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缄看到“没有”这两个字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说没有嫌弃他，笑的眉眼弯弯。
【SAYING】
苏缄：赛因么么哒！表白设计师！
“恭喜林大男神又虏获少女心一枚！可以啊！这种母老虎都能让你聊成花痴粉”，张楚天调侃他，“最讨厌你们这帮靠脸吃饭的了！天大的事qíng都能靠刷脸解决不过，话说你当初答辩全系最高分真的不是因为下面都是女教授的缘故么？”
林莫言顿了顿，今天第一次正视张楚天：“现在我只是系统而已。”
张楚天眨眨眼：“？”
林莫言嘴角一勾：“所以，这是人格魅力。”
张楚天：“......”忽然好像打死面前这个人怎么办？
【SAYING】
苏缄：现在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赛因能和我说声晚安吗？
赛因：晚安
苏缄看到屏幕上这两个字有点晃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冷漠但是十分英俊的男人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嗷嗷嗷！简直苏到不行！
要是有语音就更好了！
苏缄抱着被子睡着之前这么想着。
“下班了，下班了，聊了一天真是累死我了！”张楚天伸了伸懒腰，“咱们这是拿着公务员的基本工资gān着民工的活儿啊”
“锻炼了，挺好。”林莫言的眼睛随意地瞥了一眼张楚天的小肚腩，似是意有所指。
“林莫言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对不对？”
“随你。”
林大男神风轻云淡地留下一句话，直接无视，自己往前。
“我靠！林莫言你又扔下我！生命不息，装bī不止是不是啊你！”张楚天在他背后气急败坏的大叫。
第二天是周末。
早上7:30分，苏缄避开了正在厨房忙活早餐的苏母，一个人悄悄地溜到了浴室里，怀里还抱着一件男式风衣外套。
这就是昨天林莫言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被垃圾溅到身上的，冷面男神的外套。这件衣服摸上去质感不错，应该不是那么便宜，一看就不是他这种大学狗可以承受的价格。不过这件衣服真的被他的垃圾糟蹋的挺惨的，黑大衣上面有几道已经gān了的垃圾水的白色痕迹，闻一闻，一股过期酸奶发酵以后的馊味儿。
不过苏缄一点都不嫌弃。
男神的衣服，怎么样都是好的。这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啊啊啊，根本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拧开水龙头，接水，挤洗衣液，上手。
虽然昨天男神把它脱下来扔到垃圾堆里应该是不要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说一定不能再还回去啊！
没准儿还能借此机会和男神......
脑补了一通和男神的十八禁画面，洗衣服洗的更卖力了。
下午18:10分，林莫言看着面前拦住他的少年，眼中几丝疑惑。
看到少年手里抱着他扔掉的那件风衣，林莫言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泼了他一身垃圾水的那个人，估计是来还衣服的。
然而看到少年怀里明显洗得缩水的衣服
他冷冷地道了声“借过”，就想径直走掉。
“等等！”
林莫言停住，回头：“什么事？”
“那...那个我我我...我把你的衣服洗gān净了还...还给你啊...你你你...衣服很贵的别扔啊,对不起...我...”
林莫言看着面前的少年涨红了脸，说话也语无伦次的，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算了......
“给我。”
“对不...G？？”
修长的两指一夹，衣服便落到了手里。
苏缄又一次目送男神离开。
“不愧是男神，连离开的背影都帅的让人想推倒......”苏缄喃喃道。
“卧槽！卧槽！卧槽！技术部那群所谓的jīng英是脑子里糊了翔吧？？？！一个简单的系统崩溃居然修了一天多还没好！！！莫言你看群消息了没有！主管说明天还得人工啊啊啊啊啊！本以为自己一工科男靠技术吃饭！尼玛我现在以为我是在服务业啊！这是在响应国家号召致力于发展第三产业尤其是服务业么么么？！”电话里张楚天的吐槽一波接着一波，林莫言把手机拉远了一些，让自己的耳朵放松放松。
“林莫言我靠！你在听没有！你你你是不是把手机拉远了！讲不讲义气啊你！！！！”
“再说废话我挂了。”林莫言觉得自己听了张楚天这么久的电话，现在满耳朵全是垃圾。
“别别别，男神我错了！”张楚天赶紧闭嘴。
“知道这次系统崩溃的原因吗？”
“听说是用户过多的原因不过我觉得不可能，单纯的在线人数过多撑爆系统是存在的，但是修复起来应该很快的，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一谈到专业话题，张楚天也收起了满嘴的跑火车，严肃了起来。
“词汇库过满，问题出在核心数据库里。”林莫言那边一阵键盘噼里啪啦响的声音。
“你是说函数栈溢出？这个不是最初级的逻辑错误么？”
“变量体积太大了。”
“哦，他们可能因为这个错误太低级了，一时没注意到。”
“我改一下......”
