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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_凝黯【完结】(5)


袁锐天带着哭腔,扭过头看着我,也真带着泪花:“言旭,我错了。”但我手里的东西依旧诚实。
可惜我见不得小孩哭,“别让我看见有下次。”
退后一步把他拉离蒋瑞,对蒋瑞说道:“抱歉,我带走了。”接着准身就走。
“喂,三哥,哪有你这样的!”蒋瑞在身后吼道。
我回过头抛了个媚眼:“六弟,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你了。”
对方向我竖起中指,接着踩着舞步寻找下一个猎物。
把袁锐天带回酒店,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累了,连惩罚一下他的心qíng都没有,只是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袁锐天吞吞吐吐道:“上次你带回来那男的是谁?”
这是什么答复,反过来怪我了。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你应该清楚,我不需要对我的chuáng伴专一,但你要在我眼皮底下对我专一。”
“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
“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微微抬起眼皮,看着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làng费时间。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着。
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
他愣在那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人终于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没有chuáng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chuáng舒服。
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是被刚才袁锐天的舞刺激到了,不过我不应该是想跳舞才对吗?
琴房里摆着母亲的竖琴,张言熙的三角钢琴,还有我的架子鼓。
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音乐团的竖琴手,所以张言熙六七岁时就被逮去挑乐器学。我没张言熙那么听话,直到十岁才肯学,并且挑的是架子鼓。母亲并不愿意让我学这种不正经的乐器。但当时我跟她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学,什么都可以,她一时口快就答应了。不过她也因此没在我的音乐培养方面多花心思。
既然不能靠做圩换心qíng,那就靠音乐来排解忧愁吧。
我坐在架子鼓前,凭着感觉一顿乱敲。思绪在吵杂的镲片声和鼓声中乱飞,直到敲打的动作放缓,最终只剩一下一下的脚踏,大鼓发出沉闷的“咚……咚……”。
脑子里的运转定格在刘殿跟我说他想组乐队的时候。
小学四年级,那时候四弟陈靖,六弟李子璐都还没加进来。
刘殿说:“小旭,我想组乐队。”
“乐队?”
“嗯,电视上那些外国乐队都很酷哦。”
“怎么组啊?”
“我去学吉他,熙会弹琴嘛,你和蒋瑞再随便学个别的乐器。”
“好啊,回去我让妈妈让我学。”
最后我学了架子鼓,刘殿弹吉他,蒋瑞玩贝斯,张言熙负责键盘。我们唱歌都不出色,所以主唱轮着来当。
再后来陈靖加入了我们,我们称兄道弟,陈靖什么都不会,也对此没什么兴趣。
初二时和李子璐好了,他会拉小提琴,再加上张言熙的钢琴,所以我们还玩了一阵子黑金属。最终发现李子璐那种懒洋洋的的声音唱歌时很xing感,主唱就由他当了。我们跑到的一家小酒吧应聘,结果被录了,还拥有一小拨粉丝。
而今,我们都由于家里的事qíng没空也没心思玩音乐了,乐队解散了。此时,我还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刘殿同台演出,经历各种不大不小的事qíng。
大鼓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呆了会,落寞地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介绍

