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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_苍白贫血【完结+番外】(4)

  石久正想说话,就听见旁边的严希接了一句话,

  “39岁还真是大多科长的年龄段。”

  石久心里哼了一声。

  要不怎么说,律师都是法官的孙子呢,这小孙子真会伺候他大爷,也够会说话的。

  这句话看似没什么营养,可实际上既迎合了李法官,也暗里赞誉了石久。

  石久笑着说了一句,

  “其实听我的名字也不难猜我多大,石久么,我可是永远的19岁。”

  几个人听了哈哈gān笑,然后就开始喝酒。

  老马端着酒杯,像个燕子一样满场飞,石久好几次起身告辞,都给他按着坐了下去。

  石久烦的厉害,说自己还没跟哥们那边打招呼就离场这么久,实在说不过去,好歹也得过去给透个信,结果老马喝的实在是有点多了,竟然装成信鸽要替石久给旁边送信,还没出门就被李法官佯装一箭she落。

  老马应声倒在石久旁边的椅背上,气喘吁吁,

  “信件已被李法官截获,石科长,这信儿我怕是送不了啦……”

  石久差点给jīng神病院打电话。

  想老马都这么大岁数了,撒起酒疯来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但石久也不好跟一个喝醉的人一般见识,正打算qiáng硬离场,结果老马又上来按,揉石久头发不说,还对着石久的脸打了好几个酒嗝。

  “别走,再坐一会,再坐一会……”

  这次石久挣扎的很厉害,老马也是喝的太多,手上的酒杯一个不稳,就漾了点酒出来洒在石久脑袋上。

  这本不是个大事,拿纸擦擦就完事了,可石久却是真的有点生气……

  随手抄起旁边的餐巾纸揉了一便脑袋后,石久觉得手感不太对,等反应过来之后把纸拿下来,发现纸已经粘在脑袋上了。

  坐在身边的qíng敌也正好发现了,

  “林科长刚才用这个擦碟子边上的黏米了。”

  石久看了他一眼,从头上揪一下一半纸,

  “为什么不早说?”

  “我刚看见。”

  石久顺嘴一句,

  “为什么不早看见?”

  xing严的小子笑了,张张嘴又闭上了。

  石久才不信他刚看见,想着自己遭罪这个bī也别想轻松,就张嘴指使他,“行了,帮我弄一下,我看不见。”

  说完石久眼看着他闭紧了嘴,微微的抿了一下,表qíng莫名让人觉得有点猥琐。

  看他那样儿,好像不是来帮自己弄头发,而是来摸大腿根儿的。

  严希从旁边拿了新的餐纸,一点点擦掉黏在石久头发上的东西。

  石久皱了下眉。

  倒不是因为拉的头发疼,恰恰相反,他的手指很轻。

  在头发里来回滑,又撸又搓的,整的石久有点害羞。

  毕竟在怎么搓也是软的。

  好在这小子很快就弄完了,跟石久jiāo代一句起身就出门了,临了还差点跟刚进门的李法官撞个满怀。

  这时候石久的手机响了。

  石久还以为是周文那傻bī终于想起自己了,结果垂眼一看,竟是蒋云清的电话。

  接通电话,石久刚想说句‘喂’,却给蒋云清的嗓门震回嗓子眼,“石久!快来救我,我给人堵厕所了……”

  第3章 救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蒋云清在外面打牌赌钱,结果钱没赢着给人堵厕所门了。

  蒋云清把事qíng简单跟石久jiāo代了一下。

  最后一句是他被人堵在香港西路的海天酒店了,叫石久快去接他。

  蒋云清话的时候旁边都是抽水马桶声,哗啦啦的,冲了一次又一次,石久心头一紧,可不舍得蒋云清被臭味熏,赶忙打了个招呼,死活从老马的臂膀里突出重围。

  事qíng紧急,生日那边也顾不得了,给周文打电话周文也不接,石久骂了一句,给他发了个短信,便进了电梯往楼下去。

  开车的时候,石久恨不得油门都踩到底,想自己这要是去晚了,蒋云清免不了给人一顿打,可在哪儿打都行,这在厕所万一在吃屎了可咋办啊,这帮赌徒损着呢,什么缺德事都能gān的出来,上回去斜街路接蒋云清的时候人就给揍的没样儿,所以说,蒋云清遭不遭罪,就全看自己的营救的速度与激qíng了。

  话说蒋云清别的毛病没有,就一点,喜欢赌钱。

  他工作很稳定,算是公务员,工资一月三千块,不多也不少,但他因为没女朋友就还跟爹妈住一起,所以基本上没什么花销。

  就是有点钱都丢牌桌上了,极偶尔还欠点。

  蒋云清打牌石久跟着去过一次,就是简单的牌类赌博,蒋云清一般不在茶楼棋牌室打,毕竟在茶楼是赌博最经常的地方,警察很喜欢去哪儿踩点儿,所以几个人gān脆找个星级宾馆开房,通宵赌钱,旁边还有专门房贷的,饿了就下楼去酒店吃饭,吃饱了赢够了,还能点个高服,总之一条龙服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香港西路那边有个海天大酒店,蒋云清最近都在那边玩,所以他一报地名石久就知道是哪个酒店了。

  周文中途打了个电话,

  “我cao你大爷,你就这么走了啊……”

  “你要cao我大爷我就更得走了,给你叫我大爷去啊。”

  周文又骂了几句,听石久那边没反应,就长叹口气,“是这样,你钱包我这儿了,你不要了么?”