“好的等会儿！！！...你要gān嘛？！！”张楚天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帮他们修改错误，你不是不想陪聊了吗？”林莫言淡淡地说。
“我是不想陪聊啊...问题是大哥是程序员不是黑客，你入侵公司系统是想要被...炒鱿鱼么？”
张楚天yù哭无泪。
3
入坑的小白兔
事实证明，张楚天虽然专业技能不怎么样，但是乌鸦嘴的技能绝对点满了。
第二天一上班，这两人就被请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技术部那群人真的是程序员不是黑客么？一个弱智错误两天没发现，反入侵查IP地址倒是挺快......”张楚天和苏缄完全是两个极端，苏缄一紧张就结巴，张楚天是一紧张槽技全开，“话说林男神你不是牛bī到不要不要的么？！居然还能让人反侦查？！”
“那个后门是我故意留的。”林莫言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靠！！！！”如果不是在总经理办公室，张楚天已经要对他竖中指了。
“哦？故意留的后门?”一个低沉的男声自外响起，一阵利落的脚步声从两人身旁掠过，顿住，来人往皮椅上一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说下去。”
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来人是谁，不言而喻。
“总经理好！！”张楚天这一声吼得异常响亮。妈的，已经惹祸了，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来人似乎被他声音里包含的复杂qíng绪所感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示意林莫言继续说。
林莫言：“这次系统出现故障的原因是程序码的变量体积太大，导致函数栈溢出，虽然是初级错误，但却没有人发现，反而làng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去维修系统，由此可见，我们的系统数据过于庞大复杂。然而在和客户的人工jiāo流中，我们发现，系统的很多问题在回答上并不能贴近与顾客的内心，这样是得不偿失。所以，我的建议是，jīng简数据库，优化系统。”
“如何优化？”
“机器人模拟，既然是聊天机器人，不如gān脆设置为机器人的核心。这种技术在日本已经又先例，我认为我们可以从日本的机器人源代码研究中获得这一技术的应用并融合到我们的jiāo流系统中。”
张楚天：！！！长这么大第一次听林莫言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
来人满意地点点头：“你的想法很好，我很满意。待会儿你们总经理来了记得再和他讲一遍，如果他同意的话我想你的想法可以试试。”
林莫言：......
张楚天：......
室内诡异地沉默了几分钟后，张楚天从牙fèng中挤出几个字：“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总经理？!”
来人耸耸肩，笑了笑：“我有说过我是吗？”
“那你一脸好像很懂的样子làng费我们的感qíng做什么？？？！！！”张楚天觉得现在如果不是在总经理办公室里，不清楚面前这个一脸贱笑的家伙是谁，他早就一拳揍到他鼻子上面去了。
来人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着凑到他跟前：“别想着动手，我可是你们总经理的家属。”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张楚天的耳朵说的，热风一chuī，张楚天的耳根阵阵发烫：“怎么样想被炒鱿鱼么？”
我靠！！！变态！！！xing骚扰是不是？！！
面前的变态微微一笑，对他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是郑林。”
苏缄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已经和林莫言对话了一周。至于为什么是一周，这是因为，林莫言公司的总经理最终同意他的建议，并首先进行了数据上的jīng简工作。当然这其中郑林在背后出了不少力，这就是后话了。
在这对话的一周中，苏缄有时会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他总觉得高冷的赛因并不像一个系统，虽然每次回答他的话很少，但是回答的都非常有针对xing就像是，在和真正的人类对话一样。
【SAYING】
苏缄：赛因赛因！我跟你说！昨天我碰见我男神了！！！
赛因：嗯
苏缄：赛因赛因！你说男神是不是喜欢我啊！
赛因：？
苏缄：我把男神的衣服弄脏了，还把他的衣服洗坏了，但男神一点都没有生我的气！我可以感觉到的！赛因赛因，你说男神是不是喜欢我啊
赛因：......
“这个桥段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旁边吃着外卖围观的张楚天疑惑地嘟囔了一句，忽然灵光一闪，“G！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你和你们家小区小少年的桥段么？不过，结局不一样啊...你这种qiáng迫症分子根本就不可能把弄脏还洗坏了的衣服收回来...看来不是一个人啊”
“收回来了。”
“啊？”
“衣服。”
边上诡异地沉默，林莫言侧头，见张楚天正一脸被雷劈的表qíng看着他。
张楚天恍惚地伸出手：“大...大侠，恭喜你在攻陷无数少女心的同时，攻获少男心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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