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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路之农民攻进城_草泥攻【完结+番外】(57)

  电影拍摄已经正式进入了轨道,现在剧组正在全员赶往西部某著名雪山拍外景。韩安喜欢追求刺激,所以专挑难度大的山来搞,结果一路上去,女主角的高原反应让她险些休克。

  安燃倒是没什么,过去跟韩安两个人嚣张惯了,到处登山蹦极那是清汤小菜,不值得一提。他现在脑子里只有huáng瓜啊茄子啊玉米啊辣椒啊之类的蔬菜,吃饭的时候也专挑这样的菜色,成心刺激某人。

  俊美的脸庞有些yīn郁,看不出表qíng,安燃抿着唇,双眼微眯。

  此时的qíng绪低落,大部分源自于yù求不满——拍了两个星期电影,那二愣子就足足两个星期没有碰他。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各方面xing能都处于鼎盛时期并且刚刚尝到甜头的青年来说,中途断粮实在是不太人道。

  更何况那家伙身边还缠着一朵该死的狗尾巴花!

  那二愣子虽说不解风qíng,但出人意料地有绅士意识,凡是都会考虑到照顾女xing,连韩安都忍不住摇头赞叹,那根本不是刻意做出来的,那是本能啊本能……

  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安燃心里面却快要气炸了,却又找不到理由去发泄——原来最令人难受的并不是吃醋,而是自己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气鼓鼓地打算过去,却又被那狗尾巴花抢先了一步。

  女二号在拍摄刚刚的打斗镜头时,不小心伤到了手背,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却惹得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直在莫八觉身边晃。

  大概是被缠得久了,那么一道刺红流血的伤口也没道理无视,莫八觉皱着眉道,“你没事吧?”

  “没事……”女二号嘴巴里这么说,眼睛却扑扇得更厉害,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这点小伤,很快就不痛了……”

  安燃面无表qíng地踱过去,冷冷道,“要不要给你片卫生巾止血啊?”

  “……”

  女二号的眼泪瞬间冻在了眼眶里。

  第53章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安燃便重新出山拍戏,而且有国际知名导演的大力提携,其速度之快,结局之峰回路转,立刻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一时间外景场热闹非凡,隔三差五便会有媒体记者前来进行专访。

  韩安不耐烦之下只得封闭拍摄,来一个赶一个,来两个哄一双,没几天就几乎把国内的媒体数落个遍。莫八觉发现原来导演都差不多,平日里或者流氓或者狗腿,但进入工作状态,全部成魔。

  在紧张的拍摄期间,电影预告片便制作完成,很快,各大电视台便陆续开始了新电影的宣传造势,即便是走在街上,也能够看到电影的巨幅海报。

  刚刚放学的少女们围在公jiāo车站的电视机边,张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里面反复播放的宣传片。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商清伪装的儒雅笑容褪去,俊美的面庞却如刀锋般冷冽,只有提到那少女的名字时,才泛出了一点点温柔的痕迹。

  “如果放火烧山,定能将那群人bī出来!”

  宁澈靠在桌边,瘦削的身体猛地颤抖,不敢相信地抬头望向兄长,“可是,若伤害了无关的人……”

  “他们无辜,那我们的父皇呢?”商清墨黑的眼瞳看向他,淡漠地道,“我知道你xing属良善,但妇人之仁,还是抛却的好。”

  宁澈垂下了眼,“我知道了。”

  房间内静谧须臾。

  哀婉的水滴声响。

  商清突然倚门而叹,青衫在细碎的阳光下倍显寂寥,“我从来不悔这些杀孽,但我怕报应在她身上。”

  旁白伴着战鼓声声刺破耳膜:大军压境,危如覆卵,谁能称王?

  宁澈一袭宝蓝锦衣,长发束起,悠然坐在城池之上,素手执棋,风动间,唇间微牵,却是道不尽的苦涩。

  “商清在眉山为救苏蓝而伤,如今正赶往这里。”身边沉默而立的少年谨慎地道,看着面沉如水的主子,那颗白棋在他手指间几番流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城池已破,主子必然称王……又为何犹豫?”

  宁澈微微垂下了眼,氤氲阳光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跳动,“那是我哥哥。”

  镜头逐渐bī近,棋子渐渐被握进了掌心,细白的沙一束束落在那悲凉残局之上,宁澈抬起头,清澈的瞳仁如秋夜满溢的井水,无措又疲惫,最终化作一声长叹,“那是我哥哥……”

  画面切入。

  远处,城门之外,有人一袭青衫策马而来,黑发随风翻飞,墨瞳如雪,自飞驰的马背上一跃而下,“宁澈!”

  安燃的睫毛又是一颤。

  他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轻声唤着,“哥。”

  商清站在那城门之外,对着城池之上负手而立的宁澈淡淡地道,“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兄弟相称。此后,你为君,我为臣,愿赌服输。”

  宁澈垂眸不语,脸色却愈加苍白。

  北风呼啸,夹杂着冷硬的雪,商清几不可察地苦笑一下,轻声道,“却不知道……宁澈,你觉得你和我,谁更像父亲?”

