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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完结】(47)


但不适时的,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这么晚还没睡?”
齐厦和贺骁同时转头看过去,沈邵捷身上穿着睡衣已经从门口走进屋里。
这样好的气氛被打断,齐厦嫌弃地看他一眼,觉得这电灯泡太亮了,说:“是啊,挺晚。”
贺骁目光沉沉落在沈邵捷身上,很快又移开,面上不显,但大脑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这明显不受欢迎的qíng形,沈邵捷却一丝尴尬也没有,步子踱到书桌前面一看,“写字啊?”
齐厦不太想理他,嗯一声算是回答,gān脆对贺骁说:“下一句。”
接着他就注视着贺骁的眼睛继续沉吟:“你青色的佩带,我悠悠的思绪。就算我不去找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寻我?”
还当着沈邵捷的面。
沈邵捷简直大开眼界:“……!?”
齐厦望着贺骁,一双眼睛蕴含秋波:“我在这高高层楼上张望来来往往的人。一天不见你的面,就好像过了三月那么长。”
贺骁深qíng地回望齐厦,“一日不见如隔三月?”
沈邵捷被他们臊一脸,qiáng行给自己圆场:“我睡不着,看见书房有灯,想来借几本书。”
齐厦不qíng愿地瞟他一下,“请便。”
沈邵捷很快就往墙边书柜跟前去了,贺骁眼光扫过他的背影,危险地眯起眼睛。
按贺骁平时的脾气,就今晚上这事早把沈邵捷扔出去了,但他现在不能。
他越过齐厦的意思留下沈邵捷,因为这人来得太蹊跷,贺骁甚至有些怀疑他跟意图谋害齐厦的凶手有关。如果真是这样,这人极有可能是冲着那个“东西”,他留下沈邵捷就是想借他的手把东西找出来,连带扯出背后主谋,继而斩糙除根。
可这些也只是假设并没有太多根据。
如果沈邵捷不是,仅仅只是有些心术不正,贺骁不介意给他借势躲魏憬铭一阵,算是替齐厦偿还沈老师的恩qíng。
就算他曾经在齐厦面前挑拨,贺骁也可以不计较,毕竟齐厦心思就不会跟着别人走。
所以就眼下而言,试探沈邵捷的来意是否真实最重要,这人来了这么些天,除了前两次忽悠齐厦未果,还没其他不老实的地方,甚至不曾监控到他私下擅自出入除开他卧室以外的其他房间。
可是现在,贺骁想,自己带着齐厦来大半夜来书房,沈邵捷居然踩陷阱跟进来,到底是无意,还是像他想的一样,趁着这里头有人,用一种最寻常最不遭怀疑的姿态进来在他们眼皮底下查找试探。
贺骁人对着齐厦,余光一直没放过书柜那边,他脑子转得飞快,但神色一丝波澜也没有。
他们nüè狗二人组大招发完中场休息,贺骁把齐厦写的字摊手上又看会儿,说:“回头我拿出去裱起来。”
齐厦说:“不用拿出去,我就会,我找找家里还有没有高丽纸。”
沈邵捷手里抽出一本书转回头对齐厦说:“我二叔还真是什么都教你。”
齐厦愣了下:“你明天不上班?”
沈邵捷神色一滞,笑容说多勉qiáng有多勉qiáng。
字写完,最后剩下落款钤印,看着齐厦从抽屉里拿出他私印的木盒,贺骁突然说:“别又盖成沈老师的。”
齐厦愣了愣,还不等他回答,沈邵捷gān脆转过身来,问:“我二叔的?”
这是沈老师唯一留给他的遗物,当然说是留给他还不太确切,齐厦最不想让沈邵捷知道,想随便扯,但又不愿意当着贺骁的面说谎,于是说:“是的。”
沈邵捷立刻走过来:“他留给你的?”
齐厦看着他越走越近,“是。”
贺骁浑身肌ròu瞬时紧缩,没说话,一直若无其事地看着案上的字,极力淡化自己的气场。
而沈邵捷已经走到书桌面前,对齐厦说:“我能看看吗?”
齐厦只能从抽屉里翻出那个盒子,打开看看正是沈老师那枚,有些不qíng愿地把印章连盒一块儿递到沈邵捷面前。
沈邵捷接过去用手指捻着磋磨几下,颠来倒去地认真端详,约摸半分钟,私印装回盒里,还到齐厦手上。
齐厦把盒子放回抽屉,有些意外,“你不要?”他记得沈邵捷曾经跟他提过沈老师的遗物。
沈邵捷笑笑,“要了你就会给我?”
齐厦关好抽屉,“当然……不会。”
沈邵捷有些无所谓地说:“那你就收着吧,我拿了也没用,反正二叔一直看重你,对你比对我还好,他去世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吧。”
然后去书柜那边抽了本书,路过对齐厦说:“这本借我看几天。”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贺骁和齐厦在书房,齐厦忙着在他大作上盖戳,贺骁闷声不响地在对面看着,眼光漠然地瞟向门口很快又收回来。
这天晚上试探算是告一段落,沈邵捷在听说印章之后的反应没有一点反常之处。
可能xing又许多:比如贺骁一直觉得最有可能的沈老师私印并不是凶手要找的东西;也可能沈邵捷是忌惮他在场,故意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接下来还有后招;还有种可能,沈邵捷根本跟凶手无关……
深夜在chuáng上,贺骁一手揽住齐厦,一手枕着头认真回想一遍在书房的细节,他认真思考的时候非常专注,回过神往怀里一看,可能是他沉默时间太长,齐厦睡着了。
但认真一看又不是,齐厦虽然眼睛闭着,呼吸和睫毛颤动的频率不像是入睡的状态。
他们自从头次坦诚相见到现在,新手上路热qíng格外高,qíng人间亲热这回事,一旦开闸就很难刹住,两个人都正是食髓知味的状态,因此晚上睡觉前来一次两次几乎是日常。
贺骁知道齐厦没睡,但也没见他主动,立刻翻身覆住齐厦的身子,手指宠溺地捏一下他的脸,现学现卖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齐厦一直知道贺骁记xing好,却没想到这么好,对他来说这样生涩的话居然一次就记着了,红着一张脸故作惺忪地睁开眼睛,佯装不懂地望向贺骁,“……什么?”
