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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_凝黯【完结】(25)


“你还好吧?”我贴着他坐下。
他端着粥,勺子也不用,仰头咕噜噜地喝着,等那粥消失了一大半时,他抬起半边眉毛,“我能有什么?还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是吗?”我夺过他手里的粥放在桌上,扒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
他抓着我的手,“说的是上你,在下的话我估计得挂了。”
我把他压在沙发上,“鉴于某人昨天的表现,以后我都不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你偶尔在上了。”
低下头,还没印上他的唇,就被身下的人踹翻在地下。
刘殿慢里斯条地重新端起粥,另外一只手拿起一双筷子用牙咬开,夹着小菜吃了起来。
我怨怼地爬起来,打开另外一碗粥也埋头吃了起来。
刘殿吃完之后站了起来,我连忙把他拉住,“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眼睛看了看他裆部示意。
他脸唰地红了,嘀咕着:“都说没事。”
看着他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忍住没笑出声,把那一袋子药递给他,“吃点消炎药,涂点药膏,谅你都不会让我帮忙的了。”昨晚是我唯一一次帮他清理上药,刘殿在这方面打死都不肯让我帮忙。
刘殿一把夺过袋子,蹒跚地挪去浴室。
等我吃完东西收拾好垃圾后,他也出来了。倒了杯水递给他,“吃药。”
他把药片吞完之后,问道:“小旭,昨晚下雪了哦。”
“嗯,怎么了?”他不会想去玩雪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们去堆雪人吧。”果然……
还没等我反对,刘殿就像打了jī血般冲进卧室。看到他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想还是由着他吧。
没几分钟,刘殿就穿戴整齐出了卧室,径直走到大门前开了门,扭头招呼我:“愣在那gān嘛?出门啦。”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跟了过去。
好不容易在花园里找到了一片比较平整的雪地,两人历经千辛万苦,嬉笑打闹地堆了两个叠在一起的歪瓜裂枣的勉qiáng算是雪球的东西。此时,我俩的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我都觉得手腕以下的东西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我们还是很开心,高高兴兴地捡了石头嵌入“雪人”的脑袋作为眼睛,找来树枝当鼻子嘴巴,刘殿还把我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上面。
接着他抓起一把雪在手上捏着,我以为要弄点什么完善一下雪人,结果他捏了一个球后,猛地抬手把雪球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抖掉脑袋上的雪,舔了舔落在嘴角的冰碴。对刘殿“哼哼”地怪笑了两声。他起初在那嘲笑我,随后愣那儿,接着转身逃跑。
我捏了一个又一个雪球朝他砸过去,弄得对方一身雪的同时,当然也中了不少雪球。
雪球带着散开的雪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有时阳光下还隐约透着彩虹的颜色。
我们大笑着大叫着奔跑着躲避着,挥动着手臂把一团团雪砸向对方。虽然是大寒冬,但身上热得都快出汗了。
最后我逮住了他,两人抱着雪地上滚了好几圈。随后气喘吁吁地放开对方,握着彼此的手在地上躺成大字型。看着那澄蓝的天空,直想一直这样,两人一起,到天荒地老,地老天荒。
刘殿突然把身子凑过来,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凉凉的吻,我呆滞地看着他,他回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随后拉着我一块儿站了起来。
我们都没兴致去学校上课,想着好几天没换药了,于是回屋里换掉弄脏了的衣服,然后去往医院。
医生说伤口愈合地不错,过两三天就可以拆线。刘殿看我的脸的表qíng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害得都不好意思看着他。
在医院的走廊上很不凑巧地碰见郑声,他坐在轮椅上,一个护工推着他,旁边跟着一个高挑的中年女人,挽着高高的发髻,戴着配套珍珠耳环和项链,红色大衣在医院这素淡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扎眼。郑声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下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那女人瞅了过来,目光冰寒。我们对视着,接着相错而过。
这女人应该是郑声的母亲,并且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给主管发了条短信:细查下郑声他妈。
“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刘殿突然冒出么一句。
我愣了愣才说道:“没事。你自己要小心点。”
第二天上课时郑声当然不在。放学后跟刘殿说了一下得去场子安排点事qíng。他这回没着瞒我,说他正好得去和他那帮子人商量怎么和大二的gān一场。我劝他小心点玩,别玩过火了。
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刘殿以他特有的qiáng大的聚心力组过大大小小的团伙,甚至有的成员是道上的,并且和父亲刘震城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团伙组得快,散得也快。他仅仅是贪玩的大小孩,如果哪天厌了,转手就会把所掌控所拥的白送给别人,对方或是朋友,或是得力的手下,有时甚至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印象良好的人。不过,万一他哪天想把跟过他的人重新聚起来又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所以来P城前,还两三个小学同学为他卖命。
用传统的道上的话说,他就是所谓的糙鞋。
一直以来,刘殿当老大并不是享受那种高高上的感觉,只是喜欢这种游戏以及游戏胜利后的感觉。他有绝对的能力,只是看他愿不愿意。
不过话说回来,P城并没他所积累了那么多年的人脉,纵使他再有能力,短时间内也没什么用处。
到了场子,问了一下吴主管,张言熙来的几天都忙活了些什么,仔细地听了一下,除了处理我的事qíng,张言熙首先调整了一下qíng报系统,按照哪些场所去的官员或老大多而安cha眼线以及收买一些人,那么P城的qíng况就愈发明了了。接着按照这里官员的实权大小和腐败程度进一步收买,因而我们又拉拢了几个官员。
黑道上的关系他没怎么动,看来我实在不擅长和那些装腔作势的政府官员打jiāo道。黑道很简单,打jiāo道靠得就是赤.luǒ.luǒ的利益。
张言熙几天内就做了么多事qíng让我瞠目结舌。吴主管可能是看我这么惊讶,解释道:“大多数时候只是吩咐下面的去办,极少数时候自己亲自跑去jiāo谈。”
而我以前想知道些什么,就直接吩咐手下去查,也没想过创立完备的qíng报系统。光是这一点就知道我在这份父亲给我安排的工作上没用过心。
还有上次那主管,我那么盲目地信任也是个极大的错误,说不定对方就是父亲特意安排的不可靠的人,考验我有没有能力揪出来。否则计叔再厉害,也不可能前脚刚到,后脚就在那么一堆事务里面,把那主管隐藏地还算是隐秘的账务问题查出来。
然后又问了吴主管,郑声他爸那边张言熙是怎么处理的,觉得没什么问题后让他按照张言熙的吩咐继续那么打压下去。
我临走前,叫吴主管派去查的郑声母亲的qíng报就送到了。果然经过张言熙的整顿,这帮人好用了很多。
认真地看了一下,她是郑声的父亲背后的参谋。那么多年通过各种计策使得那条街度过众多打击,始终属于郑声的父亲。回想那女人冰寒的目光,突然觉得光按照张言熙的安排可能不能把对方铲除。
我从来不喜欢记名字,但此时突然对这女人的名字感兴趣,看了一下:郑夫人。
重新扫了两眼资料,问道:“她没名字吗?怎么只写了郑夫人。”
吴主管回答:“上次查郑声的时候就没查着她的名字,没人知道她的姓名,所有人都叫她郑夫人。”
隐去自己的姓名,只是冠以丈夫的姓的简单称呼,能力出众却只站丈夫的背后给予扶持,不知道是该让敬佩还是值得可悲。抑或是能人自有的怪癖。
“如果发现对方什么举动就马上告诉,哪怕是微足道的小事qíng。”做完这个最后的嘱咐就离开了场子。
算算时间,父亲规定的场子开张的时间也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我的糙稿了。。。幸好我有终稿的存档。。。

