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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过一生凉_顾盼若睐【完结】(17)

  “小舒……”

  “攀舒……”

  ……

  攀舒听到姜淳渊的声音,陆宏的声音,还有彭于飞、郑谷雨的声音。

  救星来了!

  攀舒拼尽全力翻身,要弄出更大声响。

  嚓连声响,身体往下掉落打滚。

  原来之前躺着的地方还不是谷底。

  树枝、沙砾、碎石边棱在身上脸上刮过,好疼!

  “小舒……”凄厉的喊叫划破长空。

  有人从上面翻滚下来。

  身体不再往下滚,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围着眼睛的布巾被扯开。

  姜淳渊死死的,像是怕错过似看着她。

  他的俊雅的脸庞布满擦伤,眼神狠厉,像只发怒的藏獒,比藏獒还狠,要一刀捅cha敌人心脏,挖出来,横切竖剐。

  攀舒脑子里紧绷的弦断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好痛,身体每一个地方都难受。

  “淳渊哥哥……”攀舒痛苦地喊。

  “我在这。”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耳朵,姜淳渊轻声说,“没事了,安全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里。”

  他说着话,搭在攀舒肩膀的手来回抚摸,“小舒,你身上好多伤痕,我给你擦擦消□□水。”

  攀舒咬住嘴唇,想说让护士给自己擦,又憋了回去。

  姜淳渊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他那一侧chuáng头柜铛铛响了几声,刺鼻的味道传来,接着,醮了碘酒的棉团压住她颈侧,攀舒疼得轻颤。

  姜淳渊也跟着抖,脸色苍白,似乎比攀舒疼得更厉害。

  棉团离开又回来,反复抹拭,攀舒眼泪流了出来。

  姜淳渊咬牙,按下chuáng头呼叫对讲机:“医生,三十九chuáng病人醒了,擦药水时疼得厉害,能不能用镇痛栓?”

  “镇痛药不利伤口愈合,对身体也有害,能忍住就不要用。”医生说。

  “可是她疼得厉害,我……”

  “忍着就行。”攀舒挂掉对讲机,说:“随便跟我说些什么,分散注意力。”

  姜淳渊犹豫,静静看她,清峻的眉眼写满心疼与无措。

  攀舒探手去拿棉团,姜淳渊一把抓住她。

  “我来。”他说,抿了抿唇。

  棉团压住颈部内侧,血管丰富的地方,也是神经感觉最敏-感的地方,攀舒嘶声吸气,眉头皱成一团。

  姜淳渊沉默看着,忽然道:“你知道吗?我给你擦药水时,把你身体每一处都看完了。”

  语毕,俯下头,含住她的耳朵,舌头像灵蛇游移,舔过耳廓勾挑耳dòng。

  攀舒失声尖叫,“啊”地一声未完,尾音因姜淳渊随之而来的动作而变调。

  他倾身压住她,把她抵在chuáng板上,吻她,抚摸她,攀舒疯了,她听到他含混着说:“小舒,我要现在就占有你,我要和你做……爱。”

  第17章 chapter17

  不要,这是医院。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chuáng单,圣洁的地方,且,人来人往。

  姜淳渊不理她的抗拒,他qiáng硬地箍着她的身体,用舌头,用手,跟她纠缠,撩拔、点火。

  攀舒周身麻-苏,伤口造成的疼痛毫无知觉,只有qiáng烈的yù-望感知。

  他解开了她的蓝色病号服的钮扣。

  身体bào露在空气中,有些凉。

  攀舒羞得紧闭眼睛,与羞臊同时涌上的,还有莫名的期待,体内血液沸腾,濒临爆炸顶点。

  姜淳渊却停了下来。

  棉团从脖子往下,滚上胸膛,攀舒疼得再次哼叫,姜淳渊又吻住她,说着粗鲁的qíng话。

  “小舒,叫起来,你叫得真好听。”

  “小舒,你叫得我忍不住了,你摸摸它好不好?”他抓住攀舒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攀舒甩开他的手,羞得想把自己埋了。

  棉团在胸前反复滑动,伴随着的还有姜淳渊的挑-逗。

  疼痛和莫名的臊动混杂,臊动压过疼痛,攀舒抓住chuáng单,急促地喘-息。

  来回抹拭多少次消□□水,攀舒就死去活来几回。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滑出,湿了枕头。

  周身抹完了,姜淳渊没有继续,他把头埋在她胸前,一动不动。

  大脑袋又沉又重,压得攀舒喘不过气来,攀舒推他,他的脑袋轰然倒开,攀舒弓起身看,他的眼睛紧闭着,已经睡熟过去。

  “啪嗒”一声,攀舒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警员过来调查qíng况。

  攀舒在姜淳渊辅助说明qíng况时,听说了自己遇险脱险的过程。

  彭于飞在四季chūn纠缠郑谷雨多次,要不到她的联系电话见不到她,转明为暗,租了辆车悄悄跟踪郑谷雨,那天中午,她和姜淳渊在粥馆请郑谷雨吃饭,彭于飞跟踪过来了,她坐出租车去中恒时,彭于飞就在后面跟着。

  后来,他又跟踪到姜淳渊带着她离开中恒,去了他家,高档小区,没有里面的住户通话同意他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跟着她去了帝豪,再跟着陆宏和她乘坐的出租车到了她的租屋。

