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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_飞烟【完结+番外】(74)

  文惠说:“小夏,看着吧,文昭的父母早晚会妥协。因为他们会慢慢发现,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是分不开的。他们的儿子离不开你,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我没有她这么乐观,有点酸楚地说:“如果……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呢?”

  文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夏,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其实有几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人这一辈子,不可避免地要遇到一些让我们难堪的事。我给你做心理辅导这么久,我们还是在那场车祸和你妹妹的案子上打转。有些问题,你始终不愿意对我敞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记得我对你说过,心理gān预不是万能的,尤其是他拒绝被帮助的时候。”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直言道:“文惠,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咱们也认识大半年了,你现在不仅是我的心理医生,也是我的好姐姐、好朋友,彼此之间不用太忌讳。”

  文惠沉吟片刻,“小夏,那些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可能会让你觉得羞耻,可是你要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们学科有个理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心理问题,处理起来,无外乎三个原则,面对它,解决它,忘记它。首先,你要面对。所以下一次的心理辅导,你愿不愿意跟我谈谈那件事?”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已经是七月盛夏,我身上却全无暖意。

  电话那边的人轻叹一声,“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再等一段时间。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心qíng。对于遭遇过xing侵害的病人来说,被人揭开伤疤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不会一天完成。你要重新面对那件事的每一个细节,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你创伤的盲点。人在面对巨大打击的时候,往往要经历几个难熬的阶段。首先是否认、愤怒,接着是恐惧、悲伤,然后是后悔、自责,最后才是慢慢接受事实。如果你还让自己停留在否认被伤害的阶段,那你永远都不会好。”

  我走到别墅门前,看着远处那一片在阳光下静静盛开的小雏jú,在文惠即将放下电话前,对她说:“不用再等了,下一次的治疗,我们就谈。”

  晚上文昭下班回来,我正在帮小保姆做饭。

  他放下公事包,走过来在我脖子上亲了一下,笑着问:“这菜被你碰过了,还能吃吗?”

  我把面粉蹭到他脸上,“每一道菜我都cha手了,有本事你别吃。”

  他又亲了我一下,软软地说:“我没本事,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吃晚饭的时候,我把一块红烧牛ròu夹到文昭碗里,看着连吃饭的时候都在看文件的他,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说:“我跟文惠约好,明天去她的心理诊所完成剩下的疗程。文惠说,想跟我谈一谈……我失踪那三个半月,发生的事。”

  文昭抬起头看着我,点点头,夹起碗里的牛ròu,“这样也好,这里离市区这么远,总让她过来,也真的不太方便,就让小红陪你去吧,不……还是我派公司的司机来接你,你不会开车。也不对,应该我送你去……”

  我轻轻握住他放在餐桌上微微发抖的手,“文昭,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坚qiáng。文惠说得对,这一关我早晚要过,否则我一辈子都会活在那个yīn影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否认自己被伤害的事实,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不能逃避一辈子。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好了,我跟你一起去见你的父母,请求他们的谅解。我会对他们说,我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做你的好妻子,做他们的好儿媳,只要他们能让我们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你孤军奋战。不过,文昭……”

  我眼睛红红地望着他,声音哽咽,“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无论我走到哪儿,你一定要做第一个找到我的那个人,不要再把我弄丢了,好不好?”

  他站起来,紧紧抱住我。他还是那个样子,说不出一句动听的qíng话,越是该说点什么的时候,越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此刻对这个男人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他却无能为力。我也知道,如果我难过,他会比我更难过。

  第九章:上坟的时候你帮我告诉他,我们两清了

  文惠曾经说过,她的诊所有张弗洛伊德榻。

  我过去一直以为那是一张有固定形态的椅子。进了她的诊所,我才知道,原来弗洛伊德榻没有定型,之所以叫那个名字,只是就其功能而言。它可以是一把椅子,也可以是一张chuáng,或者是一张沙发,不管是什么形态,都是用来给病人缓压放松的。

  文惠说,弗洛伊德相信,一个人如果以前曾经有一些创伤xing的事件而引致心理失衡,只要他能在有知觉的qíng况下,再将那事重演一次,并将本我、自我和超自我做一个平衡处理,那么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也就是说,我接下来的日子,要在文惠这张弗洛伊德榻上,将我最惨痛的经历,事无巨细地重复一遍。

  我几乎可以预见,这绝对不是一个舒服的过程。

  事实也正是如此,新疗程的开始并不顺利,这是一个纯粹揭疮疤的过程。所以,我们之间经常出现这样的对白。

  “小夏,再试一下,那天晚上接着发生了什么,你试着回想一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说了……”

  “小夏,你可以的,再试一试,他进了你的房间,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你想想。”

  “我不知道!”

