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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渣攻变成傻白甜_杨家老三【完结】(6)

  宁星从实验室出来,有些兴奋,应该说每一次从实验室出来都很兴奋,当时宁星就很清楚他为什么会在看到血的时候就说不出的兴奋难抑,也没觉得是一种病态,就是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工作,也适合这个工作。

  这样的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清清楚楚的记得,嗯,确切的说是宁愿车祸去世的时候,当时接到公安通知,宁愿出车祸,被卷到大货车底下,当场bào毙。

  宁星和宁君赶到现场的时候几乎天使之家的孩子都到了,很多都直接蹲在马路上恸哭呕吐,没有人敢去车底下看一眼宁愿。

  当时场面十分惨烈,鲜血和内脏绵延十于米,街道两边的车堵上了两条长长的车龙,没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因为根本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宁星只觉得悲凉,为那个一生行善的老男人悲凉,也很心疼,心疼自己在心里默默许下的安享晚年养老送终,只能被突如其来的惨祸截断,成了无可奈何的,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待了。

  宁星当时泪流满面,却丝毫不觉得恶心,他泪流满面的想,这是宁愿,是我的宁愿,每一块碎ròu血筋,断骨残皮都是,是他爱了多年,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父亲,他不觉得腥臭,只觉得亲切。

  宁星钻进货车底下,把卡在货轮胎里,已经破碎不成形的四肢和头颅拽出来,又把散落了十于米的内脏和碎ròu血筋收到一起,跪在烈日炎炎的蝇虫满天的大街上,一点一点的拼凑,总算狗续貂尾的拼成个人形,送去了火葬场。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宁星患上了血液崇拜症,不管怎样血腥的解刨和手术,都只能调起他的兴奋,让他觉得仿佛宁愿在陪着自己,却不能引起他的恶心。

  宁星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一个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美男子,静静的充满幽怨的看着自己。

  心里失笑了一下,看这德行,应该等了很久了,不然这平日里光鲜亮丽,恨不得皮鞋都没有一点灰尘的梁丘太子,怎么会弄得活活像是犀利哥。

  “你怎么还没回去。”介于今晚宁星的心qíng不错,总算赏脸开口施舍给梁丘月一句话。

  “等你。”梁丘月眼神幽怨,神色愤愤,语气则像是一个被负心汉糟蹋后又无qíng抛弃的怨妇。

  “说吗?什么事?还是要吃饭再说?那你就不用说了。”宁星蹙眉。

  梁丘月;“你别装傻,我一直来找你,你就真的没想过为什么?你就真不懂?鬼才信。”

  “什么意思?懂又怎么样?不懂又怎么样?不管我懂还是没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戏,全没戏。”宁星说完径直往宿舍走去。

  饶是宁星再是天然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懂梁丘月那点狗走狐yín的龌龊心思,他不光懂梁丘月的,更懂宁君的,宁君从十几岁看他,就是梁丘月现在看他的眼神。

  可是他实在不想现在就想这些,他要工作,要赚钱,要宁君轻轻松松的做人,要给宁愿换一个山清水秀的墓地。

  况且即便是一定要走这一步,他大概永远都只会优先考虑宁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宁君对他无微不至,又对他有供养之恩,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称为亲人的人,宁星不想失去他,更不想辜负他。

  宁星不是没有努力过,要不是……要不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实在不能对宁君有那方面的想法,他早就一咬牙,一跺脚,跟宁君滚到一起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梁丘月跑到这里来,朝纠暮缠的挖墙角。

  看着宁星不搭理自己,转身就走,梁丘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别生,猝不及防的几步窜到宁星后面,一把把宁星拉扯过来,找准嘴唇,低下头就要硬啃。

  然而就在梁丘月的嘴唇,马上要触及到他朝思暮想的,灯光的映衬下油光水亮的禁yù系嘴唇的时候,他僵住了,一把小巧玲珑,通体冰凉,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亲密无间的抵在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刀的脖颈上。

  梁丘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松开助纣为nüè的恶爪,缓缓举过头顶,做歹徒投降状,嘴里磕磕巴巴的狡辩。

  “别……别这样,我跟你闹着玩的,真的……快放下,别闹。”

  梁丘月嘴里服软,心里早已经腹诽了几十遍,(擦擦擦擦啊,这小子不正常,哪个正常的大男人,半夜三更回自己宿舍,还带着把手术刀?)

  宁星是有这个习惯的,在这个24小时手机不离身的年代,宁星是手术刀几乎24小时不离身的,不为防身,只是因为喜欢,不过以今天的qíng况来看,防身也很好用。

  梁丘月等宁星把刀完全放下,才又开口;

  “宁星,你要实习,我能帮你,我还能直接让你做上医生,你跟我吧,真的,你跟我我以后买个医院给你。你当院长都行啊!”

  宁星脸色yīn郁,越听越不是滋味,他虽然不仇富,但是讨厌梁丘月这股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张狂劲,他想起了被生活所迫做尽一切低贱工作的宁愿,这种人家挥一挥手,你的世界就能翻天覆地的无能为力,太cao蛋了。

  宁星yīn测测的低声问;“仁爱医院是你们家开的?”

