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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高跟鞋的汉子你威武风骚_苍白贫血【完结】(26)

  他竖着眉毛冲游候发火:“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游候连忙起身,也不管手脏不脏,直接在斐七额头上试了试:“你发烧啦?”

  斐七推开他:“我走了!”

  游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很惊讶的一挑眉毛:“小明,你这是要回家么?”

  斐七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但却在推了门眼看着就要出去时改变了注意,他恼火的盯了一眼立在原地的游候,转而折返回来:“你就这么想让我走?我走了你连留也不留?”

  “你不是没走吗?”

  “那你就不留我?”

  “你没走我留你gān嘛啊?你是斐家留留的大哥任人留留的求啊?”

  “别装蒜了,”斐七qíng绪激动,但却克制:“你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游候没说话,不大好意思看看扔在桌面上的那盒避孕套。

  斐七本来已经忘了这茬,这会儿被游候提醒,登时起了一身的皮质,他浑身难受,气急败坏:“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来找你的!”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斐七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绞尽脑汁,也只好剽窃小唐的:“因为都说有问题就要找警察。”

  “那你有什么问题?”

  “找不到男朋友。”

  游候听得这句话,猛翻一个白眼:“天呐,七哥,你跟谁学的,招数好LOW。”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现在七哥比较主动,但我感觉炕戏还是只能有一种模式,那就是qiángjian,还是受jian攻。

  ☆、第 32 章

  斐七跟游候出去吃饭,因为天冷,俩人就吃的羊蝎子火锅,选的地方也很好,暖气足,有厕所,全雅座,赠水果。

  他俩坐进在小包间里,游候不顾斐七的反对,点的全是素菜,完事儿等服务员都上完了,锅也煮开了,游候把包间门一关,拿了来时背的小书包,从里头掏出两袋子羊ròu,一袋子肥牛,尽数下到了翻滚的红油汤底里。

  斐七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最终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窝在一张桌前,你方吸溜我方吧唧,怎么吃都不香,斐七就觉得这菜啊,怎么夹也送不到嘴里,好容易咬着了,也跟吃棉花一样,越嚼越酸,怎么也不好吃,于是他打算跟游候抱怨一下,可刚抬起头,却见游候正托着腮帮子痴痴的望着他,一副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模样。

  “七哥,你真帅,像是天神变的。”

  斐七看着他的小辫都要垂油碟儿里,忍不住回了一句:“那你是豇豆角变的。”

  不料对面的人冷声一笑,放下筷子,忽然站起来,扒掉自己外头的衣裳,露出里头的连体泳装。

  游候前腿蹬后腿绷,身姿舒展,异样矫健,只听他yīn测测的面朝斐七,面孔变化,已然发绿:“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而后咣的一声巨响,斐七疲惫不堪的睁开满是血丝的眼,发现自己正躺在chuáng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头一脸的粘液,好像正在发汗。

  屋子光线晦暗,游候坐在离chuáng头不远的小桌前,正独享一大海碗热汤面,上头浮着一层油,一只荷包蛋,还有几只豇豆角。

  他似乎也给巨响吓着了,此刻正一脸警觉的竖着耳朵,望向斐七:“你醒啦?”

  斐七一颗心小鹿似的乱撞,惊魂未定:“什么声音这么大?”

  游候茫然的咽下嘴里的面,接着站起身,走向厨房,很大声的‘呀’了一下。

  他依在门框,眼望着那满地的汤汤水水,一脸心痛:“七哥,高压锅炸了,我给你炖了一只好胖的jī呢,全làng费了。”

  斐七松口气,慢慢平静下来,虽然刚才做了个很是怪异的梦,又给吓醒,但他此刻的jīng神却较睡觉之前感觉好了许多,出了一场汗,周身通透,头脑也清醒不少。

  他觉得被头有些湿,便往旁边移了移,这不移便好,一动发现自己被窝里头是光溜的,背心都没穿,好在裤衩还在,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谁脱的。

  斐七沉默了很久。

  他努力的再脑子里回想,可除了记得他恼怒着跟游候表明了心意却惨遭白眼,之后就全不记得了。

  在斐七思考的时候,有一只冻晕的苍蝇围着斐七一圈一圈的飞,斐七身在被窝,心在汗,根本没心qíng打它,便抬手挥了两下,试图将其撵走,但那苍蝇非但不走,还往游候吃了一半的面碗上飞,飞过去又折返回来,采花蜜似的两头嗡嗡,斐七无奈,只好又伸出另一只手轰。

  游候拿着扫把在厨房转悠一圈,出来时发现斐七已然从chuáng上坐起来,光着膀子挥舞着两条胳膊,打太极似的来回抡,便很是疑惑:“七哥,你耍大刀呢?不知道你发烧了需要捂么,快躺下。”

  斐七本来心qíng就不好,加之给苍蝇搞的很烦,又在游候面前出了丑,便bào怒着冲其发火:“你怎么这么不卫生,家里都生苍蝇了也不打一打!”

  游候也没打算惯着他:“一个苍蝇你至于么?人家都是吃饱喝足才谁也不服,你饿着肚子生着病哪儿来这么大脾气?”

  “我挨饿还挨热还挨嗡嗡我能不生气么?”