  “你先帮我收着,我一会找你。”

  说完石久就挂了电话。

  把蒋云清捞出来其实不太难。

  毕竟聚众赌博也是要罚款拘留的,这群人连警车都很敏感。

  刚巧石久有个同学当jiāo警,所以弄辆警车出来唬人也不太复杂。

  也亏得蒋云清混的圈子玩的小,都不是什么太有背景的人,看见警车过来,因为不想找事,差不多就都先闪人了。

  这一招也不是每回都灵验,有一回就不行,最后被bī的没办法只能报了警,连蒋云清一起逮进去蹲了几天,jiāo完罚款才出来的。

  所以,眼下能不能行的通,石久心里也挺没底的,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吧,好歹再赌一把。

  这次不太顺利,不过最后还是把蒋云清带走了。

  见到蒋云清的时候,他头发有点乱,不知道有没有跟人动手。

  石久本来过去接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结果见了人还是有点尴尬。

  俩人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石久本来想慨叹一下外面的月亮真圆啊,结果今天还是他妈yīn天。

  空调口里的对着石久chuī,chuī的石久手指冰凉。

  石久憋了半天,打算像往常一样张嘴劝蒋云清两句,可转眼又一想,自己劝什么呢,认识蒋云清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让蒋云清戒赌,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该自己做的也做了,可蒋云清就是改不过来。

  再说了,自己算个球啊?不是他家人又不是他对象的。

  想到这里石久就有点纳闷,蒋云清不是找到下家了么,怎么一出事还给自己打电话。

  车在红灯前停下,变换的霓虹映着蒋云清白瓷一般的小脸,落在他如羽的睫毛和微翘的唇尖上,真够俊的。

  蒋云清忽然转过脸,眼睛里却是有点暗淡,

  “19,我还剩五十块钱,我请你去吃拉面和炸串吧。”

  “别了,我请你吧……”石久张口就来,后又想起钱包忘在周文那边了,“cao,我钱包还在周文哪儿……”

  蒋云清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摸样,

  “不用,这点小钱我还花的起……走啊,上老地方。”

  石久将警车开回警局,跟哥们打了招呼,接开着自己的车将蒋云清拉到面摊。

  这个面摊是蒋云清家门口露天的一个小摊,开了十几年了,晚上五点出摊,第二天早晨收摊,很多开夜车的哥都来这,夜里两三点也有面吃,夫妻俩是东北人,面滑酱香,还带着个炸串小推车,俩男的一顿饭下来有个二三十块钱就够了。

  俩人坐在小马扎上,一人要了一份面,蒋云清要了一些串儿,因为已经过了饭点,摊上没几个人,面很快就上来了。

  石久往自己那份上浇了一大勺辣椒油,拌了拌,蒋云清的蒜也剥好了,直接塞在石久手里。

  刚才还在本市最好的大酒店里吃海参鲍鱼,可石久却觉得这一碗六块钱的面要香多了,吃的石久顺着脖子往下淌汗,刘海都沓湿了。

  蒋云清就在对面低着头剥蒜,边剥边往石久手里塞,抿个小嘴,两腿夹的紧紧的,看着可贤惠了。

  面摊上不知道从哪里接的电线,挑着一个十几瓦的huáng灯泡,昏暗昏暗的,俩人窝在角落里吃了个酣畅淋漓,因为出汗的关系,石久头发全趴在头顶上,跟他妈秃头刷黑漆似的,要多挫又多挫,蒋云清也没好到哪去,嘴唇子辣的通红通红的,像刚给人嘬过一样。

  石久吃完了,跟老板娘要了点餐巾纸擦汗,垂眼蒋云清猫个小腰,细白的手指头捏了一瓣蒜,上去一口,留一个齐刷刷的断面,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有点痒痒。

  蒋云清腮帮子吃的鼓鼓的,抬头看石久正盯着他,就弯着眼角冲石久笑,“看什么?”

  石久眼睛亮晶晶的,

  “你这是什么眼,一笑就是俩弯豆角。”

  “是啊……我都觉得我一笑起来好像韩国电视剧里的老太太似的……眯眯眼儿……”

  “啊?哪个电视剧啊?我要去买DVD……”

  蒋云清哈哈大笑,手里的蒜都掉在桌面上,

  “你傻啊,我就随便一比喻……”

  石久有点泄气,本来还打算买回去,等回头想蒋云清的时候就拿出来播一播呢。

  蒋云清笑够了,也吃完了,放下筷子擦擦嘴,盯着石久看了好一会,“……那个……今天中午恶心坏你了吧……”

  “啊?”

  石久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他是什么意思。

  打俩人见面以来,就一直对这事避而不谈,本来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蒋云清自己先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既然蒋云清都捅破窗户纸了,自己没理由不把纸撕下来当手纸,把那点脏事能抹多gān净就抹多gān净。

  “有啥恶心的啊,嗨,我不是说了么,一开始以为你被打劫了呢,门都没关上……”石久摆弄着桌子上的蒜,“那个是你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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