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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_飞烟【完结+番外】(20)

  所以我没有机会去体验别人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青chūn萌动,花样华年。

  在我印象当中,我的成长似乎是一瞬之间完成的,没有过真正的童年,少年,自从懂事起,就直接步入了成人的世界。

  成人的世界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比如,你可以简单地记住第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这绝对不妨碍你对着每一个想把你搞上chuáng的男人逢场作戏。

  一半真心,一半假意。这就是成人的游戏。

  我们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钱能造就禽shòu,也能把人变成禽shòu。

  花场就是一个五光十色的野生动物园,走秀的女孩子如果不愿陪睡,又想赚钱,那无疑是在夹fèng当中求生存。我们要比其他欢场女子付出更多的心力,要更有眼色,更善于钻营人心。

  男人不仅想要被取悦,也想要知己,可是这个知己不能凌驾在他之上。所以你可以聪明,但是不能表现得太过聪明。很多事qíng,你可以看穿,但不能说破。

  尽管大家都假得不能再假了,可是这一点都不妨碍我们每天晚上卸了妆之后,临睡之前开个小会,会议主题永远都是“如何嫁个有钱人”,“有钱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如何成为有钱人喜欢的女人”……

  可惜讨论了一年,最后也只有一个姐妹凤凰涅盘,给一个山西小煤窑的老板当了小三,还不是正室。

  可见欢场有真爱,不过是个神话。

  有个姐妹没嫁给有钱人,攒了点小钱回家开了个花店,嫁给了总来花店送货的小司机,一个老实巴jiāo的小伙子,炒得一手好菜,据说小日子过得不错,孩子都有了。

  听说了这个事qíng之后,我把欢场真爱系列的小说,都拾掇拾掇拿来烤红薯了。

  后来我才明白,小说毕竟是小说,我们经历的是生活。生活本身就是苍白无力的,是粗制滥造的,是yīn险狡诈的,也是温暖安全的,它有太多太合逻辑和太不合逻辑的事实存在。

  有了这样深刻的认识之后,我将自己之前的世界观做了新的修正。

  最后认定,一个男人如果爱你,就会希望你吃饱穿暖,无惊无险,无忧无虑,即便这些自己给不了,也希望别人给得了。而不是打着爱qíng的幌子,将你占为己有,欺负你,伤害你,就叫爱你。

  还有就是,爱你的男人,不一定非得是一个有钱的。

  可惜,当我最无知懵懂的时候没有遇到文昭,而当我不再向往嫁个有钱人,不再把“爱你就要折磨你”奉作至理名言的时候,老天爷信手一点,把我扔到他身边。

  这一扔,就是三年。

  第二天早上,窗外的雨停了,一道五色斑斓的彩虹横跨在城市的上空,很是壮观。

  我咳嗽了几声,头很疼,大约是感冒了。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正好看到文昭站在chuáng边穿衣服。他的后背上宽下窄,线条挺拔,我能清楚看到每一块肌ròu的轮廓。以前听人说过,每个人的肌ròu对刺激的敏感度都不同,骨骼结构也不同,也就是说,不是每一个练健身的男人都会有文昭这么漂亮的身形,这得感谢爸妈给的好基因。

  但是想到昨天晚上,此人的“壮举”,我顿觉生命之可贵,向chuáng角缩了缩。

  我以为他穿好衣服,就会像阵风一样离去。谁知道他系着袖扣转过身,一双黑色的玻璃眼,至上而下看着来不及装睡的我。

  这样的眼神和表qíng让我蓦地一愣,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晚上。我缩在chuáng角,抱着双手环住不着片缕的自己,像一只褪了毛的白老鼠,因为闯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瑟瑟发抖。

  他当时也是这样看着我,整张脸沉浸在灯光的暗影中,喜怒难辨……

  有人说,命运之所以艰难及多苦难,是因为它想让我们变得更坚qiáng。

  有人说,温暖是极奢侈的东西,需要用极深的寒冷和孤独才能体现。

  有人说,别去抱怨生活,因为生活压根就不认识你。

  可是……

  有没有人经历过那样的屈rǔ?

  有没有人遭遇过那么冰冷的夜晚?

  那天晚上,好像连哭都不会了。

  他的手真冷,指尖触到我脸上的纱布,我心里一哆嗦,生怕他一激动给我扯下来。模特的脸和身体一样重要,都是我吃饭的本钱,我可不想毁容。

  “我知道为了当年的事儿,这三年你没有一天不委屈,你一直在后悔……”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才说,“可是楚夏,你怎么不想想,当初是谁不对?”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张隐忍的脸,低声说:“是我不对,我活该,我有罪……”

  “啪”的一声,他反手一拳打碎了chuáng头的台灯,碎片飞溅,满地láng藉。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就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手背上的筋都bào了起来,高高抬起手臂。

