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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成瘾_起司鸡【完结】(57)

  “我是手伤了又不是脑子坏了,工作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爱偷懒的人,年末还要拼业绩呢。”叶汐回答得理所当然,语气很坚定地说,“我喜欢挣钱啊。”

  等我挣够钱了,我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心思难测的人,以后你想开咖啡店也好,开自己的学校也好,我都可以为你撑腰,做你的靠山。

  “别把身体熬坏了。”路楚然隔着毛衣搓了搓他的肚子。

  “不会。”叶汐立刻往后仰,把整个肚子坦出来给他,眼眸闪着温润的光泽,“再摸一下。”

  坐在腿上吃完晚饭还要摸十分钟肚子,导致路楚然起身去刷碗的时候腿麻得站都站不起来,风湿关节炎发作的老头子似的在饭桌边唉声叹气了好几分钟。

  等他把碗刷好沥gān了又收拾了毛巾睡衣内裤给叶汐洗澡,他给浴缸放水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叶汐一句,“又要喂你吃饭又要给你洗澡,动不动还要摸肚子顺毛,你说我现在跟养只狗有什么区别?”

  叶汐单手把自己的毛衣脱掉,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区别很大啊,你养我还能和我啪啪啪啊,难道你那么变态喜欢人shòu吗?”

  “闭嘴吧你。”路楚然眉头紧锁,瞪了他一眼,“等你手好了之前你想都别想。”

  “我在你面前脱光了你都没有一点遐想吗?”

  “没有。手别乱摸,猪手不能碰水快点举起来,不然我绑你了。”

  叶汐顺从地举起来右手,看着路楚然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舌尖舔了舔嘴唇,“不如我们一起泡澡吧老路,看看我们赤诚相见几分钟你会把持不住。”

  “……我现在就找块胶布把你的嘴封起来。”

  “不不不不,等等!”叶汐着急地把准备起身的路楚然拉住,不让摸就算了,还不让说,那不是要憋死他吗,“路楚然我问你,你现在还想要孩子吗?”

  路楚然沉着脸反问他,“我有你还不够烦吗?”

  “陶嘉月说你想要个女儿,送去校服最漂亮的私立学校。”叶汐把自己的脚塞进路楚然搓满泡泡的手里,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如果你和他还在一起,会有女儿吗?”

  路楚然的脸上波澜不兴,“没有如果。”

  “你就假设一下。”

  “如果我还和他一起我就立刻分手然后来追你,满意了吗?”路楚然突然怒了,朝他吼了一句,看着他很jī贼地偷笑的小模样,又没脾气了,他认真想了一下,回答道,“他被家里惯坏了,什么都喜欢自己做主,要别人顺从他,说得好听是我行我素,说得难听就是自私qíng商低,他要是和我养个孩子,教成什么熊样子我还真的不敢想象。”

  路楚然替叶汐把身上的泡沫冲gān净,扛着他的手臂把他从浴缸里扶起来,用gān燥柔软的毛巾给他擦gān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和裤子,又给他挤了牙膏刷牙,扭了毛巾洗脸,最后把他一把横抱起来放在chuáng上。

  叶汐躺在chuáng上,和路楚然四目相对了半晌,路楚然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低声对他说:“你也熊,但是你懂事听话,也能教好。所以你在我这里,五岁想要过多少年都可以,过去缺失的童年我都补偿给你,好吗。”

  ☆、第44章

  整整十天。叶汐的手受伤之后他坚持上班了整整十天,直到距离圣诞节还有两个星期的那一天还没有休息过。

  每天路楚然把叶汐送到公司门口,亲他一下看着他下车,然后他就站在马路的边沿对车里的人挥挥手,像送主人上班的狗崽一样等路楚然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了才愿意离开。

  叶汐最近回家的时间也比以往晚了不少,不过都能赶在午夜十二点以前到家,每次身上都沾着浓重得让路楚然觉得眼睛也辣到的烟酒味,但是路楚然却没有一次在他衣服里摸到过香烟,他脸上的表qíng还很得瑟,大有一种“你看我不惯也奈我不何”的侥幸。

  尽管从早到晚地工作一整天,叶汐的脸上却好像一点也不显露出疲惫的神色,路楚然给他洗澡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神清气慡的模样,对着路楚然高谈阔论今天见到的傻bī,帮他chuī头发的时候还会心qíng很好地唱歌,吃了兴奋剂似的聒噪得不行。

  他手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前两次陪他去医院换药包扎的时候,路楚然都想偷偷去看他的病历,看看他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但是他的想法似乎被叶汐读出来了,故意把病历藏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等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才又凭空出现。

  昨晚路楚然抱着叶汐在chuáng上看书,叶汐靠在他胸口上全神贯注地玩手机,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啊,挣钱好开心啊。”

  路楚然的视线从书本的文字中移开,落在了看着他的叶汐的眼眸里,“是吗?”