  斐七几乎不跟人吵架,之前蒋伟也从来不跟他吵架,只是眼下他心有芥蒂,而始作俑者还在他面前振振有词,这就使得他顾不得平日风度,也开始同游候斤斤计较起来:“还有,你没经过我允许怎么能把我脱成这样?”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怎么了?这也要生气?七哥呀,你脾气这么酸xing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法治社会把你给救了呀,搁古代就你这样的早让人打死好几回了。”游候一边揶揄一边安慰:“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我还不是怕你出汗弄湿了衣服你难受么。”

  “……我是气晕了?还是烧晕了?”

  “我也不知道,我翻了白眼后你就开始翻,咣当一声蹲在客厅头拱地,可把我吓坏了,后来给你掐了人中你才睁开眼,你还喝了一勺退烧的安痛定你忘啦?”

  斐七咚的一声躺回chuáng上,把被子拉倒脖子上,将自己遮严实,不再说话。

  游候反映不大,没事人一样的去找能打苍蝇的东西,嘴也不着闲:“七哥,我都忘了跟你说了,怪事儿了,高压锅炸了,jī怎么找不到了?”

  “……”

  “我一开始以为是弹垃圾桶里了,可是找遍了也没用,难道炸碎了?不应该啊,锅子还没碎的,jī怎么能碎,再说要是真碎了,也不至于细碎细碎啊,总应该留下点骨头爪子什么的……哎这个小妖jī,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斐七没有理会游候,他在游候啪啪的打苍蝇声中默默的翻了个身,继续想自己那点事。

  他感觉有点羞耻。

  斐七平时很少出丑,可自打来了齐齐哈尔,他几乎把这辈子的丑都出gān净了,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不过他本也不太在乎面子这种事儿,所以这些事儿也都过的去,唯有跟游候表白被嘲这件事,使得他咽不下,吐不出,哽在喉头,滋味难受。

  他并非专门来找游候说这些话,毕竟他还没准备好,所以之前那番话表白也不排除话赶话的成分。

  可另一方面,他又着实准备了许多年,年轻的时候来得及说出口,游候就跑了,眼下虽然是毫无预兆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虽然结果不算完美,但也总算不是太遗憾了。

  斐七在不算太长的反思时间里消了气,安抚了自己,而后他翻了个身,招呼了游候一声:“游候。”

  游候正蹲在地上用杂志小心翼翼的铲苍蝇的尸体:“啊?”

  斐七给一张大花被卷的严实,只露出一只头,大虫子似的:“我以前那么打你,是我不对。”

  “你不用这么说,我以前也打你来着。”

  斐七听着里屋磕桶沿儿的动静:“前一阵子我那么对你,也不是烦你,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啊~”

  “对,我忘了,你不生气,主要是我老怕你生气,所以才一遍一遍的问你还总忘,”斐七眨了眨眼:“我躺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我只希望我们以后能一直保持联系,甭管你去哪儿,都能跟我说一声,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找你。”

  游候没答话,厨房也没什么很特殊动静,斐七等了一会,抬手摸一把额头,觉得温度降了,便从chuáng尾捞过自己的衣裳,趁着游候还没进屋尽数套到了身上。

  他穿戴整齐,下了地,走了两步觉得感觉还好,头也没那么晕了,应该是已经退了烧。

  而这期间游候始终站在锅台前,他勾着嘴角,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花板,直到听得身后的动静,才又回过头,跟斐七打了个照面儿。

  斐七脸还是有点发白,他靠在门框上,面向游候,聊闲似的问他一句:“gān什么呢?”

  游候脸上的表qíng异于平常,因为他平时都是一副不深不浅的模样,可此刻却只剩下了浅,盈盈一汪,挂在脸上,尽是笑意。

  “你起啦,好了么?”

  斐七望着这个人,心里头一时柔qíng似水,一时怒不可遏,可到最后他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认,什么也没说。

  游候笑吟吟的凝视斐七:“七哥,我找到jī了,”他指指天花板:“给蹦吊柜里了。”

  斐七循声望去,微皱了下眉。

  因为游候呆的这个房子属于阁楼,净高本身就比一般的楼层长出许多,可能之前的房主是想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个层高增加储藏空间,便在厨房顶棚两侧打了许多吊柜,部分无门,而游候炖的那只jī给巨大的冲力冲起来,正好窜入其中一格,只剩下一只jī爪露在外头,小小的一个尖儿,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游候找不到合适高度的椅子去够,拖把杆也试过,最后还是斐七猛然一跃,很灵巧的踩上了洗碗池旁边的水泥台,但由于位置所限,加之jī所在的位置也比较刁钻,所以他努力了好半天,连个jī爪尖都没捞到。

  到最后俩人想了个注意,叠起了罗汉。

  厨房昏暗的灯光里,骤然腾起的巨大yīn影摇摇晃晃,游候骑在斐七的脖子上,两手扯着的他的耳朵,高兴的直叫唤:“七哥!你劲儿真大啊~”

  斐七驮着游候,脑袋上堆着游候的围裙,慢慢的站直身体:“够高么?”

  “够啊!”游候笑的直露牙花,全然忘记了他那只窜进柜子的下蛋jī:“七哥,你给我转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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