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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游弋_小野蜜桃【完结】(22)

  花裕皱了皱眉,他真的是个小朋友吗?蒜蓉不是中老年人才爱吃的吗?自己也好,花唯也好,都不爱吃蒜蓉味的食物,蒜香太迷了,花裕不怎么能接受。

  花裕勉qiáng吃了几口,觉得没什么胃口,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菜剩了很多,阿姨一边收拾一边提心吊胆地问花裕:“先生,需不要要我做点其他的给你吃?”

  花裕摇了摇头,说:“我吃饱了。”

  待阿姨把碗洗碗了,花裕才问她:“温弋的行李都拿走了吗?”

  阿姨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花裕:“我下午收拾小温房间的时候,在他枕头下看到的”

  花裕接过照片,是温弋的高中毕业照,果然是文科班,总共五排,男生只有一排多两个,倒数第二排最左边的男生脸被温弋用马克笔涂黑挡住了,但是从肩宽和脖子能够看出来是个小胖子。花裕把毕业照翻了过来,第四排最左边,果然是“温弋”。

  花裕仔细端详这张毕业照,温弋的后面站的是吕蒙,双手扶着温弋的肩膀,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的确是整个班样貌最端正的男生,难怪温弋会把他当做憧憬的对象,真是单纯。

  花裕拿着照片上了楼,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温弋。

  花裕:“喂。”

  温弋:“花裕,是我。”

  花裕:“我知道。”

  温弋:“花裕,我和我哥和好了……”

  花裕:“嗯,我知道。”

  温弋:“花裕……你吃晚饭了吗?”

  花裕:“吃过了。”

  温弋:“那就好。那个,我就是想跟你说,谢谢你收留我,和你在一起的三个月,我很开心……谢谢你帮我收拾了渣男,替我收拾各种烂摊子,带我去吃好吃的,带我去看原石展,还让我在高中同学面前威风了一番,虽然我自己表现得不好,但是……花裕你当时,真是帅呆了!”

  花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什么嘛,这个语气,就像是诀别一样,真是,莫名不慡。

  “花裕,谢谢你。”

  这个结束语的语气,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矫qíng感啊。

  “不用谢,我会好好盘算着敲诈温恕一笔的。”花裕半开玩笑地答道,话一说完温弋就炸毛了:“花裕!你怎么就这么俗呢!”

  “我怎么就俗了?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既然这么感谢我,哪有只嘴上感谢,也没点儿表示的?况且我敲诈温恕又不是敲诈你,你在那儿打什么抱不平?”

  “花裕!你就是个jian商!”

  “无jian不商。”

  “臭不要脸!”

  “呵,你能把我怎样?”

  “我要去温恕那儿揭露你的丑恶嘴脸!你这个守财奴!周扒皮!”

  花裕大笑起来,逗了温弋两句,气得温弋怒挂电话。这脾气真是被惯坏了,一言不合就挂电话,胆子也够大,自己是花裕诶,除了花唯谁敢这么挂自己电话?

  温弋挂断电话,撅起嘴,看着手里花裕的黑卡。

  哼,还敢敲诈温恕?

  你敲诈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明天就用你的卡刷架飞机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温恕:花裕你就吃不下饭了?

  花裕:是的,把我老婆还给我……【生无可恋脸】

  ☆、第 22 话

  花裕中午有个饭局,结束后在回公司的路上,助理就把今天中午B大校园广播的录音和Word文档打给递给了花裕,花裕接过iPad,戴上耳机,快速地滑动着屏幕,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温弋这两天qíng绪不大对劲,前天唱给自己的歌是《小幸运》,昨天是《I will always love you》,都是“虽然我永远都得不到你,但是我仍然爱你”的调调,一副爱得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模样,甜蜜中带着绝望,暧昧里满是哀伤,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小朋友的喜欢。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Y先生了,每天都给大家讲一件和Y先生在一起时候的小事,我突然发现我渐渐变成了一个喜欢回首过去的人,一点也不好,生活应该向前看才对,可是Y先生不在我的前方,他好像在上一个路口就和我分道扬镳了,我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我好像连倒回去追上他的机会也没有。”

  花裕闭上眼睛,他已经把文字版的部分看完了,却没有摘下耳机。

  “好像这两天我输出的负能量有点多啊,哈哈,好吧,今天唱的这首歌,张悬的《喜欢》。”

  温弋在广播里和他在夜场里完全是两种风格,在夜场里能够唱两个小时的摇滚从头嗨到尾,但是在广播里,温弋唱的却基本上清一色的都是民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后来花裕想了一下,也并不是不可思议,用温弋的话来说,这大概是他的人设决定的吧。

  花裕嘴角勾起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听着耳边温弋用好听的声音唱着: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下午邱泽给花裕打了个电话,问花裕今天下午有没有空,他把年底安懿演唱会的门票给花裕拿来,花裕挂断电话,把助理叫进办公室,问了今晚的行程。如果要说温弋回家后花裕的变化,大概就是他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工作狂――几乎每天晚上都有饭局,周末行程也排得满满当当,甚至达到了花唯亲自打电话过来,用半讽刺半关切的语气问他“花裕,你最近想钱想疯了吗”的地步。

  等到助理退出了办公室,花裕才靠回他的老板椅上,这椅子有这么软吗,花裕突然想到温弋窝在这里睡着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在梦什么呢?