周二,陈靖家的酒楼。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间,陈靖在点菜,刘殿和张言熙在说说笑笑。张言熙一直不苟言笑,除了面对我和刘殿时还能不那么严肃,不过他对我还有着作为兄长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李子璐和蒋瑞也来了,两人都穿着校服。
“大、二、三、四哥。”蒋瑞咧着嘴笑着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李子璐一直都过于规矩,他停顿了良久,才接着说:“还有四哥。”
陈靖和李子璐两人有点过节,陈靖qiáng迫李子璐和他做。不知道陈靖当初是怎么想的,不惜和李子璐闹掰的代价。但这人我一直捉摸不透,只知道他家的势力是我们六个之中最大的,惹不得。当初蒋瑞这个智商濒于临界点的打球时认了他当哥哥,就这么加入我们了。
“你们今天怎么成了乖学生,竟然穿校服。”刘殿打趣着问道。
“今天校长亲自检查仪容仪表,我之前欠他个人qíng,怎么着都得给个面子。”李子璐说。
“五哥都穿了,我能不穿吗?”蒋瑞接道。他俩是一个班的。
菜一个个地上来,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聊着无足轻重的话题。
偶尔说说以后的打算,时不时说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qíng,当然也会扯到自家的生意状况及父母给予我们的压力。
我们被qiáng加的并不是普通高中生关于学习的压力,而是高中结束后,不得不渐渐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其实除了蒋瑞,我们现在都有在父母的手下gān活了,李子璐更是成了当家。
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的状况吧。
张言熙大一刚结束,我、刘殿和陈靖高三结束,李子璐和蒋瑞高二。
生意状况是:
我和张言熙家里白道上是开娱乐城,黑道上是赌场。
刘殿家白道基金公司,黑道高利贷。
陈靖家白道主要是高级餐厅、酒楼,黑道是qíng.色场所。他父亲还从政,具体什么官就无从得知了,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李子璐白道ktv、酒吧(不过除了格蒂,我们一般都不去李子璐家别的酒吧什么的,因为那些都是李子璐父亲的产物,老一辈人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李子璐刚接手家里的一切,还不能安定下来进行换血。),黑道贩毒。
蒋瑞家白道物流公司,黑道走私。
“你们大学都去哪啊?”蒋瑞问道。
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P城。”
陈靖:“出国,英国或意大利。”
刘殿:“不知道,对这个不感兴趣。”其实,有时候受不了刘殿这种吊儿郎当的个xing,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让人担忧。
张言熙看着我说:“真的要去P城?你跟爸说好了?”
“嗯,他说他那边有熟人,打算年末在那边也做点小生意,现在已经有派人在那边了。何况这里不是有你吗?”
我自问成绩可以,但张言熙当初的成绩可是甩我好几条街,国内一流的学校只有一两个不能随便他挑专业,其它都能任意他挑。但父亲让他留在本省,幸好我们离省会很近,要不然我估计他只能在市内那些二流学校读了。
我们坐一块儿不到一个小时,李子璐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多久张言熙也被父亲叫走了。大家也就没什么兴致,所以就这么散了。
回到家,母亲在和刘殿的母亲聊天,看见我后说道:“弟弟,你的信。”她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
“阿姨好。”我先跟刘殿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刘殿的母亲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F大寄来的,看来是录取通知书。
“恭喜你哦,回头一定要好好谢谢哥哥。”母亲说道。
那会儿,二模过后,我的英语还是停在九十多分死活都上不去,这无疑是致命伤,于是母亲qíng急之下就叫张言熙帮我辅导。在张言熙的特训之下,一周后的小测一下子飙到一百一十多,高考考了一百二。所以感谢他是必须的。
“嗯。我回房间了。”我拿着信封走上楼梯。
耳后传来刘殿的母亲的叹息:“你们家的孩子都真有出息,我们家的殿殿还等着他爸把他用钱砸个学校念呢。”
殿殿,每次听见刘殿的母亲这么叫他我都会在心底狂笑,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声,为此没少招刘殿的白眼。我有时还会拿这个取笑他,然后在某人的拳脚落下来之前,大笑着狂奔。
不知道,刘殿会去哪上学,不过他应该不会去P城那么远的地方,他填报志愿时的学校都不远。我是故意躲他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想招惹他,为他着想,也为自己。
拆开信封,稍微看了一下通知书。然后熄掉屋里的灯,拉开窗帘,天上月如钩,八点钟的夜晚依旧带着点喧闹,但黑夜还是能让我心qíng平静。
大学四年,将会开始新的人生吧,不会再以刘殿为中心的漩涡里沉沦,不再以他为潭底的深渊中下沉。终于,要上岸了。否则,将会是我把他拉入污秽肮脏的泥沼,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文章里的倒数第三句是病句。
我问同学:“如果一个病句,改了之后就变得不优美了,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你还会改吗?”
同学果断地说:“不会。”
所以,病句就病句吧,智商捉急,没办法啊~~o(>_<)o ~

☆、叹气

有东西打在我的脸上,我推了一下,不想去管。
那东西不依不饶地又打在我脸上,我再次推开了。
最后耳朵被弹了一下,一阵抽疼。终于不qíng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fèng,看见始作俑者张言熙板着一张黑脸,乌云密布。
他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周六。”
“周六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冯老师在客厅里等着了。”
“Oh!shit!你不早说!?”我弹了起来,接着问道:“对了,哥,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着门呀。”
“你醉傻了吧?昨晚是我把你扔chuáng上的,你还锁个屁门。”
面瘫哥哥今天怎么这么bào躁?郁闷。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父亲摆酒设宴,邀请了一些亲朋戚友,庆祝我被F大录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后,有人来敬酒。接着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面熟的没见过的亲戚都走过来轮番轰炸。被灌得神志不清后,隐隐约约记得被张言熙扛走了。
没错,是扛,我一米八二的个子被挂在他肩上,肚子里的酒水饭菜晃啊晃,滚啊滚,胃里的东西直往上冲时,张言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如果你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进化粪池,我说到做到。”
听完这句,本来涌到食道的东西被这么一吓,竟迅速地倒回去了。并且,醉得不省人事的我竟把这句话记得如此清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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