  南诏王室,纳鎏家。多qíng,专qíng,唯qíng之一字,勘不破,也不愿勘破。

  “我为了qíng失了江山,而你,却是极于qíng,反倒忘了qíng。你继承了骨血,而我,却是灵ròu。”

  下一瞬,商清撩开衣摆,自然而然,却又无比沉重地,屈膝,跪地。

  他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下万千将士高和之声不绝,然而这世上,似乎却只存了一个他,一个他。

  镜头一转,沉稳的男人一袭白发,站在荒漠的边城,遥望着都城的方向。

  半晌,他突然笑了,转头对身边形容憔悴的少女道,“你看,他得不到江山,他们也都得不到你,连兄弟qíng义都失了,你高兴么?”

  少女淡淡地笑了。

  她转身回房,紧紧地闭合房门,哇地一声,一口血便吐了出来,落了一滩。

  低沉沧桑的旁白伴着浑厚激昂的音乐响起,满目江山,狰狞沙场,权倾天下入眼入心,谁能罢手?

  御书房内,身着龙袍的宁澈深深地望着少女,指甲深深刻进了掌心,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知,你的所有,你的好,你的可爱,你喜欢的,你讨厌的,我给你讲过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亲口告诉他的。”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会把那些字,都刻在了心里。

  “那明明,是我心里的你。”

  少女眼中复杂神色闪现,茶杯跌落,她决绝地道,“我只问你,到底放不放人?”

  宁澈敛下了眼,薄唇轻轻阖动,“不放。”

  旁白再起,琳琅河边,谁许谁的儿女qíng长——

  少女站在琳琅河边,仰头看着黑夜中璀璨炸裂开来的大朵烟花,淡淡问向身边的人,“你说,人这一声,求的是什么?”

  商清微笑,仍是一派风流,“一生所愿,唯君而已。”

  “虚伪。”

  商清沉默了半晌,闷声问道,“那你呢?”

  她低头想了想,转头对上那人的眼,眸中的光彩灿若星辰。

  那是宁澈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而她还记得他说出口时满眼的寂寞。

  她凭着记忆重复,影片里她与宁澈温润的嗓音悄悄重合。

  “我想和哥哥坐在雨檐长廊的竹凳上看着庭中花开花落,露水夜长。我想着,纵然是漂泊颠簸,携手天涯也好。”

  清澈如流水的古筝响起,宣传片接近尾声。

  镜头切分。

  一边是商清揽着少女策马远去,另一边却是宁澈挺直了脊梁,坐在朝堂高处。

  他苍白的脸掩在了王冠珠帘之后,再没人看得到他眼瞳的孤寂。

  旁白换成了哀婉的女声,悠远回响——

  “可是,那些人那些事,终究就像那一夜的烟花散尽的故事,来了一场,又走了一场。”

  空余慨叹。

  多年之后,大部分人都几乎忘记了那部电影,然而却记住了那个寂寞着承担一切的宁澈。只要想到他苍白的脸,勉qiáng在哥哥面前绽开的微笑,就会眼底发酸,心里的某处微微的疼痛。

  啪地关掉电视机,安燃很是不慡地窝在沙发里,嘟囔着道,“该死的韩安,这种戏拍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主角是用来发展剧qíng的,男配角是用来疼爱的,早知道还跟他要什么男主角给你?直接给你演宁澈多好……”

  刷。

  莫八觉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好不容易熬到杀青,偶尔的休假实在难得。

  “算了,反正你也演不了那么娘们的角色……呸呸呸,老子演的也不是娘们……”

  刷。

  再翻一页。

  安燃愤怒地拿起一边的点心塞进嘴巴里,边咀嚼边怒道,“妈的,反正老子形象算是毁了,票房再高有个毛用?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靠,真的不能再吃了……”

  莫八觉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向卧室。

  安燃在客厅里朝他大喊,“喂,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能吃了?!”

  莫八觉端着水杯从卧室走出来,将手里的药塞进他的嘴巴里,无奈地道,“上火。”

  安燃吞下药以后继续瞪眼,“该死的,你让我抱怨两句会死啊?会死吗?”

  莫八觉:……

  怒气冲冲地继续数落,“你应该先问我为什么不能吃,然后老子就可以说是上火嘴巴痛,你个死二愣子,难得休假,就他妈知道看书不理我……唔唔唔!”

  莫八觉十分有献身jīng神地用血ròu之躯堵住了他的嘴巴。

  良久,胶合的双唇分开,还连着一丝yín靡的唾液,安燃的脸开始透出粉红色。

  莫八觉这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气什么?”

  “……”安燃抿了抿唇,“你最近几个晚上都去了哪里?”

  这话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可始终放不开面子去问他,结果这二愣子竟然也不主动坦白!难道他已经等不及去外遇了?他也知道,圈子里逢场作戏是很平常的事qíng,如果较真就显得太不理智了……可是,去NND,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理智的人!

  莫八觉怔了一下,垂下眼皮,沉声道,“没什么,赶通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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