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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2非我情迷_飞烟【完结+番外】(81)

  我低下头,一滴眼泪落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动了动,我喃喃地说:“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忘了我。但我还是我,我还是希望你能记得我。文昭……别忘了我。”

  天蒙蒙亮的时候,文昭醒了。他整理好衣服,侧身站在病房门口,手扶着门框,回头深深望了我一眼。

  薄薄的晨光笼罩在他身上,如同一个金色光环,他站在光环中,用遥远得像梦一般的声音对我说:“是我错了,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未来,只有过去。来这儿之前,其实我最想问的是,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不过现在,我不会再问了。你昨天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铭记一生。叶楠……好好保重。”

  很多年之后,我一直在回忆里寻找他那时转身的样子,gān净利落的动作可有一丝犹豫?漂亮的眼睛可有泪光闪过?他有没有心痛得无法呼吸?有没有感到害怕?会不会觉得冷?

  就像此时,被他留在病房里,即将被人押送到jīng神病院的我一样?

  可惜,已经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天亮透之后,警车来了。

  我戴着手铐,被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带出病房,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跑车,停在距离大门东侧大约十米远的地方。

  因为逆光,我看不到车里的人,可是我知道,他能看到我。

  我们就这样彼此凝望,时间仿佛静止,生命仿佛静止,世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为我们停下了脚步。

  有风从耳边chuī过,夹着细不可闻的抽噎,又像是叹息,我闭上眼睛,仿佛听到天上的白云被风chuī动,犹如我们的旧时光,猎猎地移动过城市的上空。

  最后的最后,我想对他挥挥手,就当说再见,可是我做不到,我的胳膊被两个高大的警员钳制着。

  他们把我塞进警车,进去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外面自由的天空,在心里,对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人说:有一只小鸟向着天空飞远了,文昭……

  第三卷:重生

  第一章:人皮之下,一切未知

  有人说,当你经历了许多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人生黑暗,当你把那些经历说给别人听的时候,在别人看来,那只是一个故事,或者是一个谎言。

  当你走在阳光下,走在热闹的城市间,走在人cháo汹涌的大街上,当灿烂的阳光刺痛了你的脸,或许连你自己都认为曾经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可每当黑夜降临,你会知道,那些梦境都是真实的。

  就像那个告别的画面,这三年来,曾经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却一次比一次模糊。然后我慢慢发现,那些我们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片段,原来真的抵不过时间粉刷的轻轻一擦。

  我叫楚夏,今年二十七岁,不算老,也不算年轻,在港岛已经住了三年。我之所以放弃了父母给的名字,用当年在花场的“艺名”来称呼自己,是因为在官方的记录上,叶楠已经是一个死人。

  是的,我已经死了,活在这里的是楚夏,一个被我虚构出来的人物,如今却取代了我原本的名字,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存在。

  在三年零六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曾经有一个男人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话都说尽了,泪都流gān了,还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离去。

  然后天一亮,我的罗密欧就一个人走了,他还有高堂在世等着他去侍奉,还有一个硕大的企业王国等着他回去打理,还有数不尽的凡尘琐事,无尽的荣华,香车宝马,金钱美女,总之前途一片光明。

  我这个朱丽叶则被人押入警车,关进jīng神病院,一入院门深似海,从此正常是路人。那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在我离开那儿后,对于那六个月的生活,等闲不会提起。只是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天堂与地狱的距离不是隔着一个人间,而是一道围墙,不过一个命运的翻身,就从一边跌入另外一边。

  新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颠覆了老版爱qíng至上、打死不离的结局。

  爱的时候,我为你低进了尘埃里。散了,我们就各奔东西。你走你的红尘,我过我的绿谷,我们从此就是路人,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此时正是盛夏七月,下午三点,烈日炎炎。

  我拆下被汗水濡湿的缠手绑带,拿起毛巾擦了一把汗,喝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自己掌心的纹路,想起多年前那个解签先生为我算的那一卦,他说我生命线曲折漫长,命运多舛,qíng伤难复,如今看来,居然字字珠玑。

  我坐在庭院的凉伞下休息,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一辆黑色慕尚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从大门那儿一路驶进来,两边的守卫站得像标杆一样,态度是一贯的恭敬。

  我知道,屋子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趴在我脚边的汪汪快乐地伸直了它的小短腿向那个人飞奔而去,然后不出意外地被他一脚踹开。

  这是一个固定的程序,三年来从不曾更改。在汪汪还是一只小小狗的时候,那个人就不待见它,这种qíng况一直持续了三年。

  虽然被一脚掀翻,可汪汪是条锲而不舍的小狗,它马上站起来,摇着小尾巴,一路小跑跟在人家后边,奈何小短腿追不上大长腿,被落得老远,还在努力追。

  这一幕让我不忍目睹,又心虚地想,这大概得怪我。

  记得我住进韩家老宅的第三百六十六天,我对韩棠说,我想养一只狗。

  他问我想养什么狗,我随口说了一句,什么狗都行。

  韩棠很够意思,第二天就给我找来一只。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弄来一只德国纯种獒,俗称大丹,就是那种走在大马路上,老少爷们绝对会给它让路的大型烈xing犬。