但男人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是隐藏不住的,贺骁大腿cha进他双腿之间,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个东西已经半硬。
但贺骁也没继续戳破,一边粘在他嘴唇和脖子上亲,同时手往下边去拉起他的手握住自己。
齐厦立刻就叹息出声,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缠在一起。
这晚上他们做了两回,当然,是按贺骁释放的次数计。
齐厦最后身体瘫软地躺在chuáng上,脑子里还全是贺骁极力克制中崩得硬成石头的身体和在他身后时困shòu一样的喘息声。
贺骁起chuáng去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他眼睛朝贺骁望过去,正好瞧见男人qiáng壮的躯gān下方隐藏在yīn影里头依然狰狞的东西。
齐厦知道贺骁还没尽兴,确实连他自己也觉得还缺点什么,他们就像是在爬一座山,可一直没到峰顶。
齐厦突然攥住贺骁的胳膊:“……”要不再试试?
贺骁幽深地双眼看向他,“怎么?”
齐厦想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突然就怂了,很快放开贺骁的手:“……没怎么。”
次日清早,早餐过后沈邵捷又跟着齐厦到了院子里。
齐厦被他叫住,这次是他没等齐厦开口,一脸苦bī地说:“齐厦,你昨晚上那样秀恩爱真的好吗?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怎么说我也喜欢过你。”
齐厦很烦沈邵捷对他提喜欢两个字,即使事qíng都过去了。
于是他不留qíng面地说:“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进来的。”
沈邵捷打量他片刻,痛心疾首地说:“你以前不是说自己钢管直吗,怎么说弯就弯了?我当时跟你表白也就是想给自己的心思做个了结,从来没想掰弯你,可你看你现在。”
齐厦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很好。”
沈邵捷略微凑近他,义正言辞地说:“可你对得起我二叔吗?他当年为了让你不被男人骚扰cao碎了心还得罪人。”
齐厦立刻蒙了:“……”
但接着沈邵捷声音压得更低,低得几乎只剩下气音:“我叔生病那年,为了给你找心理医生都找到我那去了,齐厦,那时候你已经出事了吧?”
齐厦想不到沈邵捷也知道当年的事,顿时如遭雷击,但他不寻常的脑回路瞬间捕捉到另一个重点,好半天他讷讷地问:“老师那时候还替我请过心理医生?”
沈邵捷一直觑着他的反应,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齐厦心里头一直踯躅在浓厚yīn影里头的那个位置登时一片光明,他对沈邵捷郑重地点一下头:“我懂了。”
沈邵捷顿觉不妙,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打结:“慢……慢着。”
但齐厦刚才还有些茫然的眼睛已经神采奕奕,他仰头迎着灿烂朝阳,欣欣然地说:“我只有好好正视自己的xing向,快些走出来才对得起关心过我的人,这段时间是我自己懦弱了。我又想明白了,谢谢你。”
沈邵捷又被他会心一击,顷刻瞠目结舌,现在只想回家,“……”齐厦还要怎么不懦弱。
齐厦是个想明白立刻就动手的人,当天晚上回家就进了自己房间,在浴室捣腾许久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理gān净了。
而后穿上他特意翻出来的一件纯白的开襟丝绸睡袍,穿在身上,接着在外头随便披了件衣服,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去了贺骁房里。
贺骁这时候正在阁楼上的监控室跟保镖a说话,低头看着自己微型监控器上齐厦睡袍外边裹大衣的不寻常举动,jiāo待一句立刻下楼。
他推开门,马上愣住了,齐厦胳膊肘撑着身子慵懒地躺在chuáng上,而身上只剩下白色丝光睡衣,松落落的前襟只被一根同色腰带系起来,露出大片白皙jīng致的胸膛和jīng致的锁骨,下摆刚刚遮住最隐秘的部位,腿修长笔直,十足诱人。
贺骁甚至能想象到那两条腿环在他腰上会是怎样的风景,关好门,步子慢慢踱过去,一条腿跪上chuáng,托起齐厦的手放在唇边,很轻地吻了下,声音沙哑地问:“你在诱惑我?”
齐厦gān净的手指从他掌心抽出,转而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说:“今天晚上我们再试试吧。”
试什么,贺骁当然知道,自从上次齐厦疼到流泪,他一直不敢造次,连本来想好的循序渐进地开拓他的爱人都不敢,生怕一个不慎再让齐厦怕到缩回壳里。
贺骁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点燃了,上chuáng把齐厦压在身子下面,让他整个人躺在自己身体的yīn影里,“你确定?”
齐厦说:“我确定。”
话音刚落,贺骁嘴顷刻落在他唇上,手也伸进他睡衣下摆,快速游弋到自己肖想已久的那个地方。
齐厦也很快搂住贺骁的背,qiáng烈的刺激中,胳膊几乎嵌进贺骁厚实的背肌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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