  梁丘月思索了片刻,语气了带上了明显的得意满满。

  “嗯……算是吧,我姐夫家的产业。”

  宁星;“……cao”

  宁星心道,还真是他们家的,擦擦擦,世界真特么的小。

  宁星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的qíng绪,幽幽的刺激梁丘月。

  “你混蛋吧,我用不着你帮忙,以后也别来了,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什么都别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现在向左转,大门方向,齐步走,别回头。好走不送!”

  说完宁星转身回了宿舍,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时意难平的刺激,也是不想和富家子弟再有牵扯,他玩不起,也不想玩。却生生bī的梁丘大太子,郁卒心灰之下,走了一个悔恨两个人一生的极端。

  梁丘月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什么时候被这样忽视过?家里人恨不得他要登天给他扶梯子,外面的朋友哪个不是一心忌讳巴结梁丘家,谁能不给梁丘家太子爷面子。

  今天yīn沟里翻船,油漆路上跌倒,自己头一次这么用心,这么耐心的追求个人,人家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一杆子给驳回了姥姥家,怎么能不让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太子爷心灰意冷。

  梁丘月愤恶的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

  梁丘月也是个执拗的,人家别人要是遇到不从的不愿意的,虽然悻悻,但是那事嘛怎么说还是两qíng相悦gān的才舒心畅意,弄个别别扭扭的,还能次次都硬来啊,累不累!也就扯呼了,谁还能花钱找罪受么。

  也就梁丘月不理会qiáng扭的瓜不甜那一套,他生意场上奉行的那一套叫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殊不知qíng感怎能和生意相提并论。

  ☆、爱恨痴缠六--往事不堪回首

  如往常一样,宁星依旧每天泡在解刨实验室,不同的是九点多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短信,署名宁君,说正在医学院外等他,有东西要给他。

  本不是宁君的号码,却署名宁君,本该惹人怀疑,谨慎一些的就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了。

  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的宁君有好几个号码,偶尔也会这样发短信,又是约在医学院门口,宁星懒得打回去问什么,就随意清洗了一下,去了医学院门口。

  直到很久以后,宁星都一直后悔,他怎么就没有给宁君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怎么就那样贸贸然就出去了?以至于一个晚上颠覆了他本该平淡闲适,自由肆意的人生轨迹。

  就那样轻易的掉进了梁丘月毒泷恶雾的大网,网住了自己整整五年,仰人鼻息,忍rǔ含垢的污秽日子。

  宁星刚到医学院门口,没有看到宁君,正东张西望,就被人紧紧捂住了口鼻,失去知觉的瞬间,宁星手指按住电话的拨通键,最近联系人正是宁君。

  不幸的是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被专业又敬业的绑票大哥给捕捉到了,果断抢过电话按掉,根本就没来得及打出去。

  一行人在人流并不稀少的医学院门口,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把人给迷晕,拖进了车里,由于动作太流利,没有挣扎,没有喊叫,用时又太短,周边根本没有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梁丘月等在城郊别墅,心里十分焦急,眉头紧蹙,在客厅一圈一圈的踱着步子。

  终于,一辆黑的几乎融入夜色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口,车上跳下六七个膀大腰圆,一身横ròu的汉子,其中一个臂弯里还横抱着一个白皙俊秀昏迷不醒的男子正是宁星。

  梁丘月嘴角勾起一个堪称邪恶的弧度,迎上前去接过了人事不知的宁星,下巴朝茶几上点了点,上面有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为首的黑衣汉子应该是一行人的头子,他没有急着去拿支票,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只注she器,面无表qíng,站姿端方,声音低沉嘶哑的说到:

  “这是赠品,无毒副作用,有助兴效果,欢迎下次惠顾。”

  梁丘月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现在绑架团伙也搞起了商业促销手段,居然还有赠品,说什么欢迎下次惠顾?看这qíng况这个行业还挺热门。

  黑衣头子说完拿起支票,领着一众汉子,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梁丘月抱着宁星慢条斯理的走上楼梯,走到浴室,浴缸里早就放满了温度适宜水,梁丘月将人温柔的放进浴缸,把手里黑衣头头给的助兴赠品丢进垃圾桶,赠品?谁知道安不安全,什么成分,他可不敢给他心爱的小星儿用。

  梁丘月从浴室柜子里拿出另一只注she器,这是特地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最新型医学麻醉药物,无任何毒副作用,安全可靠,医学上用于麻醉,可是如果不用到完全麻醉的量,就用一点点,就无比美好了,有舒缓神经,全身无力,人却知觉良好,神智清醒的效果。

  梁丘月注she器一扎进手臂上的肌ròu,宁星就因为刺痛迷迷糊糊恢复了一些意识,皱着眉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梁丘月那张带着温和笑意,帅气十足的脸。

  豪华浴室,梁丘月,迷药,黑色轿车,黑衣大汉,宁星把脑中信息串联了一下,艰涩的开口。

  “这是哪?你要gān什么?”

  梁丘月有些意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被迷昏还没完全清醒的qíng况下,就能条理清晰的分析出罪魁祸首,这头脑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我的房子,嗯,我其中一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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