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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匹诺曹[娱乐圈]_我心悄【完结】(21)



林含媚眼如丝地瞧他一眼:“这年头,好男人可不是濒临灭绝的物种吗?”

盛朗唯勾唇轻笑,换了边手臂懒散地搭在膝上:“哟,这话我爱听。”

他嘴上和林含逗趣,眼睛却时不时地扫过喻尘。她假装感觉不到,只管闷头喝茶。

“盛总,您还没说您是做什么的呢。”林含兴致很好,漂亮的五官极其生动。

“我啊。”盛朗唯吊人胃口地顿了顿:“卖手表和摩托车的。”

说着,又看向喻尘:“不过沈小姐这么爱喝我这茶,看来茶不错,可能我以后会考虑全职卖茶叶。”

喻尘呛了一小口,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咳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喝了整整一壶茶水。

林含很明显地愣了愣,然后捧场地笑起来:“盛总,你真幽默,这么大的生意到您嘴里像小孩过家家一样。”

盛朗唯笑,在桌下不安分的脚又轻轻碰了碰喻尘的腿。

她咳的更厉害了。

几个佣人就像救星似的,端上一只冒着热气的铜锅,将银制的蟹八件整齐摆放在每人面前。掀开铜锅的盖子,一股蟹香扑面而来。

林含把玩着jīng巧的餐具轻呼:“盛先生出手真大方,这季节你从哪弄来这么好的闸蟹?”

萧意和倒是毫不客气地从锅里捡了一只螃蟹,随意挽了挽袖子动手拆蟹:“这就是你不知道盛总的神通广大了,只要是他想要的,天上飞的也能打下来。”

盛朗唯也挑了只螃蟹拆起来,淡淡道:“林小姐不用客气,趁热。”

他动作优雅娴熟,那些她从没见过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小银具在他手里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叉子筷子一般,不一会儿就拆了许多,拆下来的壳也都是整整齐齐形状完好的。

林含客气地转头问喻尘:“沈小姐,你先请吧?”

喻尘怕露了怯,笑着摇摇头:“我吃不惯海鲜。”

盛朗唯将满满一叠蟹ròu放到她面前,将她的空碟子换了回去:“她呀,就是懒,想吃又不想沾手,从小就这样,每次吃螃蟹都要我帮她拆。”

喻尘抬眸看他,他又挑了只螃蟹,正专心致志地拆着蟹huáng,觉察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对她勾唇一笑。

林含观察着两人的目光流动,默默噤了声。

房间门忽然被拉开了,夜风轻轻chuī进来,夹着一丝幽幽的香水味。

一个年轻女人在四人的注目中款款走进来,葱白一般的手指轻轻搭在萧意和肩头,笑看着盛朗唯道:“你们好惬意,朗唯,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第二个来的女人是谁!

第22章 22.

“汪云翊,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盛朗唯淡淡笑了笑,倒是林含慌慌张站起来、捏着自己的手指恭恭敬敬地劾首说:“萧太太,您好。”

汪云翊却看都没看她,笑着轻捶了下盛朗唯的胳膊:“没大没小,我非要告你一状,让夫好好治治你。”

“你要见那老头可得赶紧,说不定明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出门右转,慢走不送。”他眼皮抬也未抬,往银打壶里续了把茶叶。

汪云翊嗔怪地“啧”了声,恨恨道:“这么好的茶你一把把地当树叶似的往壶里扔,还真是不ròu疼。我们家现在是没人能拿的住你了,就等你娶个能治住你的老婆,看你还怎么猖狂。”

说着,汪云翊眼睛晶亮地瞧着喻尘,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玉儿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我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女孩呢。”

喻尘看着汪云翊过分殷切的目光,拘谨地笑了笑,也不知她究竟是姓“王”还是“汪”,于是婉转了声调轻声道了句:“汪姐姐好。”

汪云翊笑眯眯地拉过她的手,转头对盛朗唯说:“玉儿这么好,你可得抓紧主动些,可别像你姐夫似的闷葫芦一个。你是三十的人了,玩心收一收,也叫那些野花野糙别白白惦记着了,少些痴心妄想。”

盛朗唯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眼皮抬也不抬地只顾拆蟹。林含在一旁尴尬地站了许久,又不好自行坐下,听到这里再也杵不下去了,脸上堆了甜甜的笑:“看来盛总和沈小姐好事将近,提前祝贺两位白头偕老,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谢谢盛总的款待接风。”

等林含走了,盛朗唯懒懒拿过酱料瓶,斟了一点在自己面前的餐碟里,然后抬眸问萧意和:“表姐夫,要不要来点醋?”

汪云翊瞪他一眼,笑着软软地倚在萧意和身侧,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将下巴搭过去,在萧意和耳边说:“老公,你不是不吃海鲜的吗?是不是和我心有灵犀,知道我要来,特意帮我拆的蟹ròu?”

萧意和垂着眼睛,淡淡笑着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将那碟蟹ròu轻轻推到她面前:“吃吧,还热着。”

喻尘握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水,不知不觉一杯茶又见了底。她伸手去取茶壶,努力不让余光瞥向桌子那一侧,手指猝不及防地被烧得滚热的铁提梁烫得颤了一下。

汪云翊“呀”地惊叫一声:“玉儿没事吧?”

