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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_飞烟【完结+番外】(106)

  我不敢搭话,这人蛮横劲一上来,完全是一副qiáng盗逻辑,欺负人也觉得自己有理。

  他低头吻我的眉毛和额角,呼吸灼热,“眼圈红红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里发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我调qíng。怕什么?这儿又不是擂台,放心把自己jiāo给我……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吃苦。”

  他不是说着玩的,他是认真的。

  我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挣手挣脚,又气又恼,可根本不管用,他压根就不用技巧,甚至十分之一的力气都用不到,就把我压制得死死的,男女天生体力上的差异,让所有的挣脱都成了笑话,所有的抗拒都徒劳无功。

  心里一片凄惶懊恼,辛苦了这么久,不就是希望关键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给自己一个说“不”的权力吗?怎么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一样的软弱无力?我流血,流汗,不流泪,执着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贴过来亲我的脖子,含住我的耳垂,qiáng壮的身体热得像烙铁,我觉得自己好像活在高原,气都喘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如果天花板上有摄像机,此刻拍到的一定是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男的高大qiáng壮结实悍勇,女的柔润雪白紧致无力,一qiáng一弱,一古铜一莹白,xing感十足,火辣刺激……

  滞后的大脑慢了一拍,绝望的感觉,这时才汹涌而来。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阻止不了眼前的局面,咬了咬牙,抖着嗓子对身上的人说:“三年前,是文昭拜托你,让你把我从那家医院带走的,跟夏荷没关系,她在美国,怎么会知道我的qíng况?韩棠,你一直都没对我说实话。”

  他半天没吭声,让他说什么呢?文昭让他把我带走的时候,我不知道韩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文昭一定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可以认输,但是我不能认命。因为我知道,只有我不认命,我才能想离开他的时候就离开他,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永远都不用分开了。可他为什么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把我jiāo给别人?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我回头看不到他的样子,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就算我在黑暗中睁开眼,都是漆黑一片。我以为我看到的是希望,结果都是绝望……”

  我视线模糊,声音哽咽,“你说得对,我选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能怨谁?可是我相信,他当初把我托付给你的时候,一定不是让你这样对我。他一定是对你说,让你在那件事过去之后,就给我自由。韩棠,你不是他,我也不能把你当成他。你也会说,咱们在一起经历了不少事,那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是不是该问问,我是怎么想的?”身上的人岿然不动,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慢慢松开禁锢我的那只手,抱着我低声说:“小丫头,我们来打个商量吧,我把爪子磨一磨,把最锋利的牙拔掉,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别记恨我,咱们把过去都忘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他顿了顿,又贴在我耳边说:“你还不明白?你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抓着他的肩膀,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好,我们打个商量,我让你睡一次,你过去对我那么好,我不算你qiáng迫我,你让我走,好不好?”

  两个人如果贴得太近,悲伤是可以互相传染的,心痛也是,就在这一刻,我如此清晰而鲜明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心痛。

  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得知道对方每一个弱点,每一处伤痕,每一根软肋,熟悉得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下多重的手,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他放开手,把我丢在一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你这么放不下,你怎么不去死?”

  我始终沉默,一言未发。让我说什么呢?他不是第一个让我去死的人,也不是第一个盼着我死的人。

  有些东西经历得多了,就会变得麻木。有些人如果太熟悉,就会明白他冷漠的言语之下另外一层含义。

  所以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让我去死,但是这一刻,我们都被彼此的悲伤和过去的记忆……折磨得心力jiāo瘁,生不如死。

  第四章:不改本xing,不变初心,这才叫坚qiáng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chuáng,韩棠走了,去向不明。后来听恕一说,他去美国了,会在那边待一段时间,顺道参加夏荷的婚礼。

  婚礼在下个月才举行,也就是说,他至少要在美国待半个月。

  恕一每隔几天就过来看看我跟小蓝,每次来了,除了蹭饭,就是对我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大致意思是:他堂哥一个人撑起如此大的家业,实在不易。帮内会员八万,各种琐事无数,韩家还有自己的产业需要打点,他堂哥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总是这样无故旷工,实在有失妥当,让他这个堂弟很是为难。万一底下的人知道,他们的韩先生是因为一个女人消极怠工,一时群qíng激奋,发动一场“政变”,或者来个“清君侧”什么的,最后闹个血溅五步,我只怕会后悔莫及。

  我哭笑不得,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说:“你尽管说得再严重一点,看我会不会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人会不清楚?当年夏荷的手是怎么被人砍掉的,他们应该没忘吧。”

  他看威胁无效,开始走怀柔政策,从qíng感绑架升华到道德绑架,历数这三年他堂哥对我的点点滴滴,说得感人肺腑,把他自己都感动得快要潸然泪下,我却反应平平。他大骂我冷血,我无语问苍天。

  有些恩qíng,心里记住,遇到合适的时候,自当涌泉相报,所谓大恩不言谢。他对我有恩,对韩家有功有劳,可是这不代表我就要用自己……去犒慰他的劳苦功高。

  就这样,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夏荷结婚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我见到他了,也说过他了,他知道自己错了。”

  我被她说得云里雾里,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上忽地一热,“他怎么连这事儿都跟你说?”