  吃过晚饭,花裕喝了点酒,上车后助理问花裕去哪儿,花裕几乎没有过大脑就答道:“灿海天地。”

  从国庆节开始,温弋的乐队演出就改到星期三了,上个星期四晚上花裕路过灿海天地,顺便去看看温弋,却发现演出的顺序已经改了,温弋终于如愿在他的“星期三”演出了。

  今天刚好星期三。

  嗯,我只是去把安懿演唱会的门票拿给他,而已。

  花裕走到真爱酒吧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金属乐器的声音,震耳yù聋,花裕却加快了脚步,进了酒吧让服务生把自己带到角落安静一点的地方。花裕坐在角落,远远地看着温弋在舞台上光芒四she。

  温弋剪头发了,比之前稍微短了一点,看起来更像小朋友了。

  温弋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衬衫,袖子挽了几圈,露出了他又细又白的手腕,好像瘦了。

  温弋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镯,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卡地亚,是温恕买给他的吗?

  可能是晚饭喝了酒的缘故,花裕觉得有些眩晕,酒吧太吵了,花裕靠在沙发上觉得呼吸都变沉重了,抬起手来按了按太阳xué,他还要唱多久啊,都快十点半了,这么晚了他回学校也不安全,一会儿勉为其难先送他回学校吧。

  等到温弋唱完谢幕,花裕让助理买单,自己先走出了酒吧,刚走到台阶下,就看到了温恕靠在马路边的车旁,正在低头看手机。

  花裕转了个方向,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把车开到B2门来。”

  花裕上车后让司机去前面掉了个头开到了马路对面,很快助理也过了马路上了车,司机刚准备起步,花裕就叫住了他。

  温弋从真爱酒吧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温恕,温弋有点惊讶,怕兮兮地挪到温恕面前,温恕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教训温弋:“看看你,一身烟酒气从酒吧里出来,回学校都得十一点半了,多影响室友啊。”

  温弋小声地说:“我室友不会这么早睡觉……而且他们也要吸烟喝酒的……”

  温恕瞪了温弋一下,温弋就认怂了,讨好似的问:“你怎么来啦?”

  温恕笑道:“突击检查。”

  温弋得知温恕的来意,一脸嫌弃:“你好变态啊!”

  温恕拉开车门,无奈道:“上车,少爷。”

  温弋这才笑嘻嘻地把琴包先放进后座,跟着也坐了进去,温恕也上车关门,温弋扫了窗外一眼,心脏有些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手扶在车窗上,额头几乎也也要贴到车窗上了,望着马路对面那辆宾利,这个角度看不到车牌号,可是车型和颜色的的确确和花裕的一样――但是怎么可能是花裕,自己又在幻想了。

  “在看什么?”

  “宾利。”

  温恕笑了起来:“你又喜欢上宾利了?你当初喜欢奔驰,我们全家都得开奔驰,这又想换了?才两年啊少爷。”

  温弋转过头瘪了瘪嘴,赌气道:“没让你换宾利!”

  那么浮夸的车,就花裕才会开,温恕要是开宾利,那得多俗啊!

  温弋再次转过头的时候,马路对面那辆宾利已经开走了,看吧,就说不是花裕了吧,每天来灿海的土豪富二代这么多,又不是只有花裕一个人买得起宾利,gān嘛这么糙木皆兵啊。

  司机发动了汽车,往B大的方向开去,望着窗外飞速变换的风景,温弋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和花裕在一起的三个月好像一个梦一样,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缥缈,温弋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胸腔里流淌的满满的都是幸福,可是那阵幸福劲儿过去之后,伴随而来的却是无尽的失落。

  温弋抬起右手,摸了摸放在自己衬衫左胸前口袋里的花裕的黑卡,隔着它还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这是自己唯一和花裕还有联系的物品了,放在里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

  毫无意义的别有用心,真是闷骚得可以啊温弋――连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嘲笑起自己来。

  就像在等待宣判一样,等待着花裕有一天联系自己,让自己把这张卡还给他,毕竟这种每年还有最低消费额度的信用卡,总不能一直放在自己这里吧。或者,还是自己主动一点联系他,把卡还给他吧,怎样都好,只要能够见花裕一面。

  好想花裕,好想见花裕。

  可是见面之后呢?见面之后,把卡还给他之后,就没有了啊,再见面的理由。

  因为是毕业季,每天在学校都有各种宣讲会,温弋在每天的广播里加了一个环节,虽然温弋总是告诉自己,听广播的人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又会告诉自己,如果某个大四的学长或者学姐,因为错过了校招信息,却恰好听到了广播,又恰好被用人单位看上从而找到了工作,那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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