  它体型庞大,肌ròu丰满,趾高气扬,威风凛凛,雄赳赳地站在我面前,基本就是一只半shòu。我站着,它有我一半高,我坐着,它比我还高。

  瞧它高昂的头颅,发达的骨骼,高贵的气质,匀称的体态,跟带他回来的男人一样,全身都洋溢着浓浓的领袖气质和男子气概。

  可那不屑一顾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帅哥,你只是一只汪汪好吗?要不要像你的主人一样傲娇?哦,不对,我才是你的主人。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向这只大丹,怯怯地伸出我的小手,“帅哥,我们做朋友吧?”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回应我的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犬吠。

  我转过头对韩棠说:“我不喜欢这只,它的语气好刻薄。”

  他奇怪地看着我,“你能听懂它说什么?”

  “能啊,不就是汪汪汪吗?”

  韩棠扭过脸,对底下人jiāo代,“给她换一只,省得她发神经。”

  第二天,他给我换了一只腊肠,看着那只还在襁褓中的小狗,长长的身子,短短的腿,尖尖的耳朵,丑丑的脸,我快哭了。

  我只是想要一只好看又可爱的宠物狗好吗?泰迪,蝴蝶犬,比熊,哪一种都行,为什么偏偏是一只腊肠?为什么?

  我抱着那只小腊肠想找韩棠理论,结果正好碰上泰国那边过宋gān节,那位老大飞去曼谷跟他的泰拳老师还有拳馆一群师兄弟过节去了。

  等他从泰国回来,我已经跟这只小腊肠产生了深厚的感qíng。

  记得韩棠回家那天,我正在给它洗澡。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问我:“这狗叫什么?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我说:“汪汪。”

  他皱着眉毛看着我,“没让你学狗叫,我是问这条狗叫什么?”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我没学狗叫,它就叫汪汪。”韩棠不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傻瓜一样。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不怎么待见汪汪,每次回来都踹它,可是汪汪很待见他,每次一看到他,就兴奋得不得了,扭着小屁股转着圈卖萌,让我这个真主人看得直叹气。

  你好歹也是一只纯种短毛迷你腊肠好吗?不要总是卖萌,要有气节。

  我回到屋里,韩棠正在脱鞋,保姆小蓝非常殷勤地送上拖鞋,脸上笑得chūn光灿烂,嘴上还不忘嘘寒问暖。

  “您回来了?”

  “您吃饭了吗?”

  “您工作辛苦了。”

  “饭马上好,我先给您倒杯茶。”

  那娇滴滴的小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一身寒战。

  小蓝跟我一样,是一个从内地来的姑娘,三年前我刚从jīng神病院出来的时候,用韩棠的话说,几乎不成人形,有近一年的时间生活无法自理,于是韩棠雇了她。

  她起初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后来我恢复了自理能力,她也没有走,留下来坚守岗位。她自己不想走,我也不想让她走,韩棠也不想让她走,于是我们三人一拍即合,小蓝留下,工资还加了两成。

  韩棠不想让她走,是因为这姑娘年纪轻轻就做得一手好菜,在韩家老厨娘去世后,第一次让他找到了儿时的味道。

  我不想让她走,是因为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宅子里实在太孤独,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总是好的,再说那时我的本地话还不太灵光,这姑娘会说本地话,普通话也不错,等于是我大半个语言老师。她走了谁教我?等韩棠?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于这姑娘为什么不想走?答案就在韩棠那张脸上。

  小蓝是一个好姑娘,热qíng厚道,敬业爱岗,吃苦耐劳,对我也十分尊重,工作上从不推诿。我们相处了三年,亲如姐妹,志同道合,无话不谈,唯一不一致的,就是韩棠。

  小蓝为此很纠结,曾经十分纳闷地问我:“韩生?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说:“不爱就没什么不好。爱上了,这男人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的那个劫,分分钟能弄死你。”

  看到小蓝受惊的神qíng,我好心补充,“我真的没夸张,妥妥就是这样。”

  她想了一会儿,“小夏姐,你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我无言以对。

  我从侧门进屋,房子的主人在小蓝羞中带怯的注视中换好拖鞋,抬起头,瞧了一眼我手上的拳套,没什么表qíng地问:“今天练了多长时间?”

  我小心地答:“上午两个小时体能,下午两个小时技术,都是你安排的内容,没乱改,没过量。”

  他点点头,比较满意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来,吩咐道:“TOPKING(泰国品牌名)新上了几款拳套,图片在手机里,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一款。”

  “这么快?”我接过手机,一张一张看,觉得他今天心qíng不错,还是小心地问:“都不错,你觉得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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