  “是啊,我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要想到,‘我今天又可以挣钱了’,然后我就觉得做什么都很有动力,连赖chuáng的意愿都没有了。”

  叶汐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笑意确实是辰星闪烁般的明亮,但是路楚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里头蕴藏的是另一种憧憬,并不是他口中的那种挣钱的快乐。

  他总觉得叶汐最近是刻意在他面前摆出这样随心所yù心满意足的姿态的,实际上却一个人独自支撑着别的什么事qíng,他不知道的事qíng。

  路楚然有时候在叶汐没看着自己的时候偷偷去注视他,发现自己在他的视野外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露出了苦思冥想的很纠结的表qíng。

  路楚然很想去问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又或者是“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可是每次只要路楚然走入了他的安全范围内的时候,他就迅速回过神来了,努力地对着路楚然释放出一种纯粹无害的笑容,伸出手臂来等待他的拥抱。

  最后一次陪他到医院换药以后,路楚然又把他送到公司门口,然后开车回到“to be continued”。

  天气yīn郁了好些日子,今天才重新放晴了,在晨曦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柔软的淡蓝色。

  纪洱正在试喝几款别人送过来的新品种咖啡豆,打算撰稿写个评价给一份杂志,何鲈谒旁边用电脑给一个设计项目做节能改造。

  纪洱把壶中的黑咖啡倒进意式浓缩的小杯子里,递给路楚然,“这一种豆中度烘焙,口味偏甜,比较适合你这种不喜欢刺激的人。”

  路楚然喝了一小口,微涩的褐色液体在经过味蕾的时候瞬间化开了一种深山清泉般的甘甜味道,沿着他的喉咙滑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叶汐的手会受伤,不是他说的那样不小心弄的,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纪洱疑惑地问:“他得罪什么人了吗?”

  “应该没有。”路楚然说,“我不觉得会有什么人特别讨厌他,准确来说是,他在外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谁都聊得来几句但是又从来不和谁关系太近,特别喜欢他和特别讨厌他的人一般qíng况下都没有。”

  “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是不是另有隐qíng的话可以去问问他的同事,那天你打给他听到他说去了医院的时候才四点钟,按照平常来说他还在上班时间,如果是在公司上班的话怎么会突然受伤呢,他的同事应该会知道原因的。”纪洱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怂恿你去找同事打听好像不太好,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说是我出的主意就行。”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问。”何鐾蝗淮拥缒云聊磺疤起头看路楚然,“我记得在日本的时候你和我们说过,叶汐的成长经历有些复杂,我觉得他的心理状态是不太稳定的。”

  路楚然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人是有一个自我防御机制的,这个概念好像是弗洛伊德提出来的,当一个人受到外部环境的压力或者威胁的时候,会在潜意识层面形成防御和调解。”何龆倭思该耄看着路楚然恍悟过来的表qíng,又说道,“所以像他这样一路走得很坎坷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应该不会太差,也有办法解决自己的焦虑,如果不是到了自身也无法承受的地步,应该不会做出让自己受伤害的决定。”

  “这也是我心里面觉得最矛盾的部分,他每天看上去都很高兴,可是我总觉得他现在这种qíng绪高涨和之前是不一样的。”路楚然会意地点头,“我还是去问一问吧。”

  纪洱也同意了,“那你去吧,晚上我们留在这里就行了。”

  傍晚的暮□□临得越来越早了,到了接近叶汐下班的时候,落晖就已经给半个城市镀上了浮光。

  路楚然直接上了他的公司找他,那位大学毕业的女同事一眼就认出了路楚然,惊讶地说,“你不就是叶汐的那个室友吗?”

  路楚然平淡温和地应道,“嗯,叶汐在吗?”

  同事愣了愣,觉得他的问题问得很奇怪,“叶汐自从那天在洗手间里把镜子砸爆了之后就没有来上班了啊,你不知道吗?”

  路楚然怔了一下,有些错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问,“你说他在洗手间把镜子砸爆了?”

  “是啊,砸了一手的鲜血呢,把我们都吓坏了。他后来还给物业公司赔了钱装一块新的镜子,原来你不知道啊,他可能怕你担心才故意不说的吧。”同事说完一句话,又想起来了什么,走到叶汐的座位上拿起他桌面上的一份文件,“这几天他没来上班,不过今天有移民公司把资料寄过来了,收信人写的是他的名字,以前都不知道他有移民倾向呢,不过我们这一行现在是前景不太好,很多公司都裁员了,也很多人转行做别的,移民到别的国家也未尝不是出路。你要不要替叶汐把资料带回去啊?”

  路楚然还没有从这么多的信息量里消化反应过来,如果叶汐手上的伤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那他当时在医院里死活不肯开口却露出一副惶恐无助的表qíng就解释得通了。

  可是移民倾向又是怎么回事,他又闯什么祸了,又想要瞒着我跑路了吗?

  路楚然低头扫了一眼同事手里的资料,的确是移民公司寄过来的,“不用了,他既然寄回来公司可能就是不想带回家,放在原处等他自己来拿就好了。”

  面前的女同事还想和他搭话,突然被一把声音打断了,“路楚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楚然转脸去看从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陶嘉月,想起自从陶嘉月出现了以后叶汐就开始变得qíng绪反常了,神色下意识地凝重了两分,“我是来找叶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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