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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匹诺曹[娱乐圈]_我心悄【完结】(24)



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盛朗唯戛然一声踩下了油门,手臂撑在她头顶俯过身来打量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你不会了解我现在的感觉,时刻猜着你的心qíng却永远猜不透,甚至不清楚你眼睛里突然闪过的qíng绪是因为什么,看到你露出难过的神qíng就总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又做错说错了什么?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这种恐惧感你这辈子都不要了解。”

喻尘睁开眼睛,眼神悲凉绝望地看向他。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的眼睛,忽然扣住她的下颚,狠狠堵住了她微启的唇。

这个吻像疾风bào雨,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部从身体里抽离,他qiáng硬地抵开她的唇齿,迅速将舌尖卷入她的口腔,深深牵扯纠缠。

她本能地挣扎,然后,沉迷进去。那些雪片的记忆,在这个qiáng势霸道的吻中,片羽吉光般渐渐消逝。她下意识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触到他的体温,便莫名的安心。

盛朗唯用拇指轻轻摩挲她有些微肿的唇瓣,抚着她的后颈低语:“或许,我找到了能够让你不再去想他的方式。”

“对不起。”

喻尘睁开眼睛,用指尖轻轻抚摸他有些硬的胡茬:“这个世界是公正的,也许有一天,我会深深爱上你,然后换你对我不屑一顾。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不,绝不。”

他将唇凑上来轻轻在碰着她的唇瓣,胸膛起伏喘.息:“从前我一直觉得,任何爱qíng或yù.望最多不会持续超过三个月。从那晚在酒会上遇见你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我看到你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用爱慕的眼神凝望他,心里依然难受得想杀人。”

他将额头轻轻抵住她的:“我承认,我盛朗唯前半生放làng形骸,但后半生,只想认认真真爱一次。”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睫毛,然后顺着他的鼻梁一寸一寸滑下来,仿佛要将他的五官镌刻入脑海。

他捉住她的手,用鼻尖慢慢碰着她的:“làng子想回头,能不能给个机会靠岸?”

喻尘抓住他的头发凝视着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在心中确认着,然后偏头吻上了他的耳垂。他愣了一瞬,紧接着低喘着握住她的腰,翻身覆上去,将她柔软纤细的身体牢牢锁在身下,手探到柔软的胸前,一用力就扯开了整排毛衣扣子。

一粒粒晶亮透明的扣子在车厢里崩落,他将她捞起来,一只手臂承托了她身体的全部重量。她担心他肩膀的伤,撑着车厢顶部借了些力,身体与他的贴的更近。肌肤的摩擦让他忍不住嗯了一声,粗重的手掌拂开她汗湿的额发,让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用眼神向她询问。

喻尘撑着车顶的那只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下面滑到他腰间,咬着唇一点点解开他皮带的金属扣。叮叮当当的轻响,敲动两个人紧绷的神经。

他呼吸一窒,深深撞了进去。感觉她在颤抖,盛朗唯扳过她的脸,温柔吻上她的唇。

“疼么?”

“有些疼。”

喻尘被他吻得恍惚,阳光和风从挡风玻璃落进来,他的体温让她觉得很温暖。

“我还在计划着,如果这种qíng况下你再和我说‘没事',我应该怎么把‘没事’变得‘有事’。”他的吻游弋在她的胸口,一点点在她的身体印下自己的痕迹。

她望着视线尽头的雪山和高阔无垠的天空,喃喃自语:“在雪山脚下,感觉很圣洁。”

“我倒是忽然觉得,四个轮子的车也有它自己的好处。”

他刚刚还心疼她,见她分心,不等她适应又狠狠撞了一下,见她皱着眉眼含泪光地看向自己,才终于如了意,耐着xing子慢慢取悦她,一次比一次深入。

身体和jīng神的欢愉与痛苦将她投入漩涡中左右拉扯,他身上棉T恤的前襟和后背早已汗湿了一大片,她将他T恤的下摆挽起来,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下去,重重咬上他的锁骨,仿佛他就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糙。盛朗唯握住她的手,依旧将五指从她的指fèng间穿过。

他的手掌温柔地包裹着她的掌心,他的身体温暖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她的人生中从未像此刻这样感觉到安全。

盛朗唯垂眸看着她迷蒙的眼睛,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摇摇晃晃的,看的他有些心疼,于是放缓了动作。

“玉儿,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顶风开车啊_(:зf∠)_

第25章 25.

