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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_凝黯【完结】(47)


张言熙不容易醉,除非他真的喝了很多很多。所以此刻酒气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我很想咬破对方的舌头,但是对方吻得太狠太急,我连嘴巴都合不上,甚至被动地回吻。面对这种诡异的发展,我内心狂吐槽:我可不想被一滩被酒jīng泡得臭气熏天的烂泥qiáng上。
可是我被死死得压在身下,被吻得都快起反应了。
我艰难地吐着单音:“哥……唔,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挤出来的字起到了作用,张言熙渐渐地停止了这个算得上胡乱啃咬的吻,我动了动发麻发疼的嘴巴,想骂点什么,却听见了张言熙的呜鸣。
我呆怔地看着他,看见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反光。
接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处,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以及一声又一声充满歉意的哀鸣:“小旭,对不起,对不起……”
我抚慰般轻拍着他的后背,没说没关系,一直一声不吭地接受对方的道歉,虽然他其实没有向我道歉的必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就这么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肩颈处被对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出于不忍,尽管不适,我还是没有把张言熙挪开,半醒半睡地凑合了一夜。
认识了张言熙二十多年,自他小学二三年级起,我就没怎么见过他哭。遇到这么脆弱这么哀怨的张言熙,我还是头一回。看来,以后我也有取笑他的资本了。可惜我不太想再次提起,毕竟我还是比较喜欢冷漠坚qiáng的的面瘫哥哥,就像他还没向我告白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醒来,初chūn的季节还是残留着冷意,我抱紧了怀里温热的身体。如果不是迷迷糊糊中看见的是一头一板一眼的黑发,我都差点把这个结实jīng壮的身体当做是刘殿现今那偏瘦的身体了。这种在chuáng上认错人的场景有点熟悉,我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gān这种傻事也不是值得意外的事qíng。
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很好,衣服都完好地在身上,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有点晨.勃。如果此时chuáng上躺着的是刘殿,估计会有一场美好的晨爱。
我小心翼翼地的放开张言熙,蹑手蹑脚地下了chuáng,也许是宿醉的原因,对方的眉头紧蹙,出于好心,我找了醒酒药和倒了杯水放在chuáng头柜上。
回房间里洗了个澡,冲走了一身张言熙留下来的酒味。收拾好之后叫了份外卖早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了。
刚出了花园,身后就响起张言熙的声音,“小旭!”
我转过头,看见张言熙踩着拖鞋,顶着黑眼圈,皱巴巴的衬衫头三颗扣子没扣,领子七扭八歪的,他语气有点慌张:“我送你去机场。”
他是怕错过什么了吗?我忍不住笑了:“哥,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睡醒后记得收拾妥当再出门。”
张言熙啊张言熙,一辈子都没见过你失态的样子这两天全遇上了。
我朝他挥挥手,“我赶时间就先走了。”
“我让人送你。”张言熙恢复了一些平日不咸不淡的语气。
“不了,你到时候找人把车从机场开回来就行了,后备车匙在我书桌的抽屉里。”我没再管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到了机场,安检后到了候机厅,掏出手机正要给刘殿打电话告诉他我大概几点到,最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打。首先我的手指还没想好怎么隐瞒或者解释,其次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上了飞机,久久没起飞,广播理由竟是坑爹的起飞的飞机太多,现在正在排队等候空余的跑道,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冲上蓝天,抱着略微忐忑的心qíng,又熬过了三个半小时的航程,终于落到P城的地面。
真冷,初chūn的P城。我套上外套,行走在五一假期茫茫的人流中。
再冷也没人心冷,这是我到了住处后的第一反应及唯一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啊,更新了!!!!!!吼完一句,默默遁走。。。

