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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尘埃腾飞_艾米【完结】(31)

  后来她把这事告诉了赵亮,问怎么办。赵亮没好气地说:“这关你什么事?当初就叫你别帮他们找房,你不听,现在遇到这么一点屁事,你又吓成这样。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回事—”

  陈霭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真的,小赵的丈夫拈花惹糙,关她什么事?就算她看在小赵把赵亮叫“哥哥”的份上,把小赵当小姑子看待,也轮不到她腿脚发软啊!那不是小赵的丈夫不对吗?又不是她偷人,她到底是怕个什么?

  赵亮嘱咐说:“拜托你啊,千万别去对小赵说这事,别又无事生非,惹出更大麻烦来—”

  陈霭知道自己不会对小赵说这事,不是因为她怕惹麻烦,而是她说不出口。要按她一贯的xing格,她一定会把这事告诉小赵,决不能让小赵蒙在鼓里,但因为这事是男女关系方面的事,她就觉得没法告诉小赵了,这怎么讲得出口?

  现在滕夫人要对她抖落滕教授的风流韵事了,她心里又咚咚跳起来,脸也红了,慌得要死,恨不得找个毛巾把滕夫人的嘴堵住。

  艾米:尘埃腾飞(24)

  十月 25, 2009 · 62 条评论

  滕夫人正要开讲丈夫的风流韵事,小杜回来了。陈霭听到钥匙伸进锁孔的声音,吓了一跳,两眼不由自主地紧盯着大门,眼前已经浮现出滕夫人跳将上去,揪住小杜的衣领和头发厮打的场景。

  而滕夫人为了说话方便,一直是侧身坐在沙发上的,几乎是背对着大门。大概是发现陈霭的眼神不对头,也有点紧张地回过身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陈霭觉得小杜一定认出了滕夫人,因为小杜的神态很不自然,招呼也没打,就钻自己房间去了。但滕夫人似乎并没认出小杜,因为滕夫人压低嗓门问:“这是你 roommate ?我们到你房间去说话吧 — ”

  陈霭求之不得,马上转移战场,把瓜子茶壶什么的都搬到自己房间去了。滕夫人帮忙把两个茶杯拿了进去,关上房门,先去上趟洗手间。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陈霭的脑子像跑野马一样,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瞎想力,把一切沾边不沾边的女xing都想到了,首当其冲是小杜,其次是小韩,她连她老板都没放过,还厚着脸皮想到了她自己,自认瞎想力非常丰富了,哪知道滕夫人上完洗手间出来却爆出一个冷门:“你知道滕非的qíng人是谁?是他姐姐!”

  陈霭感觉浑身jī皮疙瘩一冒,脱口说:“快别这样说,难听死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他做的做得,我说的说不得?”

  “我的意思是 — 我不是说你 — 说不得 — 我是说 — 我是说 — 这是不可能的事 —- 怎么能跟自己的 — 亲姐姐 — ”

  “不是亲姐姐,是领养的 — ”

  jī皮疙瘩下去一半:“哦,领养的?”

  “应该说是过继的 — 是滕非的 — 伯伯的女儿。”

  下去了的jī皮疙瘩又冒出来了:“伯伯的女儿?那不是 — 表姐 — 堂 — 堂姐吗?”

  “血缘上是堂姐,名份上是姐姐。我婆婆在生滕非之前还生过两个孩子,都没养活,小小的就死了,他们以为这辈子养不出孩子来了,就过继了哥哥的女儿,还过继了弟弟的一个儿子,结果后来又生了滕非,他们说这叫‘抱窝子’ — ”

  “我听说过‘抱窝子’的事,不生育的夫妇,如果领养别人的孩子,往往就能生出一个来 — ”

  “虽然我公婆生了自己的儿子,但也没把过继的儿女还回去,因为我公公几个兄弟都没他混得好,都是普通工人,孩子又多,养不了,过继的一儿一女就一直跟着我公公婆婆过,所以滕非是跟他姐姐哥哥一个锅里吃饭长大的 — ”

  “那难怪他跟哥哥姐姐关系好 — ”

  “哼,他跟他姐姐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 — ”

  陈霭的心又咚咚跳起来,生怕滕夫人讲出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来。

  滕夫人说:“他这个姐姐从小就心术不正,总在打滕非的主意,一直到现在都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滕非面前晃,不要脸得很。”

  “这 — 可能是你 — 多心了吧?”

  “我多心?他姐姐自己都承认以前想嫁给滕非,但因为两人是堂亲,没出五服,又是过继姐弟,嫁不成。但他姐姐就是那种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所以从我跟滕非谈恋爱起,他姐姐就不喜欢我 — ”

  “但那是不可能的 — ”

  “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以为我在撒谎?”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 滕教授怎么会跟自己的堂姐结婚呢?”

  “滕非也知道不可能跟他姐姐结婚,不然就不会跟我结婚了。但他姐姐就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眼中钉,ròu中刺,挑拨我跟滕非的关系,差点把我们的事挑huáng了 — ”

  “是吗?她能怎么挑拨?”

