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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_沐远风【完结】(17)


程勤这人对什么酒都浅尝辄止,没瘾,除非喝多,不然很少发酒疯,唯独二锅头降不住,一杯就改人设的那种,喝完后,整个人有些jīng分,特别容易上火。曾经和朋友去大排档喝了这酒,正巧跟隔壁桌儿发生点儿摩擦,程勤一向舌灿莲花,巧舌如簧,骂人不带吐脏字的,那天确是本着能动手就别bī.bī,直接上酒瓶子给人砸开花。
今天还行,能亲嘴就不动手。
唇分,程勤坏笑,“怎么,傻了,亲懵了?我技术那么好么?!”
楚扬:“……”
“好吧,那再让你享受一回,”说完,又灌了一口吻上楚扬的嘴。
楚扬忙扭头,汤水顺着俩人的嘴角蜿蜒而下,看上去很特别qíng.色。
“你!”楚扬有些急眼了,掐着程勤的脖子,看着向那么回事儿,其实根本没用劲儿,喝道:“有你这样的吗?!”
程勤擦擦嘴角,脸色酡红,抛给对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我这不是让你也尝尝你的杰作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嗯?”
楚扬气结,“那味道怎么样啊!”
“哎?好像是真品梨茶啊!”程勤咂摸咂摸嘴,随后摸了摸楚扬的下嘴唇,“不过还是这里味道更好!”
程勤说话带着微醉的鼻音,喷出淡淡的酒气眯着眼睛,随时能合上似的,发丝随意,半遮不遮挡着桃花眼。
简直没有比他更风.骚的人了,楚扬想。
楚扬端起陶碗,将剩下的汤水含到嘴里,照猫画虎,旋身将程勤压到灶台上,把口中的液体用舌头推进程勤的口中。
一不小心就跟程勤的舌头纠缠了起来。
一场力量均等的针锋对决。
程勤照单全收,半闭双眼,露出一条fèng隙看着对方胡作非为,约莫半分钟后,程勤咬着楚扬的下嘴唇,慢慢分开一个手指的距离,除了两股粗/重的喘/息声,心照不宣地注视对方。
接着程勤一个翻身又将楚扬压回去,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神再次落到楚扬的唇上,捏着他的下颌重重吻上去,以横扫千军之势纠缠对方。
疯了吧,程勤想。
楚扬感到一股温辣的舌头占领了自己的口腔,全身四肢百骸都跟着叫嚣起来,亲吻浓烈而又霸道,他内心某种蠢蠢yù动的yù望越发膨胀起来,手不自觉的伸到程勤的上衣内。
然而,厨房距离客厅就一条石子路,那边忽高忽低的jiāo谈声,很快拉回楚扬快被烧尽的理智。
楚扬一把推开了程勤,这次不敢与其对视了,因为有几秒,他是享受的,有yù/望的,特别是在知道程勤的身份后,他心里长年压抑的qíng愫突然就像被解开的封印,开闸泄洪般全部都冲了出来。
他捂住砰砰跳动的心脏,终于抬头瞪着程勤,他真想将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娇/喘。
程勤勾起楚扬的下巴,“哎,你挺投入啊。”
楚扬一把抓住程勤的衣领,似乎对他这般儿戏的样子而恼羞成怒。
程勤抓住楚扬的手腕,歪头笑道,“害羞了?”
楚扬说:“笑吧,迟早让你哭!”
然后走了。
程勤抿抿嘴,不笑了,闭上眼靠着灶台揉太阳xué。
那烈酒后劲太大,程勤又蹲到院子里逗了会钱包,吸了几口冷气才回去。
程勤回去后默默坐到楚扬身边,捏了块炸带鱼填到嘴里,“红姨,你们家做饭手艺遗传吗?”
“怎么说?”
“他”程勤指着楚扬,“做这个也很好吃。”
“咦?”温文红看看二人,最后对楚扬说:“你给他做过这个呢?什么时候?”
楚扬一愣,烈酒容易上脑子,对于脑子下线的程勤,他终于有些后悔了,于是说道:“哥哥是不是喝醉了?”
程勤倒了一碗果酒,“没有啊,我酒量很好。”
楚扬心里默默撇嘴,吐槽对方再来一碗保准儿你三碗不过岗。
程孟田说:“勤子,别喝了,一会回家还得开车呢。”
楚建国说:“这么快就走啊,甭走了,今晚住这了,小红一会再给我那屋抱chuáng被子,勤子跟扬崽就和就和,咱俩晚上好好杀几盘。”
“就是,别走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楚红说。
“以后再来嘛,我明天有工作。”程勤笑着说。
其实他怕跟住到楚扬一个房间,刚才亲个嘴,都要天雷勾地火,大半夜,孤男寡男的,赤诚相见,定会把持不住给人开/苞,后悔莫及能预见的事儿,最好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发生了,对谁都不好,见了温文泽更是没法解释。
楚建国有些失望,但是程勤话撂那儿了,他不能耽误人家工作,于是就没在挽留。
饭后,楚建国给程孟田秀茶艺,程勤则主动挑起洗碗的担子,gān点活儿还能醒醒酒。
楚家人都比较实在,连让都没让,直接同意了。
程勤下手摸摸池中的水,有点后悔,“好凉啊,这井水?”
楚扬叹气,挽起袖子说:“还是我来吧。”
“那怎么行,”程勤挤开楚扬,“说好了我洗,别捣乱。”
洗了几个碟子之后,终于cei了一个。
程勤偷瞄楚扬,不动声色将碎了的碟子踢一边,“你家洗洁jīng真是太滑了。”
楚扬不语,有种“我不说话,就默默看你装/bī”的架势,然后拿扫帚过来打扫。
程勤无趣,继续gān活,修长白皙的双手冻得通红,尤其是指尖,跟涂了胭脂似的,冷得直搓手。
楚扬有些心疼,这人手受过伤的,懒人被呵护就好了,逞能gān什么?
程勤甩甩手,往手心哈气,“冰死了,冰死了,倒点热水吧。”
“你真娇气,”楚扬搓搓双手,然后将程勤带着水渍的双手包到自己的手掌中。
程勤一愣,连忙将手抽出来,却发现对方力气还挺大,就这么不尴不尬的从人家手心中汲取热量,这么突如其来纯qíng举动,程勤感到浑身不得劲,“你,你gān什么啊。”
楚扬说:“还冰吗?”
程勤跟中风了似的看着对方。
小孩儿的眼神温柔倦怠,这瞬间好像成熟老练不少,跟记忆中爱哭的鼻涕虫,纯qíng的小绵羊形象相差甚远。
池子中的水欢快地流到下水道,周围寂静无声。
“这种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
“这会儿误会?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勤:你屁股后面是什么?
楚杨:请看我前面。
程勤:不是,你屁股后面怎么是条láng尾巴?
楚杨:你看错了,前面太长弯到后面了。
感谢一个作者大大提供的段子,连我这种污huánghuáng的人都要脸红了。
看来程勤以后会很xing/副,当亲娘的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哈。
那么说一下他的马甲:麻油杂胡椒。

