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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完结】(33)


齐厦顺手接过来一看,是块拇指大的晶石,大小深红色细碎的透明晶体堆积成一团,边沿处还连着嶙峋的huáng褐石块,有点像变色的紫水晶原矿。
“这是什么?”他问。
贺骁从侧面望着他清亮如水的眼睛,“不知道,以前山里捡的。”
贺骁说不知道,其实也只是懒得记名字,这种宝石比钻石昂贵稀有很多,以前跟某些小国的生意,人家支付给他的不止是钱,偶尔会抵押某处矿产的开发权,所以钻石那东西贺骁是真不稀罕了。
就算他恶趣味,别人重金难求甚至供在博物馆里的稀罕物,给他家可爱漂亮的傻瓜浑不在意地拿着玩儿,偶尔还随手丢三落四一下,他瞧着就喜欢。
没打磨过的宝石看着不打眼,齐厦还真没这个眼力,东西在手里观摩半天,“我去找个盒子收好。”
他的想法,贺骁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送他,一块矿石,自己捡的,虽然商品价值不如何,但这是贺骁朴实的心意啊。心意是无价的,他得好好收起来。
贺骁哪舍得放开他,一手抓过矿石揣进齐厦裤兜,“先放这,话剧的事不用担心,明天我送你过去。”
齐厦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弯成一盘蚊香,qíng绪又低落下去,他有罪,这么质朴的一个男人就这么为他弯了,这可是掉下去连骨头都找不着的万丈深渊。
贺骁本来抱住他看向远方天幕的点点繁星,这会儿低头就见齐厦睫毛垂下,忧郁得让人心疼,但这忧郁劲儿又勾得人魂都没了。
贺骁登时就硬了,一手托住他下巴,下颌处胡渣贴着他脸颊用力摩挲,“齐厦。”这可真要磨死他了。
他这明显qíngcháo涌动,就坐他怀里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齐厦自己身子也热起来,倏忽间脊背僵硬。
贺骁胳膊把他箍得更紧,声音也更加沙哑,“不怕,等你愿意。”
这天半夜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凌晨四点,贺骁电话响了,听完电话,他猛地翻身从chuáng上起来。
所以第二天起chuáng,来敲齐厦门的是保镖a。
保镖a压低声音对他说:“贺骁让我们今天陪你过去试戏。”事实上因为他自己不在,就为这一趟,贺骁还另外找贺峥嵘要了几个人把齐厦周围布置得犹如铁桶。
齐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自己呢?”
保镖a说:“他母亲昨晚出了意外,在医院手术。”
齐厦大惊:“要紧吗?”
保镖a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管怎么样,他最迟中午回来。”
齐厦点头,“哦。”
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贺骁的妈妈在国内?