☆、chūn天

现在的场景,怎么说呢,乌烟瘴气,满地的烟头、空酒瓶、垃圾什么的。其实这也没什么,但空气中的烟味是大麻的味道,一路往卧室走去,过道上是脱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卧室门dòng开着,chuáng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具赤条条的身体,虽说盖着被子,但是露出来的皮肤白花花的直扎眼。
我拿起chuáng头的一根烟,撕开后倒出烟丝看了看,果然是大麻。“咯叽”得一声,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个安全套,还是用过的,不远处的一旁还有一个。此时,我有点弄不明白,我一直来bī自己拼死拼活同时遭受那么多糟心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MB就算了,薛柏薛杨一人躺一边,刘殿你算是什么u巴个意思?
我怒气冲冲地把三人乱缠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六条腿jiāo错着搭在一起,好吧,只有那对双胞胎光着屁股,刘殿还是有穿内。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很不慡,非常不慡。
由于我扯掉他们的被子,在这chūn寒料峭的季节,三人哆嗦着陆续醒来。
“嘿,早啊。”薛杨半撑起身体和我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的,刘殿说你回家了呀。”他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下,手在刘殿的胸膛上扫了几下,“身材不错哟,昨晚都没在意。”
“薛杨,我艹你大爷的。”我骂了一句,把薛杨推了下chuáng,压着他打了起来。
薛杨看来也不是吃素的,把我一脚踢开后翻身起来给我一记劈腿,我来不及躲只好用胳膊挡着,顿时胳膊就一阵麻。
刘殿跳下chuáng试图阻止我俩,但又cha不进来手,只好在一旁一声声地劝架。
薛柏漠不关心般地瞄了一眼后拥着被子闭上眼睛。嘴里说着:“弟弟,小心点别伤着人家了。”
薛杨没怎么还手,一边左右躲闪一边嚷着:“哥,你帮忙解释一下,他肯定误会什么了。”
“通宵了一晚上都不让人好好睡一觉。”薛柏抱怨完,然后说道:“我们没碰你的宝贵刘殿,只是玩累了把他当抱枕睡了一觉,是客人还是朋友我们能分清。”
我放慢了动作,薛杨机警地退后几步,然后小跑着跳上chuáng搂着他哥亲了一下。
懒得看他们两兄弟的腻歪劲,我直勾勾地瞪着刘殿问道:“那地上的套是怎么回事?”
“你问chuáng上的那两个。”刘殿捡起地上的一件连帽衫套在身上,然后打了个喷嚏。
我叹着气给他抽了张纸巾,说道:“你真的没和他们什么?”
“放心啦,我们两兄弟喝多了后给他来了场现场表演而已,他只是观众,对吧?”薛柏语气暧昧地说着。
薛杨在一旁看着刘殿笑得诡异。
刘殿被他俩看地满脸通红。
这气氛怎么这么难以言表的诡谲?
“你们三个到底做了什么?”我几yù咆哮,但最终只是故作冷静地问道。
接下来薛两人一唱一和地调笑着。
薛杨:“吸烟。”
薛柏:“喝酒。”
薛杨:“抽大麻。”
薛柏:“做邸!
凭这两字,我杀过去一道目光。薛柏补充道:“我说的是我俩。”
薛杨:“刘殿自~慰。并且……”
“行了,别说了。”刘殿打断薛杨的话。
我把刘殿圈在怀里,捂着他的嘴巴,对薛杨说:“继续说,说详细点。”
“咳咳。”薛杨清了清嗓子,娓娓道:“由于我哥叫声动人,嗷!”薛杨缩了一下腰,显然被掐了。薛杨哀怨地看了薛柏一眼,随后禁锢住他哥的手腕。继续说道:“由于我技术高超,所以我哥叫声诱人,神色媚入苏骨,然后在场的都硬如烙铁。”
“你丫的说人话。”薛柏手被抓着,动不了,所以低下头照着薛杨的手臂来了一口。
薛杨再次嗷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努着嘴巴:“刘殿坐在椅子上边喝酒边看我俩做郏然后起反应了,拉开裤链在那自~慰,一声声地叫着你的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他gān脆脱了裤子用两只手前后一起来哦,手指一进一出的,看得我都想帮他进去掏掏。”
后面那句他是想挑衅还是拉仇恨?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教训薛杨,薛柏又咬了薛杨一口,持续了半天都没动,直到薛杨快哭似得不停喊:“疼,疼疼疼……”死命挥着没被咬的手却不敢推开他,他才松开牙齿抬头对我说:“帮你报仇了,不用谢我。”
但我还是很郁结,放开捂着刘殿嘴巴的手,不满道:“殿下,这样的你,我都没看过,他们却看过了。”
“那又怎样?”刘殿的脸涨得通红,撇了撇嘴说道。
我在他耳边chuī着气,低声说:“当然是我也要看。”
“嘿,几点了?我饿了。”薛杨坐了起来,朝我问道。
薛杨这家伙真不识时务,看着这两个高瓦数的电灯泡,我无奈回答说:“晚饭时间,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三人齐声道。
chūn天再凉也是chūn天,相对于寒冬来说,还是一个温暖的季节。人心冷什么的,看来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接着薛两人拿着一个应该是他们带来的硕大的斜挎包一同进了浴室。
刘殿看着我的手说:“对了,你gān嘛戴着手套,都什么季节了。”
“今年cháo流兴。”我有点心虚地说。
他把五官挤成一堆,盯着我好一会儿才说:“神神叨叨的。”
半小时后两兄弟出来了,轮到刘殿进了浴室。
脸和身形一模一样的两人打扮妥当后更显得像是人格分裂的实体化,散发出来的气质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哥哥清冷成熟,弟弟热qíng活泼。薛杨之前的红发现在染成了金发,显得更不良了;薛柏依旧是gāngān净净的样子。
“对了,你们玩归玩,为什么抽起大麻来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薛柏和薛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薛杨开口道:“哥,向他解释的这个重任jiāo给你了,我去……我去客厅看电视。”接着他就溜走了。
薛柏往chuáng上一坐,缓缓地开口:“刘殿昨天突然找我俩,烟酒大麻都是他备好的,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有什么,就陪他了。到最后他其实提出要和我俩做的,被我拒绝了,我弟喝多了发qíng也不顾他在场就抱了我,这就另说了。”
薛柏的话让我不太好受,我避重就轻地说 :“大麻一般第一次抽都不会习惯,甚至会又晕又吐,你和薛杨有玩这个?”
“我俩的破事你就别管了。”薛柏顿了顿说,“你和刘殿发生什么了吗?”
“也许吧,乱七八糟的事一堆一堆的,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抑或是各种事qíng综合起来的结果,我现在总觉得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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