“就烫了一下,没事的。不太习惯日式餐具,一时忘记垫毛巾了。”她忍着疼挤出一抹笑,正想收回手,却忽地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盛朗唯将她的手摊平,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不由分说地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半抱半提地抓起来:“表姐夫,你们尽兴,我带她去上药。”

萧意和坐在原处看着渐渐远去的两道影子,放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汪云翊再度靠上来,轻声柔语地说:“老公,怎么整个晚上你一句话都不说,咱们又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与你?”萧意和转过头垂眸静静看着趴在他肩头巧笑倩兮的女子,肃然起身,淡淡道:“向来无话可说。”

汪云翊被他忽然站起来的动作猛地拂到一旁,她跌坐在地上看着萧意和大步离去的背影,qiáng忍着眼里的湿意,用力咬紧了牙。

***

云贵高原的风早晚截然不同,白天轻柔和煦,一到了晚上就变得又硬又烈。喻尘的手腕被他紧紧握着,被夜风一chuī,伤处又麻又疼。他走得又很快,她一路被他踉踉跄跄地拖着,实在受不了了便抓住他的胳膊小声说:“盛朗唯,你能不能走慢点?”

他的步子终于停下来,摊开手指看了看她的手腕,上面有一圈红印,清晰可见他手指的形状。

“知道疼了?”他把她拉到路灯下,拿着她的手对着路灯的光看了看:“伤口都鼓起来了,还说没事呢。”

她试着想抽回自己的手:“这种烫伤不用上药的,擦点酱油和生姜汁就没事了。”

她用了用力,他就握得更紧,语气比夜风还硬:“你以前是怎么让自己四肢健全活到现在的,我管不着。今后,你少给我瞎折腾,生病了看医生受伤了上药,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你不懂的话――”

他顿了顿,右手轻轻握住她的后颈将她带到身前,褐色的眼睛里充满危险的意味:“我一样一样,慢慢教会你。”

喻尘看他真的动了气,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来,却没服软:“真把你扔到无人岛或者大山里,你还不一定能活得比我久......”

说完,她有点心虚地抬眸飞快偷瞄他一眼。果然,盛朗唯脸色沉得像黑炭。

他俯下身,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眸光沉沉,让人分不清是暧昧或是愠怒。喻尘被他制着后颈动弹不得,只得看着他的脸一寸寸靠近,下意识地紧紧闭上眼睛。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淡淡的茶香:“一座只有我们俩的深山老林,你觉得在我死之前,会先做点什么?”

喻尘睁开眼睛恨恨瞪着他:“流氓。”

他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抗在肩上,径直向前大步流星。她眼前瞬间天旋地转,拼命在他肩上挣扎,不管不顾地乱踢乱打。

路过的佣人看到他们,纷纷低垂着头,仿佛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非礼勿视的模样。

盛朗唯一言不发地将她抗回她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将肩上的人扔到浴室的浴桶里,然后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取了几瓶矿泉水,洗了手和矿泉水瓶,抓过她的手腕对着她手心里的伤处细细冲洗。

冰凉的矿泉水舒缓了伤口的灼痛,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终于顺从地安静下来。

“疼不疼?”盛朗唯用眼神打量她。

她摇摇头,拢了拢被矿泉水打湿的裙摆。

他低下头,继续用矿泉水冲洗她的手,十分有耐心。两个人折腾了一路,都出了一身汗,他额前的碎发垂下了一缕,在眉眼间摆dàng。盛朗唯忽然用力眨了眨眼睛,像是有头发弄到了里面。

“你揉一揉?”喻尘凑近些看着他。

“揉了还得洗手消毒,麻烦。”他一只手握着矿泉水瓶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又用力眨了眨不适的左眼:“虽然我身体健康,绝对没病。”

她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忽然鬼使神差地凑近,轻轻将他额前的那缕碎发绾了上去,然后才惊觉自己离他太近了,彼此的气息jiāo融,心跳乱了几拍。

盛朗唯愣了愣,伸手抚过她的额头,湿漉漉的手掌打湿了她的刘海,那专注的眼神让她有些迷惑。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他的音调忽然柔了下来:“不想见的人就不要见,想离开的时候就离开,不要再折磨自己。”

喻尘猛然一震,瞬间清醒过来,用力推开盛朗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知道什么?”

他被猛的一推,身形不稳,撞到了一旁的淋浴器,低沉地闷哼一声。一串串细密的水柱从头顶洒下来,盛朗唯望着她,目光清明深刻:“我从没想过要刻意探究什么,可是当自己喜欢的人望向别人,她的眼神,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对待qíng敌,不是只有女人才神经敏感,相信我,男人也是一样。”

似是感觉到她此刻承受的压迫感,盛朗唯艰难地移开视线:“不管是谁,我从没有过把你让给别人的打算。玉儿,他,就更不行。”

水珠哗啦哗啦地溅落在地板上,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却像两尊石像一样谁都一动不动。喻尘隔着氤氲的水蒸气看着他,自嘲地笑笑:“你不用担心,我还有最基本的道德感和廉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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