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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匹诺曹[娱乐圈]_我心悄【完结】(39)



喻尘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巧听见这一句。阳光照在小院子里,映得火红的一架辣椒闪闪发亮。她笑着安抚陈进:“班长,你别理他,你越夸他他越来劲。对付他,你别理他就行了,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自己全招了。”

盛朗唯正弯着腰洗脸,短发上和脸上满是亮晶晶的水珠,听了直起身伸过手臂把她抓到身前,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唯一的这一点小jīng明全用来算计我了。”

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亲热,喻尘有点不自在,陈进也忙别开脸一路歪歪斜斜地出去了。

“你gān嘛!”

她恨恨地捶了下他的胸膛,午间阳光晒得热,他只穿了一件T恤衫,衣服下面的肌ròu有些硌手。

“你说gān嘛。”盛朗唯抱着她,偏过头吻上她的耳垂。

偏巧这时候陈进妻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正好撞见两个人腻着,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于是只好躲在架子后头专心致志地假装看辣椒。

喻尘有些微喘,忙推开盛朗唯立正站好,尴尬地叫了声“嫂子”。始作俑者倒像没事人一样,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红扑扑的脸,靠在一边优哉游哉地抬头看天看云看风景。

陈进妻子揪了一根辣椒,表qíng刻意得十分认真:“今年的辣椒长得好啊,又大又直苗,做成辣椒酱肯定好吃。”

盛朗唯差点没忍住笑,神qíng复杂地绷着脸绕到院子后头去了。

喻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背影,他走开后陈进妻子终于放松了些,指了指院子左面的屋子对喻尘说:“水都烧好了,我和陈进下午回我娘家,你们俩好好洗个澡,大冬天的到了山上洗澡肯定不方便。”

说完不等她道谢就挺着肚子走了,逃难似的。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喻尘坐在石磨边上看着阳光下那辆儿童学步车的模型,盛朗唯从后院走出来。

“人都走啦?”

她淡淡“嗯”了一声,看着他慢慢踱走到大门边落下门栓,然后抓着T恤衫的领口将衣服脱下来扔到她膝上。

喻尘戒备地向后挪了挪:“又要gān嘛?”

“你说gān嘛。”

他解开裤子的拉链和扣子,牛仔裤就那样将脱未脱地松垮垮挂在腰间:“洗澡。”

第39章 39.

左边厢房屋子里是一间淋浴室,一只白色的塑料花洒挂在墙壁上,旁边放着一只竹制浴桶和几铁壶烧开的滚水,十分简陋。

喻尘觉得,这绝对是盛朗唯从出生到长这么大用过的,最返璞归真的浴室。

“行,挺好。”他倒是一点也不挑剔,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你先我先?还是一起?”

喻尘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带上门出去了。

他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腰间仍旧松垮垮地挂着那条旧的牛仔裤,在石磨旁捡起自己的T恤衫擦头发。

“你去吧。”

喻尘拿上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水已经放好了,是完全没用过的,清澈见底。她用手指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刚好,浴桶边还扔了一只湿漉漉的钢丝清洁球。

她看了几眼跑出来,上下打量盛朗唯:“你没用热水啊?”

“嫌麻烦。”他甩甩头发,额前垂下的短发上结了一串小冰碴。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他转过头看她,勾起唇角暧昧地笑笑:“原来你喜欢看我刚洗完澡的样子。”

喻尘早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眼皮抬也没抬地转身走了。

摸了摸淋浴器的塑料壳身,冰凉冰凉的,想来是热水器坏了不能用。喻尘看着满满一浴桶的热水,又转头隔着磨砂玻璃的窗口看了看外面的那个人影,胸口像揣了一只小暖炉。

她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窗边的晾绳上,踩着小板凳小心翼翼地迈进浴桶,慢慢让身体浸入温暖的水中。直到身体完全被源源不断的暖意包裹住,四肢百骸的疲劳倦意都得到了纾解,她忍不住舒服地轻叹一声,将头倚在竹桶边缘闭上眼睛。

盛朗唯正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洗T恤衫,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声。他蹭地站起来去推门,浴室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也不管她在里面喊些什么,他退后两步,然后猛地抬脚一下把门踹开了。

可怜的小木门“吱呀吱呀”地在风里摇晃了几下,终于没了动静。他急急地朝她走过去,她脸蛋被热水浸晕得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地瞪着她,双手掩盖着自己水下的身体,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水面,像一朵墨色的莲花。水面上,一只青绿色的小蛇正对着他吐着鲜红的信子。

盛朗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急蹿到脑子里,想也未想,徒手伸到水里抓起那只小蛇甩了出去。小蛇受到惊吓,弓起身子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沿着墙壁边缘从门口溜了出去。

他扯过她挂在绳子上的衣服快速在自己手臂上紧紧缠了两圈,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揽着腰把她从水里捞起来上下查看。

“被咬着没有?”

