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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飘向你_艾米【完结】(13)

  我和他女朋友通过话,我告诉她再想想,他爱的不是我,而是她。再后来,我大学毕业 party, 他来过一次。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后来通过一次电话,他说他妈妈去世了。还谈到别人介绍他去见过几个女的,有个吃完饭就把擦手巾扔盘里,他立马就觉得那人脏,和他不合适。

  我真爱过他。他人很聪明,也可以làng漫。那时他说他一辈子也不会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我也说我也不会结婚。现在想起来,就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记不太清他作爱是什么样的。没做几次。他也很少高cháo,可能是高cháo了觉得太 guilty 。我自然是一点也没有。他身材不错,皮肤细腻光滑,很喜欢抚摸他。记得有一天晚上去他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没别人,我抱他的时候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抚摸他的背,他勃然大怒,说我不尊重他。我莫名奇妙。

  毕业后的那一年,去温哥华看一个小时候的朋友,在一个 party 上遇到个帅哥,我 date 过的外形最帅的一个,个子高,宽肩,身材挺拔,眼神锐利。他约我跳舞,我玩矜持,没跳,其实我挺喜欢他的。:)

  后来和朋友去打台球也看到他,他总喜欢有意无意地碰我的手,后来他告诉我给我的手打 100 分。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注意到自己的手那么好看,也没人告诉过我。

  一起去滑雪,你碰碰我,我碰碰你,觉得爱上了。

  后来我要回国那天,朋友的朋友做了晚饭请我去,我那天特别想他也在,可他那天晚上要工作。以为我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他了。正在难过呢,听到门铃响,我想一定是他。果不其然!看到他我整个人都飞起来。

  那天晚上我喝啤酒喝得有些多,老上厕所,被朋友的朋友调侃是想男人了。不知是怎么联系上的。

  酒足饭饱后,一行四个人换个地方,到了一个酒吧继续喝酒。 看到他那么直直的帅帅的看着我,还能不昏?接下来记得他开始伸手过来抚摸我的嘴唇,我神采迷离。

  再后来,几乎是同时,我们凑过去接了吻。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一个吻。那种缠绵,那种慢慢释放的激qíng,那种温存 !

  我们不是在接吻,我们是穿着衣服在光天化日下作爱。

  然后我们和朋友打了个招呼,手牵手的出了酒吧,他带我去了他家。他很想做,我也很想。可我没做,说了句,我们还不熟。他笑。

  可因为那个吻和一个个留在温哥华的làng漫片段,我飞去他那里好几次(他还没拿到永久居留证,过来不方便)。我们到处去滑雪,逛公园,聊天,品美食,在海里钓螃蟹,在山上看风景。那个地方的风景好得无与伦比。记得我们有次开车去比较远很有名的滑雪胜地,路上下来休息,遥望过去,赫然人间仙境:海里两座土huáng色的山,遥遥相望,山头白云层层缠绕,风chuī过白云围著山跳着舞,海水波涛起伏鼓著掌。那是我看过的最好自然景观。很让人感动。

  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虽然我们都没有正式工作,而我还欠著很多债。但我从来没有怎么为钱担忧。好像天生就不为钱发愁,只为qíng焦虑。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上他的孩子。没多想,妈妈载著我去流产。他寄来了钱,打来电话安慰我。打胎的那个医生长得很奇特,个子很矮不说,很黑,脸也有些奇怪,象个人形的大猩猩。办公室的摆设,器材都是一流的。流产后特别特别想做爱,忍都忍不住,但听说是不能做的。没忍住,太qiáng烈,自足了。

  再后来,我们商量结婚的事。我开始给他办未婚夫签证。其间他回了一趟国,回来后说他不想来了。说看我要不要再继续下去。我很伤心,就断了。自己一个人疗伤。

  记得有次在滑雪胜地的旅馆,壁炉红红地烧著,酒慢慢地喝著,爱慢慢地做著,我突然来了一句,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绿卡吧?

  倒胃。尽管后来解释无数次,他一直耿耿于怀。

  一年后他拿到永久居留证,写信来告诉我他打算回国去帮他妈妈的生意。

  我回信调侃,你还是来我这里吧。

  他没回信。

  xing还好。他那个比较大,时间也长,很多时候很缠绵,有时感觉他像我的儿子,他说他以前的女朋友也那么说。

  艾米:梦里飘向你(14)

  十月 25, 2009 · 49 条评论

  名门痞女洪晃曾经针对“一个正常女人一辈子到底能和多少个男人发生关系 ? ”这样的提问给过属于她的意见:

  零 = 白活了

  一 = 亏

  二到三 = 传统

  三到五 = 正常

  五到十 = 够本

  十到十五 = 有点忙

  十五到二十 = 有点乱

  二十到三十 = 有点累

  三十到五十 = 过于开放

  五十以上 = 完全瞎掰

  呵呵,不知道这位洪女士有过多少xing伴侣?

  五十以上,也不完全是瞎掰,世界上不是还有“xing工作者”吗?

  FSW , female sexual worker 。网上看来的,庄严得让人忍俊不禁的辞汇。

  xing工作者的口号: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执政党。

  中国大陆 GDP 的 6% 是由xing工作者创造的。财政开支的百分之几用在嫖jì上了?一笔糊涂帐。但无论百分之几,都为大陆 GDP 做了贡献。

  xing工作者的收入跟xing伴侣的个数成正比,我的呢?成反比。

  我不知道我有过多少个xing伴侣,十五、六个吧。但我不忙,也不乱。又不是同时对付十五、六个,有什么好忙的好乱的?

