的呜鸣。他想到什么,身子突然顿住。

  幕后人的一切安排,他明白了。

  沈邵捷来哪里只是针对齐厦手里的东西,也针对他。

  沈邵捷分明不是个细作的材料,他能找到东西对凶手来说当然好,可东西找不到,幕后那位也有找不到的打算,他让沈邵捷过来的一半企图是往贺骁手底下送人头。

  要论bī供,贺骁手段有千万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对沈邵捷这样做,可为什么没有。

  首先,沈邵捷爱投机冒险是不错,但他这种见风使舵的xing格,凶手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其次,贺骁现在也不能,他一脚踩在这片国土上就不能把以前的手段带过来。

  贺骁目光沉沉地望着沈邵捷的车缓慢消失在视线中,是的,严刑bī供他以前都做得出,可现在这样小心完全因为他一旦出手就是入了凶手的局。

  这是一个布好的连环局,他现在囚禁沈邵捷拷问是不难,可凶手既然让沈邵捷在他们在家时动手,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最后指向就是把贺骁遣送出境,即使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制造麻烦把他从齐厦身边带离一天足矣,而这一天之内,他们就会对齐厦动手。

  贺骁眼光越来越冷,沈邵捷在这住着好几次挑拨他和齐厦的关系,原来目的在这。

  看来幕后黑手对他的来头还做了些功课,而弄清楚这些也不难,毕竟他几次住在他母亲家,S城的上层圈子知道的人不少,看来如今沈邵捷这人,也只能先派人看着了。

  贺骁再回房的时候齐厦已经醒来。

  齐厦睡眼惺忪地躺在chuáng上,见贺骁进来,迷迷糊糊地问:“你去哪了?”

  贺骁一进门就把写在脸上的烦心事丢开,走过去到齐厦跟前,一手撑着chuáng,手贴上他的脸,温和地说:“出去抽支烟。”

  他在阳台上站得久,进来着了一身寒气,齐厦是在暖气房热乎乎的被子里头待了整夜的,被他冰得一个激灵,但手立刻从被子里头拿出来,捂住他的手在手心摩搓,“今天外边冷吗?”

  贺骁心都被捂热乎了,但看着齐厦对危险恍然不觉的样又有些心疼,摇一下头,“不冷。”

  饶是如此,齐厦还是把他手裹了好一会儿才起chuáng。

  晨间洗漱,贺骁有些不在状态,他体毛旺盛,一夜过去胡子几乎是疯长。贺骁心里头想着那些事,从裤兜掏出一把折叠匕首打开,就着清水,刀刃就这样刮到脸上。

  齐厦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贺骁靠着洗手台用刀刮着嘴边的胡子,动作还非常熟练,一下一下,就像这样做过很多次似的。

  齐厦微愣:“……”连刮胡子都这么硬汉?

  平常早晨齐厦都是先洗漱完就回房换衣服,他毕竟是公众人物,每天出门的形象都得悉心打理。

  齐厦是个对生活细节大而化之的人,他这才想起来,在他住过来之前贺骁浴室里边是没有刮胡刀的,合着,贺骁一直是用刀刮的?

  他瞠目结舌,贺骁眼光跟他对上有些不明所以,但chuī毛断发的刀刃刮在脸上的动作没停。

  齐厦看着就胆颤,说:“停,我帮你。”

  贺骁看一眼手里的短匕,明白了,手很快垂到一边,“行。”

  半分钟后,齐厦坐在洗手台上,贺骁站在他两腿之间,手扶着他的腰。

  齐厦一手把剃须膏的泡沫涂满贺骁下半张脸细细抹开,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剃须刀,贴着贺骁下颌的皮肤小心地刮下去。

  他神色非常认真,一边刮还一边jiāo待:“我手不稳,你千万别动。”

  贺骁嘴还没被糊着,眼里有了些笑意,“行。”

  这嘴一动齐厦就吓一跳,“也别说话。”

  贺骁赶紧闭上嘴,眼睛紧紧盯着齐厦。

  齐厦这会儿给他剃须生怕刮破皮,自己心里头战战兢兢的,手却极力求稳,剃须刀锋顺着贺骁棱角分明的下颌和脸侧顺着一下下刮过去,左手接着刮下来的胡渣和泡沫一起掸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齐厦的神色认真得近乎虔诚,贺骁从他透亮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贺骁身子朝着他又靠拢了些,抬起齐厦的腿环住自己的腰,自己的手伸到齐厦身子侧后屁股底下cha进他臀和洗手台冰冷的石面之间。

  齐厦手上刀锋底下就是贺骁的ròu皮,也不敢随便动,故作凛然地问:“你gān什么?”耳根微微泛出绯红。

  他这想抵抗又有顾忌的样子格外诱人,贺骁迷恋得不行,这是他的齐厦,谁也别想从他身边夺走。

  所以,在齐厦再次把刀锋移开的时候,贺骁突然开口:“看得出沈老师很喜欢传统文化,他留给你的有剧本、私印,上次你说的,还有什么来着?”

  这么好的气氛,贺骁突然提到别人齐厦有些意外,可贺骁的话更让他意外。

  齐厦手顿住,一脸茫然地问:“哪还有什么,我说过吗?”

  贺骁眼色幽深地望着他,“好像说过。”

  第44章

  齐厦还真绞尽脑汁想了半晌,除了私印沈老师还留给他其东西,而他还跟贺骁说过?

  他不太靠谱的脑子转得飞快,转着转着又想起沈邵捷说沈老师对他不寻常,贺骁还听到了。

  沈邵捷这个作死的傻X,齐厦难得在心里头爆了句粗。

  接着他看向贺骁的眼神就透出些疑虑,贺骁事实上还是在意这事儿?

  齐厦下意识地说:“可是真没别的了。”这是实话。

  贺骁一眼就看出他又想岔了,心里头有些无奈。

  但细想一下有觉着照这个方向问总比让齐厦听出来担惊受怕好,于是做出一副“我确实很在意”的妒夫模样,深沉地笑着说:“是吗?仔细想想再从实jiāo代。”

  齐厦是个老实人,对着自己爱人则坦诚加倍,贺骁这是打算深究到底的,自己爱人吃醋,齐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次贺骁不是说相信他的吗?

  齐厦只好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说:“要说什么真有什么,装印章的鲁班锁魔盒算吧。”

  贺骁眼神定住,“……!”果然。

  原来现在私印木盒不是原装,原装的是个鲁班锁魔盒。

  鲁班锁魔盒!这突如其来的新线索,贺骁立刻像是拨云见日。

  威胁齐厦生命安全的源头,让幕后黑手日夜难安的罪证,他们一直极力寻找的真相,可能就全在这鲁班锁魔盒里头了。

  贺骁似乎能看见胜利的曙光,于是gān脆把妒夫装到底,别有意味地说:“东西藏得很深,都没见过。”

  齐厦彻底愣了,魔盒的事说起来他很羞耻,但是看见贺骁十足介怀的样儿,他只好忍着羞耻坦白:“没藏,其实是丢了。”

  贺骁宛如被当头一棒,啼笑皆非:“……!?”

  齐厦支支吾吾的原因,这事说起来太bào露智商。

  原先那个印章盒子凝结太多古代劳动人民智慧,他根本打不开。

  在得知沈老师托他转jiāo的那位故友空难去世的几年后,齐厦想看看里头的东西再考虑如何处理,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弄开盒子,网上搜遍了没找到完全一样的结构图,几天过去只能看着盒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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