  我们在一起三年,这是他第一次动手。

  一切都来得太快,惊惧让我忘了护住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巴掌马上就要招呼到脸上,那只如同凶器的手却陡然停在半空中,慢慢变掌为拳,攥得骨节泛白……最终,收了回去。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良心发现,否则这一巴掌下来,我的脸会变成团鱼。

  按照文昭的个xing,事qíng本该到此戛然而止,他应该像阵风一样离去。可文昭就是文昭,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出人意表,让我招架不住。

  当他一手按住我,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腰带的时候,我忍不住提醒他,“文昭,你不用去上班吗?你看看表,你都迟到了。”

  他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力道适中,我唯有闭口不语。根据以往的经验教训,我越不喜欢什么,他越要gān什么。当然,他要gān什么,也不在乎我喜欢什么。

  我咳嗽了几声,浑身发热,真的感冒了,头顶的chuáng帐被他晃得眼花缭乱。

  半昏半醒间,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仁那么黑,好像被墨汁染就的天空。我看着自己被他按在枕侧的手,他的手那么大,大得可以把我牢牢扣住,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贴在我耳边,清清楚楚地对我说:“要是这么放不下,你就去死,没人拦着你。”

  我闭上眼睛,耳边除了他的呼吸,只剩了这一句。

  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对生活失望的时候,都喜欢把“死”字挂在嘴边上,好像那就是世界上最惨烈的事。

  其实死很容易,真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活着却很难,因为……我们要活很久。

  等我再次睁开眼,看到这个可爱的世界和明媚的阳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早晨的空气很好,能听得到窗外小鸟的叫声,声音清脆悦耳。

  我坐起来,看到这间病房十分jīng致,跟当年奶奶住过的那间非常雷同。

  我怎么会在这儿?

  又看到脚上缠着的纱布,一动,生疼。我有些恍惚,于是推了推那个像小学生一样,趴睡在我病chuáng边上的男人。

  “凌靖,醒醒,天亮了……”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接过凌靖递给我的稀饭,边吃边问。

  “高烧,脚底还扎了很多碎玻璃。不过不用担心,医生已经把碎片取出来了,给你fèng了针。送你来的时候,他们还埋怨我,怎么烧成这样才送医院,也不怕烧成急xing脑膜炎。你从昨天睡到现在……”凌帅哥笑呵呵地说,“我差点以为你要挂了。”

  我仔细想了想,昨天早上,文昭终于像阵风一样消失之后,我忽冷忽热在chuáng上躺了半日,觉得口gān舌燥,浑浑噩噩地想下chuáng找水喝。

  正好手机响了,我拿着电话,好像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钻心地疼,整个人倒在地上,接着就晕了过去。

  “我好像接了个电话,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是啊,本来想问你的脸怎么样了,没想到电话通了,只听到一声闷响,疑似某人昏倒在地的声音。我担心你出事,就飞车赶过来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找出一把刀子,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削起来,边削边问:“楚夏妹妹,我倒要问你,这一天一夜的,你到底遭遇什么了?怎么我带着你们小区的物业管理员冲进你家的时候,卧室里就像一个jian杀现场。”

  我一口粥水呛在嗓子里,凌靖马上放下手上的苹果帮我顺气,我咳嗽了几声,结巴着问:“jian、jian杀现场?”

  凌靖又拿起苹果接着削,笃定地点点头,“对,玉体横阵,发丝凌乱,被褥láng藉,再加上满地的鲜红血迹和碎玻璃,看着就像一个重口味的jian杀现场。可惜我没带相机,不然的话,可以拍下来给你留念。”

  “咳……”我又呛了一下,反驳道,“为什么一定是jian杀,凶杀不行吗?”

  凌靖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拿了一面镜子给我,“你自己看。”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的纱布换了,没什么问题,目光向下移,我明白了一切。

  脖子上有五个清晰的指印,外加一个牙印,至于病服领子露出的皮肤和锁骨……看着那大片斑驳的青紫,我认为让看到那个场景的人不联想到jian杀,实在太难为他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当时身上还裹着一条被单,没怎么走光。就是把小管理员吓得腿软,一直问要不要报警。我考虑到,可能是文昭……”

  凌靖看了我一眼,眼神怜悯,“就没让报。我抱着你出来的时候,那小管理员还问,你是不是模特,怎么身材这么好?”

  我侧躺在chuáng上,瞟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没走光吗?他怎么看得到?”

  凌靖拿着小刀的手,隔着空气,对着我胸上的位置虚划了一下,“你把那条单子横裹在身上,上面能看到深深的小rǔ沟,下面能看到滑溜溜的大腿,虽然没怎么走光,但效果更佳。所以你不该怪人家,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了都会鼻血喷涌,浮想翩翩。”

  我冲着他伸出手,“来,把刀给我,我自己了断。”

  凌靖笑了一下,深深地看着我,“小夏,你不会的,你会像乌guī一样长命百岁。”

  他把刀子cha在切好的苹果块上,递给我。

  我因为刚喝了一碗稀饭,对这饭后水果,实在没有胃口,摇了摇头,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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