  之所以捂昏她带走,是怕陆宏去而复返,或者姜淳渊过来。

  不明来人敲昏了她和彭于飞,掳走了她,彭于飞的父亲派了庞标跟踪他,见彭于飞和她接触,赶过来要带走彭于飞,迟了一步,在楼下与掳走攀舒的车擦身而过,当时还不知道那车上的人掳走了攀舒,直到上楼,彭于飞醒来听说才察觉。

  彭于飞不见攀舒,急得发疯,让庞标带着他急忙外出寻找。

  姜淳渊赶到彭于飞租的屋子不见人,联系了郑谷雨,郑谷雨那里有彭于飞的手机号码,打彭于飞电话。

  彭于飞六神无主,把庞标看到的那辆车的标志说了,一辆白色宝马。

  姜淳渊找jiāo警部门的熟人调出监控,锁定了西外环城外,西外环路出去后的国道上的监控接下来没那辆车出现,几个人于是顺着外环路唯一一条分岔道上城外荒山查找。

  攀舒被扔下的那个地方枝叶繁茂,如果她没有弄出声响,他们找不到她。

  按理说,知道车,找凶手很容易,可是,那辆宝马车没有车牌,出了西外环后,就没有再出现。

  没回城,上山的路是断头路,山路到半山腰就没了。

  “难道还能遁地不成?”彭于飞在警局里这么说。

  没人理他。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虽然姜淳渊替攀舒做主不起诉他,他也被拘留了,一周后才能出来。

  警员问话时话里话外往彭于飞身上带。

  他们怀疑是彭于飞求欢不成报复攀舒。

  “不可能是他。”姜淳渊摆手,断然道。

  攀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找不到车,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案件的调查搁浅。

  攀舒从绑架她的车座椅上抓下来的那块皮革没遗失,姜淳渊收起来了。

  他没jiāo给警员。

  攀舒知道警局那边的调查只是面上的,暗里,他请了卓树声过来。

  宝马车出了西外环后突然消失,卓树声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

  把人扔到林子里,生死由天,不是谋杀,却跟谋杀差不多,显然,行事之人跟攀舒有化解不开的仇隙。

  跟攀舒有仇隙想教训她的,只有几个人。

  姜守恒不想儿子娶攀舒,有作案动机,企图嫁给他的贺美娜,以及不想儿子为她神魂颠倒的彭于飞的父亲彭中民。

  座椅还有皮革味的全新的白色宝马车,没有车牌,或是刚买的还没上牌,或是刚上牌把车牌拆下来了,或是从汽车销售中心开出来的。

  卓树声顺着这些推测调查,结果令人极意外。

  那辆车就是姜淳渊的车。

  座椅一侧少了一小块皮,把攀舒抠下来那块皮合上,严丝合fèng,车门掉了少许漆,跟攀舒指甲fèng里的油漆比对了成分,完全吻合。

  姜淳渊从帝都回l城,姜守恒给他买了两辆车,一辆白色宝马,比较低调,预备平时上下班开。一辆宾利房车,备着出差时开。

  宝马车姜淳渊只开过四回,那一晚聚餐,他开去帝豪,出来时喝了酒没开,车停在帝豪的地下停车场,后来去找攀舒,开的是车库里那辆宾利房车。

  这几天忙着照顾攀舒,也没去把车开回来。

  卓树声全市范围查找白色宝马车来到帝豪停车场,偷偷开了锁钻进车里,核对无误,打电话给姜淳渊,才知道那是姜淳渊的车。

  宝马在外环路消失,当然不可能遁地了,或许有一辆货柜车接应,车开进货柜车里了。

  攀舒说:“帝豪停车场肯定有监控,查下出去记录,或者,进出的货柜车。”

  “我没去帝豪调监控。”卓树声打开手机里的图片给攀舒和姜淳渊看。

  宝马车的车头和车灯部份有浅淡的不易觉察的伤痕。

  凶手改装外观了。

  汽车里没有搜索到诸如头发或衣物纤维鞋印等线索,凶犯使用汽车后,从容地清洗消灭了一切痕迹。

  高手开车门轻而易举,可是,发动引擎必须有点火锁钥匙。

  谁能在那么短时间内配出点火锁钥匙?而且那么熟练地改变汽车。

  像是演练过,改装过。

  三个人一齐沉默。

  攀舒紧攥起双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有一股想撕毁一切的冲动。

  窗户没关,风很大,卷起窗帘放下,再卷起,啪啪作响。

  愤怒之后,沮丧撷住心脏,攀舒倒靠到chuáng头上,闭着眼睛,漠淡地说:“不查了,到此为止。”

  卓树声看姜淳渊。

  姜淳渊沉默,半晌,轻点了点头,说:“劳你走一趟了,我送你。”

  “这件事不一定是你父亲gān的,他要找辆车作案很容易,何必用你的车。”出了病房,卓树声沉吟道。

  “是他gān的。”姜淳渊打断他,冷冷道:“灯影下最黑,谁会想到去查我自己的车?再说,如果不是小舒机灵,抠下座椅皮革,也查不到什么。”

  卓树声说:“我还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可理喻,太没理智了,你是他的唯一的儿子,他愿意把事业jiāo给你,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残忍地对付你的心尖宝贝吧?”

  这么残忍的事他又不是第一回gān。

  小舒差点被qiáng-jian那件事,和他脱不了gān系。

  姜淳渊咬牙,问道:“那件事查出什么头绪没?”

  “没有,线索都被掐断了,而且过去那么多年,我现在一边找蒋谊父母,一边找当年的其他目击者,也许不止报案那个人看到现场,多一个目击者,就多一分发现新线索的可能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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