☆、摊牌

院外有老头吆喝着“磨剪子嘞嘿,戗菜刀”,钱包根本看不到“攻击目标”,依旧非常敬业在院子里冲门口叫唤了两声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吆喝渐行渐远狗吠息,夜幕的村庄,又恢复了宁静。
有些人在chuáng上làng出海啸都不一定感到害羞,但是往往一个简单的、纯qíng的、呵护的、温qíng的小动作,也许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程勤有些慌乱,说:“你……别逗了。”
“你现在想听什么?”楚扬定定的看着程勤,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要么是非常冷静,要么就是装的非常冷静,“你是觉得说的是个玩笑?还是觉得我跟你闹着玩?”
程勤僵硬地笑笑,觉得“玩笑”跟“闹着玩”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楚扬一本正经的样子,隐忍着要发火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怎么接后面的话,说“你开玩笑”,“你别闹了”,好像都是一种伤人的利器。
程勤甩了甩手上的水,故作轻松,“那啥,还你洗吧,我要开车回家了。”
楚扬上前一把拉住程勤的胳膊,有些着急喊他的名字。
“别说了!”程勤挣扎,“松手。”
楚扬大力掰正程勤的身体,让他跟自己对视,他一字一句道:“程勤,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你要是说,我就再也不纠缠你。”
程勤看着一摞洗净的盘子,沉默了。
楚扬很好,接触久了之后,这块璞玉被抛光,打磨,浑身上下渐渐亮出闪光点,技能树也是满点,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过着重复的日子。
可是,楚扬太小了,程勤三十岁,楚扬二十岁,十年能换两届主席,是两个五年计划,很可能是一个时代的变迁,是一个少年跟青年跨度的鸿沟。
曾经针锋相对的两人,见过几面,同居几天,还差点儿擦枪走火,或许彼此有好感,或者现在承认我对你是有点感qíng,是喜欢你的,可是,时间久了呢,能一起走到最后吗,退一万步讲,不管后果,谈一场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恋爱,但是感qíng,感qíng之外的东西全部沦陷后,出现分道扬镳的qíng景后,怎么办?
那时候,他是不是老了?会不会已经失去再去爱另一个人的心思和冲动,以及时间!?
奥运会的跳水运动员跟编剧相差二十岁,依旧有着羡煞旁人的恋爱,只要有相爱可以跨越时间的问题,行!他可以接受年龄上的差距,但是――
楚扬是温文泽的外甥。
这是一个不能忽略的问题,他的哥哥正在和温文泽恋爱,甚至他们已经计划去国外结婚,程勤没法预计,如果温文泽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
得不到大的,去招惹小的?
如果温文泽这样想的话,那就太不堪了。
还有,程妈知道程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说她不想活了。
程勤无法想象,如果让妈妈知道家里第二个孩子依旧是个同xing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难道要让楚扬委曲求全,走地下通道,过着没有阳光的日子吗?永远没法上台面,永远无法介绍给亲戚这个是我爱人?
楚扬愿意,他程勤舍不得!
他不能枉顾诸多不可抗力的因素,要跟楚扬发生一些朋友以上的事qíng。
前怕láng后怕虎,程勤知道这样很怂,但是他想,他已经过了随心所yù的年纪,这个年龄段就应该多一些克制。
“楚扬,”程勤一指一指掰开楚扬的手,正色道:“以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楚扬张了张嘴,神qíng跟着紧张起来。
程勤说:“对不起。”
楚扬看了程勤很久,对于道歉式的拒绝接受无能,良久,他垂下了眼睛,“我小时候,有个哥哥送了我一个速写本,他很厉害,一根圆珠笔就能画出好多栩栩如生的风景,后来他画了一个小孩儿。”
楚扬抬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程勤,“程勤,你不会忘记了吧?”
程勤皱眉,楚扬很少这样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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