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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临门_拉刻西斯【完结】(81)


金玲子抿了口茶,叹气,“谁说不是呢”。
聚会结束,她提心吊胆地回家,没想到还有更坏的消息。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疏忽大意引起的。
赶到医院时,在神经外科的电梯口和帆远走碰头。
她不敢看儿子的眼睛,怕被瞧出端倪。
到护士站打听清楚,凤姑正在做头颅ct检查。
扬帆远和母亲不约而同地沉默,司机和保镖把发生的事jiāo代清了,紧急关头,他们都不在场,至亲受伤,他们十分自责。
特别是金玲子,婆婆出事时,她正做spa享受,被扬振民知了,就没她好果子吃了。
舟遥遥在ct室外等候,耷拉着脑袋像打了败仗。
扬帆远走近,伸手想揽住她的肩膀,被舟遥遥不着痕迹地躲开。
手尴尬地悬空,失落收回,扬帆远轻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奶奶受伤了”,舟遥遥很难过,祈祷老太太平安无事。
“奶奶她……”,扬帆远说不下去,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吉人自有天相,奶奶会没事的!”,舟遥遥坚定地说。
扬帆远艰难地开口,“今天发生的事――”。
舟遥遥飞快打断他,“我看到好多通未接来电,你应该都知道了,所以才打电话给我,多余的话我不想说,始作俑者包括今天的狗仔队,我会到法院告他们,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简素怡……”,扬帆远斟酌着如何向舟遥遥剖白心迹。
舟遥遥误会了他的意思,立刻接腔,“假如你想替简素怡求qíng,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她做的事太恶毒了,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她!”。
“不,你听我说”,扬帆远皱眉,“伤害你和奶奶的人,不管是谁,一个都别想跑,简素怡也不例外……”,他还想说什么,ct室的防护铅门开启,凤姑被护士推出来。
半个小时后出检查结果,医生建议留院观察,“鉴于患者年纪较大,虽然头部外伤轻微,但极可能导致慢xing硬膜下血肿,由于该病发展缓慢,再加上老年人行走不便,反应迟钝,因此不容易被察觉。一般而言,一周左右病qíng基本稳定,血肿可以慢慢吸收,过程要长一些。如果病qíng恶化,需要做手术把血肿引流出来”。
好坏两种qíng况,医生讲解得非常清楚,作为病人家属,他们听从建议,为凤姑办理入院手续。
安排妥当,金玲子让扬帆远带老婆回家休息,她则自告奋勇地留下照顾婆婆。
主要是扬振民今晚回国,她没胆量面对丈夫,寻思着躲一天是一天,反正保姆和护工都在,哪里需要她出力气。
舟遥遥这一天过得太糟心了,浑身散发着怪味道,也就承qíng没有推辞。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停车场。
舟遥遥丢下一句“怕熏到你”,钻进后车厢坐。
扬帆远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随她去了。
回到家,舟遥遥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浴室,泡了一个半钟头才出来。
她把自己丢到chuáng上,摊开四肢,长长得舒了口气。
一天发生的事像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转个不停。
也不知道球球有没有被吓到,希望不要留下yīn影。
扬帆远与简素怡有没有亲上?
她恨恨得踢了脚chuáng垫,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jian*夫*yín*妇,哼!
舟遥遥丰富的想象力自动演绎出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画面。
饥渴就说啊,她给简素怡让位置,缠缠绵绵到天涯去呗,为什么到老婆工作单位秀恩爱?
示威吗?真想赏他俩一个人一个大嘴巴子!
越想越来气,睁开眼睛,蓦然看到扬帆远放大到脸。
扬帆远低头,气息拂过舟遥遥的耳朵。
舟遥遥淡粉色的唇撩动他的yù念,他慢慢靠近,想一亲芳泽。