  “小夏……”

  “够了!”

  之后就是玻璃杯被砸碎的声音,跟拍电影一样,然后是文惠的叹息,“好了,小夏,我们不说了,你慢慢调整呼吸,我们回来……”

  如此这般,反复循环。在我去了三次之后,我感觉,我要崩溃了。

  从文惠的诊所走出来,我跟保姆小红说:“你先去菜市场买菜,我自己随便走走。”

  她不放心,“小夏姐,文先生吩咐了,不让我离开你。否则,他会炒我鱿鱼的。”

  我看着她倔qiáng的小脸,一阵头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今天晚上就跟他说,你工作偷懒,偷吃东西,还偷看他洗澡,让他立马炒了你,你信不信?”

  她被我吓跑了。

  这小丫头不止一次在厨房偷吃补品,偷用我的护肤品,在我抽屉里偷拿零钱,文昭每次洗澡,她总是找机会在浴室门口左晃右晃,一张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每次我让她去gān点什么,总是推三推四,可文昭跟她说一句话,比圣旨都有用。

  早就想换掉她,可仔细想想,小姑娘出来gān活不容易,何苦跟她计较?再说,我又算什么,又比她好多少?

  在文昭父母眼中,我也不过是一个贼,一个偷走他们儿子心的贼。

  终于清静了,我一个人沿着马路牙子溜达,不知道该去哪儿,索xing走进一家咖啡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阳光透过玻璃she进来,落在我面前的木质餐桌上。侍应小哥给我拿来餐单,正好是下午茶时间,我点了一杯拿铁、一份吐司。

  窗外的阳光很好,昨天下了一场雨,空气清新,树叶都在闪着亮光。我坐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定住了我的视线。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只是没想到,会相遇得这么快。

  凌靖,他从金光闪闪的美国回来了?

  他没有看到我,站在街对面的店铺前,似乎正在等人。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品位极高的姑娘款款向他走去。

  他主动迎上去,握住那姑娘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携手离开。

  我坐在那里,将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

  仇恨是什么?不过是一种高尚的自nüè,其实它一点都不高尚,它只是自作多qíng。

  我现在终于明白,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什么生与死,而是让你沉沦苦海的那个人,他过得比你好。

  是的,没人在乎。

  我回到家的时候,文昭还没回来,小红在厨房忙乎。我走进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几个视频。忽然,其中一个视频吸引了我的视线。

  我静静看着,视频已经结束了,我还是没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走到卧室外面的露台上,最后一次,看着远处那一片在风中摇摆的小雏jú。

  风景很美,阳光很明亮,风中透着花香,我又看到那对母子,漂亮的妈妈带着儿子在捉蝴蝶。妈妈捉到一只,小心翼翼地放进儿子手里,让他用手指夹好。小男孩好奇地看了看,胖乎乎的小手一扯,那只可怜的蝴蝶被扯成两半,残破的肢体落在地上抽搐似的扑腾。

  妈妈好像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儿子的头,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然后俯下身,帮他捉另外一只。

  看到这儿,我开始发抖,起初是轻微地颤抖,然后是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如同三九天被人灌了一杯冰水,从头凉到脚底。

  文昭回来得很晚,早就过了饭点,小红都去睡了。

  我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说不用了,晚饭在外面吃过了,然后一边解领带,一边奇怪地看着我,“你刚回来?”

  “没有,下午就回来了。”

  “怎么没换衣服?”

  “哦,我忘记了。”

  他点点头,脱下外套,我把他的衣服接过来,对他说:“文惠那边,我不想再去了,那个疗程我试了几次,没什么效果。”

  他解袖扣的手僵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那就不去了。”然后脱下衬衫,贴过来亲了我一下,“我先去洗澡。”

  他绕过我,向浴室走去,我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文伯母今天是不是没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走到卧室外面的露台上,最后一次,看着远处那一片在风中摇摆的小雏jú。

  风景很美,阳光很明亮,风中透着花香,我又看到那对母子,漂亮的妈妈带着儿子在捉蝴蝶。妈妈捉到一只,小心翼翼地放进儿子手里,让他用手指夹好。小男孩好奇地看了看,胖乎乎的小手一扯,那只可怜的蝴蝶被扯成两半,残破的肢体落在地上抽搐似的扑腾。

  妈妈好像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儿子的头,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然后俯下身,帮他捉另外一只。

  看到这儿,我开始发抖,起初是轻微地颤抖,然后是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如同三九天被人灌了一杯冰水,从头凉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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