第29章 ,

第二十九章
清晨,手术室外。
秘书小姐瞟一眼站在一边频频看表的魏央央,魏央央转头白他一眼,她心里微讪,目光又转向靠墙沙发上坐着的贺骁。
贺骁没有看她,但他硬是被那冷嗖嗖的气场刺得一个机灵,眼光下意识地就移开了。
总裁的这对儿女,一个骄矜刁蛮。另外一个肃杀威严,身上独láng一样孤绝桀骜的气质跟他们平时接触的人全然不同。
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人的,每次见到贺骁硬是不敢跟他目光对视半分钟以上。
作为贺骁母亲的秘书加私人助理,她大概明白贺骁的来历,可能正因为明白才格外顾忌。
但那是以前从别人眼里听说的时候,在几个月前真正见到贺骁本人的那一刻,她其实是有那么一时半刻的心动的。
大概很多女人心里都有个铁汉柔qíng的英雄梦,就如她们总裁,年轻的时候在国外遇见贺骁的父亲不也是一见钟qíng。
贺骁身上雄厚的男人味太有吸引力,简直行走的荷尔蒙。他高大健硕,但又跟都市里头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截然不同,那种粗粝得像是刀枪不入的质感太令人心折,这是真正拿见血当家常便饭的人。
但很快,她这点绮念就被打消下去了,倒不是说贺骁对他们逞凶。
相比魏央央三不五时的大小姐脾气,贺骁从来没对她不客气过,但那qiáng势冷漠和疏离简直是骨子里冒出来的。
就像他身上流的不是寻常人的血,怎么也不可能捂热,而且神犀利得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就算说话再客气,看着她们的眼光也全然没有对着活人ròu躯的温度,就像是看一个物件或者死物。
一个小时前贺骁刚到的时候,只跟她说了一句话,“你说说车祸时的qíng况。”
她对着贺骁母亲也从来妙语如珠侃侃而谈,但回答这一句话时真是字字斟酌,活像一个兵对着严苛的长官,生怕一个字多余就遭他责难,憋出一身冷汗。
秘书小姐想到贺骁母亲把他留这几个月,就是为了让他过过平常人的生活,最好能有个什么人能勾起他的心思留住他,不拘男女。
但她真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让这尊煞神动心,可能对贺骁来说,冰冷的枪械更让他有感觉。
她想到这,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音打破厅里的沉寂,循着声音望过去,贺骁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短暂一瞥,她下一秒就把眼神投向窗外了。
但心里头不禁有些吃惊,刚才虽然只是一眼,贺骁眼睛里头竟然透着那么一丝温柔气?
而更让她吃惊的在后边,电话接通,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贺骁声音也非常柔缓,跟他平时截然不同,“你起了?”
宠溺得就像在问候被他留在家里chuáng上的爱人。
她没忍住好奇再次把眼光扫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问了句贺骁母亲的qíng况,贺骁瞟一眼两扇紧闭铁门上被灯映得刺眼的“手术中”三个字,就像是在哄着谁似的,:“只是伤了腿,人没事,你放心。”
秘书小姐大惊之余有些好笑,伤的是他自己妈,贺骁怎么说话间还在哄别人。
这被他软语哄着的人又是哪方神圣,何等绝世佳人?
而给贺骁电话的正是他心里头的绝世佳人齐厦,大概是怕他这边场面忙乱,齐厦只是问了问他母亲车祸的伤qíng没多说什么。
贺骁又看一眼窗外仍没亮透的天色,齐厦应该是反应过来他亲人在国内了,但也没有询问他。
最后齐厦问:“我要过来看看吗?”
典型他自己的风格,待人接物上拿不准度,只能问别人。
贺骁哪舍得让他跑这一趟,倒不是其他,在场来往人太杂,待会儿来探望的人可能还会更多,那场面齐厦应付起来困难。
带他见家里人是迟早,但贺骁从不觉得齐厦需要抓着机会讨好谁,他漂亮可爱的傻瓜他自己喜欢着就够了。
即使见面,也得安排得舒舒服服的,齐厦人去就行,贺骁都不需要他带脑子,其他人看得惯看,看不惯拉到,反正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于是贺骁实话实说:“这儿乱,等人少点再说。”
齐厦说:“好的,你忙你的,不要担心我,他们都在。”
本来心里头等得焦灼,但齐厦这乖巧顺从的样儿,贺骁心qíng很快平复不少,恨不得钻到电话里头去狠狠亲他一口。
电话挂断,接着一声短暂的信息提示音,贺骁手机还没揣回兜里,手又抬起来。
手指划开屏幕,有个支付宝的转账通知,是齐厦。
齐厦的信息也跟着来:“普通朋友也该表示表示的,要是不够一定跟我说。”
贺骁对着数字足足愣了半分钟,随后笑了,这只鹿傻兮兮的,看着不懂世故,但光是因着心窝子软就足够知冷知热,不枉他把他放在心上疼着宠着。
贺骁母亲的确算是死里逃生,一条腿骨折,手术正是为这个,除此之外几处擦伤外加一点轻微的脑震dàng。
手术完被送回病房,麻醉药的劲儿刚过去,她人醒了,只是看起来还是有些晕沉。
这时候病房里头的人除了她两个身边人、一对儿女,以及她离婚几年的前夫,魏央央的爸爸魏憬铭。
见魏央不停地看时间,她虚弱地说:“你那有正事要忙,先去吧。”
转而又对贺骁说:“知道你心里头挂着事,你也去。”
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见她人没事只缺疗养,而且几个公司高层陆续来了,贺骁果断起身,“行。”
另一边魏央央应一声也走了,临走前说:”晚上我带好消息来看你。”
他们这对异父兄妹从小没养在一起,关系一直不亲密,贺骁也没心思关心魏央央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就算离开,也是前后脚走的,魏央央带着她的人走在前头,贺骁比她后出病房。
但贺骁没走几步就听见后头有人叫他:“贺先生。”
贺骁脚步顿住,身后青年追上来说:“魏先生想跟您谈谈。”
贺骁厌恶地皱眉,顺着青年的眼光看去,病房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三件套西装,看起来沉稳矜贵。五官也还算端正,但眼睛里头过度的yīn沉之色很是让人厌烦,正是魏央的爸爸魏憬铭。
贺骁眼色更冷,他本来不想搭理,但青年压低声音跟他说:“谈谈齐厦。”
走廊的尽头安全楼梯间,魏憬铭一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人就几米之外站定。
贺骁眼光看向窗外楼下葱茏翠绿的树丛,听见魏憬铭说:“你现在,在齐厦跟前?”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贺骁没说话,看来魏央央把这事散播得很广,不过他也不在乎。
对他的冷漠,魏憬铭像是毫不在意,目光沉沉地对着他看了片刻,“贺骁,不管信不信,当年那件事我事先毫不知qíng,之后也只能那样处理,你怎么样我已经不想计较,希望也你消除心结,认清事实。”
居然还敢跟他提当年,贺骁眉头不耐烦地拧成一个结,“有话直说。”
几年前那件事,他可是把魏憬铭右腿膝盖硬生生踹折了的,没一枪崩了这人完全是看自己母亲的面子。
察觉他的眼神,魏憬铭神色丝毫未动,好像真是全不在意似的。
他眼睛望着贺骁,说话时语气听起来严肃诚挚,“那就说说齐厦。”
贺骁目光愈加深沉。
魏憬铭说:“你也知道他是我故友的得意门生,我那位故友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到死都不放心他所以托付我多留个心,这孩子个xing太老实认真,今天我就在这儿请你放他一马,你们不是一路人。”
接着他又说:“齐厦他不是这条道上的,你喜欢漂亮的什么人不行……”
贺骁眼光顶着眉头看他,朝他膝盖处扫一眼,漠然地打断他:“看来你还没长记xing。”
而另一边,齐厦试戏还算顺利。
出来碰到一位早年跟他和沈老师合作过的老导演,两个人去办公室聊了一会儿。
老导演说:“昨晚上和老李一块儿喝酒,《离亭宴》他可是很看好你演的,不讲这些年你在外边的资历,当初沈老师带着你上台那会儿,我们就说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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