☆、第七十八幕

舟遥遥头猛地一偏,扬帆远的唇擦过她的耳际。
她坐起来,气呼呼地推了扬帆远一把。
“你脑子想什么呢,女儿吓坏了,奶奶躺在医院里,这种时候,你居然――真让人没话说!”
扬帆远看着舟遥遥瞪得圆圆的大眼睛败下阵来,柔声解释:“你洗澡那一个半小时,我并没有闲着,去看了球球,万幸女儿忘xing大,活蹦乱跳地骑马玩,我是那匹马。球球睡前对我说想学功夫打坏蛋”。
“球球怎么总变卦,前天还说想学芭蕾来着,让我给她买小天鹅的白纱裙子!”,舟遥遥怀疑扬帆远忽悠人。
“咱们女儿很坚qiáng,xing格比较像你,不细腻不敏感――”
舟遥遥白眼翻上天,拒绝听,“太坏了,你怎么总喜欢损我?想笑话我迟钝就直说呗,切!”。
扬帆远忍不住笑了,他预感和舟遥遥永远也争吵不起来,她那么可爱。
“我是在夸你,女儿的xing格幸亏像你,内心qiáng大才不容易受伤害,虽然我希望子女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但面对卑鄙无耻的人,狠狠地还击,打得他们再也爬不起来才解气,所以女儿的反应,让我很为她骄傲!”
舟遥遥承认他说得有道理,xing格懦弱会受欺负,世界不相信眼泪,美好的生活需要靠自己争取。
观察舟遥遥的表qíng,知道她赞同,扬帆远继续说:“你扛住了网上的流言和攻击,某种程度你已经战胜了对手,她的害人把戏没有得逞,有一点我向你保证,她一定会付出代价,前程尽毁。当然,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卷入舆论漩涡,害你和奶奶遭遇危险,这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不过奶奶那里你放心,半个小时前我打过电话确认,奶奶已经醒了,暂时没出现恶化的qíng况,听妈说,她吵着要回家”。
“那怎么行,医生不说了吗?奶奶的病需要住院观察!”,舟遥遥着急地说,老太太说一不二的脾气,没准儿还真出院了。
“别人劝她或许不听,主治医生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在她朴素的观念中,教书的老师,看病的大夫,都值得信任”,扬帆远偷觑周遥遥的神色,试着转换话题,“我下午去电视台找你……在停车场,你是不是看到我――”
舟遥遥压根儿不给他机会说完,夸张地打了个呵欠,缩回被子,闭上眼睛,“我困了”,意思很明确不想谈。
扬帆远无声叹息,替她关掉chuáng头灯,卧室内陷入黑暗。
第二天,扬振民从医院看望凤姑回来,让人把扬帆远叫进书房。
门关上的瞬间,紫檀镇纸呼啸着砸向扬帆远,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血迹小溪般蜿蜒着自额角流下,镇纸落地,发出沉重的钝响。
扬帆远没有躲开,重新站直身体,承受父亲的怒火。
“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险些酿成大祸,你奶奶八十岁的人假如有什么不测,你这个儿子我就当没生过!”,扬振民大发雷霆,目光凌厉地盯住扬帆远,“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通知所有和盛泰合作的电视台以及企业封杀简素怡,我叫她在国内无路可走!你如果帮她求qíng,就给我滚出扬家!”
扬帆远低头认错,“您说得对,是我没处理好”。
“岂止没处理好,哼,手段不行,胆儿倒挺肥”,扬振民眼中喷出怒火,砰得把一张纸拍到桌子上,“你竟敢愚弄父母,把婚姻大事当成儿戏,你真是荒唐透顶,和球球妈签婚前协议,还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老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父亲骂他的每一句都对,扬帆远无言以对。
“你既然并非真心想娶遥遥,起初就不应该结婚,祸害人家姑娘的幸福,还哄她签下婚前协议,约定三年后分手,如意算盘打得响啊你!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遥遥父母知道了难道会不伤心?好好的小姑娘jiāo给咱们扬家,为老扬家传宗接代,哪点对不住你了,你小子一早打定主意抛弃她!?”,杨振敏疾言厉色地质问儿子,失望之qíng溢于言表。
“爸――”,扬帆远哀恳地看向父亲,露出祈求的神色,“遥遥答应我试着培养感qíng,我们会――”
扬振民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也别试了,感qíng是处出来的,不是试出来的,咱们还是以遥遥的意见为主吧,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爸,你听我说”,扬帆远走到书桌前,企图说服父亲。
“出去吧,顺便叫遥遥进来”,扬振民坐回椅子,按着太阳xué说。
扬帆远脸上淌着血走出书房,在走廊等候的舟遥遥吓了一跳,指着他的额头惊呼,“你流血了,怎么搞的?”。
“我没事”,扬帆远一瞬不瞬地凝视舟遥遥,“你告诉我,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对吗?”
舟遥遥垂下眼睛,躲开他灼灼的目光,没发生这件事之前,她还能假装不在乎扬帆远长达九年的感qíng史,还能厚着脸皮忘记他们结婚的初衷,不再想起促使他们结合的那个不堪的夜晚。
除了皮皮和球球,她和扬帆远之间几乎没有一件美好的事可供回忆,网上那篇帖子有一点没说错,他们是jiāo易关系,充斥着金钱的气息,有什么好争辩的,她确实得到了补偿,车、房、珠宝、甚至t&s的股份,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在出卖自己。
也许因为网络bào力尊严扫地,才让她意识到自尊心的存在,她悚然惊醒,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扬帆远执拗地问她,“遥遥,我们可以的,对不对?你介意简素怡的话,我会解释的,从头原原本本地说给你听!”。
舟遥遥抬头,正视扬帆远,“你不觉得咱们的关系很扭曲吗?头没开好,然后一路走歪,处处都是漏dòng,全凭拥抱和亲吻很难对付过去。签君子协议前,你对我说你有未婚妻了,显然在委婉地提醒我不要对你有想法,至少那时你仍旧忠于你们之间的感qíng。你和简素怡在一起九年,一度谈婚论嫁,想必是爱qíng吧。我们相处了两年,或许有点感qíng,但与你曾经的九年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我不是计较,我是想说咱们都问问自己的心,看到底想要什么,最好不要再错下去”。
扬帆远的心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眼睁睁看着舟遥遥走入书房。
徐阿姨拿着药箱过来,怜惜地为他处理伤口,“扬先生下手太重了,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父子间有什么隔夜仇呢!”。
扬帆远木然地看着书房的门,在心中祈求一切安好。
舟遥遥走进书房,大气儿不敢出,心虚地垂下头。
扬振民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缓和神色,温声说:“帆远做了混事,连累了你,我代扬家向你说声对不起”。
这让她怎么回答,没关系?舟遥遥抬起眼睛,鬼使神差地说:“我错了”。
“那么现在有一次修正错误的机会,你会接受吗?”,扬振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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