  “她说我们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没文化,跟他们滕家门不当户不对,别看我读了大学,但我骨子里还是个农村妇女,而农村妇女都是不懂道理,不讲道理的人。她说滕非从小就很聪明,会读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滕非跟我结婚,以后差距会越来越大,不会幸福的 — ”

  “也许他姐姐 — 就是那么说说,不一定有什么别的意思 — ”

  “哼,没有别的意思?那他姐姐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反对我跟滕非的事?”

  “她 — 反对有什么用?你不还是跟滕教授结婚了吗?”

  “哼,结婚了又有什么用?我这个婚,就像是三个人的婚姻一样,什么事他姐姐都有份。这么些年了,他姐姐一直yīn魂不散,躲都躲不掉,我们搬到哪里,他姐姐就跟到哪里。在 G 大的时候,那就不用说了,他姐姐家就在当地,恨不得个个周末都到我们家来过。后来滕非到 H 大去读研究生,我那时还没调到 H 市去,两夫妻寒暑假才能团聚。可他姐姐倒好,三天两头跑到 H 市去给他做饭洗衣服,比我们夫妻见面都勤。后来我们到了美国,以为这下把他姐姐甩脱了,那知道,他姐姐又跟到美国来了 — ”

  “美国也能 — 跟来?”

  “所以我说滕非跟他姐姐关系不一般啰!他姐姐一不是大学毕业,二不是专业人才,但滕非就硬要想办法把他姐姐给办到美国来。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闹死闹活,闹到要离婚,硬是闹赢了,把他姐姐给办到美国来了 — ”

  “滕教授也许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 — ”

  “哼,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那他为什么没有拼死拼活把他哥哥办来?”

  “也许他哥哥 — 不想出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出国的 — ”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想出国,但他哥哥的厂子老早就垮了,每个月只几百块钱生活费,会不想来美国?就算他哥哥来了美国跟他姐姐一样打工,都比呆在中国qiáng!”

  陈霭答不上来了,只开解说:“也许不可能一下子把兄弟姐妹全办到美国来,也许滕教授想到了别的方法支援他哥哥 — ”

  这句话像引爆了地雷一般,滕夫人全面爆发:“他当然有办法支援他哥哥,寄钱呗!有事没事都要给他哥哥寄钱,好像我们家里的钱是大水冲来的一样。今天哥哥家要买房子,明天哥哥家要开店子,后天哥哥生病 —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找出几个理由来往他哥哥家寄钱!”

  这的确是个问题,陈霭设身处地一想,也挺同qíng滕夫人。她自己是结婚前就约法三章了,大家都别往自己家里寄钱,但到底赵亮寄没寄,她就不知道了,她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了也没用,白白惹自己生气,gān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看见就当没寄的。

  滕夫人说到动qíng之处,眼圈也红了:“你说我这一生亏不亏?我自己家里,哪怕穷得叮当响,我也没偷着寄一分钱回去。以前他姐姐放过话,说我这种农村出身的人,家里就是无底dòng,永远都填不满,所以我一直都硬着气,不往家里寄钱。我爹妈也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早就gān不动农活,都是我兄弟姐妹养着。我们家就我一个人出了国,也就我一个人没寄钱回家 — ”

  陈霭越发替滕夫人感到不平了,这怎么行呢?要寄钱两边都寄,要不寄两边都不寄,怎么可以光给一边的亲戚寄钱呢?而且还是比较富的那一方。

  滕夫人还有更多的苦水:“还有他的爹妈,一直都是我们养着,滕非宁可他们黑身份,都要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跟就是这么多年 — ”

  “滕伯伯滕伯母的身份都黑了?”

  “你想想看,探亲最多呆半年,延一次也只能再呆半年。滕非的爹妈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我儿子多少岁,他们就在这里呆了多少年,哪个探亲的能延这么多年?”

  “他们身份黑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滕非有的是办法,他知道他爹妈身份黑了不要紧,等他入了公民,就能办他爹妈移民 —- ”

  “那他 —- 爹妈的身份问题都 — 解决了?”

  “现在当然解决了 — ,只怪我那时心肠软,如果早点告到移民局去,早就把他们驱逐出境,永远不让进入美国了 — ”

  陈霭暗中打了个寒战,夫妻之间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如离婚算了。她好奇地问:“既然你 — 这么 — 烦他,怎么不跟他离婚呢?”

  “离婚?我才没那么傻呢!他穷得一身屁臭的时候,是我陪着他一路奋斗过来,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我为他付出了一生,现在刚刚苦尽甘来,我跟他离婚?把他让给那些屁事都没gān的小姑娘?没那么好的事!”

  陈霭听滕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离婚很亏。她好奇地问:“你不是说滕教授跟他姐姐――好的吗?怎么又说是―――小女孩?”

  “他自己也知道跟他姐姐结婚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暗中跟他姐姐来往,真的要再婚,还得找别人。不过他现在还不敢跟我离婚,因为他妈妈不会同意他离婚的,所以他现在还不敢找年轻的女人,只敢跟他姐姐gān裹绵缠。他昨晚肯定是上他姐姐家去了――”

  “他姐姐家――就在D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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