喻尘用力推开他蜷缩回浴桶,将身体紧紧贴在浴桶边缘不给他看。

“没有,它不受到威胁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他短促地重重舒了一口气,隔着扎紧的衣服用力挤压自己胳膊上被蛇咬了的伤处。

“给我看看。”

她趴在浴桶边看他,雾气氤氲中,皮肤白得耀眼,脖子上还挂着他送的那块怀表。

世间万物,升上去的必然会落下。盛朗唯将手臂递给她,看着她脸上湿漉漉的红,感觉刚刚冲上脑子的血液像汹涌的回cháo一般又冲下到身体的某个地方。

她解开包扎,将唇覆在他的伤处上吮吸了几下,将血吐掉,舀起浴桶里的热水反复淋着他的胳膊。

“没事的,你别担心。那种蛇没有毒的,叫竹叶标,我小时候还养过,这几天记得多喝些水。”

她又吸吮了两下,丝毫没有发觉这样的动作带给他的刺激,还用温软的舌尖在他刺痛火辣伤口上轻轻舔了舔。

他将手掌覆上她白皙流畅的脖颈,轻轻揉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会因为冲动杀.人,听见你尖叫的时候我脑子都木了,就想着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都要把它弄死。”

“我也吓了一跳,竹叶标和竹叶青长得太像了。”喻尘感觉到他掌下的动作,把他的手臂擦gān然后游远了些。“你反应好快,还知道被蛇咬了要立刻包扎。不过如果刚刚那条蛇是竹叶青,有可能现在你已经死了。”

“跑什么。”他握着她的肩膀将人勾回来,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肩颈一下一下力度适宜地按摩。“我看你总捶肩膀,这两天东奔西跑累坏了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歪过头将侧脸依在他手臂上,随着他的揉捏渐渐放松下去。

他拿过肥皂在手上打了泡沫,五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然后顺着脖颈和脊椎线滑下去,在腰间凹陷下去的曲线处留恋地停了停。

“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了。”

喻尘睁开眼睛静静看他:“不是这么远的地方,这里是我家。”

他点点头,垂眸耐心地揉搓她头发上的泡沫:“以后有我陪你回家。”

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不想让他看出来,于是挤出一个笑容来仰头看他:“你自己开车过来的?挺厉害啊,竟然还能找到路。”

盛朗唯听了苦笑一声,转过身给她看自己的背:“景色不错,就是路太颠簸,这一路下来我的心理障碍彻底治愈了,后背和屁股蹭掉一层皮。”

她偷偷抹抹眼睛,凑过去看他的背脊:“哪有那么夸张,嫌路颠你还跟过来。”

他转过身,手掌握着她的后颈将上身俯下来,让视线与她的齐平。

“为了你,刀山火海我也不嫌。”

她看着他褐色的眼睛,那里面有簇跳动的火焰,即使隔着氤氲的水雾也清晰可见,像漩涡一样,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点燃,就像第一次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她初见他时那般。

命定的归宿,在第一眼jiāo错时已经有了答案。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从普洱回云南的路上,我问你车祸那件事的时候?”

“的确是在那一刻,我非常确定你不是沈玉。”他直起身,眼神里有一瞬的黯淡:“当时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她也在车里,所以不可能不知道。”

喻尘悄声伏在浴桶里,不敢发出一点点水声,“你愿意......跟我讲讲吗?”

盛朗唯下意识蹙起眉,仿佛现在回忆起那件久远的事仍旧会带来痛苦,眼神也像在望着一个没有焦点的远方。

“那段时间我爸妈带着我,还有我父亲生意上的朋友,几家人一起在海边的一所房子里度假,沈玉和她爸妈一家也在。那时候不懂事,男孩们经常在一起chuī牛,比谁胆子大。别人说我爸爸是汽车大王,撺掇着我去院子里偷偷把他的车开出来玩。”

他顿了顿,眉间的褶皱越发的深:“我根本不会开车,但又不肯服输,就答应了。偷偷溜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沈玉坐在院子里的苹果树上,我央求她别告诉大人们,她说要我带她一起去才肯答应。后来车撞过栅栏直冲到街上,跟开过来的一辆宾利撞上了,大人赶过来叫救护车把我们送去了医院。幸好两辆车都是好车,不然真可能会出大事,那也是我跟沈玉最后一次见面。”

喻尘看着他握着浴桶边缘的手攥得越来越紧,静静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我那时候还特别没心没肺,躺在病chuáng上心想着幸好撞得狠了被送到德国做手术,不然我把我爸那辆宝贝车报废了非得被他打死。”

他转过头看着她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没有一点开心的神采,却满是苦涩。

“那你后来有再和她联系吗?”

盛朗唯的目光穿过她的脸望向远处:“我有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是佣人接的,只知道她没什么事,就是受了点轻伤。后来,我的心思都被德国的新鲜事转移了,慢慢的也就把这事忘了,再后来听说沈玉也出了国,我们从那次车祸以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其实回国见到你之前,我差点连有这么个人都忘了,现在想想好像自己的确是个人渣。”

喻尘想起沈玉在病痛时为他写下的那些日记,暗暗在心里祈祷,只希望沈玉的病千万不要是因为那场车祸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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