  正好相反,我大多数时间觉得很闲,qíng感上的闲。即便有xing伴侣的时候,我的心仍然闲得像挂在高压线上的风筝,一直在飘,东飘,西飘,南飘,北飘,永远是孤零零地在高空中飘,永远也飘不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去。脚下的路人不是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心,就是认为不值得冒险。

  十五、六个xing伴侣,感觉仍然是白活。有数量,没质量。如果质量上得去,谁会淘神弄十五、六个xing伴侣?

  xing伴侣越多,心沉得越低,有十五、六个人被从候选人名单里勾掉了,永久xing地勾掉了。

  爱qíng世界里少了十五、六个可以梦想的对象……

  不堪回首。

  最不堪回首的,是跟那个坏蛋在一起的日子。

  毕业以后,找到一个工作,在公司附近租了间房,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坏蛋。房东介绍说他是她大女儿的男朋友,现在暂住她家里。坏蛋比我高一点,身材比较富态,穿衣服很讲究。一只眼睛看起来比另一只有神很多,我后来才知道他那只眼睛之所以无神是因为是只假眼。那个时候他穿着长衣长裤,我没有看到他满身的纹身,也没注意到他的右手没有大拇指,只觉得他对我比较照顾,帮我拿水,推椅子等等。动作,说话都特别绅士。

  一个周五傍晚,我正在吃中午剩下的我最爱吃的新洲炒米,坏蛋到我的房间问我晚上有无安排。他说他本来要和一个客户去餐馆吃饭,已经订了桌位 , 但客户临时有事,去不了,问我肯不肯赏光陪陪他。我说我刚吃过饭。他说没关系,陪他喝点酒,聊聊天也好。我想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下来。

  他帮我拉开车门,我坐了进去。他开的黑色的 Mercedes ,比较老式的。我们去了市中心很豪华的一家餐馆。门口有专门泊车的,泊车的人认识他,看来他常去。餐馆里面装修很有艺术qíng调,让人觉得是 one of a kind 那种的,有两层,很高的天花板。完全不记得那天和他聊了什么,只记得他帮我点了一份三文鱼,说这道菜是餐馆的名菜,非尝不可。我心里一阵感动,象征xing地尝了尝,是很不错。

  后来他就经常有事没事找我聊天。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很喜欢我。我惊讶说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他说那是骗房东的。他和 ” 女朋友 ” 在 Vermont 的一次保护野牛的会议上认识,女孩让他帮个忙,和她一起回家骗她妈妈说是她男朋友,因为她其实是个同xing恋,妈妈不接受她,说她要继续同xing恋下去就不帮她付学费。

  那天晚上我们 make out 几次。后来连著几天又 make out 几次。有个星期天晚上,在我的chuáng上我们正忙著,有人敲门。是房东,坚持要进来跟我说话。

  我看了看坏蛋,只见他敏捷地跳将起来,藏在大衣橱里。我去开了门,房东进得门来,四下查看,很容易就找到了坏蛋。

  房东那天晚上就把我们两个都驱逐出去。一路上坏蛋的电话总在响,响了他就下车去接电话,声音很低,很诡秘的样子。后来在旅馆房间我趁他去洗澡的时候把他打的那个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我们没其他地方去,只有去旅馆。我们先到了一家,我听到他和接待员吵架,说他有预约房间,为什么在电脑里找不到,这是旅店的疏忽,应该给 discount 。我心里咯登一下,他不可能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这里,他这样说是很明显的撒谎想占便宜。接待员不买他的帐。我们最后到了另外一家,是我付的钱。他说他没带钱包出来,说过几天就还我。

  我们在旅馆商量要怎么办,我说我下个星期还要出差。他自告奋勇地说他去给我们找地方,我们就住一起,让我把车留下来,因为他的车需要一些修理。我开始不愿意,他很受伤地望着我,说我这么爱你,你还不信任我?我把车钥匙给他了。

  出差期间,我很害怕,因为毕竟认识他不长,怕他把我的车卖掉,总打电话问他。我当时告诉自己如果他没卖掉我的车,我就再也不怀疑他。

  出差回来,车还在。他房已租好,家具也租好。

  第二天去以前的房东那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跟坏蛋住在一起。

  然后就每天小吵不断,大吵隔三。有次做爱,他帮我口jiāo,我看到他的腮帮一鼓一鼓的觉得很可爱,就笑了笑。他听到,停了,问我为什么笑,我说没什么呀。他勃然大怒,骂了我大概十分钟。最后 storm out.

  还有一次我把 dining table 移动了下,他也生气,大发雷霆,说怎么不同他商量。

  一起住了两个月,他经常很晚回来。有时回来会把我吵醒和我做爱,我觉得那样挺刺激,没拒绝过他。

  有次吵架我回家,把工作上用的手提电脑搁他那里。早上去拿,门没锁,我推开,看到他和一个luǒ体女人在chuáng上。他看到我时很惊慌失措,穿好衣服,出了门却恶狠狠地威胁我说要打我。我说你把钱还我。后来他说他和那女人在酒吧里碰到,就上chuáng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原谅了他。

  那时我过得很孤独,和同事谈不到一快儿,他们全都是都市白领,看起来都特别快乐,而我,特别孤独,特别难过。这种难过的qíng绪追究起来在我爸爸到美国,我妈妈整天发脾气时,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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