他静静抱着她,感觉怀里的人微颤了一下。

“我有点冷了。”

下一秒,喻尘坐起来,轻轻推开他的手臂,拢着衣服的领子转过身,想去拿放在车厢后排的登山包。她伸长手够了够,指尖离背包肩带还有寸许,总也越不过去。正想打开车门,盛朗唯回身长臂一勾,将背包抓过来放在她怀里。

两个人各自简单整理自己,十分默契忽略了刚刚的话题,车厢里安静得有些尴尬。

“我去后面找找扣子。”喻尘笑着指了指被他扯坏的毛衣,打开车门跳下去,坐进后车厢深深弯下腰,手指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细细探索。

“砰”的一声,车门在风中重重被合上,车厢忽地一轻。

盛朗唯迎着风慢慢向前走,停在不远处的糙地中,双腿笔直,两只手cha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身上的黑色T恤被风chuī动,像风帆一样鼓得满满的。

他似乎从不吸烟,不然大概此刻应该能远远望见一片青烟。于是他这样静静伫立在山丘上望着远处的雪山的样子,却忽然让她心底最绵软的地方触动了一瞬。

喻尘直起腰,从挡风玻璃静静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捏着手心里一枚枚滚圆的塑料珠子,忽然想起了一部香港电影的结尾。男主角一袭黑色西装站在天台,留给观众一个背影杀,没有任何表qíng和台词就让人感觉到了许多饱满的qíng绪。

她那时在影院兼职,每到电影结束的前十分钟就得静静站在放映厅后面,等电影一结束准时打开灯,收回眼镜、清理观影顾客留下的垃圾。那个片尾她至少看过上百遍,每一次却都看得津津有味。

货真价实的英俊男人,一定是连背影都充满极致的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身折回来,喻尘不得不收回目光继续弯下腰佯装着找扣子。

“还没找到啊?”盛朗唯关上车门,带进来一股冷风。他坐在驾驶位搓着手臂,将皮夹克扔给她,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多余的qíng绪:“多穿些,外面挺冷的。”

他自我消化得很快。

喻尘淡淡“哦”了声,盛朗唯便没再说什么,转回身发动车子。她坐在他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脖颈后利落的短发,心还是软了下去,向前倾了倾补了句:“你有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他刚刚出了许多汗,T恤都浸湿了,想也不用想,被风一chuī现在肯定又冷又冰。

盛朗唯没回头,一只手懒懒搭在方向盘上,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有那么多讲究。”

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喻尘有些想笑,努力忍着,皱起眉将皮夹克披到他肩上:“别贫了,肩上还有伤呢。到时候你要是真生病,我可弄不了你。”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不值得信赖。”

盛朗唯叹了口气,有些艰难地背对着她将手臂伸过来,指间捏着一朵颤颤巍巍的蒲公英。

喻尘愣了愣,直到他催促:“拿着啊,刚才路边摘的,你不是特喜欢么?”

她当时不过是见他对蒲公英过敏,专门和他作对才那么随口一说,他竟然当了真。

“快拿走。”盛朗唯揉揉鼻子,将蒲公英扔到她膝上,像终于扔出了烫手山芋一样将手在裤子上抹了抹,然后忽然轻声笑起来:“我忽然觉得这花和你挺像,不像别的花那么花枝招展的,没什么香味,也不招人,偏偏我一碰见就起反应,你说奇不奇怪?”

“奇怪啊,怎么我喜欢什么你就偏偏对什么过敏。”她微眯起眼转头看向窗外,努力让声音听上去轻松愉快:“所以,看来咱们俩注定过不到一起去。我早计划好了,我的婚礼一定要在一大片长满蒲公英的糙地上举行,风一chuī,好多蒲公英像小雪片一样飞来飞去,多好看。”

盛朗唯终于不悦地哼了一声,泼她冷水:“有什么好看的,到时候飞得一团一团的,破棉絮似的,还粘的满身都是。”

“你落伍了吧?好多人为了白头偕老的寓意,结婚当天都专门把头发染白,不然就人工降雪。我这个想法多有创意,省钱又环保。”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盛朗唯终于不言语了,大概是觉得她有够无聊。

车子开上了山路便有些颠簸,她坐在后排跟着车子摇晃,日头越来越烈,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之际,忽然听见盛朗唯问:“真的那么喜欢?”

喻尘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心里暗暗发笑,话题都过去了多久,他竟然还在别扭。她偷偷闭着眼睛弯起嘴角,又觉得有点难过,于是靠着车座,含混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嗯”了一声:“捧花也要蒲公英的,别的我都不要。”

***

车子沿着滇藏茶马古道从普洱一路向西,进入独克宗古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古城依山而建,贯穿整座古城的主gān道是一条旧石头铺就的古路。盛朗唯牵着她并肩走在深深浅浅的石板路上,两个人慢慢地在古城中散步。长街两旁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店铺,这个季节不是旅游旺季,但古城中却十分热闹。

曾经的独克宗是茶马古道上的重镇,也是当年马帮进藏的第一站。如今走在古镇大街小巷的已不再是那些粗狂的马帮汉子,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外国人也不少。大家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高原反应的影响,任意一条小巷子里都随处可见歌舞升平的酒吧或灯光暧昧的咖啡馆。

“饿了吧?”盛朗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喻尘抬起头看着他在夜色中的轮廓,点点头。

长途跋涉的胃实在消受不起美酒和咖啡,两个人难得意见一致,找了家路边的小面馆。老板娘下了面,很热qíng地向兜售红景天,说是能抗高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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