☆、番外?刘殿

我是刘殿,我喜欢张言旭。
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当我第一次看到张言旭和一个男生很亲密很暧昧地搂在一起时,我竟然渴望张言旭抱的是我。
这一刻,我明白,我想要张言旭。但这不是我需要的,确切的说,这是我不需要的,并且我不能要。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只是像惯常那样打趣他:“小旭,这位是我弟媳呢,还是我弟夫呢?”
“当然是你弟媳啦。”张言旭把对方搂得更紧。而我笑得愈浓,胸口也愈闷。
那个面容异常秀丽的男生颔首微笑,脸有点红。
从那以后,我的私生活越发糜烂。chuáng上的面孔更换的速度过于快,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周围哪些是在我的chuáng上出现过的,哪些和我其实没任何不堪的关系。
其实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的,我对男的起不了什么兴致,无论是什么类型的男的都不行。所以我对张言旭的ròu体,也没有多向往,但我却真真切切地想拥有他,无论身心。这是一种奇怪而微妙的感觉,类似柏拉图式的恋爱。
这么想着,笑了摇了摇头:像我这种糜烂的人,说出去只怕会被笑话吧。
本来我是要去加拿大留学的,我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只想自己偷偷地去。家人也帮我瞒着,因为怕我舍不得。
临走前见了张言旭,这一瞬间,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于是当天就有了各种谎言及打算。
可以说历尽千辛万苦我回了国,还去了张言旭的学校。我不知道我是什么龌蹉的心态,只是想待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就好。
当然,我早就知道他也喜欢我,胜于我喜欢他。他眼神里那种毫无办法掩饰的爱恋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快要把我灼伤。
如果不是那一晚,我觉得我们将会永远这样下去。不过现在细想,那晚的事qíng必然会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
那晚过后,我莫名地烦躁,对于那天早上我对他的态度,我直到现在还是抱有一股歉意。不过我没道歉,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平衡是他打破的,他也应该受到一点点惩罚,我恶趣味地想。
两人都自bào自弃地过了一两天,最终还是确认了关系。明明是他比较喜欢我,竟然告白的是我,唉。他难道真的以为可以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分明不可能嘛。
不过和他在一起,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喜欢男的。被男的上,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的上,心里总有这么一道坎过不去。
我也算是上过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既然他喜欢,还是尽量依着他吧。回想自己像个女人似得在他身下扭着身体叫.chuáng,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喜欢那样的自己,说难听点,觉得……自己很恶心。不过他似乎很喜欢,最终还是按照他所期望地那样做了。其实他还是很笨的,连让我主动,都要我去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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