  夏荷笑得有点无奈,“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顾忌。你又没有朋友或者兄弟姐妹在身边,他想知道你的想法,又放不下姿态自己问你,不问我,还能问谁呢?”

  我也无奈,“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觉得你对他也不是没感觉,可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夏荷笑了笑,调侃的语气,“这个男人,真是被女人待见惯了,都不知道什么叫拒绝了。”

  我叹了口气,“大约我自己也有问题,两个人相处久了,平时说话也不注意,让他误会了。”

  夏荷停了一会儿,才说:“小夏,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韩棠这人有时候是有点自以为是,但还不至于自作多qíng,他有这样的感觉,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反省了一下,叹道:“可能是因为有时候我看着他,想起了文昭,才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又或者在某个瞬间,我真的被他吸引了。你该知道,你前夫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对女人有多大的杀伤力。”

  夏荷感慨,“是啊,这次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未婚夫见到他,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猜怎么着?原来他是韩棠的拳迷,崇拜他好多年了,你说巧不巧?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他就当着所有客人和亲戚的面,热泪盈眶地跑过去跟他要签名了。”

  我笑,“是够巧的,韩棠当时什么反应?”

  夏荷笑着说:“他见惯了大场面,还能有什么反应?两个男人寒暄了几句,他就把我拉到一边,说他和你的事了。小夏,有时候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我们都不该死守着过去,那样的生活没有意义。”

  我没说话,她叹气,“他是一个喜欢挑战,喜欢冒险和刺激的人。我不敢说,你们在一起就一定会长长久久,也就不敢太劝你。可是有些事,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还有,你是一个女人,每天有一个那么帅的男人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男女之间那些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

  我脸上发烧,有点窘迫地说:“夏荷,你觉不觉得……咱们两个讨论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她停了一下,笑了,“是有点奇怪,对象还是我前夫。不过这好像也说明,我是真的把他放下了。想想真是奇怪,以前他追我的时候,我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如今却可以那么从容地跟他说话,随随便便就谈起他。”

  我说:“你过去怕他,是因为你爱他。如今不爱了,自然就不怕了。”

  她长叹,“是的,无yù则刚。可惜,这个道理现在才懂。小夏,他拿你没办法,而你对他别无所求,他就更没办法。”

  我心里黯然,谁说我对他没有所求?我想求他……让我离开这儿。

  第二天,我通过网络看到了夏荷在大洋彼岸的婚礼现场。她老公是一家连锁超市的小老板,法国裔,没有韩棠出色,却也是一表人才,笑容憨厚,举止绅士,对夏荷极为照顾。

  夏荷一身洁白婚纱,绾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温婉端庄,眉目如画,这个像白莲一样的女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或许有些遗憾,却是那么踏实,能让人联想到天长地久的踏实。

  祝福一对新人的时候,一身正装的韩棠与她轻轻拥抱,一世人,两夫妻。

  七年前,夏荷固执地认为她这一生的幸福只能是韩棠给的。七年后,她对我说,其实通往幸福的路有很多条,人生的得失,全看你如何取舍。

  我看着屏幕上的她,一时感慨万千。一个女人经历了多大的苦难,就会有多大的改变。经历让我们变得成熟,也磨掉了我们最初的那份纯真。

  婚礼结束了,也就是说,韩棠快从美国回来了。

  这天,恕一进门,看到我正在背单词。

  他惊讶地问我:“你还在学?”

  我放下词典,有点警惕地望着他,“你堂哥说我不能学了吗?”恕一推了推镜框,“这倒没有。”

  我放下心来。

  小蓝给他端来一杯茶,他翩翩落座,“我以为你只是无聊学着玩的,没想到你还真有毅力。”

  我不觉苦笑,“谁让我没文化,人家都在学习的时候,我跑去赚钱,弄得自己除了会喝酒划拳、走夜场T台、摆几个姿势让人拍照之外,什么都不会。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放在哪个年代,哪个地方都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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